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神 非嫁不可(2)【至】仪式(1)

作者 : 猫卿

非嫁不可(2)文/猫卿-

“在想什么?”

清冽如泉的诱人嗓音兀地响起,语气温和,却仍把深思中的女人惊到了。

“没什么。”她捋捋悄悄从耳后溜出来的头发,傻傻地笑了笑。

伊塔图眼角挂着莞尔之意,为她抚顺了仍乱着的发丝,“没什么干嘛一个人坐着傻笑?”

随后。

他被白了一眼。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生他气的某女怒气冲冲地撇过头去。他这个可恶的家伙,就没句好话!他逼婚也就罢了,她还非得答应不可,不然后果惨重。她忍辱负重答应完了,这家伙老实呆着,她生完闷气也就算了,居然还很潇洒地跑来说她傻。这世上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人呢!

想完又余韵未绝似的回头瞪了一眼,才发现对方依旧是那副笑盈盈乐呵呵的模样,当即气得差点没挥起粉拳打上那张天神般俊美的脸。

他难道看不出她不爽吗?他犀利的政治眼光在这种时候怎么就死绝了?讨厌

久也终于又总结出此人的一个特点,注意是特点不是优点,那就是:脸皮厚!

她为发现这个秘密而窃喜,回头看他,四目相对,那点小小的得意立马又消失无踪了。不出所料的话,十有89是又被男色迷惑了。

果然,她被伊塔图认真如注的眼色撩拨地失了心神,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没让自己流口水。久也暗骂自己没用,又被他美色所诱。

“别气了。”法老探手刮了刮她的鼻子,“你非嫁不可,逃不了了。”他安抚着自己可爱的恋人,“不气了哦。”

女人微显骄横地嘟起嘴,“干嘛!你这坏人,还不许我不高兴了?王您是不是管得宽了点?嗯?”她毫不畏惧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反正他现在是肯定不敢对她怎么样了,要是还不趁机使使小性子,实在太吃亏了。

“不是不许你不高兴,”他突然之间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到只剩约莫一厘米的距离,使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均匀而温热的吐吸,“但是我有义务让你高兴起来。”他的脸上缓缓地浮现起笑意,玩味而妖冶。“还是你需要我来安慰呢?我的小妻子。”

她极力克制着鼻腔里奔腾着意欲挣月兑的温热液体,困窘地推开他,“不,不用了。”他该死地就想占她便宜!

“我明天开始亲自告诉你仪式的进程,也会教导你每个步骤该怎么做。”他扶了扶额上的蛇形皇冠说道。这个女人非常聪明,但是……看她这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好像嫁给他是他杀了她双亲。要不是自己已经经历过形形色色的事情,他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毫无魅力。他并不担心她的智商,却十分担心她的态度。“学不好自己负责。”

久也心里真是滋味万千。他在鄙视自己吗?他欺负尽了他最终还要鄙视她一下?气不过之后,又是一次恶瞪。但是这次学乖了,没敢偷看他。“哼!”

“久也,我再说一次,你,非嫁不可。”他捏着她尖尖的下巴,目光淡淡地锁在她的脸上。

她淡淡地瞥他一眼,不再说话。

那一点感动(1)文/猫卿-

识相的某个男人人间蒸发的第三天。

夏原久也百无聊赖地托着下巴坐在荷花池旁的椅子上,用指肚按着一粒新进贡的葡萄来回滚动。“那个家伙到底死哪里去了?”

玛尔已经很习惯久也对法老的无礼,这是王暗许的,她一个下人自然不便多做主张。可是,这样直白的话,再怎么习惯还是听着心惊肉跳。“殿下这样无忧无虑地不好么?王毕竟还是有公务在身的。平日里也很少得空休息。”要不是有你,他一天也就在寝宫里带上寥寥几个时辰而已。

“无忧无虑吗?”她念念这个短语,转头问玛尔,“玛尔,你知道被人逼婚的感觉么?”没等对方回答,又仰头看天,“我很想把他抓到面前狠狠地打一顿出气。”

久也十分嚣张的口不择言让老玛尔瞬间白了脸色,“殿下,小心说话。伤害法老陛下的话是不能说的,否则元老院的长老们又会揪着您的话柄闹事了。按法,这是要处以极刑的。”玛尔担忧地看着自己视为己出的未来皇妃,她这孩子就怕她祸从口出。

久也倒好,轻飘飘地冒出一句:“本来就是自作主张的。”

“我可没有自作主张,我的小皇妃。”朗然如玉的男声从不知何处响起,口气是难抑的得意和兴奋。

女人没好气地嗔道:“哼,消失了三天,舍得出来了?”她头都不抬。

一张厚实的兽皮扔在了她身前的大理石桌上。

她抬眼瞄他:“这是什么?”

