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了,众人到了内堂后,内堂里所发生的事情,却没说李鹤去见欧阳一萍,发生了些什么?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回就再来说说李鹤去见欧阳一萍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原来李鹤,上官遥和柳云燕进了那间关锁着欧阳一萍的那石室后,最容易进入眼帘的当然是野人阿黄。
柳云燕初见阿黄,心中虽然微微有些害怕。但,她虽然身为一个姑娘家,却也没有那蓝衣脚夫初见阿黄时那般的恐慌。这或许是因为她与婆婆久住山中,野人这种东西,就算不是经常遇到,却也见过几次;或许是因为她见到阿黄,一头漂亮的金黄色长发,一双机灵的圆圆的大眼睛,毛手毛脸,是有些像那平时经常见到的可爱的金丝猴,只是大了许多。却又穿了一套粉色的女款连衣长裙,甚是可爱。
她虽然有些害怕,却也喜欢,不自觉伸出右手,想去模模,却很快又胆怯的缩了回来。阿黄见到她这般样子,先是友好的对她微微一笑,接着抱拳,恭敬的敬了一个礼。柳云燕见了阿黄友好,又是十分的好奇,最终还是伸手模了阿黄一下,不过那手倒也不敢停留,瞬间便就收了回去。阿黄反到大方得多,干脆到了柳云燕面前,蹲了下去,先是指了指柳云燕的手,然后抹了抹自己的头发。这一动作,把柳云燕给逗乐了,心中那微微的恐慌,顿时全都忘却了,大胆的伸出右手,就像平时抚模小猫小狗一般,玩起了阿黄的金色长发来。哪里还记得她本是来见他李大哥时常眷恋的欧阳姐姐。
“阿黄不得无礼,都十三岁的人了,还这般女圭女圭气。”上官遥责备阿黄道。
“上官哥哥,阿黄没有无礼,只是与我投缘,不要骂他。”柳云燕喜欢阿黄这只猴子一样的东西,袒护地辩解道。
“那就随你们吧,不过阿黄千万不要吓到柳姑娘。”
“不会,阿黄这么可爱,怎能会吓着人!”
“那就好!”
“上官大哥,你们真是粗心,我们阿黄这么漂亮的女孩,衣服有些脏了,你们都不给他洗洗,头发也不帮他打理打理。”
“他哪里是什么女孩,怎么你见他穿了女孩的衣服,就认为他是姑娘家吗?他是一个调皮的小子。”
柳云燕,听到上官遥的话,小脸微微一红,轻轻地把手缩了回来,作为一个姑娘家,阿黄既然是个男孩,又是十分的高大,当然难免害羞。不过她在看看阿黄,心想:其实阿黄不过就是只大猴子,再说只有十三岁,就算真的是个男子,也不过还是个小孩,于是便又与阿黄亲近起来。她自己却不知道,现在连她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喜欢动物的孩子而已,接着认真地对上官遥道:“上官哥哥,既然阿黄是个男孩,那就更是你们的不对了,怎么把他弄得不男不女的?”
“这你就不懂了,猴子喜欢花哨,难道你没听说过吗?要是把男人的衣服给他,还不被他撕了。没办法,他已经十三岁了,哪能不穿衣服?只好将就他些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阿黄又不是真正的人,穿男穿女,燕儿认为都可以,这头发也要把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是。”
燕儿正要给阿黄梳妆,突然听到有人大声骂道:“小贱人,你就是我四师兄的新相好?”原来她当时正与阿黄投缘,连那边李鹤与欧阳一萍说了些什么,他都没有听到。这欧阳一萍却突然跑到他面前,手指着她的头破口大骂,这突然来的大嗓门直接把她吓了一大跳。你说这欧阳大小姐,连阿黄是只野人都没有吓着我们的柳姑娘,她竟然比阿黄还厉害?
原来那上官遥背了李鹤进来,阿黄是他养的宠物,也一直把他当人来看待,所以当然不会觉得稀奇。李鹤见了阿黄,只是觉得新奇,人称“小萧何”的他自然也不会大惊小怪,只是用眼睛逗了阿黄一下,表示友好,阿黄又不是只普通的野人,自然看得懂,也用眼睛还了个礼,这样就过去。不过这一相互的眼礼,阿黄却也对他无不产生些许好感,难怪他能够让阿黄,去夺那柳老太婆手上的人,再说这件事,欧阳一萍与阿黄,也算相处过些日子,阿黄能不帮忙?
上官遥是个精明的人,他把李鹤背到欧阳一萍的床上放下,当然不愿意去看人家这对老相好打情骂俏,只能回避出去,可到了屋内门口,见到柳云燕正与阿黄玩闹。这阿黄无论如何也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人,哪能不担心出事?于是才停留了下来。这石室虽然算不上是十分的大,也不像人工打造的那样规则。但狭长狭长的,至少也有五丈见方,又是一个拐折形,欧阳姑娘与李鹤在的地方自然不能看到柳姑娘,但柳姑娘在的地方,当然也不能看到欧阳姑娘。因为这山室中的钟乳石千奇百怪,可以吸走许多的声音,几乎听不到里边的言语,而柳姑娘又是十分的喜欢阿黄,所以才一时忘了正事。但,欧阳姑娘此时是可以活动的,只要外出几步,就能看见柳姑娘。
当时,上官遥将李鹤背到欧阳姑娘的“闺房”处,双方互相见了,那心情不言而喻。不过欧阳姑娘也并未用铁链拷着,但似乎不能开口说话。李鹤不明白,问道:“上官兄,你们不是说……?”
“呵呵,那是逗你们的,我两兄弟怎敢对欧阳大小姐无礼,当时她宁死不从我哥哥,想放了她,却又不敢,不放了她,却也为难。无奈之下,只好先锁在这里了。至于她爱不爱吃饭,那是她自己的事。”
“其实,你们当时就是放了小师妹,他也没办法说清楚到了哪里?”
