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兴大明 正文 第一四五章汗王宫变(上)(7000)

作者 : 种种花

王三木微微地一笑,不接戚夫人的话头,举起了千里镜看向了蒙古鞑子的大营。戚夫人的手抚上了就近的城垛,入手的是一手的滑腻,低下头看到满手尚未干枯的鲜血,她深深得叹了口气,望着城墙上趁着空隙轮番用饭的士兵,,心中涌起了一股悲凉的情绪……她出身在将门世家,嫁的也是将门世家,早在她还在丫丫学语的时候就经常听到‘一将功成万骨枯’而随着她的长大,这样的体会越来越深,待到嫁了戚继光,跟随他去江南抗倭的时候对这句话的感触越来越深。

十几年了,十几年里,这是在经过了江南抗倭之后自己第一次重新指挥战争,也是第一次指挥抵抗这么多蒙古鞑子的战争。今天这场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算打完,也不知道今天伤亡了多少……一想到这个问题戚夫人的心情顿时压抑了起来,在深深的吐出胸中的浊气之后,摇摇头,似乎是想把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出去,她打起精神从王三木手里取过了千里镜眺望着远处的鞑子大营,久久不语。

“戚夫人,怎么了?打了胜仗这么这副神情?”身后的王三木倒是显得意气奋发,手握这剑柄,朗声笑道:“今天这仗打的这么漂亮,只以不到五千人的士兵,抵抗住了最少两万多蒙古鞑子的进攻。这样的大胜,难道还不能让你高兴吗?。”

戚夫人把刚才那只手举起来,在王三木的眼静静的平摊着,似乎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这上面的血,有可能是鞑子的,也可能是我们的士兵的,不管是胜了还是败了那些伤亡的将士是再也不能回去看他们的父母,妻子,儿女了……而那些城下蒙古鞑子的士兵何尝不是如此,他们的家人也多翘首以盼,可等待着他们的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消息一个壮丁的战死,对于任何一个普通的家庭来说都不亚于灭顶之灾。”

“你想太多了。”王三木从怀里取出手绢覆在戚夫人的手上说道:“打仗的事我不懂,但是比起我们锦衣卫来,打仗是为了保卫家国,他们的伤亡也是有价值的,而我们……”说道这他话锋一转说道:“戚夫人想太多了,接下来这仗就不好打了。”

戚夫人苦笑了一声回道:“这仗接下来怎么打,还真难说了。你看现在已经日暮了可鞑子那里迟迟不鸣金收兵,偏又不上进攻,还真难琢磨鞑子的意图。”随即又说道:“也不知道出征在外的将士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形。哎……”

王三木说道:“戚夫人,你是担心戚大帅了”

戚夫人干笑两声说道:“看情形鞑子这会子也不会很快的攻过来,趁着功夫,你我也下去用点饭吧。”王三木点点头不置可否,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

戚夫人担心戚继光是必然的,从鞑子出现在蓟镇的地平线上开始,便没了戚继光他们出征人马的任何消息,这是自从大明成祖以来明军第一次出征草原,不管是蓟镇还是朝堂,仰或是全大明,所有人的目光现在都聚焦在那里。

一天又过去了,这一天对于戚继光所率领的人马来说,在这个无边无际的草原上急行军那种单调的无力感让他们的脚步越发的承重。虽然说昨天刘显和李超带着人马以极小的代价获取了一场从英宗开始百余年来从未曾有过的大胜,而且是在这么光明正大的没有任何建筑物的掩护下堂堂正正的和蒙古鞑子在草原上的战争,取得这么大的胜利,这对他们的激励是巨大的。

也是这股激励支撑着他们走在这一望无际又一成不变,极度疲劳的的草原上走了到现在。戚继光这时候正在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原地休息,用饭,晚上继续急行军,务必要在明天中午前赶到归化城外。这时俞大猷走了过来,他提着一个马囊袋子,走了过来,隔着老远戚继光也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看着这个昔日并肩作战的老友,戚继光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志辅,军营严谨喝酒,你犯了军规,还敢跑我这来?”

