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也笑了起来:“对于我来说。谁能给我好处,我自然就会扶持谁。”言罢,二人相视而笑,声音传来,却是惊得歆儿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歆儿其实早就知道,劳亲根本不是一个随便吓吓就能放弃野心的人,有今天这样的场面,也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是见证到这一幕的人。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参与为妙,她可是想平安的过一辈子,不想让自己处在大风大浪之中。
但是这到底还是奢望,歆儿大气不敢喘的躲在箱子下面,接着,歆儿又听到世子问道:“我支持你没有问题,但是,你能确保知道福临的一举一动?虽然他年岁尚小,但是我听说他也不是一般人物,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我可不敢拿我的国家来跟你赌这一局。”
“世子放心好了,我早已经在福临的身边部下了棋子,这棵棋子藏的很深,而且深得福临的信任。”
歆儿正听着二人说的起劲,忽然之间二人没有了声音,连脚步声也听不到,歆儿顿时脸色就白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难道她被发现了?不可能啊,她这里基本上是最隐蔽的了,而且她没有弄出一丝的声响,他们又怎么会发现她呢?
即使心理面胡思乱想,歆儿还是不敢随意的乱动,她生怕对方根本没有发现她,她自己这么一折腾,倒是先暴露了自己。
就在此时,忽然珠宝互相碰撞的声音从她的头上传来,吓得歆儿心脏险些从喉咙里面蹦了出来,没有任何声音,这个世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到这跟前的?
歆儿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双手早已经深深的插入了土中而不自知。忽然一条珍珠链子掉落歆儿的身旁,歆儿险些没有大叫出来。
“这些珠宝可以用一阵子了!”世子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歆儿这才松了口气,原来他们没哟发现她。
劳亲也漫步走了过去,看着世子拿过珠宝的箱子,珍珠项链掉落的地方,一直小老鼠正在悄声的藏着。劳亲嘴角勾起了弧度。只需一眼,劳亲就知道是谁,劳亲笑着对世子摇了摇头:“是啊,不过我现在有个更好的注意,世子要不要听听?”
世子目光从歆儿的身上抽了回来:“哦?什么好主意,不妨听听!”
“我就在想,不如找一个福临爱着的女人……”劳亲故意将声音拉得很长,歆儿在下面也听得心痒痒的,福临最爱的女人,虽然她不想做董鄂妃,但是她还是想知道,福临在遇到董鄂妃之前,最喜欢那个女人。但是听到一半,劳亲却忽然不说话了,歆儿心里这个气啊,最恨别人说八卦说一半的。
“哦?他爱的女人?我怎么听说他随性的很,在宫里生活放荡,他会有爱的女人?”世子刚刚问完,歆儿就在下面连连点头,这个世子真是太了解她的心情了,就是。历史好像也是那么说的,这个福临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啊!
“那是自然,因为他爱的人在宫外……”
歆儿正在寻思劳亲的话,忽然一个黑影凑了过来,随即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说,是不是,小白鼠?”
歆儿吓得猛然起身,向后退去:“你们……”
劳亲不说话,只用那双已经笑弯了的眼睛看着歆儿,微微弯腰,将手伸向歆儿。
歆儿知道她已经跑不了了,索性大方的将手伸了出去,搭着劳亲的手站了起来,歆儿刚刚站起来,就听到劳亲问道:“听说硕亲王今日大婚。”
歆儿的脸刷的便白了,歆儿猛然抬头瞪着劳亲:“那又如何?既然本小姐被你们抓住了,就没有想逃,说吧,想怎么处置本小姐。”
“处置你?”说着劳亲栖身上前,与歆儿之后不到半寸的距离,近的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劳亲看着歆儿略有些慌乱的模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怎么舍得呢?”说着,拉起歆儿的手:“跟我出去吧,这个地方再呆几天,会饿死的。”
歆儿努力的想甩开劳亲的手,但是奈何她越是想摆月兑,劳亲握着她手腕的手,越是用力。后来歆儿干脆放弃了挣扎。反正她已经成了鱼肉,便是任人宰割了。
劳亲感觉到歆儿不反抗,倒回头笑看了歆儿一眼。歆儿自然是回他一个白眼。
走了几步,劳亲忽然跟他旁边的世子说道:“你可知道,这就是福利魂牵梦绕的女子。”
“哦?”世子这才转过头去,看了歆儿一眼,朱粉未施,头发也是随意的在脑后梳了个马尾,一副小厮的打扮,世子不以为然的说道:“只是略有些清秀,这个丫头有什么特别的?让他这么上心?”
