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琼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块石头的一侧有这样一块黑褐色的痕迹时,瞬间脑子里似有一根筋就被它吸住了,眼睫毛突地颤了两下,她拿着这块石的手甚至有些发抖,这块石头看起来仅仅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可它的一侧却很尖利,尖利得实在让人想象不出它是天然形成的,在这山洞里有许多的石头,看到这样一块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这石头实在是太利了,她怀疑这石头是被人故意打磨过的,才会形成这样的形状,而且最主要的是它。
聂小琼想起她和天师刨到了削石器来,从背包里拿出来,对比了一下,发现两块石头削尖倒是十分相似的,可是这块石头却比削石器尖利得多了,还有刚磨过的痕迹,这石头要是砸刺到人的身上,那砸到的那个人,伤口一定是很深的,她的心里上七八下地回味着天师当时说的话:“也许是我的石头太小了,对这野人般的金刚人物,没多少伤害,便宜他了”,拿着这块石头,她本能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细细地感觉着那块石头,细细地感觉知着——,似乎要触到石头的心脏里,去感觉它的脉动和气息,从而了解这石头隐藏了她还不知道的东西。
这块石头并不大,大部份是圆圆的,拿在手中有些冰冷,手触到了黑褐色的那一段上,感觉到它有黏乎,把手移开,手指上面还印上一点红红的痕迹,聂小琼把手指凑到鼻子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腥味,聂小琼顿时心一沉,她此时有些惶慌地再次把石头抬到自己的鼻子下面,她就闻到一股更浓的血腥味,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块石头会不会就是昨天晚上,天师砸二黑的那块石头,她拿不准,不过,她觉得这是次要的,主要是这块石头还有些沉,突出来的一侧还尖尖的,象是一块石头的一侧完全插进了肉里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聂小琼有些着慌地看着二黑,见二黑还在埋头演算着——,混然不觉她惊惶的反映,她的心就十分担忧,怕天师真的用这块石头砸伤了二黑,最主要的是从这块石头的上的血迹来看,二黑受伤的面积还不轻,她本来以为只要二黑没有受伤,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让这件事就不动声色地过去了,可偏偏不按她想的那样,就要她想要忘记这件事情的时候,这块石头又就被她看见了,似乎在提醒她的神经,二黑被砸伤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聂小琼的心就开始扯着扯着的疼,象是疼在自己的身上一样,心里极是难受,二黑从小就没有人疼,他老娘狠得下心来让他在地宫里长大,不让他受教育,还虐待他,可这天师昨天晚上就因为看到他抱了自己,就真狠得下心来用这块石头来砸二黑,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自己也不好怪罪他,不过,仍然地看着二黑把数学题做完了,心里却起起伏伏的,二黑到底伤在哪里了,应该用什么药?,它会不会很严重?。
聂小琼胡猜乱想着中——,二黑就已经做完了,他把小薄石板递给她看,她此时已经没有心思检查了,把小石板放到一旁,突然转到二黑的身后,卒不及防地伸手过去把二黑的衣服揎起来,后背上有一些黑褐色的碎毛,可仍然到一眼就看到背上没有砸过的痕迹。
聂小琼一愣,又再次看去,这上面除还留有上次神婆用碗口粗的竹筒打受他的迹象外,就没有别的伤口了,伤痕在小绒毛里一眼就能看到,之前刚到这山洞里的时候,她清楚地记得二黑身上还没有那些多的毛,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竟——,她顺着这些小绒毛捋了捋,还是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伤痕,这又让她吃惊起来。
