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小喜子伸手猛推了劳亲一下。
劳亲回头看了小喜子一眼。面带笑容,只是那笑不及眼底,两道冷光直射小喜子。
饶是小喜子伴君王左右许久,如今被劳亲这笑里藏刀的模样也震的身体一颤。
虽然都是些小细节,但是孝庄却是全部都看在眼中,孝庄挥手让歌舞ji退去,笑着朗声说道:“小喜子,你怎么那么跟劳郡王说话呢?还不掌嘴?”
小喜子被孝庄这么一唤,顿时恢复了震惊,连忙操着一副欠揍的贱笑,装模做样的抬手啪的一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但是也是只轻轻的打了一下,便停了下来,满脸堆笑的对劳亲拱手:“郡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劳亲至始至终笑容都没有变过,劳亲撇了一眼小喜子一眼,转眸笑看着孝庄,一掀袍子,双膝跪地:“臣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劳郡王,快快请起。”孝庄轻轻扶手虚月兑:“明儿世子就走了。听说你一直仰慕世子,所以今儿就叫你来了。”
劳亲连忙跪地又谢:“多谢太后恩典!”
“起了吧,别这么谢来谢去的,倒让世子看着笑话,来人啊,给郡王看座。”
孝庄话音刚落,已经有下人摆好了座椅酒席,好像早已经准备好了一般,就等着他来坐了。
按理说,虽然今儿是宴会,为了宴请高丽国世子,但是他的身份,还是没有资格坐在世子的对面的,但是孝庄好像不知道一般,故意将二人安排面对面而坐。
劳亲微微一笑,并未推辞,躬身行礼:“多谢太后赐座!”言罢,朝着世子李淏行了个礼:“久仰世子大名,今日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哪里,哪里!”李淏淡笑着回应着劳亲。
劳亲刚刚坐好,孝庄便开口问道:“劳郡王,哀家听鳌拜说贵府邸有很多老鼠挖的地道,幸好他无事的时候发现,不然你的那座府邸过不了多久,就变成废府了吧?”
“多谢太后挂念,那些老鼠洞已经都堵住了。跑不出一只了。”
孝庄笑着点了点头,优雅的端起茶杯,小心的捏着盖子,轻轻的打着茶叶。小口的嚼了一口,孝庄笑道:“好茶,这是今年的新茶啊,真是清香扑鼻。”说着,孝庄好像又幽幽的叹了口气,自说自话道:“只可惜,不是进贡哀家这里的。”
“哦?谁敢这样大胆?”李淏笑着问道
李淏刚刚问完,却见劳亲忽然抬起头,望向李淏。
李淏见劳亲看他,嘴角不仅荡起笑容,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向劳亲举了举,仰头一饮而尽。
孝庄一双眸子左顾右盼,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浓了起来。拉过长长的水袖,笑着对李淏说道:“今儿南边传来捷报,说是粮米已经全部送到,灾民也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了,想必能过一段太平日子呢。”
“哦?太后。我怎么听说南方前一阵子惊现天书呢?”李淏笑着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面,慢慢的咀嚼,半响才称赞道:“都说中华美食是一绝,果然名不虚传啊!”说着,又加了一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是啊,太后,臣也听说了此事,不知道这件事情后来怎么样了?”劳亲没有像李淏那么放纵,只是笑看着孝庄。
孝庄也笑:“哦,那件事情啊!”孝庄端起一盘鸡,回首递给身旁的侍女:“拿下去,将头给我砍了,哀家看着真是不舒服,看看这个鸡头,怎么就这么难看呢。”待侍女将鸡拿下去之后,孝庄好像这才注意到劳亲和李淏还坐在下面,连忙掩面笑道:“真是不好意思了,让二位卿家见笑了。”
孝庄故意将卿家二字咬的很重,说完,眼睛有意无意的瞟向李淏。孝庄的意识很清楚,她在警告李淏,高丽国也算是大清朝的附属国,既然已经同意每年缴纳朝贡,俯首称臣,就要老实一些,不然就会像那盘鸡一样,掉了脑袋也说不准。
李淏只是笑,却不说话。
“太后。不知道您听说过一种叫尸人的人吗?”。劳亲忽然抬头看着孝庄问道。
孝庄的心里咯噔一下,尸人,顾名思义,死尸变成人吧!劳亲如此问,必然是故意的,但是现在鳌拜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难道说……
孝庄不敢多想,但是脸色依旧笑靥如花,微微抬眼看向劳亲:“这个哀家倒是没有听过,郡王不妨说来听听,何为尸人?”
