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柔稳妥,怕一个不适便会碰坏了这晶莹如玉的女子。
半阖着眼帘,微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小巧的鼻翼、一点樱唇、精致的下颔、柔女敕的耳垂儿、一水儿的秀发散落在身下,还有那散发幽香的凝脂肌肤在淡淡的月色中衬托的愈发莹润流泽。
此时的陆幼凝倒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辟谷仙子。这使得阮洁涌上一股亵渎感,如此无暇的女子确是在自己怀中。
放了陆幼凝在床上,阮洁没再下一步动作,只是静静环住了她。心在颤着,从未这样抱过陆幼凝,这是第一次,以一个守卫者的姿态。
化身骑士。守护公主。
陆幼凝温顺地任由阮洁拥着,默不作声。她能感受到阮洁有力却颤抖的心跳节奏,这是这人第一次这样抱着她。
以往,陆幼凝都是把阮洁宠在怀里。殊不知,今夜这样的场景,她自己也是梦寻了千百回的。
蹉跎了这多少年岁,最美韶华。终究是如了愿。只盼此生有她,便无奢求。
眼底有泪,晶莹滑过,涓涓细流。
感受到怀里人的异样,阮洁略微动了动支起身子,借着皎洁月光看去。
是陆幼凝在落泪,唇边却抹着笑。
阮洁慌张地拭去她的泪,有些举足无措地吻惜着陆幼凝的眼角。怎么好端端的哭了起来,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讵料,泪是愈吻愈多,如串串珍珠般跌落入世。
“傻子!”陆幼凝哽咽着嗔责阮洁。不知道女人的泪是愈哄愈多的么。
拉下阮洁,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落了一口。跟阮洁在一起久了,陆幼凝发现自己竟也喜欢上咬人这个行当了。
阮洁轻呼一声又憋了回去,有点委屈地看着陆幼凝,心想你怎么就咬上我了。
陆幼凝娇笑一声,心情也好了大半,遂扒开阮洁肩头的睡衣。借着朦胧点点的月光,陆幼凝看得不是十分清楚。
只隐约觉得有痕迹存在。
便半撑起身子把床头灯略微拧的亮一些。光线唰地一下突兀洒将出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用手挡了下,待稍微缓一缓这才适应。
看着拉好了睡衣却缩向了床头另一侧的阮洁,陆幼凝拍了拍自己身侧。
“过来。”
阮洁眨眨眼,装出一副不明就里模样,傻傻看着陆幼凝。如果让陆幼凝看见自己肩头处的那点小心思,模不准女人会是什么反应。且阮洁认为这是一件相当丢人和羞耻的事情,像是一个私密留了刺青的少年,被家长抓包那一刻的现形。
陆幼凝嘴角噙笑,好整以暇地望着阮洁,用眼神在无声示意着。
你过来。
“……客厅的灯没有关。”阮洁斟酌了下,讪笑道。
陆幼凝很是可爱地略微偏了偏头,也学着阮洁先前的样子眨了眨眼。
“我去关灯。”
“不急这一时。”
“……会浪费电。”
“不怕。”
“会有好多电费。”阮洁依旧在挣扎。
“你也说了,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从今往后这家里的电费由我来交。”
“节约是每个公民的义务,这是美德。”
两人的讨论已经升华到国民义务和道德的层面上了。且,对答从善如流。
对着阮洁耍的小聪明,陆幼凝莞尔一笑,不再同她争辩,只柔柔细语地讲了一句。
“小洁,来。”
低低的橘暖色光亮打在陆幼凝身前,唇瓣在半阴影里翕动轻唤着。
小洁,来。小洁,来。
心跳狠地漏了一拍。阮洁抿了抿唇慢慢凑了去,直接埋在了女人身前。这样的陆幼凝,自己永远也无法生出抗拒之意。
嫣然笑来。陆幼凝理了理散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又揉了揉阮洁的后脑。示意她很乖。这才放下阮洁睡衣肩头一角,就着漫黄光亮细细看去。
除了方才淡的可以忽略的痕迹外,还有两小排细小如幼女敕枝桠般的清澈齿痕在灯光下濯濯烙着。
“怎么这样?”陆幼凝轻轻碰触着。没有红肿,也没有结痂,这个烙印只在那里静静躺着。
阮洁闷哼一声,没答。
“痛么?”她又问。
埋在身前的头轻轻摇了摇。其实阮洁是带着点那么些赧然。
“真是个傻子!”陆幼凝有些疼惜。她把手温柔地覆在上面,掌心的温热透过光滑肌肤传递过去。
蔓延扩散。
闭着眼,阮洁享受着这种贴心的触碰。
良久,她问陆幼凝,你会离开么?陆幼凝摇了摇头,说不会。两个平淡的字眼里含着一股无比的坚定。
阮洁抬起头看向陆幼凝。有些迟疑的句子在阮洁的瞳孔里闪跳着。似穿透了这人的心思般,陆幼凝抚着阮洁的双颊。
一如从前。
她道:“从来就没有她。只有你,小洁。自始至终。”
是了,自始至终,她们的世界深处便只容得下对方的身影存在。
漫长的黑夜,只有二人静默的心与心之间的相拥。不知谁先睡下谁又后进入梦乡的,相交而握的手却一直不曾放开。
天色微明,迎来五月一片淡蓝的清晨。空气中除了固定的牛女乃甜香外,另有一种女子身上特有的淡雅幽香。
阮洁头一次较陆幼凝早些醒来。看着又滚到陆幼凝怀里的自己,不禁一阵苦笑,记得睡前明明是自己坚决要抱着这女人睡的。看来习惯还真是可怕。