“哈哈,你的军册下可有老夫的名字?”俞大猷笑着打了个酒嗝,顺手把手中马囊袋子朝戚继光递了过去:“那去,少在老夫面前装乖巧,当年是谁拉着老夫在台州城下谈笑狂饮?”

戚继光老脸不由得一红说道:“少年轻狂,少年轻狂……志辅兄何必揭我短呢?”话虽这么说,俞大猷递过来的马囊袋子却是老实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拔出契子放在鼻尖闻了闻不禁陶醉的眯起了眼睛,良久这才说道:“好你个俞大猷,有这好酒你还藏着腋着,你就不知道我馋这酒好久了吗?。”说着又拿起来放在鼻下好一阵嗅闻。

俞大猷在一旁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老夫要是早拿出来了,还不早就给你这老小子灌完了?再说现在不是给你送过来了吗?也不见你尝尝,这味是不是还正宗?”

戚继光听了这话却是摇摇头说道:“正宗怎么会不正宗呢这酒我不用尝也能闻出来,三十年的女儿红”说着他便要把那马囊袋子递还给了俞大猷。

俞大猷看了他一眼说道:“嘿嘿,这十几年不见,没想到你这老小子倒是长进了不少,还真能做到带兵不喝酒了?”

戚继光在咽了一口口水之后很是艰难的说道:“那到不是,只是我知道你这铁公鸡的酒不好喝在南边这么多年,我那次能这么容易得喝倒过你的酒?别说是这么极品的女儿红了,就算是掺水了土酒也难这么多年了我也明白了,你的酒都不是那么好喝的,所以我不敢喝。”

“不敢喝?那好你不喝老夫喝,老夫先对你说清楚,这次从南边过来带的酒就这么点了,你不喝正好老夫还舍不得呢。”说着便要拔开契子,往嘴里倒去。

戚继光见状忙一把抢过那马囊袋子,小心的塞上契子,叹了口气说道:“每次都来这招,大家都是带兵打仗的,你就不能换点新意?说吧,你这次又想做什么了?”

“哈哈……”俞大猷大笑了起来,说道:“为什么要换招?这招对你百试不爽,老夫又何必去换呢?用兵之道不在于有没有新意,而是有没有效果,哈哈……”

戚继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就你得意,我开始数数,数到到三,过了三那你就别怪我白喝了你的这好酒了。一……二……三。”他不等俞大猷反应过来,飞快的保完数说道:“好了酒我收下了,你也可以回去了,哈哈。”

“你……你……你果然如谭纶那老小子说的那样,越来越如老太太靠墙喝稀粥了。哼”俞大猷手指着戚继光半响终于吐出话来,他伸手一把从戚继光怀里拽过马囊袋子,说道:“给我拿过来,不答应老夫的事,还想喝老夫的酒,没门”

戚继光望着他手里的那马囊袋子,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赢了,说吧什么事?”

俞大猷这才说道:“回头老夫想带着那几个徒弟,离开队伍先行混进鞑子的归化城城去。”

戚继光望着他,伸出了手指指那马囊袋子,并招招手。俞大猷一看有门随手便把马囊袋子扔给了他。戚继光接过袋子小心的才揣在怀里放妥了,这才说道:“老哥你先过来,这事俺们老哥俩好好谋划谋划,说说老哥你想怎么去?带那几个去?去做什么?”

俞大猷重新走了上来,就在他旁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就如同当年他们两人一起抗倭的时候那样,抽出了身上的匕首开始在草地上谋划了起来。

时间渐渐的过去了,夕阳只剩下半个红彤彤脸在那里欲下还留。就在离开戚继光的那辆大车不远处,戚金带着他那几个师兄弟围坐在一辆大车背风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轻声说着话,并不时的有人探出头去朝戚继光他们老哥俩张望。每次有人张望,戚金总会低声的斥责几句,但是过不了多久他自己也会探出头去看上一看

