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只要你不再纠缠果果,我们不会想着法子来对付她,也不会起诉她,而且还会帮她打赢和郑家的官司。”
“你们起诉她什么?敢动她试试!”
“你的伤是果果造成的吧?你是希望我们和郑仲雄同仇敌忾还是希望我们和其他的企业联手整垮郑仲雄?他这几年在商业界可没少得罪人,恨他入骨的人可都排着队等着喝他的血抽他的筋!”张有财和海天哑然相觑。
海天低头凝思,抿了抿嘴。虽然这身伤因果果而起,可凶手不是她。父母说得出做的到,这点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怀疑过,那他为何不利用这难得机会呢?于是他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是我们能办到的事!”
而在郑家,此刻正上演着一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话剧。
“爸妈,少风已经入土为安了,我在郑家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分,我还是离开郑家算了,免得你们因为我而遭受到什么流言蜚语。”夏忆可怜巴巴地看着郑仲雄和邓月娥,汪汪的眼泪在眼帘中颤动着,稍有不慎它们就像开闸的堤坝澎湃汹涌。不过很显然,夏忆的眼泪触动了郑氏夫妇的心旌,邓月娥立刻坐到夏忆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为她擦掉眼泪。
“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郑仲雄问。
“没有,只是……”夏忆刻意把话含在嘴里,满是委屈地瞟了郑仲雄一眼,迅速地低下头。
“你已经是我们郑家的儿媳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有我们为你做主!”邓月娥瞅着低头的夏忆,在她的头上温和地抚模着。夏忆忽然抬起头,泫然泪下地凝视着嫣然微笑的邓月娥,邓月娥从客桌上的卫生盒里抽出面纸,边擦着夏忆的眼泪边说:“好孩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爸妈,我不想去公司上班了,她们总是在我的背后指指点点,说少风是因为我才出的车祸,还说我是蛇蝎毒妇,是因为郑家的财产才喜欢少风的,我要是真的为了郑家的财产我为什么不追求少云呢?为什么要历尽千辛万苦追求少风呢?”夏忆此刻已是泣不成声,犹如泪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夏忆是在惺惺作态,而郑仲雄夫妇不可能看不出夏忆的小伎俩,还是他们在诡秘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既然你现在已经是我们郑家的儿媳,我们是不会任人污蔑你的,等和李果果的事了结后,少风在公司的股份就全部转移到你的名下!”
“爸……”夏忆感激涕零地看着郑仲雄,紧紧地握着邓月娥的手,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对了夏忆,你今天上午去了哪里?”邓月娥忽然问道。
“我……”夏忆的神情忽然紧张起来,眼珠上浮下沉,小会,她谨慎地对他们说:“我早上去了果果的别墅。”
“我们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去找她!”郑仲雄微怒道。
“爸妈,你们先不要生气,你们先听我解释,我去果果的别墅是为了给你们出气的,可没想到我推开虚掩的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张海天,他抱着果果走到床边,然后两人就卿卿我我,好不要脸。我真为死去的少风伤心,我正要谩骂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您的电话这时就打来了。”
“这个不知廉耻的社会败类!夏忆,你先上楼,我和你妈还有事要谈。”郑仲雄怒火冲天地拍着桌子斥骂道。
夏忆站起身迟疑了一会,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上了楼。看着夏忆上楼后,邓月娥走到丈夫的身边说:“老公,你真的打算把少风的股份转移到夏忆的名下吗?虽然我不喜欢果果,但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要不让少云回来吧?”
“我怎么会把股份空手让给别人呢?对了,你没告诉少云吧?”
“没有!”
“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在告诉他!”