劳亲转头又看了歆儿一眼,转过头去看世子,笑得一脸高深莫测:“这个,只有自己体验,才知道其中的奥秘啊!”
“哦?这么好,那今晚就让我体验体验如……”
“喂,你们两个流氓有完没完了?”歆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没想到两个人都算是有头有脸饱读诗书的人,说起话来,竟然与登徒子一般,真是让歆儿气歪了鼻子。
但是两个人好像没有听到歆儿的话一般,继续说着:“体验?这个可是使不得的。”
“怎么,王爷舍不得了?难道你已经品尝到了甜头?”世子一边说着。还用着暧昧不明的目光看向歆儿。
歆儿早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想,但是她知道两个人故意的拿话来气她,所以干脆就装作听不到。
二人说了一阵子,见歆儿没有反映了,可能也是觉得没有意思了,所以便不再说了。走了不长时间,劳亲见歆儿扔进了一间房,让人好好看着,转头他走了。
歆儿看着劳亲离去的身影,气得直跺脚,随意又很郁闷。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找的,又能怪谁?
歆儿郁闷的在屋子里等着,等着劳亲对她的下一步指使,劳亲果然不负歆儿所望,没多长时间,劳亲竟然亲自来带她去吃饭。
歆儿看到劳亲,一点都不觉得以外,略带讽刺的抬头说道:“哎呀,没先到草民竟然能劳烦郡王大人亲自来请。”
“怎么,还不乐意?”劳亲丝毫不计较歆儿的语气,轻声的问着,回头笑得一脸阳光。
歆儿微微一愣,从认识劳亲这么久了,虽然看过劳亲各种的笑容,有那种皮笑肉不笑,也有讽刺的笑容,更有让人看了就想打他的奸笑,但是从来就没有如此阳光的笑容,阳光之下,他的这个笑容散发着温暖,整个人也因为这个笑容而变得耀眼起来。歆儿有些不适应的挪过头去,第一次没有出言相激。
“怎么了?忽然不说话了?”
“没,没有!”歆儿依旧不回头,她真是觉得劳亲的那个笑容将他一瞬间美化的太善良,她怕她被那样的假象迷惑。
劳亲见歆儿如此模样,也不在意,只是自顾的说道:“知道吗?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过是个小丫头,但是越是接触,越是觉得你真的跟那些女人不一样。你……”说到此处,劳亲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对歆儿说道:“你饿吗?”。
歆儿不明白劳亲为何如此问,今天的劳亲有点反常,让她我从适应。歆儿不想跟劳亲接触过长时间,若是她说不饿是不是就可以不跟劳亲一起吃饭了?先到此,歆儿摇了摇头:“我不饿!”
劳亲闻言。脸色浓郁的笑容便好像一朵盛开的花儿般娇艳:“那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去!”歆儿总觉得劳亲怪怪的,连忙利落的拒绝。
劳亲忽然回过头来,站在歆儿的对面,就那样定定的看着歆儿,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好像有这吸引力般,让歆儿挪不开眼睛,直到这个时候,歆儿才知道,原来劳亲也长着一双朗若晨星的双目。
“就陪我这一次,好吗?”。殷红色朱唇微微开启,一句话轻轻的飘了出来,风吹起劳亲的衣衫,猎猎作响。
歆儿不由得有些看得呆了,情不自禁的说道:“好!”
