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因在夜未央面前心机败露,而低落的情绪,立即在见到秦慕玉后,恨怒升腾起来。这刻被他质问,我更是道:“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么?”
“立刻给我回去!”秦慕玉不由分说道。
“我可喜欢这里了!”我说着话,过去了夜未央身边。
那鹦鹉敢情已经将我当做了敌人,见我过来,本是栖在夜未央身侧的它就扑哧飞往了屏风,警惕看着我。
我闷闷看过它,与夜未央道:“未央姐姐,你生我气了吧?”
“看在你虽是有心,却未曾作案,不见怪你。”夜未央拉过我的手,“但不要有下一次。”
我低头笑道:“在姐姐面前,我哪还敢呢。”
我不仅买了蒙汗药,还买了迷幻药,媚药等,虽然我只起意用蒙汗药放倒苏沪,但只怕这些药那鹦鹉告诉夜未央后,夜未央难免不以为我还有其他念头。她肯原谅我,已经是心胸开阔了。而就怕她难以轻易原谅我,这会儿,我与秦慕玉的宿怨让她见到,她晓得了我是因为秦慕玉,而算计她和苏沪后,方才求她原谅。
夜未央的鹦鹉极通灵性,见那鹦鹉警惕我,又见了我与夜未央道歉,虽不知我具体做过什么,秦慕玉也猜到一二。他冷笑看我,“你又做了什么?”
求得夜未央原谅了的我就有了底气,我看他道:“未央姐姐都不见怪了,要你多管闲事。”
“秦慕玉是个老头子!”
“秦慕玉是个老头子!”
这时栖在屏风上的鹦鹉,看着秦慕玉,连叫两声。
许是感觉出我与夜未央修好,虽只我与秦慕玉争锋相对,但见我与夜未央在一块儿,便以为我们连成一气。它敌意地冲着秦慕玉叫道。
秦慕玉看着那鹦鹉,好笑又好气,他转向我,冷笑道:“是你教的吧?”
夜未央不会这样教鹦鹉,以前鹦鹉也没有这样叫过,今日我过来了这里,鹦鹉就这样叫了,又知我对他的恨怒,秦慕玉很容易猜到。
他没再过问先前的事了,他道:“立刻给我回去!”
我还待说什么,却闻“哗啦”声响,接着就是一室怪味。却是喝过醒酒茶的苏沪坐了起来。
他口吐秽物,弄脏了夜未央的被褥,也弄脏了他自己的衣服。
不等秦慕玉忧切,夜未央已是叫道:“苏沪!”
她没再一口一个尚书大人,她叫的是……苏沪。
秦慕玉却一点异样的神情也没有,他看萍儿,“去拿我的衣服给苏沪换上。”
“是。”
苏沪却制止道:“谁要穿你的衣服?”
“苏沪!”挥开夜未央,苏沪下床,醉熏叫道:“抚抚。”
“舅舅。”我就过去搀住他。
苏沪倒不是叫我搀他,他道:“我们走。”
苏沪道:“他不欲我们在这儿,我们立刻就走!”
这个‘他’,指的显然是秦慕玉。
自从被苏沪挥开后,夜未央就不置喙他了。秦慕玉也不置喙他。
直到苏沪还没走出卧房,又昏醉了过去,而我搀不住他,他倒到了地毯上。秦慕玉才道:“来人!”
有两个将士进了卧房来:“侯爷!”
秦慕玉道:“送尚书大人回府!”
“是!”
苏沪被那两个将士架走,我也跟着离去。
先前秦慕玉叫我回去,我不欲回去,这会儿却不想留在这里。
眼见我随苏沪而去,秦慕玉却叫住我道:“你给我回侯府去!”
我转身看他。
他冷笑,“守灵守到青楼里来了,既然如此,还守灵做什么!现在就给我回侯府!”
我好笑看他,“你不也在这儿吗?”
他旧话重提,“这种地方,是你该来的吗?”
见我跟秦慕玉又要闹僵,萍儿就近前道:“侯爷,天色不早了,今晚可要歇在这儿?您还是出征益州前,来过这儿呢,这都快两个月了。”
秦慕玉看着我,“我要回侯府。”
秦慕玉目光转向站在屏风前,顾自抚模着鹦鹉的夜未央,声音放柔,“我迟些再走。”
眼见他二人之间暧昧流光,不等萍儿退下,我先出去了卧房。
还没走远,已是听到夜未央讥诮秦慕玉道:“这次过来这儿,怎么没带多少人?连铠甲也没穿,就一身便服。”夜未央戏笑道:“不怕我杀你了?”
秦慕玉亦是讥诮,“你要下的了手,也随你。”
“你……”夜未央仿佛还要说话,却被阻断了。不再听的清晰的音调,都是男欢女爱的节奏。
那种声节,小时候以为爹爹欺负娘,差点误闯爹娘卧房,被阿越拦下,也曾听到过。
我顿时脸上燥热,逃也似地跑出了夜未央住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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