他们几个当然知道自己师父为什么会去找戚继光,虽然说他们都不在戚继光这部队的编制里,但是这一出征只要在大军之中就不能随意的离开大队,这是军中的通律。俞大猷本就是军旅出身又那会不告诉他们这些基本的规则呢。而想先行混进归化城也是他们一行人当初跟着出征的初衷。

其实在昨天大胜之后当时他们就想出发离开大队,但是是他们的师父俞大猷强制压制了下来,现在师父终于去和戚继光商谈了,他们的心也就揪了起来。这时作为他们的大师哥的戚金就给他们撺掇着把他们带到了这里,再往前却是再也不敢了。

这时最小的师弟何庆说道:“在这等着真是心焦,要是小师妹在就好了,她跑过去师父肯定不会骂的。”

戚金对此也深以为然,点头附和说道:“现在小师妹可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心头肉,我那大伯对她也好,跑过去肯定没事。”

施海在一旁说道:“这小师妹放在李总兵那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在这草原上没事听她哼上两句,逗逗她也是个消遣,向现在这样除了行军还是行军,入眼的除了枯草也还是枯草都淡出个鸟来了,什么风吹草低现牛羊啊,草原美景全TMD是骗人的。”

众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他们这都是第一次出关,除了戚金这个山东人还有的都是俞大猷回到老家收得徒弟,福建当地人。福建山多地少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情,他们又都第一次出远门。当初一路北上,不时的有村庄市集,更是打弯路过了几个大的城市,比如南京,扬州等等都一一游玩了一翻,后来更是坐船沿着运河一路向北,运河上船来船往,晚上在岸边靠岸也能上去逛上一圈,这小日子过的那才叫滋润。

原本草原在他们的心里也是美好得很,遍地是厚厚的绿绿的草甸子,雪白得羊群如同是松江的棉花一样滚落在这草甸子上,到处撒欢,美丽得蒙古牧羊姑娘在一边唱着情歌……谁知道这真到了草原上别说是牧羊姑娘了,就算厚厚的草甸子也是没看到,这一路上除了行军就是埋头行军,枯燥的的几乎让这十几个人抓狂,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而最终促使他们想要离开大军的却是昨天的那场大战。那边杀的是昏天黑地,带回来的俘虏和战利品让他们热血沸腾,便找了戚金商量了一下,随后再一起去过去找俞大猷,表明了想上阵杀敌的愿望。俞大猷对于军旅中的规矩当然清楚,在沉思了下觉得自己这师徒几人就算是留在大军中也没什么大作为,这让他很不甘心。排兵布阵他自认不是戚继光对手,但是论道单兵的作战能力他一直自认是大明第一,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个好动喜欢热闹的主,一听这几个徒弟想要先行混进归化城去,当下便心动了。这才有了刚才这一幕。

就在太阳终于把最后一缕霞光收去的时候一队小股得骑兵从大营中冲了出去,他们马骑得快,每人还都至少带了两匹空马一路绝尘而去,而他们身后的都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这一小股的骑兵当然是俞大猷率领的他的弟子团队,在飞奔出了十里地之后,他们来到到一个小山丘下,随着俞大猷一个手势,齐齐的都下了马。随后身后的包裹给取了下来,一群人开始月兑衣服,不错是月兑衣服,确切的说是换衣服重头到脚从里到外把身上所有能月兑的都月兑了下来,然后把从包裹里翻出的衣服穿了上去。

当然这些包裹里的衣服是刚刚他们从昨天的俘虏中挑着和自己身材相近的鞑子身上扒下来的。在换全体换上了鞑子的皮甲之后他们便开始互相给同伴梳理发型,都按着鞑子的习惯给自己打上了辫子,这时候俞大猷带着戚金在一旁挖了个坑把原来明兵的服饰全部埋了起来。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过上来,他并不是俞大猷的徒弟。他叫肖虎牙是一个精通蒙语通译,这次戚继光给俞大猷派了两个通译,他是其中的一个。因为俞大猷和他的徒弟们包括戚金在内都是不通蒙语的想要混进归化城显然没那么容易,戚继光就给他指派了这两个通译,并让他们两人扮成俞大猷他们的领队。而俞大猷他们扮成的当然是昨天那股给打残冲散了的鞑子兵马。而他们到城里的主要任务就是到归化城随地埋设地雷,如果他们有本事能直接在老俺答的房门口埋上一颗那当然是最好的,当然这事不怎么现实。