她想象不出来,她昨天是躺着一块石头上的,据天师的讲述是二黑是想强占自己,被他用石头砸到了,假设二黑当时是伏在自己的身上的话,那么天师用石头砸来,就应该是在背上的,可现在它不在背上这个位置,它会在哪个位置呢,难道是二黑站直了,想要强占自己,那么就需要他把自己的两只脚抬起来,自然伤口就应该在胸口处,可总觉得不是这样的,这么大的举动,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昨天晚上,哪怕自己睡得再沉,也会惊觉的,更可况自己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不过,很快又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多想,二黑就在自己的跟前,看一看就知道了,她又迅速绕过前面。
定定地看了二黑的眼睛,没有搜索到什么,跟平时一样,他只是有些愕然地看着她,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聂小琼想干什么,她一怔,心就有些着慌,想着二黑会不会不再让她看,如果二黑不给看的话,那么伤口一定在前胸了,聂小琼有些犹豫地伸手去揎二黑前面的衣服,还好,二黑根本没有阻挡,这样二黑的前胸又露了出来,胸口的毛比后面背上的毛多一些,还有些厚密,不过,她却顾不得这些了,努力看了看,仍然没有看到伤口的痕迹,她此时更是着慌了,干脆让他把上半身月兑光了,似乎今天看不到,就不罢休了。
还好二黑象是听习惯了她的话,把上衣月兑了,聂小琼又让他蹲下,往二黑的脖子上,头上都检查了一遍,仍然没有,她犹豫着是否要他月兑去裤子,可本能地觉得这样做,太不尊重他了,也会让洞口的人看到了,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冲动,再说了这里还有钱琳琳,想了想,又开口问道:“二黑,你身上哪里疼?”。
二黑看着她有些迷惑地摇了摇头道:“不——疼”。
聂小琼奇怪了,这长尖的石头刺进去,这怎么可能不疼呢,对于这一点,她是不相信的,她甚至怀疑是二黑不想让自己看到,故意隐藏起来,可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看呢?,这有些说不通啦,难道那石头脚上或是砸到的位置太特殊了,自己没有找到,还是二黑有别的顾虑?。
比如二黑害羞了等等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劲,二黑一直以来,在自己面前的思想很简单的,能主动想到的事情不多,他也会害羞?,自己就从来没有见过他羞的样子,这根本就不象他,而且如果真的砸伤了他的命根子,他怎么这般百无闲事的,这事情怎么这么蹊跷,聂小琼迷惑了一阵,眼睛又落在那块石头上,觉得如果二黑被这块石头砸伤了,只要他见到这块石头,多少会有一些反映,想到这里,便有意拿起那块石头,慢慢地把石头伸到他的面前,可二黑仍然是无动于衷的,看不出有任何的异色,聂小琼心里奇怪了,只得小心翼翼地探问道:“二黑,这石头,砸到你身上了没有?”。
这话聂小琼讲得慢,紧紧地盯着二黑,极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期盼着能察觉到他隐藏着的反映,还特地指着那尖尖的石头一侧显眼地放在他面前,可奇怪的是二黑看了那石头,仍然把头摇晃得跟拔浪鼓似的,象没有这么一回事情似的说道:“不——疼”。
她顿时惊慌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一时间,聂小琼就觉得自己是跌到云雾里了,这这实在是让人不可思议,她直接怀疑就是听错了,再次往二黑的脸上探去——,二黑仍然是那个样子,她此时也顾不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让他把裤脚卷起来,二黑卷了一段,聂小琼一边察看,一边摇着头,嘴里还毫无顾忌地说道:“不够,再卷”。
二黑一直卷着到了大腿的根部,仍然没有看到一点伤痕,可裤子已经没有办法再卷了,如果再卷的话,就只有月兑裤了,不过,这事情似乎又变得是十分的奇怪,难道是伤到了二黑上?,所以二黑不想让自己看,这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二黑虽然长得象个野人似的,仅仅是简单一些,不可能有这么——,她奇怪二黑什么时候有了这个觉悟,还知道怕羞了,还知道男女有别了——?。
这样想着,她又觉得不对劲,具体的,她也说不清楚,不过,总觉得这事情有此怪诞,横竖想不透——,想到最后,竟然有些迷茫了——,眼神也蒙胧起来,继而脸又涨得通红,一脸的尴尬,说不清楚为什么,聂小琼此时竟固执起来,猫抓心似地,忍不住想弄看个明白。
二黑彻底是不是她所想那样?,二黑有觉悟了还是真的不怕疼,还是有别的她所不知道的事情正发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