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中的娇人儿,长长密密的睫毛,娇美的容颜,似雪的肌肤,他爱极这小人儿。
看着这小花精,他竟忍不住再次吻上她如孩童般的娇颜,得此人儿,今生何求?
那柔柔软软的触感,让翾儿忍不住挥挥手,好吵人的蚊子,真的好烦。
真是个可爱的丫头,微微嘟起的小嘴,忍不住再次啄上了这粉女敕的小嘴。
“讨厌啦,走开。”好不容易睡下,这蚊子老是老吵她,真的很不厚道耶。
“翾儿,真可爱。”他只是微微的一收手,翾儿便滑入了那温热的源。
“陛下么?”那娇慵的声音,缓缓地睁开眼,本是困乏至极,又被他这般一闹,难得清闲的梦,也被这恼人的人吵醒了。
“嗯,是朕,翾儿醒了么?真是可爱。”趁着小花精迷糊之间,他再偷得一枚香吻,那慵懒的样儿,已让他心猿意马。
“让我在睡一会么?陛下。”偎依在他的怀中,找了个极安适的位置便想继续睡,可他却不安分的摇醒他的翾儿,真是个贪睡的小丫头,不,是他将她累到极致了。
“翾儿,想听朕往昔的事么?”
“嗯,说吧。”她低声的应着,依旧蜷缩在他的怀中,她倒是不关心陛下的往事,无非又是些莺莺燕燕的,听了难免会伤心。
“寒烟,朕那日因为寒烟才让我的翾儿等了一个晚上。”
寒烟,果真是她,沐姐姐说他们只是她的影子,真的么?而今她到不想听陛下说起。
“朕初次寒烟时,是在父皇的寿辰上,那时举国欢庆,一片欢腾,那时她才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子,温婉可人的女子,她冰清玉洁,干净的像一轮明月,朕实则不喜欢那极闹腾的宴会,便偷偷的离了去,在廊边却看见了她,她也是及厌恶吵闹的。”
他若有所思的说着,语气软极,翾儿不由得心痛,她与陛下的过去呢?不,她没有,她的记忆只有冷宫的只言片语。竟凑不成一幅完整的画来。
感觉到她的异样,煜不觉得搂进怀中的人儿。真是个傻丫头,计较他的过往么?
“随后朕与她聊得甚欢,得知她的名,月寒烟,才知道她也是清高,欲远离世俗之人,记得她曾说,她不该生在帝王家,她该归隐山林,古佛青灯为伴的,当时朕只觉得好笑,这样一个小女子,居然能说出这般高深,看透世俗的话来,随后才知那不是一句戏言。
那时朕也是十几岁的孩童,对寒烟甚是好奇,或许是她说出了我一直想做却不敢为的事吧,归隐山林,云游四海,那时朕的梦,跟翾儿的梦一样,朕也渴望自由,不再有战争,不再有杀戮,不再有饥饿。
朕答应过她会帮她完成她的梦,谁知朕没有实现承诺,相反却将她永久的锁在了宫中。
寒烟的父亲的月吟的大将军,跟着父王金戈铁马,征战沙场,战功显赫,月吟平定下来后,父王便封他做了开国大将军,可后来月将军叛国,企图谋反,朕最后终将他镇压,可难掩悠悠众口,便下令处死了月氏府上的人。
朕答应过寒烟会保护她,会实现她的梦,不得已将她关入了宫中,她才免过那场浩劫。”
“陛下、、、那后来呢?陛下怎么没有放寒烟姑娘走?却将她留在了宫中。”抬头,傻呆呆的望着她他,那紧皱的眉,陛下在焦虑么?还是在惋惜?
“后来,朕给过机会,让她出去,可她再没开口说过话,那是朕亏欠她的,诛杀了她的九族,却应将她留了下来,她是朕那时唯一的知己,可以说话的人,但这一切都被朕毁了。
可按月吟的律例,某朝篡位者,诛九族。”那声声的叹息,他让翾儿心疼,起身将他,搂在怀中,亦如母后安慰她时的疼惜,而今的陛下竟然也脆弱的让她心疼。
伏在翾儿怀中,贪婪的汲取那香气,而今她是他的力量,他不能再让她从他的身旁溜走。
“都过了,陛下,这本不是你的错。”她娇声的劝慰着怀中的男人,那日的凶狠,今日的竟伤心成了孩童,她紧紧的环住胸前的人,翾儿本是个词穷的人儿,而今更找不到话语来宽慰他。
“翾儿,若是你会怪我么?朕杀光了她所有的亲人。”
那沙哑的低沉的嗓音,真是是他么?
“我不知道,陛下。”眼泪滑落,亦是伤心,亦是心疼,亦是不知所措。
“真是个善良的傻瓜,连骗人都不会么?”若是其他人定会说不会,而她却直呼的告诉他,她不知道,是的她不知道,连他都不知,更何况这傻傻的丫头。
“翾儿,我很可怕,我怕吓坏我的翾儿。”起身,将这哭成泪人的小女人,搂在怀中,该伤心的是他吧,为何她会哭成这般。
“陛下、、、”她没有言语,只是伏在他的怀中,沾湿他的衣衫,陛下真的可怜,唯一可以说话的朋友,而今都在恨他,这些年,他背负了多少?她想一一去分担。
“傻丫头,不哭,朕不累,不苦。”吻去她娇颜的那些泪珠,划入嘴里的泪竟是咸咸的。
“陛下,我帮不到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心。”
“翾儿,看着朕。”捧起她的小脸,强迫她与他对视,这小丫头在担心他么?想到这里,他倒有几分激动地看着这小丫头。
“我要我的翾儿开心,我只要我的小皇后快乐,懂么?”
随后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他该怎样护着这丫头,他知她无意当后,无意后宫之争,可他放不开她,放不了她,她只能是他的后,即便她有千万个不愿意。
可他不愿放她走。
“陛下,我不要做寒烟姑娘的影子。”她依稀的记得那日沐姐姐说过,她们是寒烟影子。
“傻瓜,谁说的,你是寒烟的影子,你就是你,我的小皇后。”这傻丫头定是得谣言了。
“我想要保护陛下,不想要陛下那么的辛苦。”
“好,你保护朕,朕以后就交给翾儿了,翾儿要保护好了,朕可是一国之君。”到这节骨眼上,他居然还有心思说笑,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面瘫的陛下,有这么无赖的时候。
“是,小翾子,遵命。”这确实逗笑了那极严肃的皇上,真是个傻丫头。
“小翾子,扶朕起身,替朕更衣。”
“是,皇上。”
起身,却被他手一握,狠狠地倒在了他的怀中,她又被他戏弄了,那粉粉的娇颜,一半的娇羞,一半的愤怒,一半的无奈。
“小翾子,不听话,该罚。”又来了,拿开他的猪嘴,她急急的逃离他,若再不,只怕又被他剥皮拆骨了。
“看朕怎么罚你,还想逃,小翾子。”
“不要。”在抓住就死定了,她得逃才是,可是天冷,她不愿再走,衣衫不整,她更是不愿再走,可恶的皇帝。
“过来,朕只想好好地抱抱。”她倒是乖乖的听了他的话,并不在动,任由他伏在自己的颈窝处,之后便听闻他均匀的呼吸声。
荏苒岁月覆盖的过往,白驹过隙,匆匆的铸成一抹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