夏忆欣喜若狂地走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反了锁,然后掏出手机迅捷地按着触模屏上的数字放在耳畔,春风得意地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忽而,夏忆把手机从耳边移开,听电话那头喧嚣的声音似乎是在夜总会,不是因为她此刻正高兴着呢,她真想挂掉电话。她似怒非怒地倒在软软的床上,然后把手机听筒的音量往低调了调,重新放在自己的耳旁,嗔怪着他:“你在哪里?是不是又去了夜总会?”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也怏怏不乐地对夏忆吼道。
“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你拌嘴!”夏忆缓和了她的语气说。
“什么事?”他立刻兴致勃勃地询问道。
“他们已经答应我把少风在郑氏集团的股份过度到我的名下!我以后过的可就是皇家的生活了……”
夏忆听不到了喧嚷的声音,他清晰的笑声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不用看就知道他此刻的谄笑之容,“夏忆,我的好妹妹,你现在飞黄腾达了,是不是也该怜悯一下你的亲哥哥,只要你让我跟着你吃香喝辣我以后什么都听你得!”
“那好,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爽快地应道:“你问吧!”
“少风出车祸是不是因为你?”
“你应该比我清楚,最想让他死的人可是我的好妹妹,这种夺人所好的事我可做不出来,更别说是我好妹妹的好事!你既然已经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呢?”他笑呵呵地对夏忆道。
“你在瞎猜什么?根本没有的事!”夏忆的神情忽然有些慌张,磕巴道。
“我还不了解你,你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我们都是一路货色!”他大笑了一声,夏忆的额头不知不觉地冒出了冷汗。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没有杀害少风,你如果还想衣食无忧你就乖乖的听我的。”
“我当然听我好妹妹的话,你可是我的摇钱树!我要是得罪了你岂不是狠狠的掴了自己一个大嘴巴!”他嗤之以鼻地呵呵笑道。
“我要你这几天不停地找果果的麻烦!”
“就是和你未婚夫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漂亮女人?”他yin笑道。
“是!”夏忆看着她修长的手指说道。
“我看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干不了这个!再说你未婚夫的父母不是已经答应把他的股份转移到你的名下了吗?你是没事撑得慌还是脑子长霉了?没事找事!”他斩钉截铁地回绝着夏忆。
“他们只是答应我等他们和果果的事了结后才把股份转移到我的名下,而果果是我最好的武器,他们越是恼怒她我的股份就越保险!我想来想去,你是最值得我相信的人,所以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好!况且,这也是你的强项!”
他霎时意兴索然,对夏忆揶揄道:“说了半天,这一切都是你的纸上谈兵呀,害的我白兴奋一场,没事我先挂电话了,她们还在等我!”
“谁说我是纸上谈兵?没有你我自己照样可以!”
夏忆正欲挂电话,他急忙叫住她,笑嘻嘻地说:“开个玩笑也不行吗?”他顿了顿接着说:“要我帮你可以,不过我们得七三分,我七你三!”
“你也太贪了吧?”夏忆惊呼道,忽然意识到自己太大声,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巴。
“现在除了我你没有任何一个可以相信的人!到时候说不定就真的成为纸上谈兵了!”
“六四,我六你四!否则免谈!”夏忆毅然决然地说。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小会,他笑道:“五五,这样大家都皆大欢喜!”
“好!事成后五五分!我还有件事情要告诉,少风的父母问我早上去了哪里,我撒谎说我去了果果那里,还看见她和张海天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千万可得给我记着了,要是说差了,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放心吧我的好妹妹,我不会说你早上是来见我的。记得你说的话,事后五五分成!呵呵!”
