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爱除灵师 第二卷 黑暗少女 第三章 我不是礼物!

作者 : 水子淇

湿热的男人气息轻扫过她的耳边和脸颊,烫的她的耳根微微发热,烫的她汗毛孔痒痒的。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他的语气,本来想着既然要接的人是严冬的弟弟,那也算自己人了,不想冰冷的对待他,可现在,已经没有考虑的必要了。

可雪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只想快点送走他,越快越好!于是再一次漠视掉他的问话,表情冰冷的拿出手机并拨出号码。

“喂,严冬,人我已经接到了,现在要把他送到你那里吗?”。

“哦,那个~~”

“冬冬,嗯~不要说了啦~~来嘛~嗯~来继续嘛……”电话那头,女人夺下骚扰电话,顺手仍到一边,接着,电话里传来一阵阵女人娇喘的申吟声和男人的低吼声。

谁让自己电话打的不是时候,打扰人家小两口的恩爱?不过,这个顾延宁倒还真够忘我的!

可雪无奈兼苦笑的挂上电话。纳闷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此刻的她不够冷静、不够理智,是在害怕吗?

“喂!女人说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男人怒吼着,这个短发的女人已经两次打破了他的忍耐限度!他绝不能再让她这么下去!

男人的吼声成功打断了可雪的思绪,可雪这才想起来严寒还在自己身边,好像还问了她几个问题,于是她不假思索的抬眸,“你说什么?”

突然,这一瞬。

仅仅这一瞬。

让余可雪呆滞了如同一个小时那么久。她看到了,就在和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到了,血塔散发着血光的画面。

而这时,远在平安镇和同事们研究案情的慕容雨天,突觉心脏猛然的一收缩,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腾空抽走一样,似有谁要夺走他心爱之物,心头竟萦绕着几分莫名的恐惧和后怕。

“有什么发现?”身边的廖子营觉察到他有点不对劲。

雨天摇摇头,继续观察尸体。

据法医鉴定,尸体全身被烧焦,呈黑红色的干枯状,两只焦炭似的手鹰爪型的勾起,指关节之间因用力过量而断裂,血红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恐惧,但令法医匪夷所思的是,死者的肺部有大量的积液,据化验,积液竟是自来水。

也就是说,死者是被淹死的!

不管从死者死亡外表来看,还是从验尸报告上的数据结果来看,死者也确确实实是被烧死的!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被淹死和烧死?!而且根据当地人的口供,案发当晚根本就没有火灾!

诡异,真的是太诡异了!这个案件让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毛毛的,巴不得赶紧走人,但碍于廖头儿在这,都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廖子营也算体贴下属们不言而发的惊悸,也为了和雨天方便查案,便随便打发他们回暂住的旅馆。

“你看这次的难度大吗?”。廖子营问,很显然,这又是一起灵异案件。

自从六年前,在雨天他们的帮助下破了校园凶杀案之后,受到上层领导的一致肯定,加上他本身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和雨天无条件的加入旗下,由于很多悬案都是跟灵异挂钩,所以他和雨天很快便成了警界破案率最高的风云人物。

只不过雨天心性随意,懒散惯了,不想让官衔束缚住腿脚,便拉了他最挡箭牌,事实证明,他这个挡箭牌的确做得很成功。

“不好说。”雨天顿了顿,盯住焦尸睁大的双眼,想从上面找点线索,但还是无果。“这个案子很特别,就像一盆水,泼到在阳光下,蒸发完什么都没留下,但泼水事件确实发生过。”

“案发地点呢?有没有邪气?”廖子营不甘心的追问。

“没有。”雨天及其肯定,但语气却不争气的一软。就算一般的凶杀案,案发现场也会有一些怨气,更不用说是灵异案件,但他却没发觉丝毫不一样的气息。

正因为太正常,所以才显得不正常。

“那再等等吧。”廖子营扫了眼脸色稍有不对的雨天,“这两天查案怪累人的,走,大哥请你吃饭去,顺便洗个澡,放松放松。”

人当了官就是不一样,当年那个害羞的小警察如今已经历练的有模有样,颇有官家风范,人也跟着自信起来。

墨青小区。

可雪晃神的踱着步,血塔发光画面的记忆被她一次次的抽出来,放在脑袋里播放再播放,不停的回忆着六年前桑格女乃女乃临死前对她说的话,她不晓得自己何时坐上了出租车,何时到了小区,更没注意到她竟然带了那个男人回来。

刚刚……她看见了!真的看见了!桑格女乃女乃的话应验了!她的奇迹?他吗?那个叫做严寒的男人吗?可是,出现的太突然了,突然地让她有点经受不住。

严寒一脸阴沉的跟在她身后。

这算什么?这个女人居然不理他!竟然无视他的存在!不容许,绝对不容许!

他很清楚的记得,机场她盯住他诧异惊讶的眼神,那双清明透亮、迷惑困解的眸子差一点就把他吸进去,还好他经常在万花丛中叱咤风云,及时把持住,要不然他估计他自己真的会一不做二不休的就地吃掉她!

