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承上回,这逍遥二仙在下马耳山的路上,上官逍问弟弟,那耳语到底说了些什么?上官遥也对他耳语了一番,不过只说了一句“其实我什么都没说!”上官遥说的是真的吗?这种问题,本来就是人家夫妇之间的秘密,上官逍其实也清楚,只是上官遥给他卖了个关子,所引发的好奇心驱使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上官遥对他的两位娘子的耳语,到底说了什么,当然是人家夫妇自己的事,除了他夫妇三人,相信谁也不知道。就算上官遥告诉了哥哥些什么,那话也未必是真话。
上官逍遭弟弟调侃,大声道:“好小子,你敢戏弄大哥我,看我不打你!”说着,顺手从路边捡起一根细枝条。
上官遥见哥哥拿了枝条,边跑边笑道:“小弟从来都不敢瞒骗哥哥,这一次例外!”
上官逍大声道:“你还敢说,从小到大,你都喜欢戏弄我!”
上官遥辩解道:“不过在此以前,无论哪一次,我最终都不是向哥哥说出实话了吗?哥哥,我看这一次,还是算了吧?再说,哥哥从小也没少用藤条欺负我!”
上官逍听了,突然发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又不想承认,便道:“算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何干,我只是有点好奇!”
上官遥最懂哥哥的心思,道:“虽然哥哥才比我只大那么一点点,可从小就比我懂事,记得小的时候娘打哥哥的时候,我却只敢在半边躲着,可娘打我的时候,哥哥哪次不是都挡在前边?最后娘都是连哥哥一起打了!”
上官逍听弟弟这样说来,激动地道:“听你这样说,我还真的想念娘了,其实娘每次打完我们俩,接着不都是很心疼?当时不懂事,现在回想起来,她哪次打完我们,不是都有些后悔吗?”
上官遥道:“哥哥从小就比我懂事,吃的苦也比我多,每次有好吃的,娘总是叫哥哥让着我,她老人家却总是忘了,哥哥其实与我一样大!”
上官逍道:“其实娘的心里哪里会忘了这点,他总是偷偷的背着你补偿我,她那是要培养我兄弟的团结心!”
上官遥道:“哥哥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娘还有这一手,娘为了教导我们兄弟俩,真是用心良苦啊!”
上官逍道:“不错,她不也一直要你听我的话,好像你比我小好几岁似的,总是喜欢对我说,‘你要关心弟弟,’然后紧接着又对你说,‘你要尊敬哥哥。’”
上官遥道:“不错,真是因为娘的用心良苦,小弟才从小到大都像一只倍受关怀的小猫,既敬哥哥,又怕哥哥,不然哥哥与我一样大,哪里能打得服我!”
上官逍有些歉意地道:“我从小就喜欢背着娘欺负你,难道你不恨我吗!”
上官遥道:“哥哥每次打我,都是因为我调皮,不是戏弄哥哥在先,就是哪里做错了,我记得从小到大,哥哥没有一次打错了的,而且哥哥每次打我就两三下,打完了以后,那心疼劲每次都不比娘少!”
上官逍不好意思地道:“是吗?你别把我说的那么伟大?难道我欺负你,你不记仇?”
上官遥道:记得我们十三岁就到了这山中,十三岁以前,还是住在山中,一直到了娘走后,我们才下了山,才算是体会过了些民间的生活,小弟正因为如此,才有机会看到过几次,别人家的孩子,大的欺负小的,不是为了争吃就是为了争玩,哥哥从来都不会因为这些而欺负我!”
上官逍道:“不错,你虽然与我一样大,但做大哥的怎么可以和弟弟抢东西呢?”