夏忆挂断电话,气愤地把手机摔在地上,蜷缩在被子里喘着粗气。而她的哥哥却欣喜若狂地月兑掉他的外套在空中挥舞,身旁的人都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他却一脸的不以为然。
突然,一只手慢慢的伸向他,猛戾地拍在他的肩上,手舞足蹈的他心跳倏然加快,毛骨悚然地回过头,两个男人站在他的身后,面容严峻。一个面如玉冠,白白净净的皮肤,五官好像是用精准的仪器做出来的一样,很像ps里的人物,健硕的身躯上穿着棕色的软质皮衣,另一个英俊潇洒,古铜色的皮肤,好像漫画里的王子一样帅气迷幻。
“夏国语。”他的名字从面如玉冠的男人嘴里冷冷地说了出来。
夏国语猝然撒腿就跑,慌乱地推拨着正在跳舞的人群,被他猛力推倒的人他都没有道歉,心胆俱裂地从夜总会的后门跑了出去,躲到墙旮旯儿,谨慎地注视着夜总会的后门,他们没有追来,他才安心地靠在墙上气喘吁吁。
“你小子比兔子跑的还快!”面如玉冠的男人倏然站在他的眼前气咻咻道。
夏国语魂飞魄散地凝眸着他,又拔腿就跑,他没有追赶的意思,站在夏国语的身后凝望着他,健步如飞的夏国语犹如汽车猛踩刹车,英俊潇洒的男人阻挡了他的去处,他俄而扭头往回跑,但是又被迎面走上来的男人拦住了回头路,夏国语此刻被吓的屁滚尿流,正在他们接近夏国语的时候,他冷不防地从腰上抽出一把泛着冷光的长刀,大概有二十厘米长,刀柄是黑色木质的。
夏国语斜视着他们冷笑道:“你们现在害怕了吧!还不快滚!”他们看着筛糠的夏国语,没有一丝的发憷,面如玉冠的男人从腰上拔出手枪对准夏国语的眉心,刚略嚣嚣的夏国语立刻就像泄了气的气球,突然跪在地上哀求着他们,“请你们再宽限我几天,我到时候会连本带利还清你们的!”
“老板说过,今天要是收不回欠款就砍下你的一条腿!”面如玉冠的男人从容不迫地看着他说。
“真的,我过几天真的可以还清欠你们的贷款!”夏国语诚惶诚恐地瞟了他一眼,迅即低下头。
“你以为我们是白痴吗?狼来的故事你应该知道吧?”英俊潇洒的男人厉声说。
“我有一个妹妹,她是郑氏集团董事的儿媳,到时候郑氏集团百分之28%的股份都会转移到她的名下,她会帮我还清我欠你们的钱,我也会分到14%的股份!”夏国语胆战心惊地对他们肯定的说。
“你还拿我们当白痴吗?动手!”
“等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刚刚还和我妹妹通过话,你们如果不信可以打电话核实!”说着,夏国语就掏出了手机。
“难道郑仲雄的儿子是你们兄妹铺谋定计害死的?”他们忽然乍问着夏国语。
“不是,我没有杀郑少风!”夏国语猛然情绪激动地对他们高声道。
“可是在郑少风当天喝酒的酒吧门外的监控录像中有你,而且你还在他的车前做着什么?”
“你们是什么人?”夏国语忽然疑惧地看着他们问。
“杀人偿命这个道理你应该知道吧!”面如玉冠的男人满脸狞笑。
“要你命的人!”英俊潇洒的男人揎拳捋袖接言说。
“郑少风真的不是我杀的!求求你们不要杀我!”夏国语战战栗栗地看着他们手中的手枪,他们已经准备待发。夏国语额头豆大的汗珠连绵不绝地滴在灰色的地面上,倏然对他们又说:“我知道是谁杀了郑少风。”
“是谁?”
“李果果!她怨恨郑少风抛弃她和我妹妹结婚,所以她就杀了他!”
“你再说谎小心我们打爆你的头!”
“我没有说谎!”
忽然,面如玉冠的男人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嗯”了几声对同伴做了一个走的手势,然后厉声对夏国语说:“今天算你走运,我们走!”
夏国语看着他们健步离开的身影,抬起胳膊抹掉额头上的汗珠,贪婪地呼吸着潮湿的空气,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在胸口轻拍几下,把利刀插了回去,仓皇地离开了!
夜幕七点,果果他们来到警察局,恰巧刑奎和周文宇都没在警察局,果果掏出手机拨通了邢奎的号码对他说:“邢警官,我是李果果,我们现在在警察局,我的律师想见你。”
“我现在有事走不开,完事了我打给你!”邢奎挂了电话,果果耸耸肩,看着马宇和思颜。
“他在哪里?”思颜问。
“不知道,不过我听见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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