“狮子皮。”他不着痕迹地坐在她身边,语气云淡风轻。“天很快会转冷,这样的石头凳子坐着会很冷。”

久也极不情愿地道了声谢,伸手抚了抚那兽皮。兽王的皮,毛质浑厚,不油不腻,傻子也看得出这是上等的毛皮,价值不菲。“这个哪来的?很软,很舒服。”指尖围绕间,尽是短短的毛柔顺的质感,使她无意识地问了这么个问题。

“猎来的。”他喝了口茶水,不经意地回答。

久也侧首,想说什么,却发现他今天似乎哪里有些不同。“以前没看见你这样穿着。”

她所知的,他不喜欢繁琐的衣饰,向来也只围一条腰巾,只有极少数时候会穿白色的长衫。但是现在,他身穿暗紫色单肩衫,还是镶满了奇怪图腾的那种,虽然仍是俊美天俦,却又多了几分王者气势。不过,她知道,她不是很喜欢他这样子违背他爱好的装扮。

伊塔图尴尬地笑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服装,“会有机会见的。”

久不发话的玛尔突然出了声:“陛下,您……受伤了?”她似乎隐约看到他背后肩部露出的绷带。

法老脸上浮现起刹那即逝的仓促和慌乱。“没,没什么。”

久也猛地立起,气势汹汹地向他走了两步。“受伤了?”

年轻法老恢复了冷静:“小伤而已。”

她的神色诡异,让他戒备地皱了皱眉:“你要干什么?”

“不许动。”她几乎走到了他面前。

那一点感动(2)文/猫卿-

不知为何,伊塔图瞬间神经紧绷,肌肉僵化,本能地躲开那只企图抓住自己的魔爪,惧惮地看着满面凶煞的久也,“你想做什么?”为什么她那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就生出了被看穿的奇怪感觉?

逃避往往是没有用的——可怜的伤患被一把揪住。

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得柔柔的女声涩涩地飘起:“让我看看。”

语气柔软得让他的心脏仿佛落在了羽毛堆中。宛如天籁。

伊塔图霎时顿住了一切动作,包括呼吸。

她刚才……关心他了。然后,一抹笑意浮上眼角。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那笑里的温暖,足以融化整个宇宙。也是这样聚合了世界全部光芒的笑容,俘虏了这个来自未来的少女。

久也小心地扯开那珍贵的紫色布料。他果然受伤了!白色绷带层层叠叠地包裹着他右边的肩膀,隐隐还渗出了大块血色。看来做过了处理,但是效果并不是十分理想。她不忍心再恶言相向:“怎么会伤到的?”她有些心疼地用手指轻轻划过绷带,心里很希望这样能让他不那么疼痛。

他受伤了,居然也没人告诉她!真不知道平日里唧唧咋咋的八卦侍女们为什么会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说。难道法老受伤的事情还被保密了吗?

“没什么的,小伤而已。”他的言语无力至极,像是害怕惊扰到她难得的温柔。

“小伤?!”她气忿地推了一下他的右肩,不出意料的,听见了一声长“嘶”。“小伤能让你疼成这样?你以为我是笨蛋么?这些血是假的吗?你是想骗谁啊?”她气归气,还是认真地去拆开包扎。她才不相信这些老古董御医知道的会比她多。

他心虚地不看她,“还不是为了这张兽皮……”那头狮子可是狮群里最强壮的,毛的成色也是最上乘的,否则他也不会选它来取皮了。

小小声的一句话,正巧被某个听力极优的女人纳入耳中。说不感动,那必定是假的,心里的温热早就出卖了她。久也娇嗔道:“兽皮何须你亲自去猎?弄成这样……”