“大哥也是这样说的,但和杨惊涛那样的高手作对,我想还是谨慎些好,所以只好如此。”
“也对,不过小师妹好像不能说话,这是为何?”
“那是阿黄干的,阿黄是个怕吵的人,这欧阳大小姐一开口就会吵个不停,人手不够,让阿黄来看守,当然要教会他简单的几个穴道,一是因为可以让她不再嚷嚷,二是因为怕她自杀。”
“哦,你是说,阿黄点了她的哑穴。”
“正是,估计还点了她腿部的穴道,平时进来,她听到脚步,早就跑到门口要出去了。”
“那……可以劳烦上官兄,解了我小师妹的穴道吗?”
“当然可以。”随后上官遥解了欧阳一萍的穴道,接着道:“你们师兄妹俩久别重逢,小弟我就不便于凑这个热闹了。”随后便走了。
那欧阳一萍,平时见到上官遥进来,只要能说话,必定骂个狗血淋头。此时他一眼就认出了四师兄,欣喜激动,哪里还能顾及得到上官遥的存在。
“四师兄,是你吗!是你吗?”欧阳一萍两眼潮湿,激动且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师妹,是我,是你四师兄。”
“真的吗?真的是你吗?你可不能骗我!”
“你说,我不是你四师兄,那能是谁?”
“四师兄……”,欧阳一萍大哭了起来,一下子过去就拥抱住了李鹤,准备要向李鹤诉说她心中那千千万万的委屈,却又没说了出来。接道:“四师兄,你怎么不抱我,快抱紧我,以前你出镖回来,每次都是这样的,对吗?”
“我也想这样,但我现在这样子,能行吗?”
“哦,四师兄,你怎么了?”
“从肩以下,都不能动了,废了!”
“啊?……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吗?”
“是真的,难道你没看见,我是让人背进来的吗?”
“啊……难道腿也一样吗?是哪个挨千刀的干的?”
“没什么?只是让人挑断了筋脉。”
“这不是真的!四师兄,对吗?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欧阳一萍眼窝里,泪珠如珍珠断线般的掉了下来。
“小师妹,这是真的。”
“哦,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快说,我要杀了他!”
“小师妹,说了又能如何?你杀得了他吗?能忍心杀他吗?”
“是谁,他是谁?”
“当然就是,我们的大师兄,你的夫君,杨惊涛那畜生!”李鹤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小心地一字一字地慢慢地说出来。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这三年来,大师兄处处照顾于我,又是十分的顺从我,怎么会呢?你敢骗我!”
“既然小师妹不敢相信,李鹤就算再多作些解释,相信也是没用的,李鹤能再次见到小师妹,其实已经很知足了!”
那欧阳一萍听到这里,才想起自己已经算得上是别人的妻子,马上放开了李鹤,接着给他一记耳光。骂道:“你不说到大师兄,我反倒忘了,你既然已经不要我,为什么又要让那两个婬贼,把我抓到这里!”
“这就是小师妹误会李鹤了,我也是刚刚才认识两位上官兄。”
“刚认识的,是吗?大师兄说你不要我了,重新找了个狐狸精,开始我还不信,处处袒护于你,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假!”
“那你好好看看,我这样子,能去找狐狸精吗?谁会看上一个废人呢?”
“我看,爹爹在时,你不敢胡来,爹爹刚走,你就不辞而别,你应该不但只是找了狐狸精,而且还跑到这山洞中当起强人来了,对吗?”
“强人?我这个废人还能当强人吗?不过事情,多有原因,李鹤不敢怪你,只怪李鹤命苦!”
“不要在这假惺惺的了,我看你这手脚,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让人家给废了!”
“随便你说好了,李鹤现在就是再有几张嘴,也没办法说清楚。也好,就让时间去证明给你看吧!”
“有什么好证明?既然你变了心,我们之间也就应该能算是结束了,但你还不死心,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拆散我和我夫君?是不是那狐狸精见你现在这样子,不要你了?”
“够了,小师妹,你对李鹤,纵然可以有千般误会,但也绝对不能侮辱李鹤,李鹤也绝对不是那种挖人墙角,拆散别人姻缘的无耻之徒!”
“呵!你既然做了,又不敢承认,你要是承认了,我还会给你个机会,但你却还要这般虚假,这些什么‘君子小人’的虚名,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你既然已经是别人的妻子,虽然李鹤对你用情很深,但现在,李鹤理当尊重,以前就算李鹤老孔,但也绝对不能容忍别人随便侮辱,包括小师妹你!”(注:“老孔”,云南地区的俗语。意思就是说,孔雀开屏,自作多情。“老孔”就是指已经掉了毛的老孔雀开屏,不但已经非常的自作多情,而且还非常自以为了不起的意思。有时朋友之间开玩笑或骂人时还会说出我看你是“老孔雀站在蜂窝煤上,”指的当然就是“孔上加孔”了,换句话解释,就是非常非常的自作多情和自以为是。“老孔”是个贬义词,但有时也会根据情况用成褒义词,比如:“我看在你一直对我都很老孔的份上,就暂时答应了你吧!”)
“你……?”欧阳一萍听到这,委屈的向外边跑去。
刚转过那道拐弯,正好看到,准备为阿黄打理头发的柳云燕,猜想这就是李鹤的新相好。他表面上恨透李鹤,但一时,心里又怎能那么容易的把他给忘了。此时她心中委屈,一贯刁蛮任性的欧阳大小姐,不是正好找到了一个出气的地方,眼泪都还没有收住,跑过去指着柳云燕,破口就是大骂。
柳云燕毫无准备,居然就遭人臭骂。原本心中对欧阳姐姐的羡慕和好奇,顿时化为乌有。此人在她心中的印象,因此一落千丈。她虽然善良,但是听到别人无端的骂自己一句“小贱人”,哪能不生气,起来便就回敬道:“疯子,你才是小贱人,贱人,疯子,神经病!”
