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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9年9月,山东籍京官范士杰、王宝田、柯劭忞等180多人在北京前门齐鲁学堂内连续召开会议,痛斥德国的侵略行径,筹议保路办法。与会者依次签名,呈请清政府不可承诺借用德款,提议与德国重开交涉。旅京山东籍人士还商议成立路矿研究所,与各省路矿协会相联系,协同抵制德商开矿,恳请政府借士绅之力与德商强硬交涉,切勿退让。
在山东士绅的斗争下,孙宝琦也对德国“让路不让矿”的无理要求进行了驳斥,迫使德国驻北京公使雷克司不得不向清政府表示:极愿能设法将胶沂铁路之开矿权随时划清,以期满意于两国。
强迫冯克西购入德华铁路公司与德华矿务公司的股票,看看冯克西能多大的影响力,能不能改善铁路被扒被劫与收回权利斗争的现状,其实是德国当时的胶澳总督托尔柏尔拍脑门子,脑袋的灵光一闪,只不过这位总督因为某种原因很快就回国了,而接替他的代理总督卖尔.瓦德克,接了一个烂摊子,冯克西把罗姆工厂的美国律师请来,同德华铁路公司与德华矿务公司打起了官司。当时冯克西拥有德华铁路公司与德华矿务公司超过十分之一的股票。
冯克西声称铁路公司有严重的**行为,要求把铁路分割成十段。承包经营。总之冯克西是绝不会当在当地士绅的财路的,冯克西与士绅们分进合击,不断的给德华铁路公司与德华矿务公司找麻烦,这让两家公司相当头痛。
在内外夹攻之下,德华铁路公司与德华矿务公司不得不把张店至博山支线的铁路卖给了冯克西的德鲁公司,而冯克西很快就把当地士绅招商入股了。
对于满清政府来说,张店至博山支线铁路是德国人的,对于当地附近的士绅与商人来说,博山铁路是自已人冯克西的,这比把铁路改姓成清,要好的多,因为这样商人们可以避开官老爷的欺压,谁敢保证满清的政府不会头脑发热的要收归国有呢。这种合资经营的方式很快就受到了当地士绅的欢迎,这些人对于这条铁路早就不提什么收回路权矿权了。铁路很快就恢复了经营。
卖尔.瓦德克总督不是不想解除冯克西的职务,问题是冯克西是陆军参谋部军事情报局的人,陆军参谋部才不会给他这个海军出身的面子,在陆军的老爷们眼中,冯克西不过是为自已谋利而已,现在冯克西得到了张店至博山支线铁路的开矿采矿权之后,通过在当地的士绅中招股的手法,当地的保路运动,不是已经消停了吗???
冯克西在德国注册的德鲁公司全资控制着冯克西经营铁路的在清国注册的青铁公司,同时大量招股本地士绅的手段,对于拉拢当地势力,保证即有利益的手法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
另一方面,冯克西是德国计划培养的专门用于对付日本人与英国人的一颗棋子。陆军参谋部不但不让他动冯克西,反而提出如果德华铁路公司不能把铁路顺利运行起来,可以考虑把铁路卖给冯克西在德国注册的德鲁公司。
对于陆军参谋部的宏观计划,只要德国还能拥有在山东的采矿权,保证对德国的资源供应,铁路与采矿权到底那个公司经营,并不重要,现在德国人有更加头痛与紧迫的事情。德国人在远东的政治环境越来越差,越来越险恶。
根据冯克西的秘密报告,日本间谍与日本浪人们在其军部的指使下,正在大量走私武器进入山东,以达到扰乱德国人在远东的环境,扒铁路与绑架白人事件的后面,都有大量日本人的身影,在英国人的引诱下,日本人正在秘谋的准备着,把青变成第二个旅顺口。
德国在远东的负责人,西格蒙德.保罗部份证实了冯克西的报告。而未被证实的部分,德国人认为这是因为西格蒙德.保罗并不如冯克西这个地头蛇更加了解山东的情况。
冯克西所领导的家族式间谍网的作用,对于德国人越来越大了,张店至博山支线铁路与博山的煤矿只不过是德国人丢给冯克西的一根肉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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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恩瑞带着改名为冯家刀与冯家牛的刘小刀,张二牛领着十五个警校毕业的神枪手,快枪手,到了博山,刘小刀与张二牛令有任务,双方很快就分了手。之后冯恩瑞就开始忙着组织在青冯家镇刚刚完工的工头与设计师们在博山大兴土木,一方面是在天气许可之前,看看能不能利用现在人工便宜的优势,多完成一些原定明年的一些建设计划。原订的计划也需要修改一些,比如烧砖的砖窑,如果加快计划就不得不多建两个,为了安置走失收养的孩子们,小学校与中学校也需要提前动工了。
这天冯恩瑞正在看管工头们施工,冯恩藻带着小墩子急匆匆赶来。
