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镇长连忙赶到医馆找郎中商量对策,郎中愁眉苦脸地对镇长摇头叹息地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万般无奈之下镇长只好差人去邻镇请可以医治瘟疫的大夫。
去邻镇请大夫的人整整去了一天才回来,可回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那人回来之后垂头丧气地对镇长讲起了他去邻镇请大夫的经过。
邻镇离丰镇有几十里路远,通常走路去要花上大半天。那人在中午的时候到达了邻镇的医馆。那人对医馆里的大夫说起自己此次来的目的,大夫听了之后马上脸『色』大变,当即叫人把那人赶出了医馆。由于那人从天还没亮就从丰镇出发来这里,他一路上根本就没喝过什么水。而他连一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就被大夫赶出了医馆。嘴唇干裂的他跪在医馆门前苦苦哀求大夫和他一起去丰镇看病,不堪其扰的大夫居然把医馆给关闭了,任他跪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就这样他在邻镇的医馆门前足足跪了一个下午,医馆的门连一条细缝都没有打开过。
就在傍晚时分,有人给了他一碗水,并且劝他不要再跪在这里浪费时间,这样跪下去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没有人明知道是火炕还往里面跳的,建议他回去另请高明。他听了那人的话之后,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就草草地吃了点东西连夜往丰镇赶回去。
医者父母心,如果连医生都不肯出手相助,那么正在承受病痛的人命运又将如何?是满怀绝望地自生自灭?还是无声无息地悄然死去?
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命运到底会怎样。
镇长听到了前去回来的人的讲述之后,眼前一黑,两腿发软地瘫坐在地板上,哀叹道:“老天啊,我丰镇的百姓到底做错了什么?竟然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就在镇长绝望之极的时候,又有人来报,说先天抬卖豆腐夫『妇』两人去医馆的那几个人也都感染了瘟疫,不仅如此,就连他们的家人也都被传染上了。
听到这个犹如晴天霹雳的消息,镇长大叫一声之后便昏死了过去。
镇长醒来已经是第三天之后的事了,镇上大户人家的王少爷王桐前来探望镇长。
还没恢复过来的镇长脸『色』苍白地握住王桐的手说:“镇上所发生的事情想必王少爷你早就已经知道了吧,不知道王少爷你可有什么办法?”
王桐摇了摇头对镇长说:“镇长,恕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想出任何可行的办法来。我想当务之急是尽快将受到瘟疫感染的人集中到一起,然后将他们安排到某处隔离开来,然后将他们的家畜就地焚化掩埋,这样便能够控制疫情的蔓延。我已经叫人去县城里告知知县,叫他派遣医术高明的大夫来这里治病。当然了,一切的『药』材都由我们王家承担。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消息了。”
“我马上叫人去办。”听到王桐的叙述之后,镇长苍白无力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安慰,他对王桐说:“王少爷,真是谢谢你了,我为全镇的百姓给你磕头了。”说完镇长想要挣扎着起床。
王桐见此状况,连忙上前制止说:“镇长,你这是干什么,你千万别这样讲,你先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有消息我会在第一时间告知你的。在说王桐也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我岂能袖手旁观?怎么能够眼看着全镇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而置之不理?只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病床上的镇长赞许地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他脸『色』突变地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被他说中了?”
王桐一头雾水地问道:“镇长,你方才所说的被他说中了是什么意思?”
镇长说:“王少爷,几天前的下午,镇上发生过一件怪事你还记得吗?”
王桐想了想,然后说:“镇长,你说的是天空中出现奇怪的云和闪电的事吧?”
镇长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
王桐道:“当时我正在院子里喝茶呢,天一下就黑了,真是奇怪。”
镇长说:“奇怪的事情不仅于此,镇上的化癫子说了一句更加奇怪的话?”
“哦,是那个又疯又颠的乞丐么?”王桐道:“那他说了一句什么奇怪的话?”
镇长道:“他当时就站在人群当中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句“天现异象,人畜必亡”这样的话。”
王桐把这句话念了念,然后大吃一惊地对镇长说:“镇长,难道说……”
镇长点了点头道:“没错,正是如此。当初谁都不相信他说的话,现在看来他的预言已经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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