不过,这个清新自然略带清冷气质、一直保持沉默、让他捉模不透的短发女人,却别有一番风味。

她在想什么?严寒禁不住好奇,默默观察可雪。想怎么引他上钩?还是想别的男人?别的男人?脑海里无意闯入这几个字,让他莫名的微怒。

“喂!女人!你带我去哪?”见可雪反射性的拿出钥匙,对着门的锁眼儿就插进去,忍不住问。他不记得他有墨青小区的房子。

严寒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打断可雪游魂般的思绪。“你怎么在这?”话刚出口,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她明明是要把他送到严冬那里的,怎么会把他带回家?

哦,对,她想起来了,今晚有明星要开演唱会,封锁住了去严冬家的唯一通道,而严冬和延宁也正为爱努力奋斗,所以她决定把他先暂时安置在家里住上一晚,明天再送他回去。

“你今晚先住这。”可雪还想继续说什么,可一抬头就对上了严寒危险而愤怒的眼神,不由的紧张,便吞下了后面的话,什么也没说的就带他进了屋子。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严寒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丝鄙夷,天下的女人一般黑!尤其是看过房子之后,他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房子是小跃层,不算太大,却也不小,一眼瞧下来,值钱的东西可真不少,就墙角处那对水晶塔足以买下三座跃层。一个女人,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有这么丰厚的财产,如果不是特别有能力,就是个吸血鬼,专门吸男人的血!不过,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想到这,他眸中又多了几分不屑,似乎这不屑里还包含着几分恼怒,但他自己并没有发觉。

女人都是虚伪的、恶毒的,在男人面前装的越乖巧可爱,楚楚可怜,就越野心勃勃、心如蛇蝎、阴毒算计。

眼前的这个女人会属于哪一类?他抬起眸,深深打量着她的背影,猜想,她会不会是大哥专宠的情妇之一,而大哥现在即将有家庭,为了家庭,也为了给自己接风洗尘,就顺水推舟的将她作为礼物,送给自己……

礼物……?或许这个礼物味道不错!想到这儿,原本就漆黑如潭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

“我是余可雪,冰箱里有食物,饿了自己热来吃。”可雪放下包包,还是没有摆月兑紧张的情绪,指了指鱼缸旁边的房屋,“那是你的房间,浴室在楼上,如果没有别的事就早点休息,明天送你回去。”

见他没应声,可雪皱皱眉又问:“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一会儿我再好好陪你玩游戏!严寒饶有兴味的看着可雪,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可雪不禁一愣,故作镇定的走回自己房间。

可雪没有开灯,房间里黑压压的,但至少不像刚才那么压抑不安。

笔记本上的待机指示灯,突兀的亮着,像狼犀利的眼神,这眼神再一次让她想起严寒,他的眼睛如同黑洞,张着大嘴迫不及待想吞掉她。

还是明天快点把他送走好了,可为什么内心深处有种无法摆月兑的宿命感?难道是桑格女乃女乃的话对她做了潜意识培训?又或者真的如桑格女乃女乃所说,是注定?但她一面对他就,就觉得非常不自然。

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她告诉自己,努力说服自己一定一定要用平常心对待他,他仅仅是严冬的弟弟,甚至和她连朋友都称不上。好吧,就把他陌生人看,先让自己心态稳定下来,说不定还能和他做朋友,慢慢处下去,也许她就会看到他究竟是如何成为自己的奇迹。

但一旦停止思索,面对空旷的屋子,竟有点想雨天,从来没这么想过。她知道她只是想找个依托,找个挡箭牌,虽然自己冷清的性格平时对他爱答不理,没事斗个嘴,但心里还是依赖他,这个像哥哥一样疼爱她宠爱她的家人。

他在家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要赖在她房间一会儿,赶都赶不走,不是以教她道法当借口,就是故意找点小茬儿逗逗她,他知道她是一个想安静却又怕寂寞的人。

她一边换思路的想着雨天,一边换上睡衣。

皎洁的月光顿时穿透玻璃,迫不及待的跳进屋子里,照亮了整个房间。

今天是满月,天地灵气最足的时候,正适合血塔吸收养分。她小心翼翼的拿出小塔,让它充分的沐浴在月光下,而自己也闭上眼睛迎合温柔的月光,和血塔一起认真感受着大自然的能量。

她很投入,如往常一般投入,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房门悄悄被打开,有人不怀好意的慢慢接近她。

就在她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腰身陡然一紧,整个人连同手臂被牢牢困住,身后传来的湿热浑厚的男人气息让她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

“谁?”话一出口她便立即反应过来,屋子里只有她和那个男人。他为什么会进自己房间?为什么会这么做?还没来得及继续疑问下去,整个人就被狠狠地摔在床上,好在床够软,但虽说是这样,但那个人附加在她身体上的力道足以让她感受到骨头散架般的痛楚。

可雪强忍着疼痛睁开眼睛,果然,她猜得没错,那人就是严寒。

全身仅在围了一条浴巾,胸膛挂着诱人的水珠,一滴一滴沿着肋骨没入浴巾,可雪不自然的往后挪动,但背部传来的坚硬告诉她,她无路可退。

坚强的品性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严寒深谙黝黑,充满yu望的眼睛,他正盯着自己,带着猎食者的气息。

可雪的心头徒然一紧,他要,要对她……可雪立刻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危险,她本想用自己一贯的冷硬和冰凉来反抗他,但却又让她想起他的眼神,想起桑格雅图的话,心中一团乱麻,慌起神来。

也就是这短暂的迟疑和眼神迷惘的败阵,让“凶猛的猎食者”认有机可乘,飞身猛扑过来,将可雪重重的压到身下,并先下手为强的把她的双手双脚固定。

暧mei的气息扑鼻而来,让可雪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欲擒故纵,扮清纯?哼!严寒邪恶的扬起唇,故意将口中湿热轻吐到拂可雪净白的面颊,“其实你很喜欢这样对不对?”

