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瘾 第30章 非正式开虐

作者 : Young小众

纪凛冽说到底你就是自私!为什么离开了还离开的这样不干不脆!

她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头一晕直接朝墙面歪去,扑到一张红彤彤的照片上,纪凛冽笑开,眼睛全部盛满专注的宠爱,双手捧着堆的高高的一大捧草莓送到她嘴边,她正低头凑近,鬓边丝丝缕缕的头发垂下搭在他的手腕,那香甜的草莓香气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而旁边的照片上他们两个人一起一手紧紧交握,一手郑重其事地握成拳发誓,表情专注严谨,纪凛冽的眉宇之间都是坚定,可那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他的眼睛在笑,眼底是世界已经在我手中的得意和满足。

只是那时候他们一起许下的是什么誓言呢?为什么现在都记不得了呢?是谁故意忘却,还是那份爱、那份我的眼里唯有你的深情,已经缘浅到烟消云散?

我站在你面前却不能说我爱你,这真的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天涯到海角,碧落映黄泉。

泪水依旧肆虐,她撑着脚步跌跌撞撞的跑下楼,跑到门边用出最大的力气甩开门,那刹间如被雷击,她震惊的看着台阶上那熟悉的背影。

纪凛冽听见声响转过头一瞬间的错愕,手中的烟还来不及熄灭,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脸,憔悴的一张脸,眼神前所未有的黯淡,衬衫领口的扣子散开两颗,整个人散发着既颓唐又性感的气息。

“小丫头……”哑声透露着压抑不能的思念。

她脸色青白,眼神有些迷惘,显然没有想到他还在这里,酒后头脑反应比平时慢半拍地呆了。

他向她走来抱着她把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他感觉到前襟濡湿一片,心狠狠地揪在一起,怀里的人浑身浓重的酒气,她还是喝酒。

灿火动了动,歪头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身上的烟草香气像她身上的酒香一样浓重,“纪凛冽,我都快要接受你不会再回到我身边的事实了,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纪凛冽的脊背一僵,眉头紧锁,眼里的悲伤似乎就要倾泻而下,灿火任他抱着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

她很想冲着他把她这么多年的伤这么多年的痛大声喊出来嘶吼着发泄给他,她太累了,没有办法再独自承担。

可是话到嘴边泪先至,出口却成了平静的叙述,“纪凛冽,你不知道吧,你离开的这四年我经历了我人生当中最灰暗的一段时间,最先是芮丽走了,你也走了,我淋雨发烧心病难医,女乃女乃突然过世,我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接受不了,我十几年未见的父母回来参加我女乃女乃的葬礼,那时候我还在医院,程责哥,你们都离我而去只有他一直在我身边,我一直当成亲哥哥看待的程责哥竟然真的成了我同母异父的亲哥哥……”

“我从没有听他提起过自己的母亲,我真的死也想不到是这样,他还为了我废了一只手,我害了他……”说到最后泣不成声,“你为什么回来,我都已经不恨你了,我都决定忘记你忘掉了,我已经不想再记得你了……”

他感觉到她在轻微的发抖,心剧烈的震动像是要被她的话生生撕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难过她的委屈,他一直注视着她把她放在心里好好的爱着啊。

他曾在无数个漫长的夜晚感谢那些回忆,感谢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把回忆写得那么美,把彼此爱的那么好。

他捧着她的脸吻干她脸上的泪,试了几次才听到自己压抑着颤抖的沙哑声音,“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一切我都知道,这四年我看着你,你痛一分我就加倍的痛,你难受一分我就加倍难受,你生病胃痛我就彻夜难眠,你喝酒发泄我就心如刀绞,灿火,是我不好是我自以为是,我以为只要我们只要彼此相爱就能回到从前……”

灿火惊慌地挣月兑着他的怀抱,眼睛红肿,声音嘶哑但仍然大声喝止,“纪凛冽,你别说了!不可能……”

她推开他踉跄着往后退,胡乱的抓住门,不记得怎么关上门坐在地上哭的喘不过气,原来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也并未放弃他们的爱情,从不曾减少爱她,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纪凛冽是不会对她说谎的啊,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人,为什么她们要在乎那么多事,为什么不能毫无牵挂不惨杂质的在一起?

