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一走,李冬生傻眼了,女儿小娇哇哇大哭,谁也哄不好。李冬生不敢跟流云见面,只好叫妹妹连夜把小娇送到流云的娘家靠山屯。小凤见到流云,代表李冬生不断道歉:“嫂子,别生气了,我哥起誓发愿地说和赵娜娜没啥事,找我哥是为了给她妹妹赵婷婷往林海调工作,让我哥找我姑父帮忙,是场误会。嫂子,回家吧,我哥保证了,今后再也不跟赵娜娜联系了。”“我再也不回那个家了,让他死了那条心吧!”
李冬生接二连三地找人说和,爹妈都出面了,流云就是不开晴,一口咬定非离婚不可。流云的亲叔伯二姐刘洋,在教育局工作。是李冬生姑父贺文彪给调来的。李冬生的老姑李广平听说流云坚决要跟李冬生离婚,有点沉不住气了。李冬生是独生子,他爸那辈哥六个,就李冬生这么一个男孩,是李氏家族的宝贝疙瘩。李广平让贺文彪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事摆平。
贺文彪亲自出面找刘洋让刘洋劝流云。为了让刘洋使真劲,答应事后把刘洋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刘洋知道流云的脾气,也不敢打保票,对贺文彪说:“这样吧,贺局长,我尽最大努力,但我那个妹妹有老猪腰子,倔劲上来,谁的话也不听,我没有绝对把握。”
不出刘洋所料,见了流云话不投机,刚说几句就碰了钉子。“你别说了,不要用我的痛苦换你的前程,你想进步你跟他过去,我是铁心不跟他了。”“瞧你说的,你姐是那样的人吗?提副主任也不是我活动的,是贺局长上赶子办的,你不跟他过拉倒,大不了我再当办事员去。”僵持了好一会,刘洋又把话拉回来了,“我知道你受不了这个,哪个女人遇到这事都饶不了,不过我听说他跟那个赵娜娜还没扯上。”“没扯上能那么亲热吗?”“现在啥事都没准,有的女人贱得很,硬往上贴,兴许冬生说的是实话。”“不可能,谁能证明他没出事呀?”“是呀,谁能证明他没出事呢……”
刘洋向贺文彪汇报后,贺文彪也觉得这事挺棘手。“我小妹性子烈,上来那劲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李冬生无法证明和赵娜娜没出问题,这事就难办了。”“啊,刘洋你算尽力了,我再想想办法。”
贺文彪回家跟李广平说:“冬生真有问题,这事我难办了。”李广平一听就急了,“不管有没有问题,我就要结果,办不成你就别上我这张床!”“你侄儿出事你拿我出啥气呀?”“不跟你出气,拿谁出气,我哥哥嫂子都气病了,我还找谁去?”“好,别生气了,我想招,我想招!”贺文彪想到流云的气是认定李冬生出事了,若是李冬生真没出事,问题就有缓了。打电话找来了李冬生。“你跟我说实话,到底你俩出事没?”李冬生底气不足,直打囫囵语,“…没出事……”。“那个女的结婚没?”“没结婚”。“没结婚就好办了,你跟他没事,让她做处女膜检查去。”李冬生心里有鬼,不好跟贺文彪说,就往别人身上推。“检查怕不行,他跟我没事,是不是跟过别人我就拿不准了。”贺文彪一听,明白了,知道这条道走不通了。“唉,这就不好办了,我是无能为力了。”李冬生一直寄希望于贺文彪,一看贺文彪要撒手不管,“扑嗵”一声就给贺文彪跪下了,“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姑父,求你老了,只有你能救我了,要是流云不回来,我爸我妈都活不了啦!”“别这样,别这样!”贺文彪边说边扶起李冬生,“我再想想办法,你跟你爸也说说,看他有啥招没,人多主意多。”李冬生觉得姑父说的也在理,回家跟他爸一说,把他爸气得直翻白眼“x你妈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还给我惹祸,这事我哪遇过呀,让我想啥招啊,你找你三舅去,让他帮想想。”李冬生一拍脑门子,“对呀,找三舅啊,我这就去!”
见到老狐狸,李冬生急不可待,一进门就喊上了,“三舅出事了!”“出啥难事了?”李冬生一边说,老狐狸一边想,没等李冬生说完,老狐狸就插了一句,“赵娜娜有没有姐妹?”“她有一个妹妹叫赵婷婷,和她是一对双。”“结婚没?”“没结婚,他妹乱扯不?”“她是个农村小学教师,没扯过事。”这次赵娜娜找我就是为赵婷婷调工作。“啪”!老狐狸猛地一拍桌子,“这是天意,有办法了!”“真有办法了?”“我还能骗你吗?”“来吧我看你小子也饿了,咱爷俩喝点酒。”“我吃不下去。”“不用愁了,按我的招法办,事无不成!”
果不出老狐狸所料,流云看了赵娜娜还是处女的检查单,在靠山屯又呆了三天就回家了。流云怕赵娜娜走后门,亲眼看着赵娜娜进了婚检所,婚检所的主检医师是流云的同学王小颖,她事前特意嘱咐王小颖,检查一定要认真,哪知道还是中了圈套。流云作梦也没想到赵娜娜有个一模一样的妹妹。事后赵婷婷如愿以偿地调进了林海实验小学,一切都鸦默雀静地恢复了常态。
后来流云看见赵娜娜和赵婷婷姐俩在一快走,才如梦方醒。这件事差点没把李冬生的胆吓破,下决心不再胡来了。把呼机给他妹夫了,一天到晚,除了上班,足不出户。见了流云像耗子见猫一样溜溜地。流云心里知道没出事是因为没有找到机会,不是发觉及时,李冬生肯定扯上了。从此不再信任李冬生了。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原因,不得不受这个委屈,但心中报复的种子已经悄悄地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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