“你胡说什么?快放开我!”可雪条件性的反应过来,羞怒道,但从脸颊传入身体的酥麻却让她的语气也跟着软酥酥的。

“怎么?想要更刺激的?”

“不!你快放……”可雪立刻反对,但始终还是慢了一步,“唔……”严寒冰冷的薄唇侵略性的覆上可雪柔软的唇瓣,舌尖肆无忌惮的吮吸着可雪檀口中香甜的蜜汁,手隔着柔软的衣料霸道的摩擦着她的身体。

可雪无力的瞪大双眼,心紧紧地团成一团,全身像被无数的蚂蚁啃食,酸痒疼痛,酥麻无比。

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可雪下定决心,想咬破他猎食般的嘴唇,却不料那人好像早就做好防守,不断的强势猛攻,不给她留一点后路。

接着只听“撕拉”一声响,可雪绸质的睡衣被扯破,望着她白皙女敕滑的香肩,严寒眸子里两簇火焰再一次焚烧。

这个礼物味道真的不一般,竟能如此轻易地引起他的兴趣!回头真要好好感谢大哥!

身下的可雪既焦急又紧张,她想用灵力将他震开,但她的灵力对付恶灵鬼怪没有问题,对人的话如果没有雨天的符咒辅助,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现在她的血塔又被炼化入体,生理期为了不让血塔与自己的血气冲突,她暂时封住了血塔的一切感知。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她就这样的被吃掉?

眼看着严寒就要对自己进行最后一道“屠杀”工序,她一眼瞄到窗外因感知到自己的危险而微微发红的实体血塔罗,她心一横,给自己敲下了最后一张“保命符”。

她紧张而又凝神的呼唤着小塔,救我,血塔救我……

也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窗外的血塔红光乍现,旋风似的冲入房中,虽然不知为什么它在关键时刻熄灭了红光,但猛烈地冲击力还是将蓄势待发的严寒狠狠的击到床下。

可雪趁机抓起残破的衣服,跑进了浴室,虚弱的跌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为什么……如果不是血塔,她早就被他……可雪甩甩头,不敢再想下去,更不愿想下去。

她强迫的控制住自己杂乱无章的思绪,站起来慢慢走到镜前,看着镜子里面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竟有些想哭的冲动,哭是女人特有的权利,不是吗?她拼命地想挤出眼泪,好冲刷掉这段羞辱的回忆,但却欲哭无泪。

“开门!”严寒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粗鲁的敲击着房门。

可雪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变的平静,至少装也要装的专业一点。

“你刚对我做了什么?该死的女人!”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跟他动真格的!她难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和他……难道不知道男人突然**会很危险?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说话。”可雪鼓足勇气打开门,面色冰冷。“别以为自己很有魅力,其实就是只发qing的公狗!”

“你,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不想活了?!严寒对她瞬间的冰冷微微镇了片刻,但听到可雪毫不留情、口无遮拦的责骂,那股气差点让自己的胸腔爆炸。发qing的公狗??敢这么说我??

“我不认为自己的话有错。”可雪说,眸子里渐渐透出一股冰寒,显然,她生气了。“见到女人就迫不及待的爬上去,说你是狗还真是抬举你了!”

“虚伪!”严寒挑眉,有愤怒转为不屑。想掉他胃口,然后再对他一网打尽?哼,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

“随便你怎么想。”这么无耻的人没有必要跟他解释。

见可雪无话可说,严寒轻佻的勾勾眼神,“怎样?承认了?别以为你很有身价,其实你就是一个被人送来送去的礼物!分文不值!”

礼物?他竟然把她当成随手拈来、随手丢弃的礼物?妓女或是情妇吗?可雪的双眸冰寒的像是凝结上一层霜。

“我清楚的告诉你,我不是‘礼物’!也没有礼物!没想到智商高达二百得严冬竟然有你这个白痴弟弟,我还真是太高看你了。”可雪愤怒的反驳,“如果你想要那种‘礼物’,可以去夜店、酒吧之类的地方寻觅一下,也许会有谁能看上你这这种自以为是的白痴。”说着可雪便往屋子里走。

“喂,该死的女人,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严寒的怒吼再次响起。

“对不起,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如果理解不了楼下有电脑,你可以百度一下,记得出去的时候锁门,还有,我不叫女人或是该死的女人,我叫余可雪。”

“余、可、雪!”房间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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