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珂嘴角**的自己都觉得有些僵硬了……
这个时候,水流居然还在旁边来了句,“王妃?您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古怪……”水流怀着担忧望着苏珂,闹的她一脸郁闷。
有人在外头策马走到了车边,用剑柄掀开了窗帘子来,“怎么样……苏苏?”
这个声音……苏珂抬头看去,骑在骏马上的美少年竟然——真的是荀笛,吓了苏珂一跳,“你怎么会在这儿?”荀笛的眼睛亮晶晶的:“我来看看你。”
“我……”苏珂正想说我没事,水流忽然在后面答道:“王妃好像有些难受。”
这是怎么了小水流……你不是最敌视荀笛的吗?
苏珂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荀笛在外面说了句:“我来带你吧,你这样叫我怎么放心。”
荀笛板起俊俏的脸孔严肃的说了起来,苏珂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个……小笛,我没事……”
就在荀笛要下马来接她的时候,前头马车里有一个人掀开窗格帘子冒出头来,“哥哥,你做什么呢!”
原来是朝阳郡主,荀笛朝那头回了句:“她身体不舒服,我带着她走。”
“你这个笨蛋!王妃怀了孕的!怎么能起码呢?”朝阳郡主怒生生的说道,又叫了马车停下,自己走了过来,“嫂子,你到我们那来坐吧,也好有个照应。别理哥哥这个笨蛋。”
荀笛被他说的恍然一悟,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脸上有些微红。
就这样,苏珂坐到了长公主的马车里,长公主一看见苏珂,就微笑问:“没事吧?”
“皇姑姑,我没事,是水流大惊小怪了。”苏珂轻轻摇了摇头,长公主温柔的道:“还有不久就到了,我们女眷在一起也好,反正过一会儿也要聚起。你在我身边,我好看着你。省得月龄挂心。”
长公主实在是好的,她对皇室里的每一个人都这样亲切,也许是因为没有政治冲突的原因,才能像平常家人一般,这样的相处吧……
“对了,嫂子,听说你被人刺杀,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朝阳郡主坐过来,好奇的问苏珂。却被长公主温怒的瞥了一眼,“朝阳。”
朝阳郡主立刻闭了嘴没再说了,长公主拍了拍苏珂的手,眉宇柔然,“不怕,有皇姑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原来她是怕自己怀孕害怕,苏珂心里流过一丝别样的温暖,朝长公主点头笑了笑,“谢谢皇姑姑关心。有大家在,珂儿不怕。”
“对,你是我们熙王朝的端王妃,谁敢跟你不敬,就是跟熙王朝做对。”长公主笑了笑。
“长公主殿下,郡主殿下,太庙到了。只是不知王妃去哪里了?”过了不久,马车便停了下来,到达了目的地,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要迎着众人往太庙去。
朝阳郡主笑着回道:“急什么?嫂子在我们处呢。”
一行人下了马车,长公主拉着苏珂的手往前走去。祭祀的队伍十分雄伟,虽然不是声势浩大,却给人一种惊叹的感觉。每个皇室成全都穿着正规,规矩虔诚的往气势雄勃的太庙走去。
太庙伫立于山间,青瓦石墙,门派几乎比皇宫还大,整个太庙给人一种沉寂庄严的气息,看似清淡,却如同萧月龄所说,这里恐怕是比皇宫更加守卫森严的地方。
随行的卫视们,到了太庙门前就静止不前,只能守卫在外。
最前头是皇帝,苏珂远远在看见了站在那里的萧月龄,他换了一身白衣,衣着简单,却依然风姿卓雅。
“咦?二皇兄怎么穿着跟方才不同的衣服?”朝阳郡主在苏珂身边疑惑的说了声。
苏珂呵呵干笑了两声。
皇室祭祀的形式十分繁琐,除了太后以外,女眷一律是跟在男子以后才能跪拜的,幸亏有长公主与朝阳在,苏珂轻松了不少。到一半的时候,太后从前头传了旨意下来,苏珂怀着身孕,给他免了礼数,在房间里休息即可,这倒是让苏珂捡了个便宜。朝阳公主便陪着苏珂流出了庄严的堂内。
再听见钟鸣之声,天色已经傍晚,所有人收拾着准备回城。
车队缓缓前行起来离开了太庙所落座的山间,苏珂因为睡迟了,出发的时候,落在最后。端王府的马车成了队伍的末端,但守卫依旧萦绕着皇帝所在的最前方。
太阳的余光漫漫涣散在路边,残阳红火,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队人马从后杀了出来,一下子包围住了为尾的端王府马车,苏珂藏身在长公主的马车之中,撩开窗格的帘布往外看去,侍卫与宫人的尖叫声,打斗声,兵器交接的声音。
“救驾——救驾!有刺客!”
