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顺治年间 第二季 高山流水 第四十集 有缘无分

作者 : 众神黄昏

硕塞被孝庄看得浑身不舒服。他刚刚被歆儿拒绝,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哪有心思去考虑娶别人家的姑娘,按理说他早就应该成家,但是他宁缺毋滥,这么多年来,独独守着歆儿,一心思想着等歆儿长大了,他便进宫来将歆儿求了去,如今歆儿不愿意,他唯一的心思也落了空,早已经万念俱灰,不再想娶妻之事。

这几日病倒,硕塞想了很多,好不容易将心里的伤口藏好,可是孝庄的几句话又轻轻巧巧的将他辛苦隐藏起来的伤口又扒了出来,痛的硕塞无法呼吸。

孝庄看着硕塞阴晴不定的面色,心中已经大概也有了眉目,毕竟硕塞这么多年为福临尽心尽力,她又怎么可能不去关注硕塞,对于硕塞对董鄂家的女儿董鄂宛如情有独钟的这件事情。她早已经有了耳闻,今日将硕塞招进宫来,也正是想问问他的意识,本以为他会欢天喜地的向她讨人,她也乐得成就有情人,却不想如今见得硕塞如此模样。

孝庄心中不由得生起起来,那个董鄂宛如太不知道好歹,无论怎么说,硕塞也是皇子,如今又是有战功的王爷,她这都不想嫁,难道她眼睛里盯得只有皇上身边的位置?如此一想,孝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冷声说道:“硕塞,你的心思哀家知道,董鄂家那个姑娘若是你真的喜欢,哀家就给你做了这个主。”

硕塞不由得浑身惊得一颤,猛的抬头看向孝庄,见孝庄丝毫没有说笑话的意思,心中一凛,说句心里话,硕塞不是没有想过,干脆将歆儿强娶过门,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歆儿又能如何?但是毕竟心里不忍,他不想因为他的自私,而伤害了歆儿。更不想强人所难,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如今真被孝庄说了出来,硕塞才猛地惊醒过来,他宁可成全歆儿,也不能如此卑鄙。

硕塞双头紧锁,连忙起身跪在孝庄的面前:“儿臣一直将她视为妹妹,还请太后明察。”

“哦?视为妹妹?哀家可听说,当年你曾经说过,非她不娶,如今怎么又变了说法?”孝庄看着有些不争气的硕塞,心里更是恨铁不成钢,明明一个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所向披靡的大将军,遇到了儿女情长之事,竟然也是英雄气短。

硕塞顿时额头上生出了冷汗,他没有想到,孝庄竟然对他以往的事情竟然了如指掌,硕塞害怕孝庄难为歆儿,双手扶地深深行礼道:“当年是儿臣年轻气盛,不想娶亲,奈何总是有媒婆上门叨扰。一时无法,便放出了那样的话。”

孝庄看着一直再为董鄂宛如说话的硕塞,心里更是来气,不由得提高声音:“年轻气盛?为了将媒婆堵在门外?硕塞,难道你不知道一个女人家的名节有多重要吗?可见当年她也是默许了你的行为,那就相当于默许了你的誓言,你当年既然发了誓言,如今又如何能言而无信?我爱新觉罗家的儿孙怎能如此出尔反尔?”

硕塞没想想到孝庄会如此生气,吓得连忙磕头:“儿臣知错,请太后息怒。但是歆儿她已经心有所属,儿臣断然不能娶她。”

“什么?心有所属,难道她不知道做女人家的本分吗?”。

硕塞见孝庄越说越怒,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本没想将歆儿扯进来,不想他越是解释,越是难以说清楚了,硕塞焦急的说道:“太后,儿臣真的只将她看做妹妹,请太后明察。”

孝庄冷哼一声,斜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硕塞,过了半响,孝庄才深深的叹了口气:“罢,也罢,就当我老婆子多管闲事,如今你们也大了,也由不得哀家管了。”说着,孝庄扯着衣袖去擦拭眼角的泪水。

硕塞见孝庄如此,心里愧疚不已,虽然他**从来没有看过他。但是这么多年,他也还算是锦衣玉食,这些都是因为孝庄在暗地里的帮衬,如今见孝庄落泪,便觉得自己真是不孝。

硕塞蹭上前一步,复有叩首:“太后,儿臣心里并无所属,儿臣愿意听太后的安排。”