“尸人,可是重了尸毒之后,变成了僵尸?”李淏好奇的问道
“恩,差不多,只不过,这个尸人是可以控制的,臣听说只要将尸王控制在手里面,就可以拥有千万个尸人,要多少就能有多少,臣还听说,这个东西如今就出现在了南方,不知道是否属实,太后。你知道吗?若是真有此事,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啊!臣听说,每个活人,只要被尸人碰过,就会变成尸人,这些尸人没有神经,全部听从尸王的调遣,而臣还听说……”劳亲故意拉长了调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孝庄。
孝庄此刻心里面早已经七上八下了,虽然她当时狠心的将儿子推出了朝堂,将他腿离了宫里。推进了漩涡,但是那个时候,她完全没有想过会有这种东西,尸人,只要想想,就够她害怕的,若是真的遇上,那又该是一种什么感觉?孝庄直到此时才有些后悔,为什么让福临出去。
但是不管孝庄的心理面如何,她的表面功夫可不是白给的,笑容满面,动作优雅,一点都看不出来此刻她在焦虑。
孝庄噗嗤一笑:“我大清有那么多的能人异士,难道这个小小的尸王,就不能够治理吗?”。
“此言诧已,臣听说,只要将对方最重要的人治成尸王,那个人就没有办法了,因为尸王本是会催眠,而且只对爱着他的人。”说完,劳亲拿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嘴角上挑,心中暗道,福临,硕塞,就让我看看,你们两个谁更爱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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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当空,今夜的月亮格外的皎洁,万军之中,歆儿浑身雪白的衣服在风中飘飞着,长长的墨色发丝,肆无忌惮的在风中飞扬,那苍白的几近透明的皮肤一双美目没有丝毫的情绪,尖尖的下巴,高傲的仰着,那根本不是凡间该有的。只是看着一眼,就觉得她好像是瑶池上刚刚下凡而来的仙女,又好像就要乘风而去的琼瑶仙子,明明只是站在远处,但是看在众人的眼中,却好像已经高高的站在了天际边,俯视着众人。
博果尔因为受伤,所以始终是被硕塞扶住的,忽然他觉得硕塞扶着他的手一松,博果尔的身子失去了重心,差点就摔倒。抬头看去,却见硕塞此刻双眼直勾勾的看着远处的歆儿,而眼中竟然流着泪。
博果尔一愣,他所认识的硕塞,他的五哥,从来没有哭过,他**下嫁的时候,他没有哭过,父皇过世的时候,他没有哭过,看着他亲手带出来的士兵战死沙场的时候,他也没有哭过,但是现在,就在这朗朗月色之下,古铜色的皮肤上,分明有着晶莹的泪珠。
到底是怎么样的伤心,能让他五哥这样的铁打的汉子也会流出泪来?博果尔抬头看着远处那个好像一尊雕塑的女子,他真的开始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五哥这样?他真的好想了解了解。
忽然什么东西在博果尔的脑中闪过,博果尔想要抓住,但是那道灵光一闪而过,让博果尔无法抓住,博果尔摇了摇头,再抬头的时候,已经看到硕塞抽出了他送还给他的匕首,博果尔顾不上身体上的剧痛,大喊一声:“都闭上眼睛,不要看哪个女人!”接着,便扑上前去,一把抢下硕塞手中的匕首,博果尔见硕塞目光呆滞,两眼无光,害怕硕塞已经被深度催眠,干脆举起一掌,将硕塞坎晕。
博果尔的那一声,是用尽了全身的内力喊出来的,所有人都没有防备,没有内力的人,当时便被震得耳中流出了鲜血,而内力不济的人也一并受伤了,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被催眠蛊惑住了,被博果尔这么一叫,倒是都醒来了。
醒来之后,再看的时候,完全变了感觉,面前的女子哪里有那么美,只是一个脸色白的透明的有些吓人的女子。
“鳌将军,放箭!”此刻能够吩咐鳌拜的只有三人,但是此刻硕塞已经被博果尔坎晕在地,而不知道为什么,福临虽然一直仰头看着歆儿,但是也一直安静的很,没有任何异常,也不说话,如今只剩下博果尔一个人能名列鳌拜了。