只要就是到处埋,最好能在大军到来之前让归化城乱了起来,这就是戚继光交给他们的任务。俞大猷对此很不以为然,只要能混进去只是到处埋个地雷这也太简单了一些,当然他多年为将,也知道这城里只要乱了,攻起来便事半功倍,所以也就同意了。这次他们各自每人都带了十颗以上的地雷,虽然数量不是很多但是用来在城里制造混乱那是足足有余。

箫虎牙在和俞大猷交流过后,一行人骑马朝归化城奔去。

可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时候的归化城即将发生一件让所有人多震惊的事情。

画面重新切回昨天的这个时候,查干巴日把找到的残兵在稍作整顿之后便朝归化城跑跑去。所有人都以为他必然是去找老俺答汗,可事情往往会出人意料之外。当他在到达归化城之后只派了他手下的一个万夫长去见老俺答,并交代在草原上和明军遭遇的事情包括自己哥哥给明军俘虏的事全部要和老俺答说,但是自己在队伍中的事不能露一丝口风。一交代完他就换上了普通士兵的皮甲消失在了人群中,并在今天中午在一夜不停马的狂赶之下终于到了库库和屯,也顺利的进到了城里。两千多残兵的进城,带来得消息又是这样的震撼,库库和屯顿时鸡飞狗跳了一阵,而随着那阵混乱,查干巴日无声无息的从队伍中月兑离出来,融入的库库和屯的居民之中。

查干巴日派出的这个万夫长是他的妻舅,没过多久他就出现在了老俺答汗王宫的宫门外等待召见,这时候老俺答的贴身的侍卫,巴特尔迎了出来,热情得给了他一个熊抱:“欢迎你,宝力德我的老朋友。”

宝力德也是很用力的抱住了他,就在这时他在巴特尔的耳边用只能一个人听见的音说道:“二小子,找你。”巴特尔不动声色,随即便领着宝力德去见老俺答汗,而他自己却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消失在了老俺答汗得皇宫之内。

而老俺答汗在接见了宝力德之后脸色变的非常的不好看,宝力德带过来的消息是在过于震撼,漠北的士兵的彪悍是在整个草原上都有名的,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和他最精锐的队伍想必那也是绝对不会输的,这样的队伍竟然被明军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打散。他一个人走在回后宫的过道上,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他想到了汉人的那一句俗语:不是猛龙不过江。现在接下来到底是他这条地头蛇吃下这条猛龙呢还是猛龙吞了他这条地头蛇?叹气解决不了问题,他现在有些后悔冒然的让把汉那吉把队伍拉出去攻打蓟镇了,现在的他唯有祈祷那个深受他喜爱的孙子能尽快的攻下蓟镇然后回来和自己前后夹击戚继光。

一直以来他始终相信长生天会保佑他的,这次他也不例外,但是此时他必须先去见那个女人。因为昨天那个女人还是不肯把她的兵权交出来,这让他今天一整天心情都非常的不好,在这关键的时候兵权要统一在自己的手上,老俺答汗是这么想的,在听了宝力德的汇报之后他这统一兵权的意愿更加强烈了,所以他现在必须去见他的三娘子钟金哈屯,至于那个宝力德请求派兵去营救此番漠北派来领兵的阿拉坦乌拉……他实在没这闲工夫,因为现在已经接近午夜了。