解开绷带,草药附在狰狞的血肉之上,勉强止住了血的大量流出,但是效果不是那么尽人意。伤口更是青紫一片。看得出来,这道抓伤的伤口很深。

久也只觉得眼眶微酸。

“我去取药替你消毒。”

法老俊俏的眉毛拧成了结,“不用了,鲁西法已经上过草药了。很快就会好的。”他不喜欢她那里的药水味,刺鼻得让他浑身不舒服,尽管他知道那很有效。

“没有抗生素这些动物抓伤会严重感染伤口,会留下后遗症的。你以为敷些草药了事就可以好了吗?你这个大猪头,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觊觎你的地位?你是法老,不要那么任性好不好!”她揪他的耳朵大吼道。医者如她当然是知道病人的心理的。

可是病者就少了几分自觉,“不要!”

久也拒绝跟他理论,扔下一句“给我乖乖等着”就飞奔走了。

那一点感动(3)文/猫卿-

伊塔图的确乖乖地坐着等久也回来了。

久也捧着酒精棉花和其他一下药品小跑着回来,并且十分庆幸自己早先就把常用的药品都放回自己的寝宫里,不至于浪费太多的时间让他的伤口久等。

“脖子侧过去些,我先帮你在伤口周围消炎,然后打一支抗生素,这些草药你爱敷就继续敷着,总之是没有害处的。等会我再替你包扎……”她小心地用镊子清理着他伤口周围的乌青和其他脏污,中间勉强被遮盖的血肉狰狞地汩出滚烫的血液。“不要乱动!又开始流血了!该死,你有没有作为伤患的自觉啊?”

“哆!”清脆响亮的一声。

伊塔图完好的另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脑袋,一脸吃痛地望向久也:“干什么!很痛!”

女人则没好气地嗔了一句:“你还知道痛啊?痛就不要动!”

伊塔图鼓起脸颊,看来像极了一只小包子。这个奇怪的女人,有时态度特别恭敬,简直对他敬若神明,蓄意招惹完了又怕他生气:有时候完全不怕他,甩他白眼,命令他,调侃他,就像母妃的妹妹,阿希萨阿姨。这样单纯的日子,好像也很不错啊……

于是,又转怒为喜,目光悠悠地追随着反复切换着器材的小女人,再也移不开眼。她的一举一动,面上微微的表情转化,即使是眉尾细微的上抬都半丝不差地被纳入他墨色的眼瞳里。

她是个美人,无与伦比的美人。

这样的女子即将成为他追求向往的皇妃,唯一的妻。这样的美好,亦是他毕生的追求。不由浅笑。拉神,您的恩赐伊塔图将会终身铭记。

“久也,我爱你。”他正式意义的初次告白就在这样和谐的午后月兑口了。当然,这是在上次争吵时的怒吼不算的情况下。

被表白的人动作一滞,两片红晕在脸上迅速凝成美丽的云霞。久也险些将镊子刺进他的伤口,好在及时收回心智才没让他伤上加伤。“小心点,伤口不要碰水。”久也唾弃自己对他的免疫力越来越低了……但更值得注意的是,可不是个好现象。沉沦是堕落的开始啊。

某男人还没来得及笑她的羞涩就听得,“你这讨厌鬼,留着这话去跟你未来千千万万的妃嫔说去。”她没来由地冒出了这么一句,出口却是她故意为之。

被“警告”的法老愣了愣,右边眉毛塌了下去,几乎是用使小性子的语气念道:“我才没有一大堆的妃子。”

臂膀一出,趁着女人还没离开,一把将其纳入怀中,邪魅地笑起来:“我只要你。你别想逃走。”

“谁,谁要你了!”突然想起了他没说她要他,赶紧改口,“谁要逃走了!色魔!放开我!”说完这话之后顿时反应过来,这话的漏洞比前一句还要大得多,霎时一张小脸红成了葡萄酒的色彩。

随后。

男人笑意愈发浓郁。

再后来。

她又被吻了。

呆滞。沉迷。

那点感动(4)文/猫卿-

伊塔图揽着身子虚软下去的久也,索尽她全部的甜美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放她红润的嘴唇。夏原久也不是天人姿色,此刻却在他的温存下双眸翦水潋滟,面颊绯红,那般可爱的模样真叫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拆之入月复。

