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后,流云沉浸在爱的愉悦中。李冬生激动得直哆嗦。巨大的幸福,使他不知道说啥好了,城府不深的毛病暴露出来了。他紧紧地搂着流云,贱拉吧唧地一边亲吻一边说:“我终于把你弄到手了,这回你是我的了,我真怕你跑了,这回不怕了!”“看把你乐的,肚子不疼了?”“疼啥,根本就没疼,那是我装的。”“为啥要装病。”“不装病你能让我上手吗?”“你知道不今个也没停电。”“没停电灯咋不亮呢?”“我把电闸拉了。”“拉闸干啥?”“我怕灯亮不好下手。”“那你脸上的汗?”“是凉开水。”“原来你是这么个人呀,一肚子坏水,今后跟你咋过日子!”流云故作嗔怒,推开了又想搂他的李冬生。流云一生气,李冬生有点不知所措“我可不坏,是别人出的道!”流云一听有人出道,心里一惊,为了套出实话,并没翻脸,假装亲热,主动搂住李冬生的脖子,任李冬生的大手在身上乱模。“告诉我,谁出的道?”李冬生从流云的口气中知道流云气已经消了,便得意忘形地道出了原委。“啊,是‘老狐狸’告诉我的。‘谁是老狐狸呀?’“我三舅”,“你三舅怎么起这么个外号?”“哎呀,你可不知道,我三舅道老多了,他看上的女人,没一个能逃出他手的。现在这个媳妇是第四房,比他小二十多岁,长得老带劲了。”“你三舅是官大呀,还是钱多呀?”“官不大,钱也不多,就是道多。这个小媳妇是他们单位的一个会计,是个大专生,一分到他们单位就被我三舅看上了。有一次,他们单位派我三舅和那个会计还有一个小年轻的,三个人一起出差,我三舅把那个男的灌醉了。然后领着会计去歌厅唱歌、跳舞。趁那个会计不注意,在饮料里下了药,回到宾馆就给人家忙活了。”“他怎么给你出的道?”“那天,咱俩一块遛跶,让他看见了,他说,我配不上你,要想得到你不能太着急,一定要忍住。先装老实,一个手指头都不碰,等你有好感,放松警惕再下手。”“装病也是他出的道啊?”“是啊,装肚子疼,拉电闸,碰我那玩艺,都是他教的。他还告诉我给你下药,我没敢。”“噢,原来是这样……”
“如果这道是李冬生自己想出来的,也算他有本事。如果老狐狸告诉他的话,一直装在肚里,也算有心计。自己没道儿,别人告诉的话又装不住,这不是缺心眼吗?这么个傻拉巴唧的人怎么能配得上我?跟这么一个人过一辈子,屈死我了。”流云感到一阵恶心,李冬生在她眼里顿时变得丑陋了,一种被欺骗后的痛苦涌上心头。但生米已成熟饭如何是好啊,流云的心乱了。她推开了李冬生:“我困了,我要上床睡觉。”“咱俩都在床上睡呗!”两个人在一块我睡不着。”“你又生气了,啥都告诉你了,你还生气?”李冬生疑惑不解。“没生气,我困了。”
从这以后,流云再也不让李冬生陪宿了。流云没有了笑容,没有了歌声,思绪万千,心乱如麻。她后悔同李冬生到了一起,后悔交往这么长时间没能看出李冬生的肤浅。他想起了那个大学生,也想起了那个军官,“要是当时要求不那么高,跟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比李冬生强多了。”“不跟李冬生,他把这事扬出去怎么办?”“让他说去吧,我就说根本没那么回事,是他埋汰我。再不就这么将就吧?不行,这是人生一辈子最大的事,跟他这辈子还有幸福吗?”那些天,流云什么事也不想干,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思。
犹豫了一星期,流云终于下了决心,跟李冬生分手,而李冬生坚决不同意。“为啥分手啊?”“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啥叫没有共同语言哪,一结婚就有共同语言了。”“我要念函授大学,三年也结不了婚。”“那没关系,我等你,等几年都行。”半年之后,流云又告诉李冬生工作要调动,调到二百里外的林泉县。“那也没关系,我跑通勤,上你那去。”
带带拉拉一年来的,李冬生还是紧追不舍,没事就上单位来,给不给好脸也不在乎。后来李冬生听说又有人给流云介绍对象,知道大事不妙,急得直转磨磨。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辙来,就去找老狐狸讨教。
“三舅,不好了,她要甩我!”“为什么?”“不知道啊!”“不是已经上手了吗?”“上手是上手了,就那一回,从那以后就不让靠前了。”“上手了就行,一次就够了,这事传出去,谁还能要她呀,必然乖乖地跟你。”“她要说是我编的咋办哪?”“没有凭证吗?”“没有啊。”老狐狸沉思一会,猛地一拍大腿“有招了!”“咋整啊?”“你这么的,买个小录音机揣在兜里,跟他唠嗑时绕弯引她把已经跟你到一起的话说出来……。”
老狐狸面授机宜,李冬生心领神会。星期六晚上,李冬生给流云打了个电话:“流云哪,咱俩的事老拖着也不是办法,咱们再谈一次,能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可以!”流云不知是计,一听再谈一次就可以分手,马上痛快地答应了。晚上6时30分两人来到了事先约好的地点——林海公园。李冬生开门见山:“咱们已经到一起了,不像没到一起,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那么狠心!”“到一起并不等于一定得成夫妻,结婚之后还有离婚的呢,你必须明白,咱俩结婚也不会幸福,晚断不如早断。”“实在不行,让我再那啥一回,然后我就同你分手。”“不行,那一次就算便宜你了,别再作美梦了!”李冬生目的已经达到,口气一变。“我知道你要甩我,没门,我豁出去这辈子不找对象,也不放你走!”“爱找不找,别拿这话吓唬我!”流云看李冬生进不去盐酱,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你干啥去?”“回单位!”流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连头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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