劳亲嘴角又勾起了笑容,这次,歆儿竟然觉得劳亲的笑容是那么的满足,好像她这句话给了他全部,给了他全世界。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歆儿无法形容,但是歆儿第一次有一种满足感,原来她也被需要着,也给人带来快乐着。
不再向更多,即使明日天崩地裂,即使他们两个是仇敌,即使他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是这一刻,歆儿不想去顾虑更多,也不想去想太多,轻轻的牵起劳亲的手,歆儿微微的笑了起来。
“走,我们去马厩。”
歆儿点了点头,笑着与劳亲一路同去。
到了马厩,歆儿一眼便看上了一匹白额黑马,那黑马毛色油光可鉴,高昂着的头带着不同一般的霸气。
劳亲拉过那匹黑马笑着问道:“看上它了?”
歆儿点了点头。
“果然好眼光,他就是我的坐骑,名叫电光。”说着,劳亲翻身上马。
歆儿略有些落寞,既然是劳亲的马,自然不会让给她骑,她只能另选别的了。扁了扁嘴,歆儿转头望向马棚,但是看了电光之后,再看别的马,真的再也入不了她的眼了,好像那些马忽然都变得逊色了,让人没办法接受。
“还找什么,上来!”
歆儿连忙回头,劳亲早已经向她伸出了手臂,歆儿喜笑颜开,伸手把住劳亲的手,借着劳亲的力量,轻盈的飘向马背。
刚刚坐下,一股清香味飘香了歆儿的鼻子中,清清淡淡的,好像是***的味道。直到此刻起,歆儿才知道,原来劳亲竟然也是个附庸风雅的人。正在歆儿神游之际,一双大手放在了她的腰间,歆儿身子一凛,随即便听到劳亲在她耳边说道:“别动,电光的速度真的很快。”
暧昧的姿势使得歆儿的心脏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歆儿下意思的点了点头,却没有排斥劳亲的手,这双大手,就好像硕塞的手,又温暖又有力,恍惚间,歆儿觉得她与回到了那个时候,她与硕塞就是这样共乘一骑,那时候,两个人笑得都是那么的灿烂阳光,可是往事还历历在目,而如今却是物是人非,那个昔日里宠着他,爱着他,只看着她的五哥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夫,已经站在了别的女人身旁,那双炙热的目光再也不会看她,再也不会绕着她转动,无边的落寞袭击而来,歆儿只觉得无比的悲伤。一个人的悲伤,原来一个人真的会累,真的如此寂寞。
轻轻的靠在劳亲的胸膛前,歆儿不言,只是任由眼角的泪水悄然的划过,劳亲好像知道一般,也不说话,只是狠狠的夹着马月复部,让马快速的奔跑起来。
歆儿不知道劳亲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当她回神的时候,他们早已经到了郊外,山花烂漫,绿草茵茵,坐在马上,感受着风从远处出来,整个人都舒服起来。
劳亲索性放任电光在草原上慢慢悠悠的走着,歆儿索性闭了眼,依旧靠着劳亲的胸前,不说话,也不再哭泣,只是任由思绪随意的走着。
“在想什么?”低沉中型的声音带着略有些慵懒的感觉,让歆儿觉得好像是午后刚刚睡醒般,没有一丝的防备,没有半点算计,就是那样随意。
歆儿没有动,却也懒着回答,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劳亲见歆儿如此,便在不多问,只是抱着歆儿的手臂却更紧了一些,过了好半响,劳亲性感的声音又在歆儿的耳边响起:“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想别的男人。”
“你今天很奇怪。”歆儿回头淡笑着:“是因为要到了最后的日子了么?”
“是啊,是到了最后的日子了,以后也许在于你无缘,歆儿,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明明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可是你偏偏招惹了福临,我是多么舍不得你!”