其实博果尔心里明白,虽然鳌拜前来救驾,多半是奉了太后的命令,但是鳌拜本身,恐怕并不把福临这个没有一点功绩的小皇帝放在眼中吧!若说以前跟先皇一道打江山的时候,鳌拜这样的老臣与其说是称臣,不如说是莫逆之交,对于他们来说,皇太极不仅是君,更是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伙伴。后来是多尔衮,对于鳌拜这些老臣来说,多尔衮的地位有些微妙,但是到底是一道在战场上模爬滚打过得兄弟,并肩作战,还是不可少的,但是对于福临来说,论功绩,多不过他们这样的老臣,论辈分,更是没得比,所以这些老臣在多尔衮去世之后,态度很是不明确,直到后来,因为阿济格的原因,被迫选择了立场,但是那也只是暂时的,最终到底是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就如今日,鳌拜若是真的一心一意的想帮助福临,根本不需要将队伍放在远处等待着命令,设想,若是今天是先皇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会怎么样?若是摄政王多尔衮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又会怎么样?如此一想,便知道,其实鳌拜的立场很是暧昧不明,也许他更想着这个小皇帝干脆死在这里,朝廷一旦乱了,他也许可以干脆立地为王。
博果尔轻轻冷笑,但是,鳌拜,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这样便宜的事情,又怎么会落在你的头上?如此想着,博果尔大喝一声:“鳌将军,将那个女人射下来!”
鳌拜一直站在远处,对面福临他们的所有情况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是硕塞的表情,福临的怪异,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博果尔这个小王爷这个时候却变得如此的有霸气。
博果尔,他是知道的,但是听说这个十一王爷因为从小就身体羸弱,所以皇上很是放纵,后来先皇驾崩之后,十一王爷因为生性放荡不羁,所以不想留在宫中受到拘束,便自动请命,去为哥哥福临好好看看大清的江山。
他没有想到,一去就是几年不归的十一王爷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更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十一王爷软弱的个性已经完全没有了,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在十一王爷还小的时候,一次在宫里看到十一王爷,十一王爷吓得躲到了皇太极的身后,但是因为他身体不好,皇太极格外的溺爱,并未责骂,只是笑着模了模十一王爷的头。
鳌拜一直在看戏,他想看看,老天到底帮不帮这个小皇帝,若是老天都不帮他,那可就怨不了别人,他鳌拜不过是顺应天意而已。如今,十一王爷的出现,十一王爷的镇定,让鳌拜都觉得,也许这个小皇帝真的是命定的真命天子。
鳌拜起手,所有的弓箭手举起了弓箭,随着鳌拜的手举到了最高处的时候,所有的弓箭手手中的公已经都拉满了。
鳌拜冷眼看着远处的白衣女子,已经高举的手忽然落了下了,就在那个刹那,万箭齐发,共同射向了歆儿。
就在此时,说时迟那时快,硕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倏地一下闪到了歆儿的身旁,张开双臂,将歆儿抱在了怀中。
硕塞将歆儿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嘴角微微的勾起了弧度,一直都绷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果这样可以解月兑,那么,他愿意,其实从娶了另一个女的那天开始,从歆儿将那只玉箫折断的时候开始,从他看到歆儿冰洁的泪爬满了脸庞开始,他的心就开始流泪,一直不停的流泪,夜以继日,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没有停歇过,这半年来,他觉得他的情已经随着歆儿的消失,慢慢的消失殆尽,他的鲜血,也随着歆儿的离去,慢慢的干涸。
