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一声大喝传来,只见密州一脸怒气的走进来,吓得南宫复等人赶紧停手下跪。
“君夫人的寝宫,岂容你们这些下人放肆!”
惜玉先是一惊,随即笑盈盈的撒娇道:“惜玉只是想要那家千秋而已,密州哥哥太偏心,只知偏疼子期……”
“子期不是你叫的”,密州毫不领情的打断她,“论规矩,你应该叫她君夫人。惜玉一向进退有礼,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不懂规矩了!”
惜玉被呛得脸发白,但仍是不甘心:“密州哥哥!我可是你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啊!她只是个外人而已,你们甚至都还没有同房,凭什么让我屈居她之下……”
此言一出,空气顿时凝固,连一旁的子期都开始羞愧汗颜了。惜玉自觉说错话,不安的望着密州。
密州突然嘴角一扬:“你说得对,我和夫人自成婚以来,好像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呢。既然你们这么期待,我就如你们所愿,”他转身向内侍吩咐道:“今日寡人就在春移殿就寝,你们先回吧。”
“不!”惜玉惊呼,“你们不可以同寝!先君丧期未过,你们怎么可以……”
密州冷笑一声:“你也知道说先君了,别忘了,我现在才是莒国的君王,谁,都不可以忤逆我的意思!”
“可是”,惜玉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还不退下!”密州对身后的内侍喝道。
惜玉知道无力挽回,掩面夺门而出。
当日夜里,春移殿破例燃起红烛。
宫人都已退下,整个内庭只剩密州和子期。
沉默……
“花园里踩坏的花苗,等我有空了会命人从鄫国带一些过来。”
“嗯。”
依旧是沉默……
“咳咳”,密州故意清清嗓子化解尴尬。
季子期却以为密州口干,连忙递上茶水,弄得密州哭笑不得。看到子期紧张的模样,密州忍不住心生爱怜,他端起温过的酒给子期:“喝一点会好些的。”
子期接过来,本想抿一口,但不曾想喝得太多,辣辣的酒呛得她不住咳嗽,密州见状,急忙轻拍子期的背部,想让她好受点。
一阵折腾,等子期抬起头来时已是满脸通红,嘴角仍残留着些许酒痕。子期见密州出神的盯着自己看,自知失态,忙抬手想把酒痕擦去。
“不要擦”,密州握住子期的手腕,声音嘶哑道:“这样最好。”
说完,密州凑近子期,轻轻的将酒痕吻去。细密温软的吻,让子期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她一动不动的呆坐着,任密州的吻在自己身上游走,肆意索取。她只感觉一片混沌,头也跟着莫名其妙的眩晕。
“啊!”等子期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被密州高高举起,置于床榻之上。
密州的衣服一件件月兑落,子期咬着嘴唇,闭上眼睛不敢看他。
“今日之后,你便是莒国名副其实的君夫人……”密州的身体欺压下来,附在子期耳旁轻语道。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声音也低哑起来……
只有床边跳跃的红烛,看尽这一室春光。
“姑母,现在怎么办?您一定要阻止他们!”惜玉气红了脸。
丽姬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要我怎么办?大半夜的跑到春移殿叫君上回自己的寝宫?你今日已经弄得够难看了。”
“可是,姑母您不是也不喜欢那个季子期吗?密州哥哥要是宠幸了她,恐怕她日后更是无法无天了。”
丽姬轻呷一口浓茶:“傻丫头,你要真心想对付一个人,明刀明枪是最不理智的做法。从当初密州不问我的意见就将她娶回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这个季子期对他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了你我。现在她正得宠,你越是针对她,君上就越是护着她。这样,只会让密州更讨厌你。”
“那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等,”丽姬放下茶杯,眼神变得深不可测:“等到适当的时机,将她从密州的身边、从密州的心里彻底除掉。”
丽姬抚着惜玉的头:“你放心,有姑母在,君夫人之位迟早会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