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这一章是喝酒之后码的,有错别字什么的就别怪了哈!
一星期,七天。
七天之内,我天天打电话到天道总部。
找的是太监帅。但每一次都是女秘书来“挡驾”。
起先是:“不在,帅老板不在,哪一位?”跟着是:“不在,什么人?请留姓。”接着是:“帅老板不在!”
最后是:“我认识你的声音!你是姓张的吧?帅老板已留言,不想接听你的电话!请你不必再打来了!”
到了第七天,那女秘书丝毫不客气,凶巴巴地警告:“张先生!帅老板已留言,你已被辞退了,不再属于本公司雇员!若你再打电话来骚扰,本公司将立即报警!”
先礼后兵,况且时限已到。
我说过七天,就是七天!
抓着电话筒,我从鼻孔“嘿”出来的声音:“你听着,秘书小姐!你最好一字一字转告你老板!听着!今天已经是第七天,我一直在等他回音,到了今天下午五点,他再不打电话给我,或作出任何行动,我不放过他!”
“啊···”女秘书声音惊慌。“你···你竟敢恐吓···”
“对!是恐赫!”我大声说。“你不防叫他报警!我给他限时——下午五点!”
“啊···你···你!”
我在那个女秘书惊慌的叫声中,狠狠把话筒搁下。
然后,我看看手表,等待这第七天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溜走,电话竟然没有响过。
有一团火在我胸膛内熊熊燃烧,火焰越焚越烈,几乎令我血管崩裂。
五点三十分,一咬牙,我猛地窜起,披衣出门。
往熟悉的车行租了一辆车子,脚踩油门,我风驰电掣地将车子停到了“天道”总部前。
看了一眼四周的情况,我迅将车子拐进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把车子在停车场绕了一圈,我终于现那车身闪闪亮的“宝士五oo”。
那太监仍在楼上。
我把车子转到停车场后侧的车后,熄掉引擎。
俯身靠在车椅上,眼睛透过前面的玻璃和车辆,我牢视太监帅的座车。
六点十五分,六点三十分,六点四十五分···
停车场的电梯门突然打开,一连传来好几个人响亮的脚步声。
我立即伏低身子,只见四个人影从电梯内走出。
四个男人!
走在前面的是个司机,制服笔挺。
中间是个肥胖如猪的男人,只要远远一望,立即就能知道那正是太监帅。
太监帅大摇大摆,他身后紧紧跟着另两个彪形大汉,正是他的私人“御林军”。
三人成“品”字形地将太监帅夹在中间,犹如屏风。
司机坐在驾驶座,一名保镖上了车,坐在前座。另一大汉恭敬地打开车门,让太监帅上车,然后掩上车门,转身搭电梯回到总部顶楼去。
车子引擎开动。我细细一算,车子内三个人。这容易应付多了。
“宝士”自停车场内驶出,我待车子转弯,立即动引擎。
将车子驶出停车场进入繁忙的街道中,“宝士”穿插在来来往往的下班人士车辆中。
我不慌不忙,远远盯梢。
太豪华的车子容易辨识,我让太监帅的车子老远驶在前面。
轻轻松松地,我将车子跟随着前面的目标,一下子,车子驶向郊外···
太监帅的住宅,比我想象中豪华得多。
车子远远跟踪,前面的司机一直没有察觉。
直到前面的轿车驶出公路,向一条私家长堤的路面驶去时,前面的车子才现了我。
这是一条私家路,长堤前面只有一栋华丽的别墅。原来太监帅的住宅,身份有如千万富翁。
当我的车子行上长堤,前面的车子突然现了我。
那辆车子突然加,向长堤前端直冲而去。
我一见情势不妙。既被他们觉,只要他们的车子驶近堤前的别墅,我必无可奈何!
那一刻,我的脚尖猛踩油门。
“轰”地一声,车子有如飞箭,向前直飞而去。
前面的轿车正由司机加,却没料到我的车子比他们的更数码,一闪眼,我的车子已越他们的车子。
咬紧牙齿,我飞快用手将方向盘扭转。
“吱”地又是一声刹车声,太监帅的车子在跟我车身不及一寸之距停住。
我推开车门,将手插在外套内,边模腰际,边向太监帅的车子走去。
先想跳下车的是那个司机。当他正伸手推开车门,我已眼明手快,飞起一脚,拼命向车门一踢。
车门被踢,劲力向那司机脸上反弹过去。只听那司机闷哼一声,已倒在驾驶座上。
“不准动!”车后的保镖没想到我的身手竟快如闪电,大喝一声,跳下车来。
车后箱的太监帅一见眨眼间司机已倒在车内,不禁惊慌大叫:“保护我!保护我!啊···哟···不要动粗!”