上官遥道:“哥哥每次收拾我,都有道理,更多的时候是因为小弟自己有错在先,不敢告诉娘。但也有的时候,我却对娘说你欺负我,娘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骂你或者打你一顿,之后每次我都又后悔了,只是从来都不愿意承认,可哥哥却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事情一过后,我们还是一起进林子抓鸟打野兔,一起到小溪里抓鱼。”
上官逍听到这,激动地接话道:“一起跟娘学习读书写字,一起练习爹教过的那些刀法和轻功,还有……,反正很多,说也说不完。”
上官遥听到哥哥说到刀法,有所感触地道:“哥哥不说,我反倒忘了,我们学了师傅的武功后,反倒把爹爹教的马龙摄魂刀法给丢了!”
上官逍道:“不错,爹爹的刀法的确厉害,但我们才学了一小部分,他就走了。五年前我们下山后,打又打不过人家,后来救了重伤的师傅,他教了我们锁阳神功,这才少受了些别人的欺负,可他老人家却突然患病走了。”
上官遥道:“后来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并不是什么高手,也不是什么大侠,可却已经成了我们的师傅,再说,无论他怎么样,对我们兄弟倒也像是对待亲生儿子一样!”
上官逍道:“是呀,也就因为这样,才学了这该死的锁阳神功!”
上官遥会意地道:“别说这不开心的事了,大哥你说说,我们下山这五年来,谁最辛苦?”
上官逍道:“当然是阿黄,家里全靠它守着!”
上官遥道:“对,虽然我们每年都会回来看他几次,可却忘了,我们走的时候,他毕竟才八岁!”
上官逍道:“不错,我们当时不知天高地厚,要想到江湖走走,却忘了他,若他不是只野人,与常人不同,恐怕……”
上官遥道:“大哥,如果他是常人,其实我们未必会丢下他,但是我们的确也对不住他,没有好好地照顾过他!”
上官逍道:“我们这五年来,其实什么都没做到,就连在江湖中,也不过就是无名小卒,还需要躲躲藏藏的过着这采花贼的生活!细细想来,几乎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我们,连无名小卒都算不上!”
上官遥道:“对了大哥,我们这次要对付的可能是五毒老怪,听说他的武功厉害,诡计多端,我们兄弟当然可以同生共死,想想还有什么事,相互说说,以免有什么意外,也算有个交代!”
上官逍道:“二弟成了家,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
上官遥道:“以前我们虽然也做了些行侠仗义的好事,但都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次与往常不同,必须要把人救出来,难啊!”
上官逍道:“那最重要的事,就是要告诉娘,你有老婆了,她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此事!”
上官遥道:“是呀,这的确是件大事,我还有一事,如果我出了意外,请大哥帮我照顾好两位娘子。”
上官逍道:“不行,你今天怎么了,这事我可不答应,我们虽然从小就不管什么东西都一起分享,但这事怎么可能?”
上官遥道:“不瞒哥哥,其实我开始虽然对二位娘子有些想法,但也不敢答应这婚事,只是看出哥哥对银花有意思后,想推波助澜,帮哥哥一把,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帮了自己!”
上官逍道:“这个其实我心里早就明白,但你也不能辜负人家,怎么连洞房都没入,就要推给我?这事我可帮不了你,再说我们虽然是采花贼,可就连目标都不会同享,何况这事?”
上官遥笑道:“哥哥想倒哪里了,只是说照顾,又没说……”
上官逍道:“哥哥照顾小姑子,就算清清白白,人家都不会相信,我倒也没什么,人家姑娘能受得了那些闲言闲语吗?你再想想,我们原来放了的良家妇女,不是也有一些想不通自尽了吗?”他想了想,接着又道:“幸好我是你大哥,我了解你,要是换了别人,人家肯定不这么想!”
上官遥急道:“大哥,我没那意思!”
上官逍道:“我知道,你啰嗦些什么?你有家室,我还要完成娘留下的心愿,正正当当的讨个老婆,给她生个胖孙子,所以不准你再乱说话,我们都要好好的!”
上官遥道:“可这次不同于往常呀!”
上官逍道:“你一直比我聪明,连这都想不通。你想想看,肥肉都要一口一口地吃,打不过,还是一样,跑!只要人在,总有一天能打过,再说你尽力了,两位弟妹还能怪你?”