“硕塞啊,你若真心喜欢,哀家也不强求……”

“太后,儿臣愿意为太后分忧。”硕塞本已经万念俱灰,打算孤身终老一生,但是此刻见孝庄如此,不由得从心里感动,便硬着头皮应下,其实他心里明白,孝庄要他娶的人,必然也是好处多多的人选。

孝庄见硕塞如此,不禁站起身来,亲自将硕塞拉了起来:“哎,哀家也不是不通透的人,如今既然你不想强人所难,哀家又怎么会逼迫你。快坐下。地上阴凉,你跪了这么长时间,恐怕这病倒了晚上又要反复了。”

硕塞略有些感动,连忙笑道:“太后,不碍事的,儿臣身体康健的很,这点小病孩不当事情的。”

硕塞扶着孝庄坐下,他才又落座,为孝庄倒了杯茶递了过去,才开口问道:“不知道太后看重的是哪家姑娘?”

孝庄拍了拍硕塞的手,双眼看向门外。轻声说道:“议政大臣、轻车都尉费扬古你可熟知?”

“他?儿臣虽然知道,但是接触不多,但是此人的口风甚是好,人人说他为官清正,为人刚正不阿,对皇上更是尽心尽力辅佐,没有他想,当是可用之才。皇上如今正值用人之际,若是将他拉拢在身边,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嗯!”孝庄点了点头,哀家曾经去查过他的底细,他乃是正白旗出身,也算是摄政王一支,家底清白,为人不错,哀家也想过将他的女儿赐福临为妃,但是前几日哀家听说,这轻车都尉费扬古对女儿甚至疼爱,不愿意女儿嫁入宫中,更是不想女儿委身下嫁,为人妾氏偏房,如今纵观你们兄弟,大的太大,早已经妻妾成行,小的又太小,还没到娶妻的年龄,唯独你,岁数和身份,什么都符合,所以……”

“儿臣自当尽心尽力,请太后放心!”

“哎,是哀家对不起你啊,硕塞啊,若是以后有什么请求,尽管向哀家说来,如今为了江山,为了皇上。哀家不得不委屈你了。”

“太后严重了,儿臣本是爱新觉罗的一份子,又何来委屈,身为皇子,本就该为国为君,更何况太后并非让儿臣去赴死,而是成全儿臣的一庄美事,何来亏欠之有。”

孝庄一直紧绷着的脸这才有了笑容:“硕塞,这件事情也不是哀家说了就能算的,前几日哀家召见过轻车都尉费扬古,旁敲侧击的询问过他的意思,不过却被他委婉拒绝,说是要两情相悦才可,硕塞,这件差事,你可办得了?”

硕塞微微一愣,随即保全说道:“儿臣自当竭力。”

“嗯!”孝庄点了点头:“半月后是图雅的生日,届时哀家自会安排一切,硕塞,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硕塞点头称是,又与孝庄闲聊了半响,方才离开慈宁宫。

出了慈宁宫已经日照三竿,硕塞出了宫门没有回府,反倒骑马去了郊外歆儿的住处,只是当了门外,看着那紧紧关闭着的朱红色大门,却再也无法迈开脚步,他本以为他与歆儿也不过是几里之遥,即使歆儿拒绝,他还可以等下去,可是今日宫中一议,他才发现,他与歆儿这次真的变得遥不可及了。

端坐在马上,在门口停了许久,硕塞才悄然离去,也将一颗心埋在了心底。

当然,这些事情歆儿并不知道,此刻略有些病好的歆儿正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离家那么久,他倒也不需要向家里报什么平安,如今宠爱她的小额娘不在了,宠爱她的爷爷也不再,她的死活又与那些人何干?

