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林堂药铺。
喜庆正百无聊赖的翻柜台上的草药单子,听见门口动静,抬头一看,孟少爷又折回来了,连忙跑过去。
两个下人拿着木棍子架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到了木青林门口,两人一同把犬奴人扔在地上发出闷的撞地声。
喜庆到门口听见孟少爷的呵斥声,他往地上那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一看差点眼一翻晕过去,连忙跑回药铺内叫穆大夫。
孟天楚跟着进了药铺,管事派来的两个下人悻悻的走了。
穆大夫出来一看,冷不防也倒抽了口气。
“把他扶进去!”孟天楚对喜庆说。
喜庆哭丧着脸,先是抓起犬奴一只胳膊,血水沾了一手。
“痛快儿的!”孟天楚往喜庆**上踢了一脚。
喜庆死的心都有了,他抱起犬奴人,无奈犬奴人高大无比,他一人根本抬不动,穆大夫看着不行要来搭把手,孟天楚一咬牙,在穆大夫之前同喜庆一起架起犬奴。
一靠近犬奴,他身上血腥味、呕出的胆汁、酸臭味各种混合气味一股脑冲进孟天楚的鼻子,孟天楚差点没被熏死,太臭了!心中不禁叫苦,开始后悔自己昏了头,一时兴起捡了个麻烦。
“抬到后面去!”孟天楚屏息咬牙说道。
他不敢看犬奴人的脸,他的脸藏在杂发之后,脸上也全是血水,打得太狠了,七窍流血。
孟天楚后一想到上一世自己死的时候,开车冲出护栏,血液一分一秒流出体内,无人来救,干等死的恐怖滋味。
“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孟天楚月兑口而出,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上一世的自己听。
原想着这犬奴早就没了意识,没想到孟天楚嘟囔一声后,犬奴动了动,似是尽了全身力气,反抓住孟天楚的手。
孟天楚吓了一跳!
进了后室,孟天楚终究没有决心要把这大坨脏东西放在穆大夫的床上。
“放地上!”两个人将犬奴平放在地上,继而都气喘吁吁,他太重了。
穆大夫拿手绢擦了擦犬奴血水纵横的手腕,闭目号脉,折身拿来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黑药丸,往犬奴嘴里塞,无奈这下犬奴完全没了意识,根本咽不下去。
“我来!”孟天楚边说边拿过穆大夫手里的白瓷瓶。
“这是保命丸,先护住心脉。”穆大夫在一旁说。
“拿根筷子来!”孟天楚对喜庆说,喜庆慌忙跑了出去。
“孟少爷!”喜庆连忙又跑回来,递上一双木筷。
孟天楚接过,开始用筷子掰开犬奴的嘴然后往嗓子眼里兑,看得喜庆心惊肉跳,穆大夫则肉疼的看着孟天楚一颗一颗从白瓷瓶里倒出珍贵的保命丸往犬奴嘴里倒。
“好了好了,保命丸也不益吃太多,”穆大夫制止住孟天楚,“他这条命算是留下了,剩下的伤慢慢调理,先清洗下伤口。”
孟天楚点头,看了眼喜庆,喜庆皱着脸说:“我去打热水。”
大木桶里准备好了热水,孟天楚让穆大夫去休息,等一会再来包扎伤口,穆大夫点点头,让喜庆留下帮忙。
喜庆问:“孟少爷,这人谁呀?”
“把他抬进去。”
喜庆和孟天楚一起费力的把犬奴扔进木桶,犬奴体积太大,热水漾出木桶,还溅了两人一身。
孟天楚慢死调理的月兑下外卦,上面全是犬奴人熏人的气味和血水。
“犬奴。”
喜庆一愣,随即瞪直了眼珠子,开始不停地劝说孟天楚丢了这杂碎,孟天楚嫌他聒噪,让他出去候着,喜庆倒乐得不呆在这屋里。末了,孟天楚嘱咐他别说去,喜庆一脸郑重的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