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一下,还是把九娘娘的年纪改小了一岁,跟李玠他们三个同年~~继续求正版订阅,求推荐票票,其余的票票如有富余那就扔给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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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心里碎碎念,总算来人了。是王陶自家的人可以迅速撤退;不是王陶,是这帮爷们要等的更好,趁早让这些大神们散了,杵在旁边干什么都不自在。
马儿踏着浅草,溅起落英,在一片翘首期盼中终于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那是一匹大黑马,膘肥体壮,毛发锃亮,四蹄有力地踏向地面,飞扬的鬃毛如玄帜猎猎,丝毫看不出一路奔驰的疲累之态。
当黑马渐渐临近时,众人看清楚那马上原来还坐着一人,穿着玄色长衫,整个人与那黑马融为了一体,远望去便似一片黑云。
那满山的葱茏玉翠,满山是桃李春色,原本的生机盎然之处,因这黑云过境而花飞鸟惊。乱红碎绿间,悄然蒙上了一层浓烈的肃杀之气。
待到众人以为那黑马就要带着一阵风冲过去时,马上的黑衣人突然一拉缰绳,黑马冲跑了几步,黑衣人回转停在了原地。
他翻身下马之人一步步朝李玠等人走去,青黛这才看清的了他的脸,九娘娘?没想到李玠等人专程前来相迎的竟然是他。
五年里,青黛很少想起华韶彦这个人,今日再见忽然觉得他似乎变了许多,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青黛将帏帽轻纱撩开了一丝缝隙,偷偷望过去,容颜如故,不过已经褪去了当年青涩,多了几分男儿的硬朗,只是不知几时眉心间似多了一菱形朱砂记,让原本俊美的脸多了几分妖异之气,偏偏脸上说话时没有一丝笑容,冷凝肃然如同人间杀神一般。
这让人胆寒的煞气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有的,这五年来他是如何过的?压下了心头的疑问,青黛放下了轻纱,悠悠地叹了口气,这厮为毛长得越来越像曾经的那个人……若说五年前的九娘娘与妖孽老板只是容貌相似,而五年后的他不仅是容貌连气质也一般无二了。
“你们怎么来了?”嗓音略微有些沙哑,不似当年的清越,华韶彦面无表情地拱手向来迎接他的王爷们道。
“你小子有种”李玦在华韶彦肩上重重拍了一掌,“为了躲姑母,抛了我们一班兄弟,离开这花花京城跑到那鸟不拉屎的西北去,这一走竟真走了快五年。”
“是啊”李昭感慨道,“你这五年可是大变样到了西北军里混了一圈,这浑身上下的派头真像是位久经沙场的战将”
李玦顺势揽着华韶彦的肩道:“哪里是像分明就是战将二字,这小子在西北军中如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今次回京,皇上那里少不得封赏。诚宣,今日得了你回京的消息,这才约了我们几人出来迎你你小子回来了也不提前来个信儿简直该打”
李玠站在一旁看着李玦和李昭围在华韶彦身边,只微笑着说了句:“欢迎回来”
“区区在下怎敢劳动诸位王爷亲自相迎?”华韶彦看着身旁久别的好友,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笑容。
“彦表哥”李瑜笑着迎了上去,“我已经搬出宫了,这趟听九哥说要来迎你,便也跟了来。这趟回来不走了吧?”
“小十也来了”华韶彦看着比自己矮小半个头的少年,笑着说,“这五年没见,你这个头可是长高了不少”
李瑜看看华韶彦,“你的护卫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华韶彦刚才是单骑而来,好奇地望着他。
华韶彦解释说:“他们的马赶不上黑风的脚力,这家伙在西北时疯跑惯了,一跑开便不松劲儿。我想着快到京城了,便先一步往城中来了。”
大黑马的神俊,众人皆有目共睹。那黑马也极通人性,此时听见主人提及它,还走到华韶彦身边,马脸蹭了蹭他,然后应和着嘶鸣了两声,以示高兴。
“好马”李玦羡慕不已,“你小子跑了趟出去,立了战功也捞了不少好东西。晚上我做东在春江楼摆了接风宴,你可得好好喝上三大碗,顺便给我们讲讲西北的事”
李玦松开华韶彦,招呼其他人,“从城里赶来半个时辰,在这破亭子外杵了也快一个时辰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城去吧。”
李玠和李昭附议,李瑜亦赞同,转头对不远处的王阳说:“王阳兄,我等接到了人,这便离开了。”
王阳拱手揖礼,“恭送三位殿下,齐王世子。”
这些年在军中,华韶彦的感觉练得异常敏锐,即使是疾驰中他也能迅速观察周围的动静,他早就注意到起初站在李瑜身边的男子并非内卫,浑身的书卷气十足,却是他离京前未曾见过的。加上头前发现亭中坐了女眷,却不似王府中人的排场,想来是随这男子一同前来的。此时听李瑜唤他王阳,才隐约想起了曾经听到的消息,随口问道:“他可是那位与成国公嫡孙齐名的范增明先生的弟子?”
