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达吗?”警察一进来就冲着李达走了过去。
“是,是,是。”李达腿如筛糠,头点好似鸡啄食。
“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说着,“咔嚓”“咔嚓”给李达戴上了手铐。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你们公安怎么能随便抓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杜婴宁,你栽赃陷害我,陷害我!你连调查也不调查,凭什么认定就是我?凭什么啊?”李达大声地喊叫着,跺着脚,咆哮如雷。
“呵呵呵,凭什么?你看这是什么?”杜婴宁从李卫手里接过一个小长方体型的纸包。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急切地想知道决定了李达命运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一层层地破开来,里面是一枚私人印章。这是谁的印章啊?这印章怎么啦?
杜婴宁打开印章的时候,彭若愚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扎把条放到了杜婴宁的办公桌上。
“大家看一看,这枚印章与扎把条上的印章是不是一模一样?”杜婴宁将手中的印章在纸上按了一下,举起来,与扎把条上的印章一起比对着让大家看。
“大家,再看这。这是章慧敏昨天的业务凭证。这凭证的印章与扎把条上的印章是不是差距太大了?一个是旧的,都破边了;一个是新的,刚刚刻出来的。这里边的差别,连小孩子都能看得出。李科长,你告诉李达,这枚印章是从哪里来的。”杜婴宁把印章重新包好,连同一个扎把条,都一起交到了警察的手里。
“这枚印章是警察同志从李达的抽屉里刚刚搜出来的。还有这盘监控录像,将李达作案的全过程都记录了下来。”保卫科长李卫手里举着录像盘。
“我是冤枉的啊,我是冤枉的啊,这是有人存心害我啊,害我啊!杜婴宁,你不得好死!周行长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会放过你的!党馥丽,你可要救我啊,救我啊!”
李达歇斯底里地喊叫着,被警察架走了。
“杜行长,你太英明,太了不起了,你回来不到三个小时,就把案子破获了!”
“杜行长,你怎么这么神啊,你不是狄仁杰转世吧?”
“杜行长,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们都在办公室里,那边案子就破了,太厉害了!”
“杜行长,您不该当行长,当行长太屈才了,您该去当公安局长。美女局长,那多潇洒啊!”
李达被带走之后,满足屋子的人都争先恐后地拍杜婴宁的马屁。
“呵呵呵,我没有那么厉害,呵呵呵……”杜婴宁坐在老板椅上,享受着大家的恭维,她看了一眼彭若愚后,面对大家谦虚地微笑着。彭若愚冲她会意地一笑,低下了头,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杜行长,这么复杂的案子,您是怎么想到的?怎么会想到印章造假?您的脑子,太厉害啦!”党馥丽即是溜须拍马又是在刺探军情。
“哼哼,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杜婴宁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党馥丽,像两把利剑直戳党馥丽的内心。党馥丽,你这个幕后主犯,你蹦跶不了几天了,今天李达进去,明天就轮到你了!
“那是,那是,行长是齐天大圣,火眼金睛,任何妖孽鬼怪都难逃法眼。”党馥丽讪讪地应对着,心里“突突突”狂跳。
“谢谢您,杜行长,谢谢您!”一直激动不已却得不到说话机会的章慧敏终于站到了杜婴宁办公桌前,深深鞠了一躬,眼含热泪。
“不用谢,这是应该的。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谁胆敢以身试法,行里决不姑息!”杜婴宁扫视着全场,大义凛然地说道。
坐公交车的感觉真好。从前,整日挤公交的彭若愚对那些开着轿车的人羡慕不已,可是这段日子经常开车,特别是刚从省城长途归来的他,一上公交车却感觉特别的轻松:不用集中精力,不用关心路况,不用手脚忙乎,多么的惬意啊!
唯一不好的是,车上太挤,他必须站着。
彭若愚身上感到轻松,心里却沉重得很。因为今天下午,叶雨馨又打电话了,让他必须去陶然居,说是有要事相商。什么要事啊,还不是又“饥渴”难耐了!
自当上办公室主任之后,特别是这次从省城回来之后,已经与杜婴宁的关系到了入骨入髓、水**融的地步,摆月兑叶雨馨是时候了。可是,彭若愚不敢,这倒不仅仅是因为杜婴宁对叶雨馨尚且毕恭毕敬,也不是因为担心叶雨馨揭穿他这个假外甥,最主要的,是小玉怀孕了,这事必须由她来摆平,否则,小玉闹到行里,一切可就麻烦大啦!
公交车一个颠簸,彭若愚突然感觉背上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压了一下,一回头,他惊了一下:竟然是章慧敏!章慧敏起初也没注意,一看是他,月亮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丰润性感的嘴唇也张得老大,让彭若愚不禁想象叶雨馨**最喜欢用的动作。
车里很挤,章慧敏的身子整个贴在彭若愚的身上,虽然隔着棉衣,她胸前那对宝物还是让彭若愚尽感其软中带韧的舒爽。章慧敏那匀称的呼气柔热地喷到彭若愚的脖子上。脸近在咫尺,彭若愚稍一低头,就能吻到章慧敏那红润性感的嘴唇。她的眼睫毛很长,向上卷起着,像漂亮的蝴蝶忽闪着翅膀。她的那对眼睛,的确像月亮一般。说其像月亮,不仅仅是指明亮,更有一种天然的磁性。正是这种磁性,所以天下的情人都喜欢在月下谈情说爱。
彭若愚忽然感到罪过,自己真的不该有这种想法的,因为他知道,章慧敏的老公瘫痪两年了,在出轨像出行一样容易的今天,她一直守身如玉。也正因如此,没有捞着便宜反而挨了一巴掌的李达才在党馥丽的唆使下对她栽赃陷害。这件事,是今天下午章慧敏到彭若愚办公室表示感谢时才告诉他的,当时让彭若愚肃然起敬。
章慧敏穿着一件藕荷色的羽绒服,领口敞开着。她里面穿着白色的制服衬衣,两颗纽扣开着,白雪般的胸脯露着一小片。窥一斑而见全豹很难,只能让彭若愚驰骋想象里面的万千气象。她即便衣着朴实,但浑身散发出那种少妇特有的成熟的韵味,很具杀伤力。况且她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芬芳。就这么与紧紧身子贴着身体,让彭若愚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慧敏姐,你这是往哪去啊?”彭若愚俯视着问道。
“我回家呀!彭主任,你这是——”与熟人如此身贴身,章慧敏有些脸红,试着挪挪身子,可是毫无用处。太挤了。
章慧敏那好看的嘴角扬起一丝好看的弧线,脸上洋溢着暖暖的笑容,这让彭若愚感觉好像一阵春风拂面一般。他知道,她的笑是真心的,里面包含着感激不尽的情感。
“我?我去一个朋友家,慧敏姐您在哪里住呀?”