他耐住身上极速窜起的**,有些尴尬地拍拍她的背。

某个女人一拍就醒了,慌乱地弹起来,呃了两声之后,胡乱地一收东西,“我,我把东西放回房间去。”她扔下这句就头也不回地溜了。

法老将手掌阖在脸上,整齐的刘海瞬间凌乱成了草窝。呼吸灼热。

该死,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吗?这样程度的**怎么都难以控制。伊塔图极力克制着追她将她占有的邪恶冲动,俊俏的脸庞升腾起泛紫的红晕。

“王,我找你半天了。”托瓦尔白净依旧的脸上满是笑意。不出意料的话,刚才的那一幕已经被他尽收眼底,从他那相当欠扁的笑颜里根本看不出半点百姓心中那个睿智精明的宰相形象。

对于这个从出生就相识的人,法老要猜测他心理各种想法实在不是难事。他的奸笑赤,果果地显示了这个家伙的心思。

“你应该晚一些时候再找到我。”年轻法老白了他一眼。

宰相似乎根本不将这话放在心上,“不不不,如果晚半刻都会错过很好看的戏码。”说完,托瓦尔实在忍不住竟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王你还没有征服她吗?”

伊塔图别过头去,太阳穴旁的青筋蹦跳了两下,唇角更是抖得甚欢。“托瓦尔,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咳,”一声假咳,宰相大人收了性子,但效果却不太尽人意,他勉强止住笑,正色道,“不敢不敢。”

“够了,别笑了。”法老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说正事。”

“臣是来与您商议关于半个月后的婚礼……”

气氛立刻严肃下来。

“婚礼按期举行。今年的税收降低一半,释放非死刑的牢饭,奴隶允许休息三日,任何人不可安排他们工作。其他的仪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有什么问题吗?”作为帝王,谢提三世绝对算得上是明君。这样的庆祝礼物是鲜有帝王可以做到的。

托瓦尔暗暗记下他说的每个字句,“臣记下了。只是,按照小姐现在的威望,恐怕这场婚礼会遭破坏啊。”这是他的担忧,也定然是法老的担忧。

伊塔图沉默片刻。“加强防卫吧。大多数时候我会在她身边的。”

托瓦尔应声道:“是。”法老要亲自护卫他的皇妃,这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呢?“臣会调遣好当日的守卫的。”

“嗯。”法老没有多说什么。

宰相没有离开,反是又挂上了笑容:“王。”

“什么?”伊塔图侧头。

一抹奸笑又浮上宰相的脸,“您不需要女人吧?”

“我需要安排一下宰相大人的婚事。”法老沉着得甚至没有变一下脸色,语气云淡风轻至极,仿佛是谈论着刚刚吃过的午膳如何。

宰相大人白皙的俊脸蒙上一层乌青,讪讪地行了个礼:“臣告退。”

盛大的婚礼(1)文/猫卿-

按理婚礼前法老是不该去见皇妃的。不过伊塔图总有很诡异的感觉,忍不住还是赶到了新娘的房间。

然而当他到达这里——

果然,一片混乱。

只穿着内衫长裙的新娘抱着自己的脑袋鬼吼鬼叫地在房里躲避着后面的侍女,在寝室中转着圈跑跑跳跳,了无形象。其他抱着衣服,捧着首饰的女侍们不得不举高手里的托盘来避开皇妃,以免让她撞到或绊倒她。平日里服侍她的几个小丫头不停地追在后面喊着要她停下。

好在这里都是熟悉的人。要不然真是把皇妃的面子丢到不知何处去了。

“这……玛尔,怎么回事?”年轻的法老似乎已经大概有了数。这个女人……

捧着礼冠的玛尔已经追得太久而气喘吁吁。“回,回王的话……小姐,哦,不,是皇妃殿下不愿意戴礼冠。这……这怎么是好?”

