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娘伸出枯瘦的手擦干嵇灵脸上的泪珠,说:“灵儿,你这样懂事,我也就放心了。”
嵇灵跪在地上,端着人参汤亲自喂到女乃娘嘴里,说:“女乃娘,您喝下它,喝了您的病就会好了。”
女乃娘很听话地喝着。
周汤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他们,心想,这个嵇灵,的确是个孝顺的孩子。他果真没看错人。
过了不到半个月,女乃娘就死了。
嵇灵给她下葬守灵,周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嵇灵,从此,你就跟着我吧。”
嵇灵对着周汤拜了拜,说:“多谢师父。今后师父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周汤于是带着嵇灵来到桓府上。
桓茹见嵇灵过来了,说:“汤哥哥,你怎么将这么脏臭的一个人,带到家里边来呀?”
嵇灵见了,不好意思地退到周汤身后去。
周汤将他拉了出来,说:“不要怕,灵儿,从此你要学生如何自信地面对所有人。”
嵇灵低着头,说:“是,师父。”
桓茹听了,说:“什么?汤哥哥,他也没比你小多少,怎么叫起你师父来了呢?”
周汤淡淡一笑,说:“妹妹请勿欺少年穷。他日后必有大作为。”
桓茹见周汤这么护着他,当着周汤的面也不好反驳,不过在心里却不屑地笑了:“什么大有作为?分明就是一个又脏又臭的小无赖”
周汤带着嵇灵去洗澡,二人一同走入浴池中。
“不要怕,这水不深的,还很温暖。”周汤微笑着对嵇灵说。
嵇灵很笨拙地下到水中,全身光果着,不觉用手遮住了身体。
周汤笑道:“都是男人,你遮身体做什么?”
嵇灵看着周汤秀美的身体肌肉,脸红了,说:“没……没什么。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平时,纵然是打着赤膊去浮水都不会这般不自在。”
周汤笑道:“你也真是奇怪的人。我们一同洗浴,你怎么反倒像个女子一般,扭扭捏捏的?”
周汤边说边洗了起来。
嵇灵也学着周汤舒服的样子洗了起来。
忽然他的脚一滑,不觉大喊“救命”,周汤扶住了他,说:“站稳些,我可不能总是扶着你。”
嵇灵脸又红了起来。
周汤取笑他说:“怎么一个大男人总是红脸呢?我初次见你时,你可是豪放得很。”
嵇灵傻傻一笑,没有回答。
洗完后,嵇灵换上了干净衣服,周汤一眼,眼睛一亮,说:“真的是人靠衣装呀,你现在与之别简直是判若两人哪”
只见嵇灵一身淡蓝色长衣,宽松而飘逸,一头青丝分成两半,一半披下来,另一半束于冠中,脸色虽然黑了点,可是却五官端正,眉宇之间竟透着一丝飘逸之气。
还真真是一个美男子呀
嵇灵见周汤总是盯着他看,脸涨得通红,他生怕周汤又取笑他脸红,急忙将头垂得低低的,不让周汤看到他的脸。
“来,随我见见桓茹去,你这般打扮看她还会不会说你脏又臭么?”
嵇灵听了,说:“师父,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又让她取笑了去。”
“若是现在你这般打扮,她还有什么话说,我倒真的想问问她,什么样的男子才会合她的眼”周汤却不依,拉着嵇灵就走。
桓茹正在院子里赏花,猛然看到周汤带着一个长相飘逸的美男子进来,一怔。
“汤哥哥,他是谁?”她问。
周汤神秘地说:“你猜。其实这个人,你是认识的。”
“我认识?”她大惊,又望了嵇灵一眼,说,“为何我却不知道?我可是从未见过他。敢情是哥哥的故友来着?”
周汤笑道:“妹妹如何这般健忘呢?刚刚你就见过他。”
“我刚刚见过?”她一怔,“我刚才未曾见过什么外人哪?”
看来在她的意识中,刚刚所见到的嵇灵根本不能是算作人。
周汤拍了个嵇灵的肩膀,说:“你自己向她介绍。”
嵇灵看着周汤鼓励的眼睛,鼓起勇气对着桓茹一揖:“桓小姐,在下就是嵇灵,就是刚刚,您说在下又脏又臭的那个。”
“什么?”桓茹大惊,紧接着笑了起来,“这不可能”
“妹妹,正是我徒弟。”周汤说。
她一怔,紧接着尴尬地笑道:“没想到,这一打扮,倒真的是判若两人。”她尴尬急了,急忙匆匆走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周汤说:“灵弟,你瞧,大家小姐都被你的风采震住了。你往后可要自信了吧。”
嵇灵说:“是,师父。不过,师父怎么叫在下灵弟?在下既然拜您为师父,就要以师徒相称。难道师父反悔了?”
周汤说:“并非如此。只是你我年纪相差不大,大可以兄弟相称,不必见外。”
嵇灵大喜:“那我也不客气了,我就叫你,汤哥。”
于是嵇灵便跟着周汤学武艺。
周汤见嵇灵全身肌肉很强健,只是未经过调练,便想,这样的好体魄,只要稍加点拨,应该武艺会很进步。
一边教他武功,一边也教他识字。
直到几日后,桓茹又来找周汤一同逛街。
周汤将嵇灵也带了去。
在路上,看到街头围着一群人,嵇灵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个恶霸在扬言,谁能举起他身边的那抬鼎,就赏金一千两
哇,一千两金子呀
嵇灵掐指算到,听说周汤的生日快到了,他正想着要买点礼物给他,尽点心意,可是他身上哪有一分钱。
现在,就有一千两呀
他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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