硕塞低头淡笑着看着歆儿,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这张精致的脸庞永远的记在心里面,如果可以,他真的从新选择,即使他不能娶她为妻,但是他至少可以不娶妻子,他们就还会和以前一样,在宝石一样耀眼的天空下,骑着马并肩而行,他还可以坐在地上,看着歆儿挽起裙子,在水中嬉戏的可爱模样,如果可以……
硕塞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没有如果,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的就是如果,什么东西都不会从新来过,时间不会,感情,自然也不会。
晶莹的泪珠从硕塞的眼中流出,噼里啪啦的落在了歆儿的面庞之上,每一滴,每一滴,就好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
那些泪珠滴在了歆儿长长的睫毛上,顺着面颊流下,好像歆儿也哭了一般。
“五哥,我欠你一段感情,我又怎么能欠你一条命?”歆儿忽然张开了眼睛,猛然推开了抱着他的硕塞,一脚将硕塞瞪开,所有的动作都形如流水,干净利落,好像早已经练习了千百遍一般。
歆儿笑看着硕塞,是的,她其实是知道的,她的意识一直是清晰的,只是她不想重新支配这个身体而已,她只是躲避着硕塞而已,她不敢面对硕塞,也不敢面对她自己,她害怕伤心,所以她将她自己藏了起来,她将自己关了起来,可是,老天到底还是不放过她,即使她消失了半年,失去了记忆,挣月兑了过去,她还是遇到了他,不更确切的说,是他们。
歆儿微微抬头看向远处的福临,面色俊朗,一对浓黑的眉毛斜插入鬓,一双妖孽的凤目闪着冷光,原来这个让他叫九哥的人,就是九阿哥福临,她真傻,真的好傻,没想到,她那么用力的去躲,最后还是没有躲开。
原来,一切都不曾改变,没有因为她带着前世的记忆出生而改变半分,也许,她本就是历史上的董鄂宛如,也许正是因为她这个样子,才会出现历史上那么神秘而美丽的女子吧!
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她不会死,因为,这便是历史。她知道,她不会死,不禁是因为这是历史,更是因为她身上穿了金丝软件,刀枪不入,她不会死,因为她从劳亲那里偷来了这个,谁都不知道……
嘴角勾起坏坏的笑容,就在所有的弓箭都朝着她飞来的时候,就在硕塞绝望的看着他的时候,就在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会死去的时候,歆儿忽然迅速的蹲下,将头埋在了胸前。
剑风擦破这场空而来,虽然不是每一只都查到了歆儿的身上,但是也差不多。即使穿了金丝软件,但是到底是那么硬的东西,还带着坚硬的箭头射在了身上,还是疼的歆儿直咬牙切齿,歆儿忽然不想坐以待毙了,干脆奔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道:“福临,快让你的手下停下!”
福临一直愣愣的看着歆儿,直到后来硕塞扑过去为歆儿档弓箭的时候,福临真的是感动了,他一直之间被硕塞如此的做法震撼了,是地,他承认他喜欢歆儿,甚至有些难以忘怀,但是,如果让他像硕塞那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放弃所有的所以,直接冲过去,他自问,他做不到。
原来,这边是爱,他真的见识了。因为震撼太大,使得福临一直愣在当场,知道听到歆儿的喊声的时候,福临才想起这茬来,福临连忙喊道,停止放箭。
命令一下,所有的人的停止了射箭,这时候,歆儿身上的白色衣服已经被弓箭射的全是窟窿,就在总人以为歆儿走*了的时候,这才惊奇的发现,在明朗的月光之下,歆儿的身上竟然散发着柔和的金色光芒。
“金丝软甲!”博果尔不禁月兑口而出,金丝软甲,他是看到过的,他的父皇身上就有一件的,但是后来那件金丝软甲给了多尔衮,如今又如何在了歆儿的身上,更让博果尔不能相信的是,歆儿身上的这件金丝软甲不单单是个马甲,而是全身都是,好像是一套衣服裤子一样套在了歆儿的身上。
“你是哪里弄来的?”博果尔不禁开口问道。
歆儿来不及解释这个事情,而是忽然来到福临的身前,拉起福临的手臂边走,博果尔踉跄的要追,就在这个时候,侍卫已经拦在了歆儿和福临的身前。
硕塞一把拉住博果尔,对那些侍卫说道:“放他们走!”
