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情结泪天空彩霞
岁月,两个字,有点缠绵,有点安静,有点姹紫嫣红,又有点简单素白。岁月较比光阴,有了更长更远的意味。也就可以拥有生活的五味杂陈。
那一点酸,一点甜,一点苦,一点辣,一点咸,都成了岁月的味道,生活的调料。
岁月的感觉,恰似三月里的桃树,抽梦成林,是花开时的灿烂心情。
花,狠狠开了一季,一季芬芳,装扮了那个有缘人的心情。花,静静飘落尘埃,尘埃落定,无语嫣然。
——《岁月已老,心还年轻》
我们先放下任一民要被招去做矿工的事,拾起本书的另一位主人公——国霞所发生的事情说一说。
话说国霞把女儿任萌放给自己的母亲照顾,九个月大的孩子断女乃,让她这做妈妈的也是痛苦不堪。也幸亏有家人的帮扶,让她毅然决然告别了亲朋好友,踏上了西行的列车。
三天两夜的行程,她几乎与泪相伴,她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只想,如果她这样做,对任一民有所帮助,她死也心甘情愿。这一点的错觉来源于她听宿舍的同学讲过,现在北京把认为犯罪的人,全部遣送新疆地区,进行劳动改造。
如果,任一民真的走到那种地步,她就驻守在外面,等待她爱的人回来。这种成因,不能不说,对她毫不迟疑地选择来新疆地区工作是分不开的。
她读过裴多芬的爱情诗歌:“生命称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任一民是她一生中最爱的人,应该说还是她的男人,爱在乱世中,是不以登记论处的,她相信,只要任一民获得自由,她们结婚是迟早的事。
列车上,她用微笑和沉默不语来掩藏内心的痛苦,身上有些涨的难受,她咬紧牙关,上厕所去解决问题,用水杯接下来,然后自己再喝掉。借此来安慰失落的心。
同车的有十九位大学毕业生,但医务工作者却只有三个人,还来自不同的学校。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做长途旅行,本来是件快乐的事,却让这些人各自怀着各自的痛苦,忍受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折磨。没有人知道她们前面的路是什么样子。
60多个小时后,她们下了车,发现有人举着鲜艳夺目的红旗在欢迎她们的到来。国霞跟随伙伴们走上车站宽敞的大广场,在那里,她和另外两个医务工作者来到地区卫生局的桌子前,报到。
办好了手续,她们就被送到一家旅馆,让她们先休息三天,然后再去卫生局领取分配工作的手续。
国霞放下行李后,和两个伙伴一起走到大街上,看惯了的红旗招展,大喇叭筒里喊叫着她们听不懂的语言,或者播放着红色进行曲。数不清的饭店,飘散着羊肉的膻气味道,让她们笑都笑不出来。
幸亏她们不缺少什么必须品,逛荡了一圈,就回到住处,忙忙碌碌地洗澡、洗衣起来了。三天的共同生活,让她们三人有了比较充分的了解,当另两个人知道国霞是北京医科大学临床专业的学生时,不由地惊愕了,忙着问她:
“这么好的专业,为什么要选择来新疆工作?”
国霞笑一笑说:
“我是共产党员,必须带头上最艰苦的地方去。”
“就这么简单?”