她哭到泪竭,揪住心口的衣服心痛来的猛烈头更加昏沉,扶住墙壁一点一点站起身,恍惚间看见餐厅附近有些微亮光,顺着微弱的光线,走到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餐厅。

目之所及,餐桌上摆着两份牛排,两杯domperignon香槟,还有草莓沙拉,纯银的古典贵族纹饰的餐具色泽一点也不暗淡反而亮的刺眼,高脚烛台上的两只白色蜡烛已经快要燃尽,只剩了不到一公分的寿命,苟延残喘地拼命奉献自己的最后一刻光明。

她想象着纪凛冽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就像以前她耍赖才能换他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一次厨一样,蜡油淌下来,狰狞的面目在黄色的烛光下也显得格外和蔼可亲。

今天纪凛冽是来陪她过情人节的,他准备了这些等她回来,可是她又做了些什么?他肯定也是知道纪董找过她了,他至孝一向不会违背他爷爷的意思可他还是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颤抖着手掀开牛排上扣着的盖子,眼里含着的泪再一次冲出眼眶,切成小块的牛排摆在盘子里叫嚣着纪凛冽所有的良苦用心,她抬手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扔进了垃圾箱。

回到卧室栽倒在床上,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芮丽快把她的电话打到爆,“灿火,你干什么呢?打电话也不接快把……我急死了。”

“没事,vin最近比较忙。”她急速调整好自己,把接下来的时间全部交给了工作,白天按时上班,晚上加班到深夜。

罗念不知为何最近都不知去向,灿火忙完这一段时间空闲下来,竟然发现自己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以前都是她有事没事常常跑来找她,现在突然消失了想必一定是有事要忙,就也没有打电话去打扰她。

她其实是十分恋家的人,对她来说,这奇家的大宅不是一幢极奢侈气派之能事的房子,它是家,是曾经有女乃女乃的地方,房子可以有很多,但是家只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带来归属感和安全感的地方。

好不容易想起来给自己放上半天假也没有出去,拿着新出炉的vin新一季的广告策划案去了大宅小后院的游泳池,那个被叫做游泳池的地方跟本算不得是游泳池,因为她根本不会游泳,也不喜欢游泳这项可以减肥的运动。

早些年她叫人在泳池上铺了厚玻璃砖,四周随意架了一个特别大可以遮阳的蓬,里面摆了浅色的沙发,还有文艺气息浓郁的藤椅,可随时供人休息娱乐,泳池里养了鱼,坐在里面低头就可以赏鱼,抬首微风拂柳,柳丝弄碧。

芮丽还没去国外之前,就说过,“灿火啊灿火,这小生活真是让你变了法的享受啊。”

不可否认的是她想象力挺丰富,动手能力也很强。

凌魄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蹲在池边喂鱼,一粒一粒漫不经心地丢进池里,池里的鱼簇簇地全都游来了近侧,要不你就快点扔,看把鱼们急的。

听见电话响起来抓了一把鱼食直接投进了池子里,看着都让人汗颜,这大起大落的。

她眸光波澜不惊起身接通电话,“真好雅兴,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灿姐,中朝盛世和荣风汇远明里暗里都要开战了。”凌魄压抑着愉快的小心情说的轻松,其实昨天他还很沉重。

纪凛冽从灿火的大宅回去之后独自沉寂了两日,找他,这次不是找他商量事情而是像是早已胸中有了成竹,张口就是,“抢荣风的生意。”

他吓一跳,“抢他们的生意?”

“动不了大客户,就从中小客户开始,中朝开出的条件务必要比荣风优厚,能抢多少抢多少。再批给媒体猛料说六个月以后中朝盛世下一任集团董事长纪凛冽和星氏地产独女订婚仪式在中朝旗下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明天开始广发喜帖。”

他瞬间睁大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你疯了?”

“我发现好像我做的所有选择都是被逼无奈。”纪凛冽背靠椅子端着咖啡,眸光汹涌,半天再没出声。

他不说话,凌魄转不过来这个弯,示意他继续,“第一,有人抢荣风的生意,不管是多小的生意,他们发现了一定会盯紧以防对方有大动作,我们只要达到了分散了他们注意力的目的就算阶段性胜利;第二,放出中朝和星氏联姻的消息,如果他们不想和我们分生意或者说是不想地产老大的位置动摇,就一定会从中作梗,如果这样还不能乱了他们阵脚的话,我会让该出现的人都出现在订婚宴上;最后……”他抬起头,眼神冷冽狠厉,嘴角却上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一击致命。”

“为什么这么做?后果你想过吗?”他心里知道答案,但还是问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还要问?”纪凛冽丝毫都不想要隐瞒,目光放远,嘴角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他笑着轻摇了摇头,真是自古红颜都是祸水,这样就逼得纪凛冽使出杀手锏,事情成功荣风必垮无疑,如果不成,中朝不死也得月兑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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