歆儿写了几笔又停了下来,端笔细想,劳亲自然不可相信,若是想找到落霞与玉宁的下落,此刻光靠她自己是不行了,而如今她又将硕塞伤了心,更是不能前去求助,想来想去,只剩下一个人,那就是一直与她有书信来往的固伦雍穆长公主雅图,想当年二人因一场赛马结下了姐妹之缘,性格又很是相投,即使雅图迁都到了北京,甚至后来家人,二人依旧还有书信联系。

正巧听闻雅图最近回京,歆儿便打算见上雅图一面。

书信写完,自是让小昭拍了得当可靠的人给雅图送去,方才半日,歆儿便得到了雅图的回信,心中说她半月后生辰,就在京中办理,她们二人又那么多年不见,正好趁此机会,好好叙叙家常,末了,还附上了请柬。

歆儿心中欣喜万分,她此刻正是病重,本也不方便与公主相见,如今着急找落霞与玉宁的下落,反倒会被劳亲捞了把柄,如今半月之日却是刚刚好,既可以趁机将身体养好,又可以将劳亲抻上几日,磨磨他的耐性,估计现在的劳亲,恐怕正在恼火吧。想着,歆儿的嘴角不由得微微向上翘了起来。

*********

贝子府中,此刻劳亲正在吃午饭,但是面对这样一大桌子的好饭好菜,劳亲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吃的兴致来。

劳亲看了看左右陪着他一起用饭的两个‘美人’,这两个‘美人’生的真是奇丑无比,面相生的丑也变罢了,身材更是胖的跟水桶一般,真是让人无法入目。而这两个‘美人’每日不光要陪着他吃饭,还要陪着他一起睡觉,整理来形影不离,不管他做什么事情,她二人必然亲力亲为,使得劳亲犹如坠入地狱一般的折磨。

轻轻的叹了口气,劳亲满肚子里面都是后悔,后悔当初不应该那么轻浮的对待歆儿惹恼她,都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若是这女人还是个小人,真是更加的难缠,如今他就那么倒霉,偏生惹了这么个主儿,所以他真是活该受罪。

再次叹了口气,劳亲一甩碗筷:“来人啊,给我送信给郡王,就说他若再不来,本贝子爷就要饿死了!”

“呦!”声音刚刚从身旁那个“美人”的最终溢出,劳亲早已经施展轻功跑出了几步之外,头都不回,连忙往自己的书房跑去。

日子过得很快,半月很快就过去了,这半月里,歆儿的身体早已经养好,歆儿早早就盼着这日的来临了。

一大早的歆儿便起了床,没想到有人比她更早,她起床还没来得及梳洗打扮,便被鱼贯而入的一群婢女弄的愣在了当场。

直到来人解释了之后,歆儿才知道,雅图直到她的性子,不喜欢繁琐的东西,如今她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而她又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可不能任由歆儿穿的过于简朴,而丢了她的身份,所以,便一早就拍了丫鬟婆子,带着上好的衣服前来为歆儿梳洗打扮。

歆儿无奈,却也得依言而行,公主说的也对,毕竟雅图身份高贵,她又怎么能随性而为,丢了雅图的面子。

歆儿乖乖的坐在在铜镜之前,任由侍女们为她梳洗。歆儿亲眼看着铜镜之中那个不施粉黛的自己慢慢的被改变,不多的时候,那镜中的自己美得连她自己都认不出来了。两丸墨色的眸子脉脉含情,肤若凝脂,眉淡如烟,一身淡紫色镶着金边的袍子,更是将她的身材衬托的前凸后翘,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有仔细的看过自己,如今端详起来,才发现,她早已经长大成人。

心中略有些惶恐,因为长大了对于歆儿来说,就代表着又将命运的齿轮向前推了一步。

略略沉了气,收起慌乱的心情,歆儿带着小昭,随着雅图来接她的轿子,一路去了雅图举办酒宴的地方。

让歆儿没有想到的是,雅图的酒宴竟然安排在硕塞的府邸,当歆儿下了轿子,站在硕塞府邸,看着那熟悉的大门的时候,恍若隔世。心中不由得冷笑,真是造化弄人,她千躲万躲的,究竟还是没躲开,今日依旧还是要见到硕塞的。

紧紧的握着双拳,但是又慢慢的放开,既然都已经决定了,就要学会舍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如此想来,歆儿也觉得有些放开,这才放下了心中的石头,跟着下人进了府去。歆儿一边走着,一边四处看着,本来冷清的郡王府此刻张灯结彩,又新搬来了很多的花卉,一时间,整个府邸变得热闹非凡,再也没有了以往孤独冷清的影子。

