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已到山底,前面传来阵阵打斗声。仲姜大喜忙狂奔过去。
姬昕看着对面容颜恐怖的余生,慢慢挥起手中的棍:“你是谁?为何要加害这位姑娘?”
余生冷笑:“无知小子,懒得跟你废话!上招吧!”
两人又斗在一起,虽然没有剑在手,两人招招使的都是剑式。
仲姜看得心惊不已,原来这余生虽然是独臂竟是一位高手。与姬昕几十个回合下来竟然不分上下。
几声咳嗽传来,仲姜寻声看过去,发现禅心在地下微微蠕动。眼见姬昕与余生越战越凶,她心念一动,跑到禅心身边:“对不起,姐姐!”
“住手!”她大喝一声,手握一块大石对着禅心的头:“住手!否则我杀了她!”她的声音颤抖。
那俩人一惊,各自退后十来步。
“太已大师是你什么人?”余生惊问道。
“是在下祖师爷!”姬昕恭敬回道。
“那无痕子是你师傅吧!”余生微笑。“正是家师!”姬昕点头。
“哈哈!”余生仰天长笑,声音在夜谷中回荡:“你可知我是谁?”
“你我剑法出自一宗,但在细微之处又有变招。此等招数自然是我师伯风牙子门下!”姬昕说道。
余生满意点头:“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小师弟!失敬!”
“见过师兄!”姬昕抱拳。
这一出把仲姜看得稀里糊涂,不知手中那块石头是该举起还是放下。禅心慢慢清醒,见状大呼一声:“你们不要伤害我义父!”
余生叹道:“这事也怪我,之前要跟仲姜姑娘说清楚了就不会有误会了!”
当下四人回到屋内点起油灯,把话细谈。姬昕与仲姜这才明白禅心自小落水遗留病根。每到月圆之夜全身骨痛,如遭酷刑。正因如此,他才带禅心隐居在此,遍寻良药给她治病。
这晚因病再次发作,余生正给她治病之时被姬昕撞见以为他在侵犯禅心。一时大怒,因而大打出手。
“真是对不住大叔与姐姐,都怪我们愚顿!”仲姜满面愧疚。
余生爽朗一笑:“若不是这场误会,我也见不到小师弟。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同师门的人了!”言罢与姬昕相视一笑。
自后四人亲如一家,每日余生与姬昕品酒论剑,而仲姜与禅心则山中采药,煮酒烹食,倒也过得其乐融融。
如此一段时日后,姬昕心里记挂齐郑两国之事,与仲姜商议后决定第二日要离开此处。
余生听罢沉默良久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男儿是该以天下事为重!”
仲姜在此处已盘桓数日心中很是不舍。临别前的夜晚,他们备了酒菜在木屋前小酌。
姬昕举杯道谢道:“师兄与禅心姑娘的救命之恩,姬昕终身铭刻在心,他日必重报!”
余生淡然道:“小师弟不必挂怀,救人性命本是我等份内之事。这些年,我们父女在此为生,远离世俗功名利禄,至于回报当真也没有想过!”
仲姜将酒满满斟上,递与禅心:“姐姐与妹妹一样,自小便经历生死劫难,愿以后能逢凶化吉,体健安康!”言罢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禅心轻轻抹了一下嘴角,看着仲姜,欲言又止,眉宇间有一丝淡淡的幽怨。
余生端杯:“人生起起落落凶吉难料,因而能有幸活在当下便要珍惜。小师弟与仲姜姑娘也算有缘之人,看仲姜姑娘聪明伶俐心地善良与我这小师弟很是般配,不如就在今夜,做兄长的莽撞一回为二位作主定下婚约如何?”
“一切请师兄作主便是!”姬昕大喜。
“不可!”仲姜月兑口而出。余生奇道:“我小师弟如此人才,仲姜姑娘还有何不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