欧阳一萍骂道:“贱人,是你抢走了四师兄,是你让他变心?”
柳云燕道:“疯子,你才是贱人,疯子……”
欧阳一萍继续骂道:“贱人,神经病……”
“两位姑娘,不要吵,有话慢说!”上官遥劝解道。
“上官哥哥,你评评,这种神经病的婆娘,无缘无故,跑到这来发疯,是何道理?”柳云燕道。
“哎,婬贼,你说说,是不是这小贱人,勾引我师兄,让他变心?”欧阳一萍道。
上官遥再次劝解道:“哎,两位姑娘,有话慢说,不要吵!不要吵!”
“贱人!”欧阳一萍继续骂道。
“疯子,神经病,贱人……”柳云燕回敬道。
“贱人……”“疯子……”“贱人……”“神经病,贱人……”
此时,两位姑娘家就这样喋喋不休,吵个不停,犹如泼妇骂街。这柳姑娘平时是位十足的淑女;欧阳一萍虽任性刁蛮,习惯耍些小姐脾气,虽不能算是一位淑女,但也不至于一下就成了街边的泼妇,这是为何?
上官遥想在旁边劝解,可连话都插不进去,两位姑娘只顾自己吵,哪里顾得上他。上官遥,摇了摇头,将眼睛往天上一转,倒吸口凉气,临机一动地大吼道:“停,请二位暂停,在下对你们的确是没有办法劝解了,我去请来李大侠,让他来化解,何如?”
“谁要你去请他,本大小姐不需要!”欧阳一萍道。
“上官哥哥,请不要去叫李大哥来,求你了,那不是要他来笑话我吗?”听到上官遥的话,柳云燕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形象,小脸红了起来。
“可两位,这不是在为难在下嘛?”
“婬贼,也罢,就让他来说清楚,他也应该来给本大小姐个解释,他既然欠下这风流债,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是选她?还是选我?”
柳云燕道:“上官哥哥,不要去叫李大哥,行吗?”
上官遥道:“这……我该听谁的?”
欧阳一萍道:“婬贼,还不快去?”
柳云燕道:“上官哥哥,不要去!”
欧阳一萍用那种得意地轻语调,道:“小贱人,心虚了!”
柳云燕道:“疯子,谁心虚了?”
“贱人!”……“疯子!”……两人再次喋喋不休的争吵了起来。
上官遥无奈地道:“二位,先不要吵,先不要吵,可以吗?”
欧阳一萍骂道:“让你去叫我师兄来,你又不去,不去算了,人家姑娘家吵架,你在这凑合些什么?”
“就是,姑娘家的事,与你上官哥哥何干?”柳云燕接话道。
“谁要你个小贱人接本大小姐的话?”
“疯子,谁接你的话了?神经病?”
那上官遥身为采花贼,往常接触的女子,一定多于别人。但这种情况,他却没有见过,最终还是自己进去,把李鹤背了出来。
两位姑娘,见了李鹤,才都自觉地停了下来,一言不言,上官遥刚把李鹤放到旁边的石台上,那蓝衣脚夫便就进来了。
因为要研制聚温壶,逍遥二仙必须留下来帮忙李鹤,第二天,只有柳扶风一人去了那无量山猫儿峰。
又过了一天的傍晚,只有逍遥二仙兄弟俩在一石屋里,上官逍道:“二弟,明天正午,又是一个‘七七四十九天’。”
“大哥,我们必须在今夜行事,你说这‘锁阳神功’,真是害人,师傅怎么偏偏就只会这等下流的功夫,害得我们作为徒弟的也要跟着这般无耻下流。”上官遥道。
“怪就只怪我们阴差阳错的救了他,又阴差阳错的拜他为师,又毫不知情的与他学了这等功夫,你说这人活着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七七四十九天’?”上官逍道。
“大哥,时间不早了,还是快点下山吧!”
“好吧,出发。”
虽然有月亮,但因为晚上,密林中漆黑,所以这兄弟二人,没有走林中,而是直接用轻功从林上面走。刚刚要过完那密林上空的时候,听到林下有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这逍遥二仙,从小就生活在荒山野岭,就像那鹤庆钟鼓楼上的麻雀,不是长大的,而是吓大的,根本就不信鬼神妖怪这一类说法。(注:“鹤庆钟鼓楼上的麻雀”。指云南省鹤庆县的云鹤楼,在文化部门修复以前,墙体老化,在墙洞和瓦片缝隙中,有成百上千的麻雀到此居住。鹤庆云鹤楼,也叫鹤庆钟鼓楼,当时处在鹤庆县城中心地段,虽然已经没有了晨钟暮鼓,但楼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特别是街子天,那简直就是人声鼎沸,人山人海,可上边居住的麻雀却已经习惯了这些,活动坦然,根本就没把下边的热闹当回事,反而自己也在上边凑起了热闹,甚至还有许多时候,干脆大胆地飞到人群中来,与人们友好的接触。这种情景,非常像现在昆明的红嘴鸥与人们的关系。“鹤庆钟鼓楼上的麻雀”这句话,常被当地人用来比喻一个人的胆气非常的正。)
“二弟,下去看看吧,下边好像有女人在哭,可能是迷路了吧,如果合适,反到省了些力气。”
“大哥,我也正有此意。”
兄弟俩经过商量,循着声音一起飞落了下去,此处已经是那密林的边缘,月光可以透过树木照到林间地面,虽然不像上面那样明朗,但也绝对足以看清楚人的脸,只见两名女子互相拥抱,痛哭不绝。估计这两名女子,不仅仅只是因为身处于这荒山野地而胆怯,而更多的应该是伤心。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姑娘家,跑到这林中来做什么?”上官逍大声道。
两位姑娘听上官逍这一喝,越发胆怯,相互拥抱得更紧了,眼睛连睁都不敢睁一下,不敢作声!