“有些人注定了一辈子都甩不开,丢不掉,就好比你……”歆儿又懒懒的靠在劳亲的身上:“明明我从来就不曾招惹过你,可是你还是不肯放过我。福临也是一样,我从来都不曾在她的视线里多留过半刻,这些年来,我都远远的躲着,可是当从你们那里知道他一直在暗中派人监视我的时候,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我真的不求荣华富,只求能平安的过完一辈子,什么王爷,什么皇上,什么宫廷,什么勾心斗角,我都不想要,我也都不屑去要,若是这一辈子,找不到我的那杯茶,我宁愿孤独终老。”
歆儿的这番话说的很轻,很轻,轻的好像只要风一吹,便会散去,好像是对劳亲说的,又好像根本就是对自己说的。风扬起了,吹在脸面之上,歆儿闭了眼,是啊,若是没有真爱,她又何须让自己受委屈,嫁给不爱他的人。
可是,这世间,人与人的缘分又是何其的玄妙,她又如何能把握得住,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顺其自然。
劳亲低头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女子,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小魔女已经进驻到了她的心里面,明明只是略有些清纯的小丫头,可是就是那样不设防的进驻在了他的心里面。抬起头,劳亲看向远方,在这山上,可以看到整个紫禁城,他曾经就是那样羡慕的看着,他不想碌碌无为的过一生,不管是名传千古也好,遗臭万年也好,人,总是要留下点什么,千年之后,尸体早已经成了一扑黄土,只有名声,才会在万年之后,仍然留存。
所以,他要拼,不管这场仗打的多模的艰辛,多么的不容易,他都要去试,即使粉身碎骨,即使……
低下头,再次看着怀里面的歆儿,是地,他要牺牲她,即使牺牲她,他也要去做。
抱着歆儿的手忽然一用力,劳亲将歆儿放到在了怀中,趁着歆儿不注意,低头轻轻的覆上了歆儿的红唇,柔柔软软的,有着香甜的味道。
歆儿一下子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劳亲,今日的劳亲总是很温柔很温柔,让她总感觉好像是硕塞陪伴在她的身旁,想挪开头,想推开劳亲,但是手却好像已经不听使唤,身子也好像是沉醉在了这个吻上,不愿意将劳亲推开。
慢慢的闭上了眼睛,歆儿感受着劳亲温柔的亲吻,劳亲的动作是那么的轻,好像生怕将她弄坏了一般,慢慢的,在劳亲的带领下,歆儿开始青涩的回应着劳亲,伸出手,攀上劳亲的脖子,开始疯狂的索取起来。
她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即使不是硕塞给的,她也要,哪怕只是一个陌生人给他的安慰,更何况她与劳亲并不陌生。
当她胸前的扣子被劳亲一颗一颗的解开的时候,当一只手附上了她的身体的时候,那种炙热让歆儿不自觉身体僵硬了起来,忽然歆儿开始慌乱起来,她在做什么?如此不自爱的事情,她怎么可以做出来?
搂着劳亲的手刚要放下来,却猛然被劳亲推到了马背上,劳亲霸道的将歆儿的双手握起来推到了歆儿的头顶,将头埋在了歆儿的颈间,沿着歆儿女敕白的脖颈向下一路吻了下去。
“不要!”直到此时,歆儿才开始直到害怕,试图想反抗,可是整个身子都被劳亲禁锢在了怀里,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微凉的风从已经被解开的衣衫吹进了里面,歆儿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就在这个时候,劳亲忽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一脸慌乱的歆儿,思考了半响,又单手将歆儿的衣服一颗纽扣,一颗纽扣的扣上,接着劳亲满脸愧疚,但是却还是俯去,再次将他的双唇停留在了歆儿的嘴唇上。
劳亲轻轻的用舌头撬开歆儿的牙齿,长须之人,攻城略地,直吻得歆儿喘气连连,就在歆儿无力反抗的时候,忽然一颗药丸滑入了歆儿的喉咙之中,歆儿顿时清醒了过了,连忙想闭嘴,但是奈何劳亲突然的起身,迅速的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无法合拢嘴,直到她吞下了药丸,劳亲才放开了手。
有些恼羞成怒,歆儿想开口责问,但是想起刚刚经历过的事情,这股火却莫名的消失不见了,轻轻的叹了口气,歆儿从马背上起身,伸手抚上劳亲俊秀的脸庞,其实她早就知道,劳亲长的很帅,而且总是笑脸迎面,若不是她们两个敌对,若是她只以一个姑娘的立场去看劳亲,也许真的会被他迷住。
天际英才,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呢?明明一个雷令风行,手段高超的男人,却在最后,却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以后再没有机会看到他了,也没有机会与他为敌,这便是她们最后一次最亲密的接触,也是她们最后一次活着见面,淡笑着抬头看着劳亲,歆儿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劳亲没有想到歆儿会如此的安静平和,与平日里面那个好像刺猬的歆儿截然不同,就好像是卸下了一切的伪装,温柔如水,笑靥如花,难道真的是老天对他的怜悯,所以才给他这样一个美好的回忆?