上官遥道:“大哥说的,有道理!可是……”
上官逍道:“就算你死了不要紧,但你两位老婆,嫁你难道就是为了给你戴孝吗?再说如果救不了人,你死了与活着,有区别吗?此事不要再提了!”
上官遥这才明白,大哥说的的确有道理,道:“好吧,不提了,不提了,还是快赶路吧!”
上官逍道:“赶路?唉,有轻功不用,与你在这绕半天!”
上官遥道:“对呀,忙讲话,把这事给忘了,好吧,今天就与大哥比比脚力。”
这两兄弟你追我赶,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山下周庄。这村子以前也知道,只是不曾来过。到了村里,只见大多数村民住的都是泥墙草房,有几户的墙都歪了,却只是用木板贴在墙上,再用木桩斜撑住。稍富裕一点的几户,不过也就是一两间木楞格子。(注:①木楞格子,旧时云南地区的山村居民居住的用圆木横栏拼成屋子四面山墙的房子。豪华一点的木愣格子,圆木比较光滑,接头处有榫头,整座房子看起来比较工整。普通一点的木楞格子,一般是用钉子加铁丝一起将横栏着的圆木固定住,早期用的是方钉与篾绳固定,木料也比较粗糙,有的连树皮都没刮去。但无论是哪种,一般圆木之间都会用灶灰和上牛屎堵住,有的也用香灰,然后风干,用于保暖,最好的就会省了这道工序,里边用薄木板贴墙装修。②香灰:一种用石灰、草茎和香油等和拢而制成的建筑材料,旧时常用于箍木桶或补船等,风干后可以解决木桶、木盆、船等漏水的问题。)
这村里足有两百多户人家,几乎都是这样子。唯有村西南角的一处大豪宅,单看那围墙,就有两丈多高接近三丈。不用说了,周三的家绝对就是这里,只看院墙和旁边的民舍相比,就可以知道,他在这村里当起了土皇帝,欺压百姓。
这墙虽然高,但却不像逍遥洞下边的断崖,长满了青苔,又是十分的险峻。以逍遥二仙的轻功,爬墙本就是拿手好戏,再说这门技术,他们也是经常锻炼着的,不废吹灰之力,瞬间便就越上了那高墙。
原来这高墙虽然不像城墙一样结实,但至少也有四尺厚度,只要在顶上稍加改造,绝对可以当简易的城墙来使用。
兄弟俩发现,这高墙里边至少也有二十多个大小院落,占地八九十亩。里边的建筑错落有致,院落与院落之间,房屋与房屋之间,鲜花绿树,溪流池塘,在这月光下尽是看的清楚。最主要的几座院落中的房子雕梁画栋,斗拱飞檐,红墙金瓦,甚是气派。这院落中还有些看门的和巡逻的家丁,当然也可以说是家兵。整座豪宅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座小城,只是小了些。
这宅子虽大,可马耳山上,山峦起伏,树木丛生,这逍遥二仙也不曾从上面看到过,到了下边如果距离不够近,这马耳山里的树木一般都很葱郁,也是很不容易看到。只有进了周庄,才显示出它的与众不同。但因为院墙太高,在村里远观也只能看得见几座屋顶,走近了,就只能见到高墙了。
上官遥想:以前就听过周庄有处大豪宅,却不知道尽是如此豪华。他接着再想:自己在山上也不成望见过,原来这马耳山的地形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接着对上官逍道:“大哥,我们那逍遥洞好像也是的,不知道在下边能不能看得到。”
上官逍道:“自己不会抬头看看?”
上官遥道:“此时,天色晚,又刚好在山脚下,当然看不到。”
上官逍道:“你不至于吧?连这个都不知道?”
