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是啊,我怎么了?明明已经过去7年,一切都已经放下,而且这7年来我爱的疼的怜的都是文丽,我现在怎么了?
柳岩,我想说想你。可却说不出口,嘴里的这句话好像在舌尖不断的盘旋,而舌尖竟还残留着白砚身上的体香。
我使劲的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蓝调,你的鼻子怎么了?”她关切的眼神,让黑夜里的秋风变得没那么清冷。
鼻子?我伸出手一模,热乎乎的腥味。
“你出血了?”
我才想起来,刚才抱着柳岩往光亮处走的时候,鼻子不知道磕碰上了什么,当时很紧张,完全没有在意。
“没事。”干涸的喉咙里涌出这句话,却用尽了我为数不多的力气。
今晚,我真的好累,眼前晃过一张张脸,文丽的、林科长的、白砚的、叶百合的,还有柳岩的。
“蓝调,你醒醒,你醒醒!”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眼皮很沉很酸,看到的一切都朦朦胧胧,就像披着一层霜。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把自己支撑起来,发现天已大亮,而身处的,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我的下是宽敞结实的床垫,床垫上是乳白色的棉质床单,四周的家具、墙壁都是白色:米白色、粉白色……
整个房间里飘着淡淡的香气,原来是床头的精油灯。
文丽原来一直想搞一个,我嫌不实用又费钱,就没让她如愿,后来被她说过好几回。看来我真的是亏待她了,想起这点,心头又柔柔的酸,眼睛里更是有涩涩的液体在流动。
“你可算醒了。”
轻柔的声音像一股春风吹到了我的脸上,只见穿着一身雪白棉纱睡衣的柳岩,正站在床的另一头。
触及她的目光就像触电一般迅速回抽,我赶紧看了一眼床上,偌大的双人床,只有我这角是凌乱的。
我长吁了一口气,像是放心了什么,又像是失落了些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
柳岩,这就是你的家么?这里的色调一如既往是你最钟爱的白色。这样的白色不禁让我想起白砚,她姓白,她的皮肤很白,她穿的衣服也是淡淡的白色,可见她是喜欢白的;可她的名字叫砚,应该是砚台的意思,砚台可又是墨黑色的。这样的名字看起来矛盾,却造成了一种和谐的对抗美。就像她身上有着无助与柔弱,可又透着倔强与防卫。
想着白砚,我的嘴角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而我这样无意识的笑,好像让柳岩松了口气,一脸的放松。
我回过头,怔怔的看着这张我曾经想念了7年的脸。
我看得出,这里一定是很高级的社区,房子的格局、装修、家具,看起来都显得很高档。
你过的好,我应该高兴,可为什么我从你的脸上看不到幸福,而我的心里也总是有着一股淡淡的哀愁呢。
“你今天还上班吗?”柳岩的声音很好听,当主持人训练出的发声方法,更让她的声音显得清脆婀娜。
她的话提醒了我,今天是周五,林科长昨天交待了我今天要交一份总结。
“几点了?”我发现自己的喉咙很干,自从昨晚遇到她,喉咙一直都很干。
她没有接话,却径自走了过来。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