上官遥道:“大哥,你这样子,不把人家吓死?姑娘,你们跑到这来干什么?”
虽然,上官遥已经用很和蔼的语气,但两名姑娘依然不敢放开,拥抱得更紧了。其中一名个子稍小,口里念道:“鬼!姐姐,有鬼!”
另一名听了,道:“啊……鬼!有鬼?真的吗?求求鬼先生,我们这辈子没做过坏事,放了我们,行吗?”
两位姑娘说话时,都带有浓重的白族语调,但却都又是一副汉人的打扮。
“哈……,鬼倒是没有,色鬼到有一个,哈……哈……小美人,今天你逍爷爷,正愁着,不如就陪陪我,怎么样?”上官逍道。
个子稍小的那名姑娘道:“姐姐,真有鬼,还是一色鬼,我好害怕!”
另一名道:“不怕,有姐姐在,啊!鬼?还是色鬼!惨了,惨了!妹妹把眼睛闭上,没事!一下就过去了!”
个子稍小的那名姑娘道:“是,姐姐,不过我还是真的好怕!那下还不如嫁给周三那畜生算了,跑来受这罪!”
另一名道:“不用怕,反正我们马上也就要变成鬼了,成鬼了,就不怕鬼了!”
个子稍小的那名姑娘道:“但是,姐姐我还是真的好怕!好怕!”
“二位姑娘,不用怕,我们是山中的猎人,是人!”上官遥和蔼地解释道。
大一些的那位姑娘听到,不敢相信地问道:“人?真的吗?这荒郊野地的,哪有人?我不信!”
“我们不是人,难道是鬼吗?”上官逍道。
“大哥不要这样,会吓到人家姑娘的。”上官遥道。
上官逍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怜香惜玉,明天中午就是锁阳之时,如果到时候不能得到阴补,我们就完了。”
上官遥道:“做为江湖儿女,不能为人们做点善事,已经就很惭愧了,不是已经说好了,这方面绝对不能学师傅?”
上官逍道:“二弟,你听到他们说话了吗?这两名小贱人,是逃婚来的,连三从四德都不懂,不是正为她夫君做点善事。”
上官遥道:“大哥,你看看你,她们一个姑娘家,跑到这山里,连天黑了都宁愿在这承受些恐惧,都不愿意下山,可见事情绝对另有蹊跷。”
上官逍道:“这倒也是,不过……”
上官遥道:“不过什么?我们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能做绝对的坏人。”
那两名姑娘,听这二人对话,年长一些的那位姑娘胆子要略大一些,还能分析,已经感觉到旁边的可能真的是人。此时,年幼一些的那位姑娘已经恐惧得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差马上昏死过去。
“二位姑娘受惊了,请不要怕,你们不妨看看,我们真的是人!”上官遥和气地解释道。
年长一些的那位姑娘,听后,偷偷地侧脸,瞄了一眼对面的两名陌生男子,马上又把脸躲了回去。接着不自觉的又瞄了一眼,这才发现,旁边的确不是鬼,是人。接道:“妹妹,不要怕,他们真的是人,活生生的人。”
却没有听到回答,她把脸抬开,原来年幼一些的那位姑娘,已经被吓昏了过去。她使劲的摇了摇她,不见动静,急道:“妹妹,你怎么了?你不能死,你这是怎么了?”
上官遥道:“能让在下看看吗?这姑娘可能是惊吓过度,昏死过去。”
年长一些的那位姑娘道:“不行,你们虽然是人,但自己也说自己是色鬼,我表妹冰清玉洁,不能让你们玷污了他!”
上官遥道:“那只是我大哥吓唬你们的话,与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大哥是吧?”
上官逍道:“是、是、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恶意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让我二弟给你们看看吧!”
年长一些的那位姑娘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道:“好吧,那就请这位大哥帮忙看看吧!”
上官遥得到允许,接过来了年幼一点的那位姑娘,只见他小脸是圆圆的,大大的眼睛也是圆圆的,在看,就连那小嘴也是圆圆的,恰是一张可爱的女圭女圭脸,细细一看,这姑娘不过也就十六七岁而已,由于恐惧过度,脸色发白,已经昏死过去。他使劲压住了她的人中穴,却不见有半点好转,探探鼻门,已经吓得呼吸微弱。他马上向另一位姑娘道:“姑娘,你表妹已经没了气,恐怕要马上渡气给她,不过男女授受不亲,还请姑娘为她渡气。”
“可是小女子不会渡?”
“我来教你。”上官遥道。
“那好吧!你教,我渡。”
上官遥边教,那姑娘一步不差的照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年幼一些的那位姑娘救醒。
可她刚刚醒来,立刻惊恐地道:“鬼啊,鬼!”接着又一次昏迷过去。
上官遥再次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门,上次只是呼吸微弱,此时已经没了呼吸,模模手腕脉搏,还有动静,又要年长一些的那位姑娘继续帮忙,可半天依然不见好转。
上官逍道:“这姑娘家,中气不足,又没有完全掌握这门技术,不如二弟你试试看?”
“这渡气与中气多少没多大关系,也非常简单,但对于一个没有任何急救经验的人来说,要在短时间内完全拿捏得住,也算是有些难度。”上官遥道,他想了想,接道:“还是请姑娘继续试试吧,可能是你刚学,方法不对。”
“可小女子嘴巴都弄酸疼了,也不见表妹有所好转,救人要紧,还是这位白脸大哥来吧。”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
“救人要紧,顾不了这些了,你还是救救我表妹吧,求求你了!”