“可是……”
“没有可是!”一直没有说话的福临,看到有人反对,忽然有些恼了,不由得大声的喊道。
歆儿看着那个侍卫,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回身对福临说道:“快走,再不走,恐怕要出大事情了,要是那些东西被找到,你这个皇帝就没有机会在做到龙座上面了。
福临虽然不明白所以,但是既然歆儿说了,他便从心里相信,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在歆儿的身边,他就莫名的感觉很冷静,很安静,好像所有的纷扰都被歆儿隔绝在了外面,在没有烦恼,他只要跟着歆儿便可。
歆儿拉着福临,找到了院子中还幸存的马匹,翻身上马。福临见状,也不多问,也翻身上马,歆儿回头小看了福临一眼,回过头去,娇喝一声:“加!”
两匹骏马在朗朗的月色之下,疾驰而去,只剩下了一般人呆呆的看着两人离去,直到最后,这些人也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的皇上,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给拐走了。
歆儿努力的踢着马月复,心里不断的祈祷着,一定要赶上,一定要赶上,要不然就来不及了,虽然明明知道福临不会被赶下皇帝之位,但是,心里不免还是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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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也开得差不多了,三个人却谁也不说走,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来报,众位大臣在大殿的外面等候,请求觐见太后和皇上。
孝庄一直顾着淡笑的脸重要在这个时候才变了脸色,今日她开的这个宴会没有宴请任何一个大臣,就是不想节外生枝,没想到……
孝庄勾起一抹冷笑,开口说道:“宣!”
不多时,所有的大臣都随着婢女走进了大殿,一时间,原本很大的大殿此刻却立刻变得拥挤起来。
所有人同时跪下,高呼太后千岁,孝庄扬手让众人站起来,孝庄拢了拢袖子,抬眼问道:“众位卿家这么晚了还来求见哀家有什么事情?”
所有大臣面面相觑,最后豫亲王多铎站了出来,恭敬的说道:“太后,我们要见皇上。”
太后眉头微微一挑:“皇上他身体虚弱,早早就睡了,又什么事情就明天吧,今日晚了,就让皇上歇息吧!”
豫亲王多铎好像没有听到孝庄的话一般,继续执著的说道:“臣等要见皇上。”
孝庄一双杏眼瞪着豫亲王:“王爷,你好歹也是老臣了,难道就不能体谅体谅皇上?皇上他毕竟年龄小,经不起折腾……”
“太后。”豫亲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孝庄的话说的:“太后,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太后你不肯说实话,那么老臣就先说吧。”
孝庄冷冷的看着豫亲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哀家何时撒谎,王爷,即使你是元老,哀家敬你,但是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我想王爷自己还分得清楚吧!”
“臣一刻都不敢忘记,不过,太后,你身为太后,却纵容皇上出宫,你恐怕比我的罪名更大。”
从这些大臣来到这里的时候,孝庄已经想到了,必然是皇上不在宫中的事情泄露了,但是到底是谁泄露的,到现在她也开始没有想出了,如今皇上在外面,她又没有时间出去通知皇上,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将这些大臣拖住,她只能在心里面祈祷,盼望着福临他们已经解决了一且事情,能够赶回来。虽然看起来有些荒谬,但是这个时候,也许,也只剩下希望是美好的了。
孝庄忽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豫亲王:“王爷,你说哀家犯罪了,你且说来听听,哀家犯了什么错?”
豫亲王见孝庄不但不承认错误,还一副高傲的模样,豫亲王顿时便有些恼羞成怒,一跺脚喊道:“皇上已经离开了皇宫,你如何解释。”
“谁说皇上出宫的?皇上他……”
“我说的!”就在孝庄要解释皇上的去处的时候,劳亲忽然站了出来,淡笑着看着孝庄:“太后,皇上如今擅离职守,竟然私自出宫!”
“住嘴,皇上根本就还在宫中!”啪的一声响,孝庄火大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