车队的末端整个慌乱,所有的宫人往前跑着。
苏珂一扭头,看清在前头守卫皇帝马车的苏哲,脸上露出一种兴奋夹杂着胜利的神情,苏珂一咬牙,“果然是她。”
转头过去,却有一丝担心,水流在她身后握了握苏珂的肩头,“王妃放心,王爷不会有事的。”
苏珂用一种揶揄的神情看着她,“你怎么不担心担心小黑。”
水流面无表情的说:“我担心的当然是两个主子。”
苏珂真想笑,要知道小黑得知冒出苏珂的人变成他的时候,是怎么样一张害怕而扭曲不愿意的脸,想到这里她就哈哈想笑,得罪她苏珂,可没好处,她可是记仇的!再说了,她怎么舍得她如花似玉的小水流在刀尖浪口上游走!
说话之间,马车里厉然飞出两个身影,一个白衣,一个华服,正是萧月龄与——小黑。
苏珂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在这个时候,身旁一个身影打马飞驰而过,加入了战斗之中,朝阳郡主在苏珂身后叫了出来,“惊情!”
苏珂疑惑的说:“那是谁?”
“我的贴身侍卫!皇帝哥哥钦赐给我的。”
说话之间,那群刺杀的黑衣人已经被侍卫们全部拿下,看不出来小黑的身后还不错,虽然这些都是自己人,萧月龄一剑抵在一个刺客的脖子上,冷清的道:“谁派你来的?”
此刻的面罩滑落,挣扎着说:“苏……”
苏哲的面上都是震惊和难以相信,他抬眸看了萧月龄一眼,眼里更多的是慌错和不安,苏珂和朝阳郡主相视一笑,成了。
“不好了!不好了!皇上昏倒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小太监大声喊嚷着从御驾前冲了过来。
事情忽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计划根本赶不上变化,谁也没到皇上居然昏倒了。苏哲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的微笑,接着肃然:“保护皇上!”
侍卫们制止着黑衣人,朝阳郡主和苏珂从马车上跃了下来,追着萧月龄的脚步快速走了上去,“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一直在给皇上治病吗?”
萧月龄的面色急急变沉,这见事情显然也在他的意料之外,苏珂疾步的跟着萧月龄往前走去,侍卫宫人们乱成一团,太后彻底慌了,大喊着:“回宫!回宫!立刻回宫!”
萧月龄才走到御驾前,白迟刚从御驾里跳出来,满面心急。
“白迟,他怎么样?”
“情况很突然,不仅晕倒还吐了血,不知何时引发的……”
“还不快!驾车回宫!”一向端庄的太后失去了分寸,怒吼大叫着,萧月龄和苏珂刚刚触及到御驾边,车夫已经一抖马鞭,御驾扬起尘土远远离去。
暮色向晚下,一身白衣的萧月龄,身上染了尘土的气息,苏珂伴在他的身边,看着视线里越来越远的御驾马车,轻轻握住了身旁人的手臂,“皇上……不会有事的。”
大家赶紧重新归队,狼狈又疲惫地赶上御驾的速度打道回京,回程的车速很快,车马颠的很快,可奇迹般的,苏珂居然没晕车。皇上被急急送入了宫中,接到消息的程远将军和太医,早就在城门等候,一路护送皇上回宫,治疗。
这一夜都没有停下来过,随行的宫女太监惊慌失措,若不是有执行太监小栗子管着,早就乱成了一团。
萧月龄匆匆回府,叫上了幽珉,两人急忙赶往皇宫理去,皇上忽然晕倒,一向冷静的太后也完全失去了理智。苏珂呆在府中,等的心急万分,见到了天明十分,萧月龄仍然没有回答,便起身往皇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