歆儿本想径直的去找雅图,但是快到的时候,却见雅图正更一群达官贵人在一处,歆儿本就不愿意与达官贵人接触,此刻见了,便改了主意,准备现在府邸里面转转,然后再去找雅图。

因为此次歆儿找雅图又私事,所以并未将小昭一并带来,如今歆儿又将那些丫鬟婆子一并打发走了,竟只落得她一个人。

歆儿也乐的清闲,边走边看着满院子的花卉,除了梅花,竟有一些夏季里才会开放的花卉,怕花被冻到,花卉之间放了火盆,三步一个,两步有一个的,如此一放,本来冷冽的冬季,竟然也被烤的热了起来,

歆儿不由得心中感叹,果然皇家就是有钱,这外面不知道多少百姓连棉衣都穿不上,而只为了公主的一个生辰,就耗费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煞费心机的妄图改变季节,真真的是让人咋舌。

歆儿一边感慨着,一边看着百花齐放的景象,不由得感慨古人的智慧,以前的时候读镜花缘,说武则天冬天的时候让百花齐放,心中当时还有些不懈,寒冬腊月,又如何让百花齐放,如今看来,还真是她孤弱寡闻了。

歆儿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去了湖边,远远的,歆儿便看到一人,心也随之咯噔一下,是硕塞,一身白色的衣袍,独自一人负手站在湖边,清冷孤独的背影与这身后的繁华成了鲜明的对比。

歆儿的心揪了起来,双手紧紧的赚着袖子,站在远处看着,她是多么想走过去,只那么并肩站在,不用说话,只那么陪着就好。

但是歆儿没有向前,只是站在风中静静的看着硕塞,但是忽然歆儿的没头皱了起来,之间硕塞从腰间拿出了玉笛,轻轻的吹奏起来,笛子的声音哀婉悠长,慢慢的传来。

那笛子是她送给硕塞的,这么多年,没想到他依旧珍视,她以为他早已经不知道放到了何处。

被硕塞引得心中难受,歆儿不忍正欲上前,忽然见远处走出了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淡粉色的衣装,看起来娇小可爱。

那女子静静的矗立在了硕塞的身后,她刚停下,硕塞便停下了笛声,回过头去。见来人正看着自己,不禁淡淡的笑着鞠躬:“让姑娘笑话了!”

“没有,没有,是小女子唐突,未经允许,就来了这里。只是……”

硕塞笑看着她:“只是什么,但说无妨!”

那女子见硕塞面如美玉,风度翩翩,早已经被他折服,此时又见硕塞温柔如水的看着她,不由得娇羞不已,一双手早已经紧张的将手中的帕子缴的不成样子。

其实她本来是想找跟她走散了的丫鬟的,走着走着,就听见湖边传来悲伤的笛声,那笛声惊人心魄,让她不自觉的便被笛声吸引,鬼使神差的便来了此处,直到被发现的时候,才发觉她自己做了一件多么让人脸红的事情。

如今听得对方让她说话,她倒害羞的有些不敢开口了,憋了好半响,她才红着脸小声的说道:“小女子是听得公子笛声凄婉,所以,所以在想,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所以……”说道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小到连头自己都听不到了。

“姑娘如何称呼?”硕塞向前走了一步,但是依旧保持着规矩的距离,温文有礼的问道。

“小女子纳喇氏,阿玛是轻车都尉费扬古。”纳喇氏低着头怯生生的回答,一张小脸早已经羞得通红。

“哦,原来是轻车都尉的女儿。你是走迷路了吗?不如在想送姑娘回去可好?”