“咦——”李瑜诧异道,“彦表哥也知道王阳兄?”
华韶彦点点头,朝王阳拱拱手,“久仰久仰”
王阳方才从几人的谈话中,大略猜出来此人是从西北回来的端阳公主的三儿子,去年秋上一战成名,击杀北胡大将宗拓的华韶彦。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观此人形貌和气韵,无怪乎北胡人称他是“玉面杀将”。
王阳回礼道:“华小将军择奇险天水山一路,包抄敌后伏击,此举犀利果决,力斩宗拓,让北胡人威风丧胆,王某佩服之至”
华韶彦惊讶,他择天水山一路潜行并未在邸报中提及,王阳竟然知晓,以他的身份还接触不到这等机密之事,不是他自己分析得出便是范先生所说。华韶彦不禁好奇,与王阳攀谈了几句,知晓他是自己分析得出,倒是对王阳另眼相看。
两人这一聊,又耽搁了一阵,李玦本想急着拉华韶彦豪饮一番,结果又被王阳给耽搁了,但见他每每应对李、华二人时机敏巧思,确有过人之处,倒不好太不给王阳面子,只得觑空插一嘴,“时辰不早了,姑母那边怕也等得急了。”
华韶彦顺口邀请王阳一同去春江楼。李玦忙道:“王大人还要在此处等人”
华韶彦看向王阳,王阳点头应道:“多谢华小将军抬爱,王某的弟弟还未到,家眷亦在此处,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既如此,那就此别过,改日再聚”
“小将军慢走”
看着华韶彦、李玦等人上马,王阳躬身相送,十里亭内,曾氏领着青黛走了出来,在亭边行礼。
此时,道上传来马蹄声,两匹红棕马向十里亭方向而来。内卫们自觉地就将几位贵人围在了中间,警惕地望着身后来路。
李玦问道:“你的护卫?”
“声音不对,马也不对”华韶彦摇头。
王阳回头一看,发现了头前一骑上的青衫少年正是自家弟弟王陶,回身道:“是王某的弟弟到了。诸位王爷、齐王世子、华小将军,王某去接弟弟,就不耽误各位上路了”
“走吧”李玠打马先往前走去。
其他人自然也跟了上来,李瑜与王阳告别,跟着华韶彦最后离开。
此时,王陶已然近前,看清了十里亭外站在的曾氏和青黛。虽然二人带着帏帽,但王陶一眼就看见了青黛的丫鬟桃花,知道青黛来了,心中一高兴,没注意刚打马离开的一拨人,便喊了出来,“青黛——”
这一喊,青黛愣了一下,她早先瞥见了有人骑马过来,却碍着福身送那几位大爷离开没有回头细看,此时才发现是王陶来了,回头撩开帏帽,朝王陶挥了挥手,再转头时,却发现已经走远的那群人里似乎有人停了下来。
青黛还没有看清是谁,那人已经调转马头,座下的黑马如风疾驰而去,化作一个黑点消失在视线中。
青黛低声咕哝了一句,“不会那么巧,刚才那一堆马里好像不止一匹是黑色的吧?”
王陶已经近前,翻身下马,朝曾氏见礼,又抱住走过来的王阳,“大哥——”
王阳反手抱住自家弟弟,拍了拍他的背,“你小子怎么骑马来了?”
“马车太慢,我算日子十五到不了京城,怕大哥你久等。到了通县,就让卢二押车,带着重阳骑马赶路过来。”
王阳笑着说:“骑马不如马车平稳,左不过就是慢个三五日。你还担心我在这里干等你不成?再过来半个时辰,我定会打道回府的。”
王陶转头看向青黛,呵呵一笑,“没想到你这丫头也来了。”
青黛撇嘴道:“每次去江宁你这迎来送往的,好不容易我比你早到京城,总该也轮我迎你一次。”
四人说笑了一阵,便启程回城了。
而远处,华韶彦骑马早已跟上了大队,走在最后的李瑜问道:“彦表哥怎么才跟上来?”
“给随从留个记号。”华韶彦随口应了一句,李瑜也没追问,“你那一大票人丢不了,待会儿进城时让守城官多留意一下就是了。”
华韶彦轻嗯了一声,想起刚才远远望见的少女,暗自月复诽道,没想到小包子也来上京了,都长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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