“这是三十三叔的二舅马政派人送来的。”冯恩藻擦着汗气喘嘘嘘的说道。
“黑风崖,刘大秃子我们还没找上你,你到是送上门来了,”冯恩瑞看了信后冷笑着想,然后转过头对冯恩藻道:“抄两份,马上派人骑马给抱犊崮、卧牛山送过去,记住加三根鸡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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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镇的首富马荣家此刻却陷在一片慌乱之中。
土匪借粮原也是寻常事,这个“四不管镇子”地处沂山老山沟里。自己的佃户里也有不少人和寨上刘三秃子常来常往,寨里一句话传下来,要齐在七天内准备三千两千斤粮,二话不说就叫长工送上去了。他自认是土匪的“窝边草”既通匪,又通官府,兵来支兵,匪来资匪,四面通融,几十年来,与官匪相处平安无事,刘三秃子总不至于连这窝边草也不要吧。
想不到这次竟这么不讲情面,一张口就是七百石!七百石粮他有,但也就腾空了他的库底,明年就得跟那些泥脚杆字一道儿去吃舍粥棚的饭——这面子扫得太大了,现在b县的粮价已经涨到十五两银子一石,一声“借”一万多两银子凭空就没了,也实在叫人肉疼。所以才把刘三秃子那封借粮信偷偷递到了b县大哥家让他大哥想想法子。
但信寄出去,他立刻又后悔了,万一二哥马政仗着自已官面上的势力,把事情捅到衙门里,谁敢保没有通匪的?一旦露出馅儿,这一家人,这份家业可就万劫不存了。再说,万一县里不发兵,留这个“把柄”在人家手里,早晚也要大祸临头的……若要倾家荡产地去支应这个刘三秃子,将来官府知道了,办个“通匪”罪名儿,也免不了背上插起亡命牌挨一刀——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没个安落处。
信寄出三天,马荣像热锅上蚂蚁一般难熬。往张家湾亲家那边送婚书、聘礼等一切事务都由大儿子马骥遥往来奔走。二儿子马骥远是新郎,正兴兴头头要娶媳妇儿。请舅舅、迎姑姑;发请帖、请戏班子、布置喜堂、安置筵席、请吹鼓手的事由老三奔走。一大家子几十口人走马灯般忙成一团乱麻,谁也没留心老爷子急得心如火的,只是叫管门的老马头到门外“瞭着点”。弄得不知内情的家人们莫名其妙。
熬到二十二日正日子,土匪与大哥家两无消息。神经绷得很紧的马荣反而松弛下来,鸡不叫就起了床,看看二儿子的喜堂,又到搭好的芦棚里看着大师傅们宰鱼、杀鸡、煮肉、炸丸子,从溢着白雾的灶棚出来,站在院里嗅了嗅弥漫着的肉香,见老马头满身是霜从外头进来,忙招手道:“你过来!”
“老爷!”老马头搓了搓冻得有点发木的脸,几步趋跑过来禀道:“老东家,起恁早?告您老人家一个讯儿——人来了!”
“谁?!”马荣浑身一颤,“哪边的?”
“二老爷家的马宝带了十七八个人过来领头的说是他表侄冯恩瑞,人都是一身洋装打扮。”老马头激动得声音发抖,“来的人带来十几杆洋枪呢!现在门外等着见您呢!”
马荣两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上。老马头忙来扶时,他已倏地站起身来,一边说:“快,快请!”三步两步便迎出了大门,却见大门口拴马石旁站着三个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着两开气长袍,外套着黑烤绚乌褂,辫子随随便便搭在肩上,正是老二家的马宝,脚下蹬着石头正和两个年轻人闲磕牙儿。两个年轻人都是一身洋装打扮,有点像那些吃洋饭的买办,见马荣出来,忙迎了上去。马荣见大院周匝并没有人,心里又是一紧。
马宝凑了上来,低着声气道:“这二位都是b冯家的,从博山那边过来的。”马荣嗫嚅了一下,看了看走过来的冯家刀和冯恩瑞,正不知该怎么称呼。冯恩瑞笑道:“我们是从b冯家庄上过来的,给您保个架、送贺礼的!”
“是送贺礼,”冯家牛一摆手,一个长随打扮的彪形大汉牵着一头驴过来,这个大汉是冯家牛,指着驴背上驮的两口大木箱,笑道:“十六杆枪,都在这里头,您瞧了准高兴!”马荣至此才明白这三位是专门给他送枪。
张着嘴“啊”了半晌,将手一让,说道:“明白了!快里边用茶!”他突然打住了,瞪大了眼盯着街北,像一个正在走道的人猛然看见一条蛇,惊得语无伦次,“老马头,快请——请——几位进里头——请——请安置!”老马头也面如土色,颤声对冯家牛道:“黑风崖上蒋三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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