“对啊,于是我就报名了。”
“佩服,佩服!”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挺起了大姆指,表示对国霞非一般的举动的敬佩之情。她们两人一个学的是中医,一个学的是护理。知识面总觉得不如国霞,根据她们的专业不同,国霞也知道,肯定不会分配到同一所医院工作。能同住几天,心中也没什么嫌弃人家的,相反却认为相识的机会却是非常难得的。
情况果如她所料,三天后,在卫生局(厅),不同的分配方案下来了,她们两个全分配在乌鲁木齐的中医院,而她却分配至距此有八百公里路外的T城地区医院。
国霞当时就楞在那里,呆滞地望着人事处的干部,说不出话来,分配她到那么远的地方,是她没有想到的,她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人事干部滔滔不绝地给她讲解起来,有关T城的情况,说:
“T城地区区境东西横距约394公里,南北纵距约437公里,总面积10.45万平方公里。是哈萨克、汉、维吾尔、蒙古等29个民族聚居的地区,北高,东、中部低,呈马鞍形。北有塔尔巴哈台山、巴尔鲁克山、萨吾尔山和南部的北天山中段依连哈比尔尕山,山高岭峻,群峰叠嶂,白雪皑皑,终年不化,松林绵延,四季常青。中部盆地水草丰茂,沃野千里;面向天山雄峰,北靠浩瀚大漠,境内绿洲、乡镇星罗棋布。境内北天山最高峰海拔5242米,最低处在准噶尔盆地西南缘,海拔仅200米。”
国霞只听人事干部如同小学生背书一样地介绍T城的各项数据,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不知她要如何面对。
只是当人事干部最后说:
“内地来新疆工作的人服务期限最长是8年,到时候,你就可以离开了,这里的要比内地福利待遇优厚多了,我们考虑到你是多年的老党员,并且这次又是少数主动请缨者,认为这样的好同志要在刀刃上磨砺,就会迅速成才,发展起来,况且那里也确确实实需要有工作能力的技术力量。”
国霞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在同意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说:
“我做为一名共产党员,应该到最需要的地方去,我服从组织安排。”
人事干部如同赛跑,到达了终点,出了一口长气,他没有想到,对她的工作分配会如此顺利,没有讲任何条件。要是往常,这是不可以想像的。
他握着国霞的手,对她表示感谢,迅速地给她办理好了有关手续,并告诉她,下午二时,让她来自治区政府办公厅,届时自治区领导要接见她们这批来疆工作的同志们。还说明天会有汽车上她住的地方去接她前往T城地区医院。
午餐后,国霞和伙伴们一起来到区政府办公楼的大厅,看到列车上她们同一车厢的人,不同学校,不同专业分配到不同地方,大家都在议论各自分配的工作,只有国霞,沉默寡言。
二时半左右,几位自治区领导干部迈步走了进来,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合了影,会见结束。
第二天,报纸上的头条消息就登了出来,服务员把一份报纸兴奋地递给她们,国霞看了一眼,转交给另两个人,想不到她们看也没看,就把报纸塞进国霞的书包内,说以后她们相隔遥远,上面有她们的相片就留给她做为纪念。
她们三人有说不完的话,直到有辆军用吉普车驶来,是来接国霞的,才拥抱着,依依不舍的分了手。
军用吉普车载着国霞,飞快地驶离了这座她还没有来得及了解,看望的城市。
两天后,军用吉普车驶入T城,不一会儿,就到了地区医院,门卫是解放军战士,让国霞感到一种威压。后来,她才知道,这是为了保证地区医院的安全。
迎接国霞的是T地区医院的院长和党委书记。院长有四十多岁,是从部队医学院校毕业,转业到地方的本地人,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细高的个子,说话让人觉得特别亲近。
书记是个女同志,维吾尔族人,尽管也近中年,仍打扮的很漂亮。她的汉话说的也不错,但从外貌和说话仍可以让国霞感觉到,她是少数民族。
“欢迎你,国霞同志。”
书记抢在院长说话之前,并伸出双手,向国霞来了个大拥抱,亲切友好拍着她的后背,以最高的礼节,来欢迎国霞。
院长在一旁微笑着,看这两位女同胞的亲热,看到司机把国霞的行李拿下来,急忙上前说着辛苦,接了过来,并对仍在相抱的两位女士喊了一声:
“别抱了,拿行李上去吧!”
国霞的脸红了,书记放开国霞,用手指向院长,说:
“你也管我们拥抱吗?国霞同志是我们要求多年,才来的一位医生,不记得我曾对你说过,如果能派来一位大学生,是男是女,我全要用我们民族最高的礼节拥抱他(她),现在来了,还是这么漂亮的姑娘,是我们医院的福气啊!”
说完,拉起国霞的手,向办公楼走去,并对院长说:
“你先帮忙把国霞同志的行李送去办公室,我先带她去看给她收拾好的房子,好吗?”
“好,我们的书记同志。”
院长背起国霞的行李,拎着物品向办公楼走去,而书记则带国霞来到办公楼后的一幢宿舍楼,随即上了三层楼,打开一间向阳、宽大的房间。
国霞惊奇地看着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房间,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好远,映衬出漂亮的窗帘图案,她上前,拉开窗帘,打开窗,一股清新的微风吹来,把她两天来的疲劳,吹的一干二静。她转身,拉着书记的手,笑着对她说:
“谢谢你们。”
“孩子,你万里迢迢来到我们新疆,照顾好你,是我们的责任。一会儿,我叫后勤工作的人把床送来,在这里,缺少什么,你对我提出来,我会努力帮助你的。”
“谢谢,谢谢。”
“我们这里是祖国的边疆地区,还有一些坏分子,时隐时现地搞破坏活动,你要提高警惕性,这里和你们北京不同,那是首都。”
“您放心吧!我会努力工作,来报答组织对我的信任、照顾。”
“房间,你满意吗?”
