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当他,天天说着上海话,“开始把普通话作为交流的基本语言,余姚话退隐得越来越远,最后已经很难从我口中顺畅吐出了。”
他感到“故乡,就这样被我丢失了。故乡,就这样把我丢失了。”
这种将故乡的语言视为故乡的一部分,不要以为是一种自作多情。
当我们看到孟浩然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心里所涌出的依然是对于作者庆幸由于“乡音无改”的而产生的一种欣喜,但是却对于由于自己离别故乡这么长久,感到了一种多么深沉的感慨!
这种故乡情结,也正说明了余秋雨先生对于故乡的一种极其深重的眷念。
让他不能忘怀的是,故乡的一些著名的历史人物,象王阳明,象黄宗羲,象朱舜水,象严子陵。
不要以为这是作者在摆显自己,以为这是借故乡名人来抬高自己的身价,不!
这实际上,也是作者故乡情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我们所能看到的,是这种出自于对故乡的一种热切的眷念和无与伦比的礼拜,才会形成的一种不能忘怀故乡的难以割舍的情怀。
他将这一些文化名人与故乡联系在一起,与自己联系在一起,实则是在说明,作者他自己,在故乡这一块博大的土地上显得多么渺小,而自己的故乡是多么伟大与“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一种热切的追踪。
河姆渡文化,是作者引以为自豪的故乡的最大的亮点。
因为,这是中华民族的最历史的本源之一。
作者将自己寻找故乡的“乡关情怀”拓展到寻找人类的“故乡”的人类整体的“乡关情怀”上面。在追述自己的故乡的时候,作者毫不隐晦自己的故乡在*时代,出现的文化骚乱,这就是*,也许,这是作者站在另一个坐标点上对于这一场文化革命进行的深入的剖析。
认为它是浩劫,是一场灾难。所以引得不少人认为他这是一种忘本。
当然,对于*,我们在前面已经进行了论述,但是,由于时间的不同,历史的角度不同,对于这场运动的反思,已经上升到一种理性的文化反思。
这里不多说。
因为,也许,“时位之移人”。这个“时”,这个“位”,不仅仅是时间跨度,以及自己的地位,而是历史已经转换到某一个新的理论的空间,有时候,人的固有的道德已经失灵。已经成了刻舟求剑、守株待兔的笑话。自己的立脚点已经随着这种新的理论的空间的转换,而改变了。
有时候,不仅仅是道德。
再回过头来看。
作者在介绍河姆渡文化的时候,既讲述了它在中华民族人类发展史上的重要位置,也讲了它在整个世界的人类发展史上的位置,所以作者由衷地说:当自己的故乡成了全民族的故乡,这种心理滋味是很复杂的,既有荣耀感也有失落感。
当年,自己在上林湖边拣起来飘滑的碎片,原来就是中华民族的文明的碎片。
当然,在这个碎片上,当年承载的不仅仅是人类的文明。还有野蛮!
因为,这一些打碎的已经沉淀在历史的长河中的碎片,原来完整的时候,在它的容体里面曾经装载过野蛮——煮食人肉,煮食的是婴儿。
所以这一些引发了作者对于整个人类的文明的思考。
人类文明,有时候不仅仅是文明,有时候也包含着野蛮和蒙昧。
也许当初的生命的本能,已经将这种野蛮当成了文明,或者将蒙昧当成了文明的进步。
作者说,美国人类学家摩尔根对于人类文化和社会发展的三个普遍阶梯:蒙昧——野蛮——文明。我们则以为,有时候,人类并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文明,或者什么叫野蛮、,或者什么叫蒙昧,而是已经将野蛮当成了文明,或者蒙昧当成了野蛮。要不然,怎么会到人类发展到如此文明昌盛的时代,会发生了作者所否定的*呢?发生了如今的世界范围内恐怖主义的盛行呢?
我们说,恐怖主义者都是野蛮的、蒙昧的吗?并不如此,也许,他们认为自己的行径是人类的另一种文明了呢!
作者说:“从历史眼光来看,野蛮是人们逃开蒙昧的必由阶段,相对于蒙昧是一种进步;但是,野蛮又绝不愿意就范于文明,它会回过身与蒙昧结盟,一起来对抗文明。结果,一切文明都会遇到两种对手的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