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花开花落,四季轮换从来不凭着人的心愿。转眼三年时间过去了,东桐一直觉得现在自已的日子,美得如同做梦一般。崔惜笑着听她这样说时,总是紧抱着她说:“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到两人白发苍苍时。”东桐每次欣然点头,觉得两人一定会相伴至老。他们两人在日常的生活中,越来越有默契,女儿崔慎惜在兄姐离家的日子里,如花朵般绽放着。
东桐早晨慢慢的张开眼睛,直接望进一双深情注视着自已的眼。东桐懒散的伸手,捂住崔惜的双眼,笑着说:“惜,我老了,可禁不住你这般细看。”崔惜听东桐的话,轻笑起来说:“桐,在我的眼里,你永远不会老,永远这般的美丽动人。”
崔惜在私下很会对东桐说这类的话,这种如同公子的言行,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显得如此真挚动听。东桐松开捂住崔惜的双眼的手,用手捏着他的脸揉搓着说:“说实话,昨天你和小惜两人背着我,做了啥错事,让你今天一大早上就来哄我。”崔惜笑笑模模东桐的脸颊,凑近她耳边说:“我和小惜两人那来的胆子做错事。不过我瞧着娘子这般有精力,觉得昨夜太轻易放过你,要不夫君早上辛苦点,免得你有精神同我玩心眼。”崔惜一边说一边开始伸手要去搂抱东桐,东桐笑着忙闪躲着说:“惜,别闹了,一会小惜就过来了。”
崔惜和东桐躺在床上玩闹着,听着门口轻拍门声音,有一个清脆的女童声音叫嚷着:“爹爹,娘亲,小惜要进来和你们玩。”崔惜赶紧递件外衣给东桐,自个伸手抓起一件衣,下床后边走边穿着去打开房门。房门外崔慎惜红红的小脸蛋,笑意盈盈的抬头望着崔惜。
崔惜笑着弯腰抱起她说:“小惜,想爹爹和娘亲了?”崔慎惜笑着点点头,崔惜瞧着女儿的可爱样子,便故意把头埋进崔慎惜的怀里,轻轻顶撞她好几下,惹得崔慎惜大笑起来叫嚷着:“爹爹,好痒,你别这样逗我,我会跟大哥告状。”
崔惜笑着把女儿放到床上后,对东桐说:“桐,你瞧这个女儿,小小年纪就会找靠山。”崔慎惜往半坐起来的东桐怀里赖着,抬头笑着说:“娘亲,爹爹刚刚惹我。”东桐笑着摇头,懒得理这父女两个,两人都是那种肉麻当有趣的人。
果然没一会,崔惜关好房门,他一坐上床后,崔慎惜立时爬到崔惜的怀里,吱吱喳喳的同他说个不停。东桐穿好衣裳,梳理挽好头发后,那父女两个还坐在床上,依依呀呀说着话。
崔慎惜当年出生后,一听说生下来是个女子,崔家人人欢呼雀跃。东桐在有孩子时就说过,让孩子跟着父姓。崔家人个个有份帮着孩子取名字,结果个个名字让他们自已否决掉,最后这光荣的任务只有交给崔惜,崔惜想着她兄姐名字里都有慎字,决定跟着来,结果取了一大堆名字后,全都摇头后,他商量着对东桐说:“桐,叫她慎东,或慎桐。”这两名字雷得东桐当场反对。
崔慎惜这名字最后拍板的是慎行,东桐被崔惜为名字的事,总缠着自已说个不停,烦起来在给慎行书信里就带上这么一笔。慎行回信说:“娘亲,你说妹妹长得相似崔爹爹,不如给她取名慎惜。”东桐拆开信后,觉得慎惜这名字不错,慎重珍惜。崔慎惜从小就知自已的名字是慎行取的,她说话流利后,便把大哥当做自已最大的靠山,时时同人说:“哼,我会跟我大哥说。”听得东桐摇头不止,偏偏慎行有空回来时,瞧到这个妹子可爱的样子,把她疼爱的不得了,事事依从着她。
崔慎惜一天一天长大后,她的面容的确同她妖孽爹爹一般的可爱,她同她兄姐一样,只有那双眼睛相似东桐。她性情极其的开朗逗趣,她稍稍会说话后,竟然可以逗得难得来的冷面人傅冬,每次都抱着她转圈子,放大声音大笑不止。东桐在一旁瞧见后,只觉得这是奇迹,这傅大人对自已的亲生儿女,尚且保持着距离,就是当年对他的侄女,怕都没有对崔慎惜上心。现在傅冬从外地回到西城,都会抽空过来瞧瞧崔慎惜,总是会带些小礼物给她玩,见过的人都说傅冬疼崔慎惜疼至骨子里面。
世事无常,东桐现在是明白这意思。东桐一直以为自已同傅冬应当是很少有机会再见。傅冬在小惜出生后,叫人送礼过来恭贺新生儿,当时崔惜亲自回过礼。东桐是冷眼旁观着他们偶尔的来往,最多是透过崔惜,同傅冬交换下慎行兄妹的情况。
