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固化的氛围,使孔乙己自己自轻自贱,不敢与大人说话,而大人们也把嘲笑孔乙己当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谁不嘲笑,那谁的大脑就是属于不正常的,那么正常的是什么呢?鲁迅的深刻,就在于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这一位戏曲作家坐在剧场中的感受,看上去是好象一种神经过敏的表现,实际上乃是一种知识分子已经丧失了整体文化精神的可悲的展示。他自己还不知道已经丢失了什么,还要与导演在争是非短长,岂不可笑可怜可悲可叹吗?
所以,作者说:“中国文化的这一部位已经敏感到走火入魔的地步,背离了常情常理,失去了最基本的逻辑控制。”(余秋雨《霜冷长河·文化敏感带》)
第三个例子也颇具现实意义。
一位作者所不认识的作家在一篇文章中讲,他在睡梦中吟得一首诗,然而很快有人指出,这是古人吟诵过的。并以此作为文坛笑话,来讥讽和否定这一位作家的所有一切作品以及整个人格。
这里,作者对于记忆问题,做出了这样的论述(也许,人们认为,这是由于这一位作家是由于记忆问题而出的错误,或者是将他人的作品盗为自己所有):“把记忆当作学问,这在古代,是文化传播事业落后的一个标志,而在现代,则是记忆性文化族群对创造性文化族群的一种强加。这个问题的严重后果,现在连中小学教师都已经警觉起来,正在尽力扭转,可惜我们不少文化人还在本末倒置。”
实际上,作者提到了中小学教育中该不该对于有关知识进行记忆的问题。这不是本文论述的重点。对于有关知识,以及文化符号,是需要记忆的。需要掌握的,比如汉字,你不记忆,就不能使用他们来写文章,外国人也是这样,学习英语,不记忆一定的词汇,就不能书写文章。比如砌房造屋,没有砖块和材料,不能建成高楼大厦。荀子在《劝学篇》中说:“积土成山,风雨兴焉;积水成渊,蛟龙生焉,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故不积躨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就是这个道理。知识是能力的前提,尽管知识不等于能力。
当然,我们这里还是回到原话题,将作家因为睡梦中得到一首诗与古人暗合的缘故,而讥讽为抄袭或者盗用,并否定作家全部,确实是一种以偏概全的毛病。我们能够以一个人一时的过失来否定他的全部吗?古人说,不以一眚掩大德。更何况这位作家也不是有什么过失呢?
文化,不等于记忆,不是记忆的堆砌。
需要的是创造与创新。
这一位作家创造了那么多作品,怎么会因为他的一首睡梦中的诗而一概否定全部呢,很显然,这是*中不好的遗风的反映。
它之所以成为“文坛笑话,嬉笑怒骂,播扬广远”则显示了这种“以技术的文化细节”混同于“整体文化定位”的风气是多么的具有广泛的社会思维!
这种思维,已经渐渐地渗透到人们的灵魂之中,就如同是鲁迅先生的《药》中揭示的,封建思想和意识已经自觉自愿地化为了人们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