“要不,你在试试,你嘴酸疼,就是方法没有完全掌握,刚才那次不就成功了吗?”上官遥道。
“刚才,好像还有些气,这次连气都没了,小女子恐怕不行,还是大哥你来吧。”
“不过,你们可要为我做个见证,我从来都不欺负良家女子。”
“没事的,相信表妹知道后也不会怪你。”
“二弟,你啰嗦些什么?还不快些救人?非常事就当非常处理,等她醒来,要说不出个逃婚的理由,就不能怪我们无礼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先点上篝火,以防她醒来,看不清楚,又吓昏了,那就不好办了。”
之后,三人点了篝火,接着上官遥给那姑娘做起了人工呼吸。过了一会,那姑娘慢慢地再次苏醒过来。由于点了篝火,看得清边上的都是人,不是鬼,这一次也就没再次吓昏过去。只是刚醒来,力气都还没有恢复,头脑还在有些昏沉,就给上官遥狠狠地一记耳光。
又过了一会,面色也慢慢的恢复过来,在火光的照映下,再加上她因为有些羞涩,那小脸红得像秋天的红苹果一般,更是迷人可爱。逍遥二仙细细打量,这小姑娘,个子不高,略略有些胖,那圆圆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睫毛又黑又长,甚是十分可爱。
那姑娘见这两位男人色迷迷的盯着自己看,越发害羞,一头便往那林子中跑了进去。
上官遥是个精细的人,这林子中就是在白天都特别的复杂,何况是夜里,好多毒虫野兽又都是夜行动物,他立刻追了进去。那姑娘进了林子,走了五十来仗,虽然这里还能见得着些月光,但也已经非常的阴森,不敢继续前行,却也不想回去,只好站在那里,心中犹豫。但这林子对于上官遥而言,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的家,连轻功都没用,紧跟着就追了上来,接道:“姑娘,这里危险,先出去吧。”
“流氓,无赖!”
上官遥顾不得许多,提起她的肩头,立刻就飞身带回到篝火旁,接着再点了她的穴道。
“姐姐,他们是不是周三爷请来的坏蛋?”
“你说呢?人家刚刚救了你?”
“救了我,那刚才为什么还……?”
“你刚才胆子真小,怕得昏了过去,人家只是救你,给你渡气。”
“渡气?难怪刚才他趴在我……”
“对,人家是趴在你上面,给你渡气,不过人家也是好心,没有别的意思。”
“渡气?是不是……?”
“对,就是用他的口,给你口中渡气。”
“啊,呸、呸、呸,难怪嘴里有怪味!”
“人家救了你,你连谢都不说,就说人家口臭,未免……?”
“呸呸呸,你还说,再说,不理你了!”年幼一些的那位的姑娘说到这,脸更红了,不过此时他那圆圆的眼睛比起刚才,多了几分活气,一眨一眨的像那天上的星星,嘴又撇到了半边,显得更是可爱。
“她接着道:“呸呸呸,这流氓,只是碰了我一下,就动弹不得,他这是什么法术?”
上官遥听了道:“法术?不瞒姑娘,这不是法术,是点穴功夫。”
他接着解释道:“这样只是怕姑娘在进那林子,那里边毒虫野兽多着呢?”
那姑娘听到“毒虫野兽”,突然害怕起来,道:“姐姐我好怕,我想回家。”
“回家,你不怕周三老爷吗?”
“管不了了,这里好恐惧。”
“不行,难道你真要嫁给那老贼周三吗?”
上官逍道:“既然,你们与别人有婚约,就不应该逃婚,跑到这干嘛?难道是来照顾老子吗?”
上官遥道:“大哥,这里边一定有怪,你乱说些什么?”接着他又和蔼地道:“敢问两位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年长一些的那位姑娘道:“不瞒二位大哥,小女子与表妹本是山下周庄里的姑娘,小女子叫寸银花,表妹叫王金花,被村里的大财主周三逼婚,才跑到这里来。”
“周三?是什么人?”上官逍大声问道。
“他是村里的大老爷,已经娶了十三个老婆,那大老婆比我娘还大,如果我姐妹俩嫁给她,就是她的十四娘子和十五娘子。”寸银花解释道。
“照你这般说来,那周三岂不是年纪很大?”上官逍追问道。
“正是,他已经讨了十三个老婆,大老婆都已经有四十二三岁了,不过现在只有三个活着。”寸银花道。
“哦,那是为何?”上官遥疑惑地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不过听村里人背着他议论说,是让他害死的。”
“岂有此理,那周泼皮有几个脑袋?几条胳膊?”上官逍怒道。
“大哥,还用问吗?他在厉害,不过也就一个脑袋,两条胳膊。”上官遥道。
“当然是一个脑袋,两条胳膊,这位黑哥哥真有趣,问出这样的问题,那人又不是妖怪。”王金花道。
“我是说,他有多厉害?”
“那周三老爷倒也不算厉害,估计打架还打不过村里的半大男孩,不过他边上那个五仙老祖,厉害得打紧。”
“五仙老祖?莫非是五毒蜘蛛老怪?”上官遥问道。
“村里人都叫他五仙老爷,他自称五仙老祖,不过他的为人倒是更像你说的那名字。”
“哦,明白了,听你姐妹口音是山下的白族,为了逃婚,换了套汉服,跑到这里来了,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你们想过没有,你们的父母,现在一定快要急死了?”上官遥道。
王金花道:“才不会呢,就是他们答应了这门婚事!”
寸银花道:“妹妹,其实他们也没有办法,谁不怕那周三老爷!”
“不错,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若是有办法,哪会把你们往虎口里塞!”上官逍道。
“哎呀,两位大哥,这样,我娘岂不是有危险了,不行我要回去看看!”寸银花急道。
王金花跟着急道:“还有我爹爹,糟了!我也要回去看看!”