上官遥道:“大哥你不是也一样吗?以前到山下的时候也偶尔往山上看过,都没有见到过逍遥洞,后来就再也没有想起过这事。”
上官逍道:“看来,你真是从小舒服惯了,连自己家在哪里都没有关心过,不妨还是大哥来告诉你吧,逍遥洞在这里是看不到的,这里才能算是马耳山的脚坡,再往下走十里,那里才是坡脚。”
上官遥疑惑地道:“哦,那人们不都说,这已经是山脚下?”
上官逍道:“那你好好想想,从逍遥洞看绝世谷,你不也说绝世谷是山下,到了绝世谷,你又说那条大路在山下,到了那大路上,你一定也会说大路以下的都是山下,反正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山脚下,到了那坡脚才能算是真正的山脚下。”
上官遥听后,觉得大哥说得非常有理,道:“原来大哥才是个细心人,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这些?”
上官遥接着又问道:“哎,大哥,这里这么平坦,还不是山脚下?”
上官逍道:“像这样的小坝子,马耳山中又何止一处,难道你没发现,这里除了这个村落和那千把亩粮田,没有别的村子?”
上官遥道:“哦,大哥是说要到了北衙街,那里才算是山下,不过那里也好像没有见过逍遥洞。”
上官逍道:“你算是说对了一半,北衙街正好在山脚下,当然看不到,必须要到姜寅坝才能看见,不过只怕你见了也还不知道它在哪里!”
上官遥道:“哦,大哥,这是为何?”
上官逍道:“还是你哪天自己去看看吧!我们不是来这看逍遥洞的,还不快行动?”
上官遥道:“这么多房子,如果只找到周三,倒也不难,他一定住在最豪华的地方,可我那岳父岳母会在哪儿呢?长的什么样子呢?都不知道,难啊!”
上官逍道:“没办法,就只能一处一处地找。”
上官遥道:“大哥,你说这大宅院,不盖在叶揄,也不盖在鹤阳,至少也要盖在北衙街吧!怎么盖到这里来了?再说这里的这些粮田,周三收的租,能够他盖这样一座大豪宅吗?”
上官逍道:“这宅子不是一代人盖的,你看瓦片就知道了,而且估计附近好些村子的粮田,都是他家收的租,我想甚至整个姜寅坝子的百姓都让他给剥削了。”
上官遥听到了“周三”二字,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大哥,万变不离其中,这一切都只需要找到一个人,就能搞清楚了。”
上官逍听后,激动地道:“周三?哦,不错,他肯定住在中间的最大的院落中,不错,不错!”
上官遥道:“不过大哥,还是先不要惊动周三,自己先再找找。”
上官逍道:“这么多的家丁巡逻,就怕会发现了我们?”
上官遥道:“哎呀,大哥,我就是要打这些家丁的主意,你看他们都没精打采的,就像是被先生罚抄经书时一样。”
上官逍道:“你是说,抓到一个,然后换了他的衣服混进去?”
上官遥道:“你错了,这里又不是皇宫,就这几十人,必定互相认识,我的意思是说,抓上一个来,吓唬吓唬他,他一定会告诉我们一些东西。”
上官逍道:“他会说实话吗?”
上官遥道:“这个我敢保证,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解决了‘四十九’。先去抓个家丁上来问问,周三的几位老婆在哪里?大哥你不就可以解决了此事了吗?”
上官逍道:“那你呢,明天正午之前要是回不去呢?”
上官遥道:我既然有了二位娘子,就不能对不起她们!”
上官逍道:“那要是明天正午前还救不出人呢,而且我们可能还要对付五毒老怪,可不能出意外!”
上官遥道:“大哥别说了,我不能对不住两位娘子!”
上官逍小声地骂道:“屁话,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想让我去阴补的时候,一个人去救人,是不是?”
上官遥道:“既然大哥一语道破小弟的心思,小弟也不防承认了,这次行事不比往常,要救的人,是小弟的岳父岳母,本来就不应该让大哥陪我去冒险!”
