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陛下竟痴缠了她整日,原来这面谈的陛下,是这样的黏人。
陛下应允她,可以去寒烟宫,探望,她本是不想去,可对寒烟亦是心疼,亦是好奇。
若是她,她不知如何?
可总是没有勇气去探望。
而今她只得逃到枫林,寻找片刻的安宁,王叔会在哪里。会吹好听的曲子给她。
会给她讲有趣的事。
郁郁葱葱,已不是秋日里的嫣红,月吟的春日到了。
“王叔。”她柔声,轻唤着,那闭目养神的男人,真的是王叔么?
“王叔。”见他毫无动静,只怕是睡着了,是呀,这艳阳天,是个睡觉的好日子。
翾儿也顺势坐了下来,仰头,闭眼,难得的静谧。
“翾儿,不怕沾染风寒么?”那沉沉的低语响起,唤醒了她,到让她微微的一惊。
“王叔,不是也不怕么?”
仍旧闭着眼,俏皮的我回应着他,王叔何时醒的?她怎么不知?
“翾儿,煜对你好么?”
“嗯,我是信陛下的。”翾儿甜甜的说着,那是她的陛下,自然会好好地待她。
真是个傻丫头,这宫里不适合她,煜不配拥有她,给不了她自由。他只想要夺走属于他的宝贝。
“翾儿自是不知的,寒烟的事,煜与寒烟及相爱,每日煜都会极兴奋的讲诉他与寒烟的点滴,曾说过要迎娶寒烟进宫,册封其为皇后。”见她微微的一动,便知他的话,似乎伤害到了她。
“王叔,寒烟不是陛下的知己么?如我跟你,何以谈婚论嫁?”
“知己,翾儿到也真信了,那是煜的红颜知己,今生的唯一,之后月将军叛国,煜为了保护寒烟,便将她迎进宫,册封为烟妃,但也与皇嫂达成协议,用不踏入寒烟宫,他为她建了一座宫殿,以她的名命名。”
王叔不是搬弄是非之人,难道陛下真的再骗她么?可陛下那么的真诚,没有理由骗她。
“今日的天气真好,王叔也出来晒太阳么?”这拙劣的掩饰,让寰心疼,他不愿他的翾儿被蒙在鼓里。
“翾儿。”抚上她的美眸,那眼中的泪展示了他的手,可依旧傻傻的摇摇头,拉下他的手。
“王叔,翾儿该走了,改日再来陪王叔。”
起身,离了那片伤心地,她该相信陛下的,而今听得王叔,这般的说,却也异常的伤心。
“翾儿,喜欢我的箫?”
“嗯。”她点点头。
“来,我教你。”取下箫,递于翾儿,那是王叔的心爱之物,如今亲眼看见,一只极精致的箫。
“含入口,这样就好。”
“试一下,好听么?”她兴奋地点点头,却忘了他与她极暧昧的姿势。
那鼻间的香气,来自他的翾儿么?他不禁握紧了翾儿的柔夷,那极柔的触感,而今竟是那般的真实。
他要得到他的翾儿,无论用何种方法。
她只能属于他,钟离寰。
“会了么?”耳旁热热的气息,让她意识到她与王叔离得太近,慌忙地离了他,虽他是王叔,但总归是男女有别。
前些时日宫中已有闲言碎语,若是再传到陛下的耳中,只怕又是浩劫。
“王叔,翾儿出来已久,该回去了。”急急地离了去,迟钝的她倒是不知他的深情,与用意。
寰不言语,已久微微的笑着看着翾儿离去,不信能跑出他的手心。
“娘娘,太后娘娘在月吟宫等您。”一宫女急匆匆的跑来,倒让翾儿一惊。
“母后么?”心中仍有余悸,而今该如何面对母后。
“你先回去,本宫随后就到。”
“是,娘娘。”她又匆匆的离了去,真是个怪丫头。
而今母后来又是为何?
“母后吉祥。”
“翾儿,过来,让哀家看看。”
“母后何事这般的担忧。”她倒是不懂为何母后这般的着急。
“卉儿,给哀家说,煜儿将初尘罚到浣衣宫,哀家担心翾儿便赶过来,看看。”
沐姐姐么?她倒是消息灵通,只是这事,让母后知道有什么用?只是平添母后的担忧。
“翾儿,无事,母后担心了。”
“无事就好,翾儿,不是母后说你,女子不应外出,夜不归,况且你是后宫之首,更加的不应该,这是祖上定下的规矩,不能变,再者宫中有闲言碎语说翾儿与凤亲王,走的甚近。
翾儿应该记住他乃是你的长辈,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要越了界,咱生在帝王家,也有那么多的无奈。”
“母后教训的是,翾儿知错了,日后不敢再偷溜出宫,但翾儿与王叔真的不是传言所讲的那样,请母后明鉴。”
而今连母后都这么说,也不相信么?她自然知道王叔是她的长辈,就因为长辈,是亲人,他才会有亲切感,才会主动接近,她是没人要的孤儿,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叔叔,为何不要她接近。
“寒烟的事,也不要在追究了,翾儿这是我们女人家的命,煜儿就算是错了你也得认了,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母后当然会帮着他说话,那是她的孩子,月吟的皇帝,就算他是不对的。
母后不了解,寒烟的事么?也如王叔说的一样。
“那母后呢?父王也只有母后一人。”
她不禁月兑口而出,可自知不合礼数,可话即出,她又该如何收回?
只得既尴尬的望着母后。
“嗨,翾儿,母后,知道你为难,可这皇室得开枝散叶,乃是祖制,不可破,翾儿与卉儿好好地相处,哀家知道你与卉儿不合,自家姐妹,始终是一家人,哀家只是在等时日,若是三年后,将卉儿迎进宫,也更有利于翾儿管理后宫。”
翾儿点点头,并未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母后,今日的母后不一样,
不会像往昔一般将她搂在怀里,心疼的帮着她说话,她倒是不知,何事惹到了母后。
“翾儿,不要依仗着,母后的宠爱,就可无法无天,一夜未归,将煜儿留在月吟宫一整日,他乃是一国之君,我们做女人有些事是不得干涉的,知道么?”
她倒是不想说这丫头,可众说纷纭,后宫乃是皇家重地,哪能让那些奴才们,乱嚼了舌根,由不得他们搬弄是非,尽管不忍,但也是由不得她了。
“母后,翾儿知错了,劳母后费心了,日后翾儿不会在擅自离宫,会与募集接姐妹相称,会与王叔保持距离,不会在黏着陛下。”
说着陛下时,竟有些哽咽,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也不能亲近饿?可又压下了心中的酸楚,傻傻的望着母后,笑得那样的苦涩。
“哀家,也乏了,便不就留了。”
起身,拂袖离去,不是她偏着卉儿,只是那丫头那日像她哭诉着,她只喜欢煜儿,不要名分,不要求与翾儿争宠,往昔的事,都是出于嫉妒,得不到,求着她原谅,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孩子,都是心头肉,而今这丫头只身一人,若是远嫁,恐怕也得受尽委屈。便应允了她。
她知翾儿并不是会争抢之人,便只好委屈了这丫头,如今狠下心来,看着那极委屈的样,也是心疼。
母后不要她了么?她终究敌不过沐姐姐,她不要做娥皇,不要与他人分享她的夫。
决不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