纳喇氏不知道如何是好,听得硕塞如此说,连忙点头。

硕塞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纳喇氏连忙小步的先头走,不知道是因为过度紧张的原因,还是因为裙子过长,纳喇氏忽然脚下一滑,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前滑去。

硕塞见状,连忙伸手,将纳喇氏抱入了怀中。

纳喇氏本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父亲兄弟之外,再无跟任何男人接触过,如今被男子忽然抱在了怀中,纳喇氏早已经一颗心惊得好像小鹿一般乱撞起来,脸更是红得好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一声厉喝从远处传来,惊得纳喇氏连忙挣月兑了硕塞的怀抱,惊恐的看着远处走来的阿玛,略带哭腔的低下头去。

“刚刚令千金差点滑倒,所以在下不得已才出手相救,唐突佳人之处,还请轻车都尉见谅。”

轻车都尉费扬古一见是硕塞,刚刚冷着的面孔也连忙笑了起来:“误会,原来是误会。”轻车都尉一边打着圆场,一边向身旁陪着自己的皇帝福临笑着。

因为福临穿着便装,纳喇氏自然不知道福临的身份,就以为是父亲的同僚,也未加多留心,整个人还停留在硕塞刚刚的那温柔的一抱当中。

福临笑看着已经娇羞不已的纳喇氏,眼底已经充满了笑意,抬头看了一眼一本正经的硕塞,继而转头看向轻车都尉费扬古:“令千金可有婚配?”

费扬古稍稍一愣,但是随即明白过来,连忙摇头:“还未有婚配。”

“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本公子穿针引线,做媒将令千金许配给郡王如何?”

费扬古一惊,这是皇上赐婚,他自然违背不得,回头看看自己的女儿,此刻早已经一副小女子态,满脸红霞,嘴角却抿着笑意。费扬古在心中暗叹,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如此看来,他的女儿也是十分中意郡王,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费扬古见女儿没有反对的意思,便连忙笑着说道:“如果郡王愿意,我自然更是愿意了。”

费扬古话音刚落,但见硕塞上前一步,淡笑着看了身旁纳喇氏一眼,抱拳说道:“还望成全。”

硕塞如此一表态,一件婚事竟然就在短短数秒钟尘埃落定,自然是接到欢喜,几个人一路边笑边往回走,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离她们不远处还有一个人。

歆儿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在心中徘徊,什么等了那么多年,什么非她不娶,原来,所有的话都是谎言,原来她的五哥也是这般薄情寡义的男子,她半月前刚刚拒绝了他的求婚,而半月后,他便已经抱得美人归。

那她算什么?

悲伤到了极致反而笑了出来,歆儿低低的笑看着硕塞他们离去,心痛得她无法呼吸,那种锥心的疼痛袭了上来,歆儿忽然觉得自己无法呼吸。

歆儿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可是呼吸却越来越困难起来,无法直起身子,歆儿慢慢的蹲了下去,就在歆儿以为自己就会这慢慢的独自一个人死去的时候,忽然一双玄黑色的鞋子停在了她的面前,歆儿慢慢的抬起头来,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九哥?”歆儿轻声的喊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二次才见到这个男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出现在面前的时候,一直憋着无法哭出来声音来的她忽然再也抑制不住,抱着膝盖嚎啕大哭起来。

福临将心痛的蹲在歆儿的身旁,伸手将歆儿拉到了怀中,任由她痛快的哭泣起来,轻轻的抚模着歆儿的头发,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哭了半响,歆儿才停了下来,理智也随着恢复了,歆儿看着对方被她弄得已经湿了的衣服,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你……”

“没事,我稍后去换一件就好。”说着,福临将歆儿从地上扶了起来:“谁欺负你了,告诉九哥,九哥给你出气去。”

歆儿看着一脸认真的福临,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歆儿淡笑着说道:“没有,没有谁欺负我。”顿了顿,歆儿借着问道:“九哥,那次我们分开之后,你去了哪里?今天是雅图的生日,九哥你也是雅图的朋友吗?”。

福临凝视了歆儿半响,忽然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不到这个丫头真的不记得他了,而且忘记的一干二净,上次没有认出来,这次还是没有认出来。摇了摇头,福临笑道:“自然是好朋友,不然又怎么会来到这里?”

歆儿心中也是明了,公主的生日自然不会每个人都来得了的,恐怕这个人的身份也不简单,如此想来,歆儿忽然想到自己为了注定了要与福临纠缠不休,这之前与任何男人都不要再有瓜葛的好。想到此,歆儿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与福临拉开距离,温文有礼的行礼道:“九哥,刚刚得罪了,稍后我会招人送上新的衣服,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说着,也不等福临有所反应,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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