“他们现在会被周三为难,那是肯定的了,不过估计那周泼皮,为了找到你们,暂时不会对他们怎么样。”上官遥道。
“大哥哥,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当心我爹爹,求你了,能放了我回去看看吗?急死人了。”王金花急道,她一时只顾逃婚,根本没有考虑这些,此时听上官兄弟提起,心中哪能不着急?
王金花也满头是汗,急道:“当时害怕嫁给那老贼,却忘了娘,我真是的,只顾自己!”
“二位姑娘,此时着急也没用,不过听二位所言,你们是表姐妹,好像又都是单亲,不知道你们的父母是什么关系?”
“姐姐的爹爹是我大舅,他几年前上山为那周三老贼挖土,那土方倒塌,已经不在了,我娘生下我不久,大病一场后,也不在了。”
“挖土?这是为何?”上官逍问道。
“那周三,是村里的大老爷,他家的院墙都是别家的好几倍高,表妹说的土,其实是那种夹杂了许多黄泥和沙石的山沙,只是我门白家人有时很不会说汉话。”寸银花解释道。
“明白了,那周三其实是村里的大地主,大恶霸,他是强迫村里的老百姓们,来为他修院墙了。”上官遥道。
上官逍怒道:“岂有此理,他自己做贼心虚,把墙修高,就不顾他人死活了吗?”
“既然是这样,我逍遥二仙,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等恶霸,不防,我们就替你们走一趟,去收拾了他。”上官遥怒道。
“大哥哥,不能去,他边上那五仙老祖厉害得要紧,会些法术。”王金花道。
上官遥听了,立刻飞上了旁边一处枝头,又跳了下来,接道:“是这种法术吗?”
王金花道:“就是,就是这种,原来大哥哥也会驾云。”
“当然喽,这腾云驾雾的本事,正是我逍遥二仙的拿手好戏。”上官逍得意地道。
“你们是仙人,难怪才碰了我一下,就不能动了。”王金花好奇地道,神色喜出望外。她自小生活在山村里,见的世面不多,看到这上官遥的轻功,又让他点了穴,又听上官逍自称“逍遥二仙”,当然以为是神仙下凡,来搭救自己,哪里能不感到意外?
“大哥,你胡说些什么,什么神仙?我们是人,就你想得出来!”
“不对,你会驾云,又会那神仙才会的定身术,一定是神仙。”王金花惊喜地道。
上官遥是个精细的汉子,心里明白,既然这样,一时半会也没法解释,不如先“承认”了自己是神仙,也好安顿了这两姐妹,自己和哥哥下山去办了此事,岂不是少了拖累。接着道:“本仙本来不愿意表露身份的,既然王姑娘已经猜了出来,也罢,就承认了无妨,我们逍遥二仙是受玉帝陛下旨派,下界捉拿天庭的叛徒五毒仙,搭救人间,不过你们不要告诉别人,因为这是天庭有规矩,下界救苦救难的神仙们,不能随便表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会让玉帝责罚,轻则打上一百仙棍,半月不得起床,重则开除仙籍,打入天牢,关上一两百年。”
上官逍听二弟这么说,心中甚是觉得稀奇,忍不住地笑道:“二弟刚才还说我胡说八道。怎么你也……”,他话说了一半,只见上官遥使了个眼神,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上官遥马上机灵地接道:“大哥既然已经透露了我们神仙的身份,看来二位姑娘也并非是不守信用的人,不妨就直说了,再说他们要敢泄露半点机密,难道我们神仙还没有办法惩罚两位凡人?”
寸银花原本算是有些心细的人,左右打量旁边的这两人,不过就是个普通的人罢了,一点也不像那庙里供奉的神仙。不过又听上官遥说得头头是道,有根有据,心中却也半信半疑,倒也不敢随便否决。接着在想想小时候听过的故事,许多神仙下凡,都是变化成凡人的样子,最多也就是到了走的时候才略显真身;刚刚又亲眼见到这两位“神仙“的其中一位施展“仙术”,于是也就相信了。于是跪拜在上官遥面前道:“小女子请求上仙,救救我娘和我姑父!”
王金花虽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也马上急接道:“求求神仙哥哥,救救我爹爹和舅母!”
“救倒是可以,不过二位必须听从本仙的安排,否则本仙也无法施展全部法力。”上官遥道。
上官遥略加思索,紧接着又道:“本仙修行一千五百多年,这法力在天上也绝对够用,但近五百年来,很少有机会下凡,对凡间因此就生疏了许多,凡间又是仙气不足,比不了天上,法力因此折损了大半,所以二位必须服从本仙安排,才能全身心施展这剩下的法力。”
“就是,二弟说得有理,你们必须要听话!”上官逍想笑又不敢笑出来地道。
“只要能救我娘和姑父,小女子听上仙的安排就是。”寸银花道。
“那好,本仙现在安排,你门姐妹俩不能随我们下山,本仙已经说了,本仙法力已经不多了,要专心救人,就必须与那千年五毒蜘蛛修成的五毒仙斗法,顾及不到你们,以免再让周三抢去,所以你们必须在山中等候。明天正午以前,我自然会将两位的亲人带上山来。”
“神仙哥哥,可是你们走了,这里这么阴森,好让人害怕!”王金花道。
“这个嘛,本仙自有妙计,刚才本仙已经灵魂出窍,找到了一个让你们栖身的仙地,在那里变化出了个仙屋,你们不妨先到那里安身,等待我们的好消息。”说完他顺手解了王金花的穴道。
那王金花解了穴道,一下跪拜在上官遥面前,道:“小女子谢谢神仙哥哥!”