眯缝了下双眼,看着面前的一片白女敕玉肌,阮洁不禁暗自咽了一口口水。
想吃。好想咬一口。
她做贼般偷偷抬眼瞄了一下陆幼凝。还在睡。
纠结了半响,阮洁还是没有勇气把那个已经落下一半的睡裙肩带完全扯下来。凝着眉头想了许久,到底是轻轻凑上去小心地嗅了一下。
真好闻。
又偷瞄了一眼女人,还在熟睡。
舌忝了舌忝干燥不已的唇角,眼睛狡黠地眨了眨,对着那勾人的圆润凸起轻轻吻了下。隔着丝质睡衣的滑腻触感,阮洁捺不住的用下唇轻轻蹭着,心中有些抖,舌尖慢慢地舌忝了上去,最后变成细细的啮噬。
“嗯……”陆幼凝细微地娇吟了一声,身子略略动了动。
吓得阮洁把喉咙一哽,便不敢再生造次。颤巍巍地去瞄陆幼凝,依旧睡着。轻出了一口气,慢慢起身,把薄毯给陆幼凝盖了盖。
看着甜美梦中的女人,阮洁眉眼、嘴角弯得莫名感动,在陆幼凝额头轻烙一吻。这才转身出去洗漱。
一阵细小的关门声落下。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美眸,掩不住的浓浓幸福笑意。又见她颦了下眉头,坐起,滑落的薄毯里露出了湿润的胸前一处。
双颊泛起一片红晕,轻轻啐了一口。
这人,也不知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
阮洁在厨房一阵忙碌。牛女乃,果汁,土司,果酱,鸡蛋……
嗯。这鸡蛋要煮多久来着?五分?十分?十五分?还是二十?阮洁抱着双臂在锅子前面忧心地忖度着。
根据早餐一人一个鸡蛋的原则。
阮洁看着面前分成两排共计八个鸡蛋的盒子。每五分钟取出来两个看看熟的程度好了,也只好这样了。
不对不对,如果只看熟的程度,那取一个就晓得了。好,那就煮六个好了,最后肯定能剩下两个白白女敕女敕的完好的蛋。
白白女敕女敕?只见阮洁慢慢浮出一丝诡异甚是回味的笑。嗯,白白女敕女敕的,真好吃。
陆幼凝洗漱完毕,一早起来就见阮洁对着一堆鸡蛋在不怀好意的笑。
“早。”陆幼凝有些看不下去了,她不希望阮洁变成傻子。
阮洁被这冷不防的声音吓得一抬头,这才看见陆幼凝就倚在门边跟自己打招呼。
顿时幸福得一咧小白牙,“早,凝……”,眯了眯双眼,阮洁顿住,脸腾地一下有些发热,她尴尬地挠了挠头,底气不足地道着,“早,凝凝姐。”
话说陆幼凝睡裙胸前那处……是自己弄的?糟了,也不知陆幼凝发现没有!
陆幼凝淡淡觑了阮洁一眼。
你个小混蛋,敢做还不敢承认了。不换下来,就是要让你看看自己做过的好事。
“怎么了?”陆幼凝走到阮洁身边装作无事般问道。
“没,没有。”
“这是在做什么?”陆幼凝指着装鸡蛋的便利盒。
“煮蛋。”
“嗯。然后呢?”
阮洁支支吾吾,一副羞涩表情,“我不知道要煮多久……”
“所以呢?你打算全部丢下去?”陆幼凝甚是好笑地望着她。
阮洁微红了脸,低下头,认真地玩起了手指。
陆幼凝看着这般弱受模样的阮洁,禁不住莞尔一笑,抬手捏了捏阮洁的脸颊,柔柔道:“乖了,我来弄。”
看着转身忙碌起来的女人,阮洁出神地望着,兀地冒出一种不真实感。这女人真就属于自己的了?
不知怎的,就有种酸涩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阮洁把手臂从陆幼凝身后绕上来抱着,下巴支在陆幼凝肩颈处。
“怎么了?”陆幼凝安慰地拍了拍阮洁手臂。
“你真的不走?”阮洁闷闷地问道。
“不走。”
“真的不走?”
陆幼凝细腻弯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转身,拉下阮洁,用悠长缠绵一吻来平息这人内心的忐忑不安。
“你说我还走么?”
阮洁迷蒙得双眼里此刻全是陆幼凝的娇媚之态,低下头,小狗般地在陆幼凝刚刚被滋润过的饱满红唇上舌忝舐着。
继而又探进红白唇齿间,勾住了内里的灵舌,欲求不满地近一步吮吸着。一直停靠在女人腰间的右手也一路游走上来,握住胸前的圆润饱满挑逗地轻轻碾磨着……
“小……洁,嗯……不要……”陆幼凝身子不可遏制地抖着,口齿含混不清地吟着,无力的手心在轻推着阮洁,欲拒还迎般。
随着阮洁手指间的揉捻挑弄,陆幼凝燥热的身子捺不住地灼着温度。阮洁那细长的手指一路又向下滑去,穿过女人的睡裙,在柔女敕的大腿里侧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觉得手指不干净,阮洁只肯停留在外侧边缘处逗弄。摩挲了几个来回,阮洁使坏地抬起指节在陆幼凝两腿间的核心肿胀处略用了些力度地顶起,又慢慢滑过,反手又是一个揉捏……
前戏做的够久了,后戏端得就是快。
“洁……”陆幼凝抱着阮洁,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水儿的湿润泽滑透着内裤底边侵染着那双作恶调戏的手。
待陆幼凝逐缓过来,两抹深深红晕,银牙轻咬下唇,透着水的眸子狠狠地嗔了阮洁一眼。
却是娇艳横泽,媚态毕露。
“还不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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