当小惜过一岁生日时,这样普通交情的局面开始改变。那天傅冬过来道贺,当时回到家中的慎行,礼貌的招呼着傅冬:“爹爹好。”谁也没想过,刚会说话不久的小惜,给慎行抱着,她的双手直接伸给傅冬要抱,傅冬只有接过去抱着她。这小妮子相当的自来熟,竟然主动对着他脸上大大的亲上一口,口水印沾在傅冬脸上,她再甜甜的顺着哥哥的叫声,叫着:“爹爹好。”慎行听到小惜的叫声,赶紧把她抱回来,然后忙去打量崔惜,只见崔惜这时正凑近东桐耳边说着话,慎行才松一口气,对小惜说:“你这小坏东西。”逗得小惜‘咯吱’的笑个不停。
西朝人的处事常出人意料,崔惜同傅冬两个明显不搭调的人,在小惜一岁生日后,他们的交情深至可以相谈甚欢。有时傅冬忙起来没空过来时,崔惜还会主动带着小惜去探望他。东桐对他们这种交情,有些无法理解,私下里问崔惜:“惜,我觉得你同傅冬,现在越来越有话可以聊。”
崔惜望着东桐的眼光,一时间让东桐觉得瞧到他眼里的挣扎,可是定眼一瞧,他的眼里只有笑意,他笑着说:“桐,我和他有共同关心的人,自然有话聊,再说小惜与他投缘。”东桐听到耳里,想到慎行兄妹两人,一脸感动的瞧着崔惜说:“惜,你对慎行和慎思太好,其实你的心意,他们都明白,你还是由着自已性子来最好。”崔惜听东桐的话,只是抱紧东桐,把她的头按在怀里,久久没有放手。
时光改变许多的事情,花灿拜崔大伯为师后,常留在西城崔大伯处。而粉绵在花灿拜师前,认识一个男子,要纳那男子做二郎君。听说两人瞧上去情投意合,东桐接到曾明悦递来的消息时,惊得只记得要奔去瞧花灿。在崔大伯处见到花灿,听花灿笑语说:“桐,大好消息,我和绵家里添新人。”东桐以为花灿伤心过度,仔细的打量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灿哥,绵身边有别的人,你如果接受不了,你直接同绵说,现在还来得及。”花灿笑着摇头说:“桐,我和绵成亲前,就有共识,将来她如果再有中意的男子,迎进门来是一家人。”
东桐是非常失意的离开崔大伯家,好好的一个爱情童话故事,就这么破灭掉。崔惜瞧了好一阵子东桐闷闷不乐的模样,有一天他对东桐开解说:“桐,你要为花灿和绵姑娘两人高兴,花灿给不了绵姑娘激荡的情意,那男子能给予她,那男子给予不了绵姑娘平和的心态,花灿能给予她。现在花灿长居西城,而绵姑娘一个女人,忙碌时有个男人真心对他,花灿在这里也能放心。”
东桐听着崔惜的话,想想三个当事人都能接受这情况,自已的确想得太多。再说西朝多的是这种现象,当下只有对崔惜说:“惜,我同你说实话,一对一最好。”崔惜听后笑着捏东桐的鼻子说:“桐,不是人人是花灿,我可受不了自已娘子身边有旁人,娘子多看几眼别的男人,我都受不了。如果有一天、、、、。”
崔惜说一半话后,停下来笑着摇头说:“算了,下次绵姑娘和新郎君来了,我陪你一起去见吧。”粉绵没有给他们机会,她从来没有带新郎君来过西城,反而同花灿在距离东桐家不远处修起院落,只是她时不时久居西京城,肚子里明显有新郎君的孩子,她来西城时,东桐亲眼目睹过,花灿是极其小心的服侍着她,一脸的欣慰表情。
东桐见到崔惜抱着女儿,笑着坐在床上望着自已,走过去伸出抱住崔惜说:“惜,还好我有你。”崔惜听东桐这话,转头伸出手抱抱她说:“桐,我永远会在你身边。”这几年,东桐身边人发生许多的事情,对东桐来说还真有些难以接受。
冷若白最终划了一半自已的家产给芝兰,但是芝兰并没有选择分开,她长居娘家。冷若白结识新的女子,迎那女子进门做二夫人,冷母慢慢把冷家有些事情,交给冷若白的二夫人管。冷父和冷母有时间反而爱往东桐这里跑,两人习惯性久居东桐家中,还感叹的说:“你大哥做得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帮我们认了一个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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