“起来吧,救苦救难本来就是本仙的职责所在,不用谢的。”上官遥谦和地道。
那王金花看到眼前这位神仙这样谦和,心里的畏惧和怀疑一下又减轻了许多,马上跳了起来,蹦蹦跳跳地道:“仙人哥哥真好,我们这就去仙屋吧。”
接下来,逍遥二仙点了两个火把之后,熄灭了那篝火,又小心地检查了火堆,确认绝对不能复燃以后,带着寸、王两姐妹,进了那密林,走了大概五里的地方,的确有一屋子。几人进了去,里边有两张床铺,一套炊具,虽然不是很干净,倒也能够使用。那屋子其实就是间普通的小猎屋,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现在,两位姑娘被上官遥给迷惑了,以为这真是神仙变化出来的,刚进屋时,哪里能不相信。
紧接着寸银花见猎屋里的床铺和用具已经好久没人用过,又不是十分干净,相信中带些疑惑,月兑口而道:“原来神仙变的屋子,也不是十分完美。”
“本仙在下届法力有限,只能变到这程度,还请二位不要嫌弃,将就着些吧。”上官遥道。
“二弟,就算我们救了两位老人,以我们现在的法力,还要对付那五毒老怪,一下也不能消灭了那周三,她们又都回不去了,那该怎么办?”上官逍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玉帝知道我们在下界法力大减,他却又不派别人,偏要我们下凡,不难看出,他老人家是有心磨练我们,他的旨令,又岂能不照办?”上官遥道。
“没事的,只要家人平安无事,我们以后就跟着神仙大哥哥,可以吗?”王金花道。
上官遥道:“那可不行,仙凡有别!仙凡有别!”
“只要大哥哥,不嫌弃小女子不是仙人,小女子就嫁给大哥哥,愿意跟你一辈子。”
上官遥听这突然的爱意,心中甚是惊喜无措。接着想到自己已经三十出头,还是单身一人,哪能无不欣喜,正要接受时却又突然想到:自己毕竟是一个采花贼,哪能轻易玷污人家姑娘?于是便道:“仙凡有别,你百年之后,我岂不是孤独难耐?再说天庭禁止与凡间通婚。”
“什么叫‘百年之后’?这汉话真难懂。”王金花道。
“我二弟就是说,你老死之后。”
“哦,汉话就是特别,真的难学完。”王金花道。
寸银花听了,担心表妹失礼,怕神仙不再帮忙表妹和自己,责备地道:“妹妹,不得对神仙无礼,神仙怎能看得起你这凡人?你也不好好想想!”
“没事,虽然仙凡有别,但这也是人之常情,这位小妹有此心意,本仙哪能怪罪,只是本仙没那个福分罢了。”上官遥道。
“不过二弟,原来我们助玉帝除妖有功,他不是许下过我们,每人一门亲事,只是天上仙姑太少,不是名花有主,就是年纪不到,这才耽搁了下来,前些日子我们对置办蟠桃会有功,他又破例开恩于我们,可以到凡间来找找看,这才让我们下凡,明理上是让我们收服那蜘蛛变的五毒怪,其实暗地里不也正是给我们一次下凡寻情的机会。”上官逍见那寸银花,虽算不上十分标志,也不如王金花这般惹人爱,但毕竟也算有几分姿色,窈窕的身材,薄薄的卧蚕眉,肌肤雪白,面色如玉,只是眼睛稍是小了些,鼻子高不够,嘴又不是十分小巧。但毕竟自己已经三十出头,也没找到个老婆,不如就把她框为自己的老婆,每逢“七七四十九”的时候也不用到处奔波。最多以后改邪归正就是,说不一定还会为自己生个大胖儿子。
上官遥看出哥哥的心思,接道:“对呀,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就算要嫁,小女子也不会嫁给黑仙哥哥,小女子见黑仙哥哥虽然也是仙人,可还是黑了些,所以只要白仙哥哥不嫌弃,我也一起和表妹嫁给他。”寸银花道。
“可是,玉帝陛下规定,他只能娶一个,不能娶两个。”上官逍急道。
寸银花道:“玉帝陛下既然能批准他娶一个,难道就不能批准他娶两个吗?”
上官逍急道:“那不行,你又不是玉帝他老人家,还是要等他降旨才行。”
寸银花推理道:“相信连你们都有这般好心,他是玉帝老爷,是神仙的大王,相信更是好心人,不会怪罪的。”
上官遥听她如此说来,心中虽是有些犹豫,举棋不定,一则是怕这突来的情缘不能稳定,二则又怕失去这难得的姻缘,于是道:“难得两位姑娘一片心意,只是不知两位决定的这样突然,怕你们以后会后悔?”
“嫁给谁都比嫁给那周三老头好,别说这位白仙大哥哥是个神仙,又是个大好人,就算他不是神仙,只是个要饭的,这样的好人,小女子也愿意嫁给他。”王金花道。
“对,表妹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寸银花道。
上官遥听出,这两位姑娘也算有些理由,道:“哦,本仙看两位姑娘一片诚意,也不想伤了你们的心,现在就简单的拜堂吧。”
寸银花道:“好吧,我要你发誓,只对我们姐妹俩好!”
“苍天为上,黄土作证,今日我上官遥,愿娶二位姑娘,今生今世绝不后悔,真心对待两位娘子,如有半点他心,愿天打五雷轰!”
“啊…!谁让夫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只是逗你玩的!”寸银花紧张地道。
她接着又道:“夫君叫上官遥,那大哥一定叫上官逍了,不然你们怎么叫逍遥二仙。”
“上官遥,真好听!”王金花道。
“兄弟就请大哥做个证婚人,我们夫妻三人就在此拜过天地,结为夫妇。”
上官逍自己花费了些心思,却促成弟弟喜得双妻,自己反倒两手空空,有些不情愿地道:“还是回逍遥洞在说吧,就我一人为你们证婚,未免有些人少,我兄弟的婚事应该办得轰轰烈烈的才是!”