彭若愚笑呵呵地说着,眼睛情不自禁地扫了一下她的领口,随着公交车的颠簸,虽然穿着棉衣,胸前的那对宝物依然能看出软软的跳动,像熟透了的蜜桃一样。虽然彭若愚对章慧敏由衷地尊敬,但他毕竟正处在青春四射**飞扬的年龄,看到这种春色美景,他难免会蠢蠢欲动。
“在东郊。”
“哦,是吗?我们正好同路。”
“那太好了!”不知为何,章慧敏竟然兴奋起来。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回答完毕,径自垂下了头,彭若愚发现她的脖子都红了。章慧敏不敢直视眼前这个谈不上英俊,但器宇轩昂,特别是对自己有恩的小伙子。她垂着头,与彭若愚梦中**的一幕幕却突然冒了出来,于是,她的心里狂跳得厉害,像一匹月兑僵的母马狂奔起来。
公交车不时地颠簸,章慧敏的**不时地撞击着彭若愚的身子。彭若愚装作下意识地移了一下腿,却正好贴在章慧敏的腿上,她一点也没有动,相反,好像在用力与他顶着,让彼此的热力相互传递。两人的心跳都在加速。
彭若愚真想转过身去把她搂在怀里,你看,虽然穿着羽绒服,她的臀依然是那样的翘。
“不好意思,碰着你的腿了。”彭若愚装模作样地道歉。
“没事的,不舒服吗?”章慧敏抬起头,月亮般的眼睛已起了雾水,像月晕一般迷离。
“呵。”彭若愚张了下嘴巴,却并没有说出话来。还说什么呢,他的血液已被火焰炙烤了!
“陶然居到了,请乘客们后门下车,注意脚下。”车正在报站,彭若愚忽然想起到站了!
“慧敏姐,我要下了。”彭若愚说这话时颇为恋恋不舍。
“我也到了,咱们一起下吧。”章慧敏嫣然一笑。
“彭主任,你去哪里?”一下车,章慧敏就问道。
“哦,我去陶然居。你家在哪儿?”
“在那边。”章慧敏指着陶然居不远处一片平房。很显然,那是一个村庄。这个村庄看上去非常陈旧凌乱。它与陶然居一对比,就是中国贫富悬殊的最好写照。
“慧敏姐,再见,明天单位见。”彭若愚摆摆手,转身欲走。
“若愚,到我家去坐坐,好吗?”章慧敏剜了彭若愚一眼,随即低下头,摆弄着羽绒服上的腰带。她的脸燃烧得像火焰。
“嗯,好吧。”彭若愚痛快地应道。这好像正说到彭若愚的心坎里,虽然他还有重要的事。看着像个小姑娘一般害羞不已的章慧敏,彭若愚那刚刚因分手而平息的心腾地跳了起来。
“你干吗去呀?”见彭若愚朝着路旁的超市走去,章慧敏急急地喊道。
“我买点礼物啊,第一次去你家!”
“买什么礼物啊,没必要。”
“不是给你买的,是给你家大哥买的。”
“昨天我出事,心情不好。被他妹妹接走了。走吧,走吧!”章慧敏拽住了彭若愚。
啊,他老公没在家!彭若愚预感到到她家要发生什么。
章慧敏的家在是一座大房,围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一片小菜园,环境倒也蛮清静的。
“靠近城里,有个独院,真是太好了!”彭若愚看了看这个条件一般的农家院恭维道。
“嗐,好什么呀,老公家的。”
“你家大哥在哪里工作啊?”
“在铁路局。”
“单位不错啊!”
“还可以吧。本来计划在城里买套房的,谁成想前年他瘫痪了,只能迁就着住了。”
“你坐,你坐。”进了屋,章慧敏指着沙发热情地请彭若愚坐下。她一边礼让着,一边月兑掉了羽绒服。
她上身穿一件白色的修身羊毛衫,是一条蓝色的紧身牛仔裤,牛仔裤紧紧地包裹着**,浑圆而高翘。
“我给你倒杯茶。”章慧敏说着,就去找茶叶。
“不用,不用!我坐一会儿就走。”
“来了连杯茶都不喝,太不是待客之道了。”她坚持着,在使劲地开着茶叶盒。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彭若愚跑过去夺茶叶盒,章慧敏则赶紧扭着身子躲闪,彭若愚则在后面伸过手抢。
“不,不——”茶叶盒已被彭若愚抓住,章慧敏则使劲地挣。章慧敏那浑圆高翘的臀正好在彭若愚那鼓胀的月复下摩擦着。
“若愚——”放弃了茶叶盒的章慧敏,却一下子扑在了彭若愚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