上官逍又是感动又是鬼火(注:鬼火,云南方言,意思就是非常非常的生气或者说生气得到了让人发火的程度。有时人们会说“鬼火绿”,就是指非常非常的“鬼火”。),道:“他妈的分明就是看不起大哥我,老婆我是不可以和你分,危险难道还不可以与你分担吗?你这叫屁话!屁话!从小到大我们哪次有难,都不是一起扛?”
上官遥见大哥发火,急道:“大哥,我不是那意思!不是那意思!”
上官逍道:“屁话,估计这事不好办,明天正午前,你是不可能回到山上的,现在都已经寅时了,所以我们都先把‘四十九’给解决了,再一起慢慢救人,大哥知道你不想违背你那狗屁老婆也是真的,就算让你再陪我一次,总该可以吧?”
上官遥道:“大哥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弟也不敢不听了!”
上官逍道:“这就对了,否则大哥就会鬼火绿,快去抓个家丁来问问吧?”
上官遥道:“大哥,现在小弟想了想,用不着去惊动那些家丁,解决‘四十九’不用抓人问,到了找我岳父岳母的时候再问也不迟,以免打草惊蛇。”
上官逍疑惑地问道:“二弟的意思是,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上官遥道:“大哥,这种大豪宅,一般都是以中轴线向两边排列的,这中轴线上的院落无论前前后后有多少个,都为正院。分散在两边的都叫跨院,再往两边的就叫外跨院。他的大老婆是正室,当然住在正院的厢房中,另两个小老婆是偏室,应该就住在跨院的偏房中,而且绝对不是住在外跨院,因为外跨院,一般是供他的丫鬟、仆人和家丁住。”
上官逍听糊涂了,问道:“二弟的意思是说……什么来的?”
上官遥道:“大哥,我们久居山林,你听不懂是正常的,我也只是从书上看来的。”
上官逍道:“你能不能说简单点,干脆直接说在哪里,不要啰哩八嗦。”(注:啰哩八嗦:云南方言,就是说非常的啰嗦。)
上官遥听后道:“大哥我的意思就是说,对着大门的那条大道串着的院子,都叫正院,正院两边的都叫跨院,在往两边的都叫外跨院。因为这大宅子是东西走向,所以南边的叫南跨院,北边的叫北跨院,前后排列的院子就叫前后院,院子根据自己前后排列的位置,叫做几进院,比如二进院、三进院等等。”
上官逍接话道:“哦,明白了,南边的外跨院可以叫南外跨院,北边的就叫北外跨院。”
上官遥微微笑了笑,道:“不错,可以这么说,还有不在布局正列的院子,都叫别院,比如这宅院中,西北角的那小院,就叫别院。而且每个院落都会有自己的名字。”
上官逍道:“哦,你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了,那,还有你说的厢房是什么意思?”
上官遥道:“厢房就是指,每个院落中的西房子和东房子,西边的叫西厢房,东边的叫东厢房。”
上官逍按自己的推理,接话道:“哦,那南边的叫南厢房,北边的叫北厢房。”
上官遥笑道:“大哥你说错了,无论院落如何走向,西边的叫西厢房,东边的叫东厢房,南边的叫倒座,北边的叫正房。大哥难道没有发现吗?这里无论大小院落,北房子都要比其他三方的大一些。”
上官逍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定个固定的说法,南边的,东边的不可以叫正房吗?”
上官遥接着解释道:“这是根据太阳走向而定的,日出与日落时,太阳能够照射得到窗户的那个面向的屋子就叫厢房,西边的自然就叫西厢房,东边的就叫东厢房;北房子正午的时候太阳能够照射得到窗户,所以叫正房;照射不到的屋子都叫偏房;南房子太阳一天到晚都无法照射得到窗户,所以叫倒座。”
上官逍听了弟弟的解释,茅塞顿开,道:“哦,明白了,不过觉得这宅子有些别扭,他要是南北走向,那就会好看得多。”
上官遥笑道:“别的地方我倒不知道,不过按书中记载,这种大宅子,在中原地区,一般都是南北走向的才对。不过我估计,要么是设计这个宅子的人考虑到风水的因素,要么就是受本地区民舍主房多为座西面东格局的影响,还有就是设计这宅子的人只是一知半解或者是我理解错了,我也觉得奇怪,这宅子为什么是东西向,而非南北向呢?”