原来那太监在车内凶神恶煞,一到有人冲向他,他竟胆小如鼠,那保镖旋身下车,已伸手模向身边。
我是的手自外套内伸出,缠在腰际的那条锁链已抓在手里。
保镖手中的枪刚亮相,我已挥动锁链,“呼呼”两声,“啪”地一声,已把那汉子手中的枪击落在地。
“啊···啊哟···”太监帅面青唇白,缩在一角。
也许他一向低估我,也许他一生人从未碰到过真正厉害的对手。我只不过两下手势,对方已处于下风。
太监帅大惊失色,他浑身抖,声音打颤。
“三号···你不要胡来···你···”他连连警告。
我眼角已经见到那保镖正蓄势向我袭击,我“呼呼”挥起锁链,高声呼喝:“你别乱动!太监帅!他再动一动!你与他都完蛋!”
锁链“呼呼”作响,在太监帅面孔前不及半寸之处挥舞。太监帅顿时杀猪般大叫。
“不要动!阿洛!不要动啊!”
那保镖被他喝止,当场傻呆。
“走开!”我向那汉子呼喝。“我跟你老板说话,没有你的份!走开!”
那大汉一愤愤不平,望望他的老板。
太监帅已被我两三手吓得屁滚尿流,急急向他点头。“走开!不要胡来!”太监帅大声对那保镖叫:“你不是他的对手!你这笨蛋!”
太监帅一喝,那汉子连退两步,不敢作声。
太监帅面肉跳动,突然间原形毕露,他的真面目,原来是一个懦夫。
平日在“总部”,他只是虚张声势,只是只纸老虎。
我俯身拾起地上的手枪,用袖抹抹枪口上的灰尘。
太监帅牢牢看着我手中的枪管,全身紧张。
“我跟你说过一星期,七天。你忘记了?”我把玩手枪,冷冷望他一眼,又瞥向那个保镖。
“你今晚这种举动,你没有想过后果吗?”太监帅头上沁汗,冷声问我。
“如果我担心后果,我就不必来了!”我用枪口向他一挥。
“你要两百万!我手上根本没有两百万!”他急叫起来。“你···你别用枪口指着我!”
“我要你签张支票,或是一张借据,作为赔偿的证据!”我在他身边说。“现在就要!”
“我根本没有!”太监帅急叫起来。“你硬要···我只得先问上头!”
“上头?”我挑起眉。“上头?好,你问上头!”
“我明天答复!”他颤声说。
“还要明天答复?我给了你七天,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明天?”我的枪口指向太监帅脑袋。
车子前座响起轻微的申吟声,刚才被车门击昏的司机开始蠢蠢欲动。
那个保镖见到司机正想爬起,立即想有动作···
“咔嚓”一声,我已扳起枪掣。
“你们不要动!你们不要动!”太监帅狂声大叫。“死东西!不准动!”
司机刚刚苏醒,用手一抹满脸的鲜血,傻住了。
“你要问上头,我要你立即就问!”我厉声说。
“我得打电话!”太监帅高声叫。“你得先让我回家,我这才能打电话啊!”
“你当我白痴啊?”我伸手向他的车子一指,“你车内的无线电话怎么不用?要我让你回家去召保镖?操!在这儿打!”
他面如死灰。
“公司你的上头!告诉他,一号殉职,有个寡妇与女儿要他救济,两百万,一文不能少!”我用力将枪管在他的胖脸上一顶。“打!立即打电话!”
他战战兢兢坐到车子内,我立即入车,将汽车车门全部反锁,已防别人袭击。
“好了”我说。“车子内只有我们两。打吧,你上头是什么人?打电话”
他面有难色,皱皱眉,把牙一咬,举起手,按了车内的无线电话。
对方的电话很快有人接听,太监帅一种结结巴巴的声音:“是···是我···我···我逼不得已才打电话来···是那小子···我跟你说过的那小子···他挟持我!要挟我···”
对方电话一阵急的声音,太监帅面带惊惶之色,急急叫:“他一人制伏两个···他挟持我···他···正用枪指着我···他要两百万!”
我不待太监帅再往下说,一手夺过他手中的电话,厉声警告:“你是太监帅的上头吧!不管你是谁,我告诉你!你的雇员为公事殉职,你得赔偿!一号留下寡妇孤女,公司得赔偿!二十万不能买一条人命!拿两百万来,我要讨个公道!”
我在呼喊,对方在电话中的声音竟是如此平静。
“你要钱,可以。不必问太监帅,他没有两百万。要钱,来找我。”
这声音沙哑,阴沉,毫不激动,惊人的镇定。声音之中,自有一种吓人的权威。
心中暗暗一怔,此人是谁?
这个太监帅的“上头”是谁?
人人都叫太监帅“老板”,却人人都知道他绝非老板。
那么,这一个老板是谁?
声音又从电话中传来:“叫太监帅开车,叫他载你来见我,叫他听电话!”
我有点意外,想了想,把电话交给太监帅。
太监帅一接电话,双眼睁得老大,连声应:“是···是···是,立即来。”
搁上电话太监帅回过脸来,神色充满惊愕。
“他要见你!”太监帅讶然地轻声说。“我开车载你去叫他!”
“走”我把脸一撇。
太监帅转动车匙将车子缓缓地驶出私家路。路端的那个保镖与司机立在路角,惘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