“满意,相当地满意,谢谢。”
“好,现在,我们去办公室,办妥你的工作手续,你的党员关系,好不好?”
“好。”
两人关上门,正要下楼梯,看到两个工人模样的人在抬着一张大床,走过来,书记迎上前去,对其中一个人说:
“张科长,你怎么亲自抬床啊?”
“呵呵,书记,我刚刚碰到院长,让我把床抬来,一时来不及找人,就把杨医生找来了,对他一说,他放下手中的工作,就一起来啦!”
然后对杨医生示了下眼色,两人把床放下,腾出手来,笑着问:
“这位姑娘就是刚来的大学生吧?”
并向国霞伸出手来,国霞赶忙上前,分别和两位握手,并说:
“我就是刚分配来的,叫国霞,国家的国,霞光的霞。”
“好漂亮的大学生,我叫张平,是管后勤工作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谢谢。”
“我,我,我叫杨树林,是外科的,以后共事,请多指导。”
杨医生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这里的汉族姑娘不太多,他从清华毕业后,来到这里,还没结婚,看到国霞这样漂亮,心思不禁动了一下,有些脸红了。
“谢谢你们,以后还要杨医生多帮助我,这个刚毕业的学生。”
国霞也有些羞涩,握着他们的手,感到有一股她说不出的温暖。她们帮两个抬床的人放好了床,然后一起下楼,杨医生盯着国霞渐趋远的身影,不停地点头。
办公室,人事科长早就恭候,国霞从书包中拿出自治区卫生厅的手续,交给他,他立即转身就去办理了。坐在旁边的院长直到人事科长走了,才站起身来,向国霞握手,说:
“欢迎你,国霞同志。请坐!”
国霞找了个沙发坐下来,书记笑着,坐在国霞身边,开始对国霞有关情况的了解。根据她的意见和需要,分配国霞进入工作量最大的妇产科,做医生。
国霞安置好以后,给在M城干休所的爸爸、妈妈写了封信,然后给好朋友李雨荷、刘丫也讲述了她们分手后的情况,并一再嘱托:如有任一民的任何消息,马上通知她。这些天,她闭上眼睛,就浮现出一民的影子,让她寝食难安。
此后,国霞就在妇产科开始了工作。
几个月后,她想起任一民妈妈的眼睛,把积蓄下来的三百元钱给她寄出,并写了一封信,让妈妈一定要上北京的医院,检查眼睛,并进行治疗。还说,不管一民在不在,她都会做她的亲女儿,会孝敬于她。有什么难处,通知她,会想办法解决。
这封信其实她早想写的,只是一动笔,就止不住地掉泪,写不上几个字,信纸就湿透了,一直拖了几个月,她终于写好,发了出去,松了一口气。
约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国霞寄出的信全都复信了。
爸、妈的信不仅说他们已平安到达M城,并说她的女儿一切全好,活泼,可爱极了,让她放心,安心边疆工作,他们会照顾好孩子的,也希望她要多保重身体,如缺少什么东西,全会为她办好之类的话。
好朋友李雨荷的信来的早,她说刘丫回到S省会城市的第一人民医院,搞外科工作,她自己被分配到北京人民医院,搞神外科工作。她们的情况全很好,她把国霞的信给转发给刘丫了,盼望她注意身体,这是搞好革命的本钱。
关于任一民,她有一天回学校,听传达室的老大爷说任一民来找过她们,她问到任一民的身体情况,老大爷说他挺好的。看来,任一民的腿脚确实恢复了,只是不知他人在何处。以后,再发现任何任一民的消息,她会及时通知她,请她放心等等。
又过几天,刘丫的复信也收到了,告诉她,她分配的人民医院工作,时时想念她们在一起的日子,让她多注意身体等等。
国霞终于得到了任一民身体恢复情况的汇报,尽管是只言片语,也带给她激动的心情,她一次又一次地把李雨荷的有关任一民的消息部分,读了一遍又一遍,还把信贴在胸口,眼睛模模糊糊的,似乎又要掉下泪水来。
也正是李雨荷信中的消息,在她发给任一民妈妈信后,急切地盼望她们的回信,如果任一民在家乡,他一定会回信的。她会再告诉他,她是如何日夜不安地思念着他。
信,终于盼来了,是任一民的弟弟写来的,信的抬头上写的就是:霞嫂嫂。
她高兴地快跳起来了,可看着看着,她的心又揪了起来,信中说汇到的三百元钱收到了,他会很快带妈妈上北京看眼睛,让她放心。对于任一民,告诉她,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村里的造反派也在找他,让他们赔钱什么的。
国霞激动的心一下子跳到谷底,泪水仍在流,她马上写信,说,不能把她寄出的钱给造反派,那是为妈妈看眼睛的钱,还说要是村中再要钱,就让他们有本事去找任一民,不要欺负孤儿寡母的,会有报应的。