追着伊塔图过来的侍女长用埋怨的眼神看着没穿完衣饰就逃出来的法老陛下,招呼着后面跟来的仆人们递上了披风和其他的装饰。

“伊塔图!把这些都拿走拿走!换点轻的来!”上蹿下跳的皇妃殿下夏原久也欲哭无泪地大喊道。

法老很犀利地探出手,收回来便擒住了他调皮的妃子。“怎么回事?”她做事必有理由,尽管他无法确定换了她所谓“轻”点的是不是就能让他消停,但心里隐约的答案是:绝不可能。

“这个很重啊!”她停止了挣扎,因为挣扎只是无用功。

“那你就打算穿成这样逃到婚礼结束?至少可以先把衣服穿好吧?”他皱了皱眉。她的衣衫都是量身定做的,但是看来有点太过贴身了,还是把那裁缝拖出去砍了吧。

久也撅起嘴反驳道:“少穿点!不然会很热啊!”她看着那一层一层的礼服就觉得闷热得难以呼吸。这里是埃及啊!别人都是光膀子的,要她穿这么多繁杂的长袍,还要披风,这不是要闷死人吗?

伊塔图一手笼住她柔软的小峰:“那你是打算就穿成这样参加我埃及第一皇妃的册封吗?”语气不无愠怒和嫉妒。她该死知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诱人?!要给他出去勾,引别人吗?

本还想大声尖叫的久也立刻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超薄的底衫几乎可以隐隐看到自己的皮肤。“啊!!——”弹开伊塔图的手,一把抢过刚才逼她几次都没能让她穿上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脸上火烧般的灼热。

看看四周,她一定被吃了好多冰淇淋。不知为什么,顿时想把这些人的记忆都抹掉。

玛尔无比佩服地看着自己的王,她十分确定,衣服这方面,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其他侍女目光更是灼热。法老陛下的威力果然无人能及啊。皇妃简直没有可比性啊!

为了防止久也再出岔子,伊塔图干脆就在这里同她一起准备。反正那些祭祀不在,没人会来烦他不改见皇妃什么的事情。但是,这样麻烦的皇妃恐怕历史上还没出现过。不肯嫁的已经几乎没有了,居然还冒出来个嫌弃这些神圣的衣饰的。他的小妻子是不是一点都没有这方面的自觉性啊?

盛大的婚礼(2)文/猫卿-

男人的装束虽隆重但毕竟简单于女人。伊塔图完成了装扮就坐在那里监视进度。“玛尔,时间不多了。”

“是是是!”玛尔欣喜的声音,“已经完成了!”她搀起背对着他的久也,不停地感叹,“啊,小姐,您真美!”

久也缓缓地转过身来。

伊塔图有些痴了。

她是短发无须盘起,便自然地贴着鬓角修饰她尖尖的下巴。黄金礼冠在她的蓝发上格外闪耀和尊贵。蓝宝石的耳饰,深蓝色的肩饰,他对自己配色的成果骄傲至极。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埃及妆容的眼线勾勒出她妖娆的线条,黑色眼影让她的海蓝眸子深邃到了极点。她修长的身段并不丰腴,却在黑色的披风下显得韵味十足。她就像神的妻子,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

她就是女神啊。

众人的屏息似乎是在屏蔽了这个被打量的女人的表情的情况下产生的。

那种沉沦美色的寂静很快被一句话打破了。

“啊啊啊……伊……塔图,我的……脖子……要断了……”久也用机械似的女声断断续续地挤出了那么几个十分煞风景的字。当然,头上七八斤重的皇冠分量着实太惊人。

伊塔图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便立刻被一记白眼警告。

“好了好了,忍忍吧。出发。”

一大堆人的簇拥之下,婚礼的正场终于要开始了。

这一日埃及的沸腾难以用文字来记叙,也不是画面便可以概括。

在广场上,伊塔图手持鹰立蛇绕的神杖,高举起右手,威武地宣告:“赞美神群中至高的拉神!荣耀与我埃及同在!依照古来的仪式,为期11天的祝祭开始!”呼喊声几乎振动了整个坦尼斯。甚至遥远的来自坦尼斯附近的呼喊也能在广场上盘旋起来。

神官们开始将供奉着神像的圣舟从坦尼斯第一神殿运向即将举行仪式的神殿。那是一座新建的神殿。为了这场婚礼,许多奴隶以自己的汗血表达着对王和皇妃的祝福。而伊塔图此时已经是神子的装束。头冠是埃及的太阳神冠,鹰形胸饰,看起来十分俊气。

