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欢颜便往咸若馆走去,聆花、夏轻凰自然也只得跟着进去。
那边靳总管听闻许知言动怒,早领了一众仆役赶过来,将那三个婆子抓起,径自拖了出去。婆子们惊得魂飞魄散,叫得极是凄厉,却很快被人堵上嘴,再也发不出声来。懒
萧寻等人已经走到门口,犹自听到许知言在高声说道:“欢颜是因为医术高明,才被强人劫去治病,何曾被人凌辱?靳总管,立刻派人去排查,到底什么人要传播谣言,定要从严惩治!”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查不出,提你人头来见!在我锦王府内,下面如果再有人无事生非,造谣惑众,一律从重处置!若有不怕掉了脑袋割了舌头的,只管胡说去!”
外面再无人声,想已个个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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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为萧寻扎针时,萧寻头皮发麻。
他道:“小白狐,咱打个商量。”
欢颜定定神,问:“商量什么?”
萧寻道:“你能不能把你院里的小白和阿黄牵来,在它们身上试了针后再往我身上扎?”
欢颜道:“为什么?”
萧寻苦着脸道:“你没觉得你的手在抖吗?”虫
欢颜一呆,随即道:“扎的又不是我,我自然觉不出。”
说话间又一针落下,倒是不抖了,却……又狠又准!
萧寻惨叫道:“大小姐,大姑女乃女乃,你……你还是抖着吧!”
欢颜困惑道:“可已经扎完了呀?要我抖着再扎几针?”
萧寻哆嗦,摆手道:“不用,不用,绝对不用。”
欢颜满意,低头收拾医具。
萧寻披衣,很是无力地坐起身,叹道:“小白狐,你越来越像杀手了!”
欢颜瞪他,指间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一根银针,闪着……浅紫的光芒?
萧寻猛然想起欢颜似乎很想试试什么药能让他的脸紫得发黑,忙向她竖起大拇指赞道:“静如处.女,动如月兑兔,出手如电,斩草除根!好杀手啊手杀手,妙大夫啊妙大夫!假以时日,欢颜姑娘神医之名必可名扬天下,四海闻达,妇孺皆知,人见人夸……”
欢颜终于把银针收回药箱。
萧寻拍拍胸,长舒了口气。
因萧寻针灸需解衣,夏轻凰陪着聆花在外间候着,却将二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时携聆花进来,夏轻凰看向他时,便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聆花向欢颜点点头,“欢颜妹妹,辛苦你了!”
欢颜淡然道:“公主太客气了!既然二殿下令我为萧公子医治,为萧公子疗伤便是我份内之事。”
显然又不领聆花这份深情厚意了。
她拎起药箱,再不看屋内诸人一眼,径自走了出去,和颜悦色向旁边的小丫头问道:“二殿下呢?”
小丫头答道:“本来要进来的,宫中忽然有人来,便匆匆到前面去了,应该是什么急事吧!”
“哦!”
欢颜也不看这屋内外恭敬里掩藏着鄙夷或畏惧的仆侍,挺直着肩背不徐不疾地踏步离去。
待她走了,夏轻凰叹道:“听说锦王府便是原来的太子府,规矩极严,怎么会容得下这么个女子?”
萧寻不答,抓模着被欢颜扎过的地方,忽问道:“如果你被人这般泼粪,你会怎样?”
夏轻凰一呆,“什么泼粪?”
萧寻冷笑,“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周围的人这样往死里践踏,不比泼粪更狠?换了是你,你还有勇气这样抬头挺胸走出去吗?”
“这些人确实缺德,不该传这些话……”
夏轻凰迟疑,“但锦王竟为这么点事便取人性命,也未免太过狠毒。大约就是因为锦王的骄纵,才让她这样狂妄吧?”
“狠毒吗?可如果是你或聆花在我的府上被人这样诋毁,我一样会重重惩治,必要时也会以人命立威。”
萧寻眯了眯眼。
“所谓人言可畏,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古往今来,哪朝哪代没有贞女烈士被人逼得一死以证清白?有些人甚至连死了都还不了自己清白!有的是仇家刻意算计,有的是图着口舌之利为虎作伥。像欢颜遇到的这事,如不拿人作法立威,那些人无法无天,早晚把她往死里糟踏。”
“她于你有救命之恩,你自是偏帮她。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不是她行为不检,又怎会给人这样说?”她转头问向聆花,“那丫头平时在府里的口碑便不怎么样吧?”
聆花轻蹙柳眉,为难地偏了偏头,期期艾艾道:“这个……其实也还好吧?她容貌出挑,比寻常侍儿聪明百倍,几位兄长也都宠她,行止便难免轻佻些,怪不得她。”
夏轻凰叹道:“我看你就是个没用的,给她欺负成这样都不敢说什么。若拿出公主的气势来,先打她二十大板杀杀威风,看她还敢不敢这般拿乔作势!”
她又向萧寻道:“你也别给她一张好皮相迷了眼睛!你是贵客,没人敢到你跟前说那些事。可这些日子我听得多了,她七八岁便已经学会怎么讨好诸皇子,十三四岁迷住三殿下,缠着要三殿下立她为妃,三殿下不愿意,又去缠五殿下。偏她自己轻浮,被强人诱哄去六七天,夹杂着些不干不净的事,才会连五殿下都弃了她。如今,她没得挑了,只好去骗瞎眼的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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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出版书名可能会定为《云鬓花颜之神医侍婢》,前四字是我要的,后四字是编辑想的,据说言情小说书名要通俗。好吧,通俗,通俗。
书名定了,我也该安分写字去了。貌似懒了很久了,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