她唯一想知道的是任一民的消息。这封信,寄出后,一直没有回信,时间久了,她尽管有过各式各样的设想,但仍没有任一民的任何消息,她的心情显的焦躁不安了。但她又该怎么办呢?她只有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借以慰藉心中的空洞。
妇产科的工作主要是妇女病及待产和接生的工作,要求细致呵护每一个产妇,另外,妇女病往往让患者痛苦难耐,为了减轻她们的痛苦,安慰与药物并行,也是相当重要的。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要求,要尽最大可能,以为病患者服务为第一要旨,确确实实工作繁重。这里又是少数民族地区,语言不通,知识相对落后,对于只有书本知识,而临床经验不足的国霞来说,困难是不少的。
国霞抱着低来,向有经验的同事学习看病诊治的经验,还要向患者求教语言的表达,以及和同事们搞好关系,打成一片的愿望。她除了吃饭外,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对任一民的思念渐趋变淡,埋藏在心的最深处,尽量不去触及,工作成了她生活的全部。所以,她的技术进步的相当快。
国霞虽说生过了孩子,但她注意到保养,身材仍稍胖了一点,也便成了人们口中的丰满余韵的代名词,她的美貌仍让相当多没结婚和没有女朋友的人心动不已。从各种渠道打听有关她的事,也成了医院不少人的话题。
看过她档案的院长、书记和人事干部成了人们追逐的目标,为了让国霞能安心工作,也成了院长、书记最操心的事。
医院的人,尤其是那些没有女朋友的男士们得知她还没有结婚,也没看到有男孩子来访,甚至于信也不见一封,肯定是没有男朋友的,想来北京的医科大学的管理工作是相当严厉,在大学中不允许恋爱,要不,这样的美丽女子,怎么着也要有男朋友?
国霞的拼命工作,让科里的老医生对她也有不少好感,把一些亲身经验毫不保留地讲给她听,让她获益不少,她一旦得到一些启发或者得知一些常见妇女病,罕有的病例全要记录下来,不长时间,就写满了两个笔记本。
半年后,她从实习身份摆月兑出来,通过了考核,开始独立值班,给人看病了。当时,从北京去的医生还是相当少的,对当地人来说,北京是祖国的首都,伟大领袖毛主席在的地方,是相当了不起的。所以,她的门诊,让初来看病的人感受到的是亲切、友好态度,人们就传开了,从口中传出的东西是越说越神,有人竟然说她就是毛主席派来,专给她们看病的。尤其是她曾医治了一个维吾尔族妇女的陈年老病,让人们互相传诵她的医术,说的神乎其神,如同活佛前的圣女,花钱不多,药到病除。
人们对治病的人称是救生的活菩萨,对她也是顶礼莫拜,看病的人为了得到她的帮助,时常要送些礼物给她,她不收,人们就去送给院长……
这样的事发生了好几起,让院长也颇感为难。医院名声大震,让更远的患者慕名而来,前来找她求医问药……。
这一下子,让那些倾慕她,一心要追求她的人不得不望而却步。他们也搞不明白,国霞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窜红起来。*在当时的新疆是不主张开展的,尤其是少数民族地区,对于一些“革命造反者”也是严厉打击,以维护边疆的安定和团结。成了国霞嘴中的“解放区的天”。
一场雨后,一道亮丽的弧线划过天际,勾起了国霞美好的回忆,她站在窗前,看着天空的艳丽彩虹带,一动也不动,默默在沉思着。自己的孩子、爸爸、妈妈,还有让她心碎的任一民……
他的身影让她如同着了魔一样,此时总是浮现在她眼前,这家伙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啊?莫非不是把自己忘了?还是又身遭遇不测……。
不会吧?难道说,命运要让自己失去爱人?让孩子失去爸爸?……
她的心不禁一阵惊悸起来,命运真的要对自己如此不公吗?不,我不要这样的命运安排,苍天啊,彩霞啊,祝福我,快点找到他,告诉他,我在这里等待着他呢?泪水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她的脸上,她任其流淌着,擦也不想擦一下……
她的思念在飞,飞出了窗口,飞出了城市,飞向了天空,直到夜幕降落下来。
夜空下,一双晶亮的眸子显得格外清晰,她说不清为什么喜欢星空?只觉得那神秘的感觉和深蓝的优异,让人舍不得合上双眼。
星空为何如此美丽?是因为有星星的点缀吗?不,是她的心中有博大的爱,她努力安抚坠入黑暗的星星,让它们看到希望的火焰重新燃烧,也使自己更加美丽。
夜,真的静悄悄。她不知不觉已经在窗口站到半夜了。但没有一点疲倦。她觉得只有在星空下,看那些绽放的花朵,才能听懂自己的的心声。
清香的空气让她飘然入梦,突然,心灵的一丝闪动,如灿烂的火花向空中飞腾,在那夏天的雨后,夜幕缀满无数亮晶晶的小星,其中有两颗最亮的星,他们遥相辉映!