接下来,便是这对新人的船行和册封了。

坐在撵塌上的久也像个小女孩一样四处打量。尽管她不是那般期待这场婚礼,但是他与她的婚礼也算得上是来到埃及的一大盛事。她的脖子僵得动弹艰难,但是那种渴望观看的**太过强烈,她十分不迅捷地转动小脑袋,一双美丽的眼睛看来看去。

开心归开心。笑得太久,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

“别动来动去,你的目的不是他们。”即将成为久也丈夫的法老王用手捏了捏她的小腰。

久也咬咬嘴唇忍住了回嘴的冲动:“知道了。”

欢乐的歌舞像是唱不尽跳不完似的一路绵延。平民们不断向他们预设的道路上抛撒新鲜的尼罗河荷花。那种笙箫琴瑟的乐器声就像是来自尼罗河的幽幽祝福之声,也许正像是久也的母亲和亲人的祝福。

仪式(1)文/猫卿-

这是埃及的神船!

祭典的喧嚣和兴奋蔓延不止。人们的笑声和祝福声将这对新人和他们随行的护卫一同送上了神的坐船。神像将以船运的形式送至哈托尔神庙(哈托尔,埃及爱情和丰饶之神)。高大而雄伟的神船上黄金的色泽几乎照耀了河岸。

法老不得不再一次出声提醒:“上船了!别看了。”他为什么爱上了这么个妃子?跟那些小镇的贫民进了皇宫似的,什么都稀奇,一点都没有皇妃的模样。要不是人们已经太过爱戴他,估计非得笑话我埃及选了个好女王了。

久也嘟了嘟嘴,“是是是。”不情不愿地在伊塔图的搀扶下走上了船。

然后,欢声笑语中,到达了哈托尔神庙。

门口的两座阿努比斯神像在阳光下巍然耸立。石柱撑起了庞大的神庙,那种庄重和肃穆让久也顿时收敛起了心神。这甚至称得上是历史上少见的巨大神庙,却在未来曼扎拉河的洪水中消逝了。

在神官的引导下,众人缓缓进入神殿。在大典中,大祭司早已准备好引他们前进。“王和皇妃殿下,请向这边来吧。”

随从们的脚步在这里停止了。

接下来的路只有他们两个人能走。

在历代帝王的肖像前,大祭司扬起了权杖:“伟大的拉神啊!请祝福我们尊贵的法老和他的妻子的结合吧!荣耀将降临我埃及!”

“陛下,皇妃,请你们月兑去遮蔽,到前面的圣池中接受神圣的洗礼吧。”祭祀恭敬地行了个大礼,便转过身去。接下来不是他的领域了,他也无权看到这对新人的赤,果。

久也怎么会好意思在这个大男人面前月兑衣服!她十分忿恨地瞪着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压着声音说:“为什么要月兑衣服?!”

“先别月兑光好了。反正他们没在看着。底衫留下吧。”伊塔图也觉得月兑光了走这么长一段路她会非常不适应。既然规矩是人定的,那就微调一下好了。

久也想了想自己的底衫……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于是,被扒了。

在结婚这一天,她仍没有逃过被人圈走的命运。

冗长的走廊,壁画精美绝伦。这里的一切都让精致得人难以置信,这是3500年前的技术,3500年前地球上最伟大最瑰丽的艺术文化。久也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窘态,痴痴地看着周围美丽的图画。

到达目的地之前久也就被放了下来。

而所谓圣池,是个十分宽敞的浴室。

巨大的大殿高度约莫就有数十米,中间的圣池绝对比篮球场还要大。变圆的石柱间透来的光足以照亮整个圣池。清冽的池水在风中微漾起波澜。

池边那个黑发及腰的身影实在太过显眼。

伊塔图的神色里多了几分柔和。上前轻声唤道:“王姐。”

还沉浸在猜测对方身份长相的久也骤然石化。“你你你……你叫她……什么?”她的舌头都快打结了。

背影美女听到熟悉的呼唤回过头去,对着可爱的两个新人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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