劳亲低下头,看着歆儿被他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嘴唇,不禁觉得有些挪不开眼,俯去,劳亲又蜻蜓点水的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起身说道:“是一种很毒的药,无药可解,歆儿,若是我死了,用不着多久,你便会随着我一起去的,这药是慢性毒药,所以不会一下子就死亡,但是不管多久,不管世间多长,我都会在奈何桥等你,我不会喝孟婆汤,不会过奈何桥,我想记住你,下一世,下下世,更远的来世,我都不要忘记你,既然今生无缘,那么我等你的来生。”
劳亲还欲再说,却被歆儿伸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唇上:“不要说!”歆儿么有去否认劳亲,也没有去问劳亲为什么会有那样奇怪的感觉,对于歆儿来说,劳亲已经是将死之人,那么,她在这个世界上认识的人即将又少了一个,虽然他们两个见了必然要勾心斗角,虽然他们两个已知难以和平相处,但是如今,如此和睦,来之不易,又何必因为那些事情而破坏了感觉?
风吹来,送来了花香,淡淡的花香飘了满世界都是,劳亲慢慢的催马走着,两个人就那样在马上慢悠悠的看着,直到月朗星稀,劳亲才有停下的意思。
停住了马,劳亲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了歆儿:“我们就这里告别吧,希望后会无期!”言罢,劳亲滚鞍落马。
“你……”歆儿一时间愣住了,她想不到劳亲竟然会放他一马,有太多的疑问,但是当开口的时候,却只单单说了一个你字,便再也无法问出。
劳亲仰头看着其在马背上的歆儿,不由得微微一笑:“都是倾国倾城者祸国殃民,歆儿,其实你真的很美,以貌为美者,只能以色祀君,而以韵伺君者,却可以永远得到宠爱,而你……”说到这里,劳亲忽然停住了,转头望着远方,继而劳亲又带着笑回头说的:“歆儿,拼命的跑吧,我从这里走回府邸,当我人到府邸的时候,就是我派杀手杀你的时候,你若是去静安寺,也许还能为你避去一难。”言罢,扬手照着马就是一掌,这电光嘶叫一声,四蹄腾飞,绝尘而去,将歆儿喊出的那句静安寺在何方都已经飘飞在了风中,消失不见了。
“怎么,舍不得?”忽然一个人影从不远处走来。
劳亲见了来人,收回目送歆儿离开的方向,这才皱着眉头看着来人:“世子你竟然跟踪我?”
“算不上跟踪,我也只是随意路过而已,当然,你若不信,我也么有办法。”说着,世子也看向歆儿离开的方向问道:“药喂她吃了吗?”。
“吃了!”劳亲忽然有些讨厌面前的这个世子,果然是皇宫里面从小培养到大的人,高高的在上发号司令,他可知道,因为他的一个命令到底会死多少人?
“那就好,这个药毒性狠辣,一般吃了这个药之后,过几日我在给她下一点稍微有些缓解的药,这样她的性命就休矣。
“不要杀她,她是无辜的。”劳亲也不明白自己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却是真的不想歆儿出事。
“心软了?”世子回头,笑看着劳亲:“没想到还有人能被你放在心上,而且还是个丫头,若是将她没有死,我倒想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让你们几个男人都为他牵肠挂肚的。”
劳亲心理面不乐意听,但是也没有阻止世子说下去,过了好半响,劳亲才开口说道:“回去吧,到了庄子,你便派人去吧,若是半路被杀死了,那只能说她命太薄,要是她不死,被师太救了,那边是对我们越来越有利了,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便可。”
言罢,劳亲不在多少,连礼都省了,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