自己不正是其中的一颗吗?每晚挂在自己的窗前,把微弱的光和热轻轻的洒在自己的身上,把自己的爱恋写在自己的心田。让自己牢记下,在天的尽头,还有一个他的身影。
一民啊!你是另一颗星星,每晚,只要我抬头就能看见你,你知道吗?我们星星的家在天宇,你的家在灯塔上,发着耀眼的光芒啊!
每天,我都仰望天宇,寻找你,因为我向往着属于你的那颗星星。我要用爱的金丝把满天星斗穿成项链,让你给我戴在胸前,让我们的两颗心熔为一颗永恒的心,长长地挂在耀眼的星空,永远发光。在我对你思念的梦中,有时有一片大海托起了一叶满满的月,那是我对你深深的恋情啊!你可知道?
犹如银的月光一泻千里,它照亮了一季花香,也洒落了一地的芬芳;
犹如银的月光一泻千里,它带着盈盈的相思,带着温馨的祈愿,送去了我的问候和思恋;
犹如银的月光一泻千里,它染亮了悠悠的山冈和乡间小道,我们牵手漫步在幽幽的曲径上。你还在放大声音,背诵着唐诗宋词……
犹如银的月光一泻千里,洒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我俩背靠背坐在绿毯上数星星;
犹如银的月光一泻千里,洒在我梦境中的金黄色的海滩上,我们光着脚丫尽情的戏耍;
犹如银的月光一泻千里,洒在被郁金香包围的小屋,多么宁馨的小屋啊!我们走进小屋,听着《世界充满了爱》的乐曲,进入梦境中的甜香……
梦中的穹苍高挂着一轮金灿灿的太阳,霞光满天,你不知吗?那就是我的化身,那是我们爱的力量和希望啊!我多想让光芒四射的阳光,能够照亮了我们漫漫快乐的一生。
看,那夏天的娇阳,在牵着我们一路前行,你快点地走啊!我们要把烦恼忧伤都统统的丢在了身后,去期待甜蜜快乐的明天哟!
我的梦被黎明轻轻的摇醒了,朦胧中我想对你说:一民,我最爱的人啊!晚上再与你相见,相见于我们的日日夜夜。好吗?
现在的我,早就已经不在乎,还有多少日子在等待你对我的拥抱。也许今生只想拥有你地微笑,我曾把自尊丢到墙角,只为换回你的一次心跳,爱到飞蛾扑火,你可曾有心痛?
我相信人总会有感动,佛却说“四大皆空”,也就是说一切皆为空,什么都不会永垂不朽。但我还是相信一切总会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等到世俗被我们看透,也许那时,你还会陪我,一起看细水长流。所以,我要在这里,相同的位置,保持相同的姿势,相同的微笑几十年,等你回眸,对我的一笑千年。我们永远不再分离。好吗?
在工作实践的荒野,我没有早一步,你也没有晚一步,于千万人中,我去邂逅自己的爱人,一民啊,我们的缘分,那是太难得到的缘分啊!
我感觉到:世界上有太多的擦肩而过,更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在彼此不断的错过,错过鲜花烂漫的春,又错过了枫叶瑟索的秋,直到漫天白雪,年华不再,在一次次的辛酸感叹之后,才能终于了解——即使真挚,即使两个人都已是心有戚戚,我们的爱,依然需要时间来成全和考验。
这世界有着太多的这样的限制与隐秘的禁忌,又有太多难以预测的变故和身不由己的离合;一个转身,也许就已经一辈子错过,要求很多年以后,才会参透所有的争取与努力,也许还抵不上命运开的一个玩笑,上帝只在云端一眨眼,所有的结局,就都已经完全改变。
Powersaidtotheworld,“Youaremine。”Theworldkeptitprisoneronherthrone。Lovesaidtotheworld,“Iamthine。”Theworldg*eitthefreedomofherhouse。
(权势对尘世说:“你是属于我的。”尘世就将它囚禁在她的王位下。爱情对尘世说:““我是属于你的。”尘世就准它在居室里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