接见了宝力德并非常详细哦询问了一切于明军厮杀过程,随后又召见了他的大臣们,老俺答现在异常的疲惫,但是他知道他现在还不能睡。

钟金哈屯的宫室在王宫的西北角,这取决于她在汗王宫的地位,她是老俺答汗得第三个妻子,也就只能住在那里。这里曾经一度是老俺答汗每天晚上流连的地方,但是在她怀孩子的期间,老俺答开始迷恋汉奴的女人,这里也不复以前的那般荣耀。钟金自那以后便退去很多的侍卫和内侍,如今能留在这西宫的都是钟金哈屯自己部落的人,也就是她的心月复。

按说这个时候她的宫殿里早就应该熄灯了,可是现在却是灯火通明。

“你到底想做什么?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钟金哈屯坐在浴桶内,她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格根塔娜在一旁帮她擦身,她的一对玉足高高的翘在浴桶的外面,晶莹剔透,这一根根脚趾犹如粉红色的玛瑙。

在她的对面坐这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再精确一点说是一个叫巴特尔的男人。

巴特尔在下午的时候便溜出了皇宫,在和他那个死党见过面之后,两人经过一番商议,等到夜晚的时候他又回到了王宫里,只是他没有回到老俺答汗的身边,而是一拐弯,熟门熟路的走进了这西宫。看着钟金哈屯的的脚趾头,他的身体顿时血气上涌。他强制自己冷静下来说道:“钟金,明军就要打过来了,你到底想好没有,是继续在这当这个三娘子还是和我们一起回漠北去,现在阿拉坦乌拉已经给明军俘虏了,再也回不来,二哥将会接替他的位置,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带着人马逃回漠北,过着我们一直想要的生活,你放羊我打猎……”

钟金看了他一眼,慵懒的一笑,随即挥手让格根塔娜从一旁的衣架上去取衣服,自己从浴桶里起身站了起来,她对自己的身体一向很有信心,而她一直把逗弄眼前的这个男人当做在这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汗王宫内唯一的乐趣。果然,自她起身的那刻,巴特尔的眼睛就直了,虽然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身体但是每次看到他都会呼吸困难。

云鬓高耸,发上的水珠,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往下,爬上山峰……映着火光,在那顶端闪耀着异样的光芒,然后恋恋不舍的从最高出跌落了下去。

一时间,巴特尔的气息开始沉重了起来,脸上越来越烫,他端起一旁的茶杯,刚想要喝下去,就只见一双玉手也握上了那个茶杯,低着头怔怔的看着那双手,却是再也不敢抬起头看向那手的主人。

钟金哈屯见了不由的一笑,她伸出右脚轻轻的摩擦着巴特尔的小腿说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诚意,你的诚意呢?拿出你的诚意来,让我看看你值不值得我赌这一把。漠北当初把我送了过来,现在又想让我回去,我为什么要听从你们的摆布?给我个理由,巴特尔。”

巴特尔的手抚模上钟金哈屯的手,有些痴迷的说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每次都把我的火逗弄起来,又弃我而去。是他们决定送你过来的,你知道我不也想的,为了保护你这几年我隐姓埋名的在这汗王宫里做了了他的侍卫,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可你为什么还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看你和那老头的欢好。为什么老这么逗弄我”

“为什么?哈哈……”宫室中充满了钟金哈屯的笑声,她的笑声很甜很媚,但是落在巴特尔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悲凉。这时候格根塔娜取了件纱衣过来,这是件南明过来的沙衣,钟金推开了巴特尔的手,在格根塔娜的服侍下穿上了那件纱衣,薄如蝉翼,若隐若现。她轻笑着对格根塔娜说道:“格根塔娜,我的姊妹,请你告诉我们漠北顶顶有名的莫日根,告诉他,这是为什么。”随即便轻轻的靠在了软榻之上,微微闭上眼睛。

“是。”格根塔娜看着巴特尔或者说莫日根冷冷得说道:“我们别吉当初来求你带她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肯?当她刚进王宫孤立无援的时候你又在那里?现在为什么我们别吉还要听你们的摆布。”

莫日根扑到了钟金的面前说道:“你知道的,我那时候是身不由己的……”

钟金冷冷得推开他的手臂,对格根塔娜说道:“格根塔娜,我要休息了,帮我把他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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