上官遥看出大哥的心思,接话到:“这样最好,长兄为父,就听大哥安排吧。”
上官逍听二弟这么说,心里高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这种事情,在心不在形,不妨二弟与两位弟妹还是先简易的搞个形式吧,大哥以后在给你们补上个真正的婚礼。”
“那好吧,全听大哥的,长兄为父,就请大哥上座。”
上官逍坐到了那屋子上位的床上,下边三位新人也已经准备妥当,上官逍接着大声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长兄为父,这高堂也当然就是拜上官逍自己了。他的年纪虽然只比弟弟大出了半炷香的时间,可二拜高堂的时候,他却有了平生从未有过的喜悦和得意,这声音都叫得洪亮了许多,脸上的笑意也似乎多了几分,自己还不断的微微点头。
“大哥,送入洞房,在这地方也不方便,就暂时说说,真正的形式就先免了吧,不然把大哥置于何地?”
“我哪能与你们凑这热闹,我还要下山做事去。”
“大哥,小弟既然娶了二位姑娘,当然也要下去救回岳父岳母,再说那五毒老怪在那,小弟也不能让大哥,一人去担负这危险。”
“好兄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何况明天正午就是……,你这是为何?”
“我兄弟俩从小相依为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怎么能丢下大哥不管呢?”
“好兄弟,你今晚可以做得真正的郎君,我不能让你跟我去冒险!”
“大哥,不用啰嗦了,小弟也是为了私心,要救自己的岳父和岳母。”
“你既然这样说,虽然这不全是真话,但我也只能随便你了,还不快走?现在都已经快要丑时了!”
“二位娘子,关好门窗,我要去救人,明天下午再见。”
“夫君一定要小心,大哥也要小心,我们在这等你回来。”寸银花关怀地道。
王金花道:“就是,要小心呢,我们等着你们回来。”
“那我们去了,二位娘子不要轻易出去,这里毒虫野兽多着呢?”
“哦,夫君这汉人的衣服好是好看,也舒服,难怪许多姐妹都喜欢换着穿上几天,但我还是喜欢白族的衣服,回来时到家里,把我的衣服都带来。”王金花道。
寸银花接话道:“就是,我也要,我们自从有了这汉服,也没穿过几天,还是有些不习惯。”
上官遥听后,分别对着两位老婆耳语了一翻,然后就大声交代,不要说出来。
这两兄弟道别过后,便出门去了,路上上官逍问道:“哎,二弟,我真的想不通,你到底是如何想的,有了老婆,以后也不用到处去做那些贱事了,还与我去干嘛?”
上官遥道:“现在娘子不在,小弟不妨就实话说了,一方面的确不放心大哥独自下山对付那蜘蛛老怪,另一方面,你不觉得我这两位娘子也来得太突然了。”
上官逍道:“你是说,要救了她们的父母,来感谢她们?”
上官遥道:“这算是说对了,不过大哥你没发现吗?我是骗了他们的,我们哪里是什么神仙?”
上官逍道:“哦,原来你是说,怕纸里包不住火,先救了他们父母,以后也有个说法?”
上官遥道:“这算是说对了一半,难道大哥没发现,我那两位娘子中,银花我到也放心,他嫁给我,绝对也是在她心中考虑过的。但金花,只是个单纯的孩子,又惧怕那周三老贼。”
上官逍道:“你是说小弟妹不是真心的嫁给你的吗?”
上官遥道:“算是,她此时正处于情窦初开,懵懵懂懂的少女怀春之际,一是惧怕那周三,二是见我好心,三是我与她也算是有过肌肤之亲,才糊糊涂涂的嫁给我,大哥接触的女人也不少,难道连这也不懂吗?”
上官逍道:“哦,知道了,你是说她只是带些感激和敬意,不懂得真正的感情,是吧?那你为何还娶她?”
上官遥道:“其实,我本来还不能决定,但大哥的几句话,还真让我不得不娶她。”
上官逍道:“那是为何,我说了什么?”
上官遥道:“其实,小弟看得出大哥想娶银花,就是大哥当时那几句谎言让小弟找不出理由,在也无法推辞了。”
上官逍道:“好小子,你还真有一套,连我都让你骗了。”
上官遥道:“不错,小弟要没心娶她们,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快刀斩乱麻,让他们一次死心,但小弟从为金花渡气后,就已经有了非分之想。至于银花,小弟见他有些聪明,当然不能不心动。只是连做梦都没有想到,才几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就都真的成了我娘子。”
上官逍道:“哦,你这样说来,大哥我就放心了,大哥原本以为你是怕伤了人家姑娘面子,这才答应了人家。”
“别说是面子,就算是真心,小弟如果不喜欢,哪能骗人家姑娘?”
上官逍道:“不过,我到是又为你担心了,明天就是锁阳之时,你现在跟我去了,又不能背叛你老婆,那该怎么办?”
上官遥道:“这,我倒是没想过,希望明天正午以前,能赶回来。”
上官逍道:“我看,万一回不来,你还得再干一次坏事,还有,你就把人家姑娘放在那里,安全吗?”
上官遥道:“我那两位娘子,胆子都很小,晚上绝对不感出屋,那林子阴森,估计白天也不敢乱跑,那猎屋是我们自己盖的,除了我们以外,还没人知道,安全得很。”
上官逍道:“我不是当心人,只是当心野兽。”
上官遥道:“这个,我已经有安排了,不会出事的,她们能不听我这神仙夫君的话吗?”
上官逍道:“难怪你神神秘秘的跟她们说了些什么?原来是这样!”
上官遥道:“错了,除了这方面,还说了点别的。”
上官逍道:“那,你说了些什么?能让我分享分享吗?”
上官遥道:“这个嘛……,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秘密。”
上官逍道:“好小子,你居然连大哥也瞒,还不快说?”
上官遥道:“算了,还是告诉你吧!”之后他也对哥哥耳语了一番。
这逍遥二仙下山后,又发生了些什么?那上官遥对哥哥耳语,说了什么?柳扶风去了无量山猫儿峰,那里又发生了些什么?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