上官逍道:“听二弟这么一说,我倒是懂了,但找人跟这有关系吗?”
上官遥道:“当然有,我们要找周三,当然要到正院,按规矩,他一般住在某一正院的某一厢房,他的大老婆和嫡系少爷们,也住在那里,小老婆和庶系的少爷们就住不得正院了,就住在跨院的偏房中。”
上官逍道:“他的小老婆和庶系的少爷们不能住在跨院的厢房中吗?”
上官遥道:“除了正院,其它院落的屋子,无论是哪个面向的,都只能叫偏房。”
上官逍道:“那仆役和丫鬟呢?”
上官遥道:“他们只能住在外跨院或者外跨院以外的屋子中。”
上官逍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要分头在南北跨院中,就能找到他的两位小老婆,但我现在又有个疑问,那么,小姐会住在哪里呢?”
上官遥笑了笑,道:“还是要看嫡庶,不过她们都有自己的院落,嫡系的一般住在某一正院的陋角楼上,庶系的就住在某一跨院的陋角楼上,而且她们住的地方一般不能有外人进入,她们非常可怜,大门出不得,二门入不得,大哥不会是想去找那些大小姐吧?”
(注:陋角(gúo)楼,也叫娄阁楼,云南方言,指中国古式建筑中,由两个面向的主楼房转角处交接而成的小楼,或在单方的民居建筑中,拼接于主房侧边的小楼。在大理的白、汉族民居中:单方的民居楼房,依当地的风俗,从屋后面看的话,陋角楼一般拼接于主房的左侧,或与主房整体建造并居于左侧,两种建造方法都与主房形成一体,但屋顶不能比主房高,至少要低出八寸,也不能太矮,远主房端须单独设稍角,这是因为主楼的楼层并行房间数,只能为单数,这与“单数为阳”的传统观念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三间的叫“三间大瓦房”;五间都是主房的叫“五凤楼”,五凤楼必须在当地有一定身份的人家,才能建造;五间的还有一种叫“三间挂耳”,就是从屋后面看的话,在三间主房的左边挂上两间耳房(陋角楼);七间的叫“三间挂两耳”,就是说三间主房的两侧,各挂两间耳房(陋角楼);一般没有六间的;七间以上的很少见;如果要建四间,从屋后看,居于最左侧的那一间,就必须是陋角楼。这一建筑理念,在当地的平房建筑中也是一样的,只是在平房中,称其为“陋角”。在“三方一照壁”或“四合(头)五天井”的建筑格局中,与其他两个方位的主房的侧面山墙共同围成小天井的那两个方位的小楼,也叫陋角楼。当然这些规矩,随着时代的发展,也逐渐有所打破。陋角楼上,顾名思义,就是指陋角楼的楼上。)
上官逍道:“有一点。”
上官遥笑道:“那就糟了,我们现在要去与那些大小姐的爹爹作对,万一你看上了某位大小姐,你想娶她,就算她愿意降低身份跟你,你也必当痛苦!”
上官逍听到这,故意岔开话题道:“哎,二弟,记得我们马龙帮,也不比这小,怎么没这么多规矩?”
上官遥看出哥哥的意思,顺口答道:“江湖儿女,当然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了!大哥,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行动吧!”
这两兄弟分开后,上官遥往北跨院方向去了。他准备依次在所有北跨院落的房顶,都要拆开一小块瓦片察看,当察看到第三进北跨院的时候,他看到了,一男一女正在宽衣解带,准备做事,看其样子,有些诡异。上官遥是何等轻功了得之辈,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已经到了那对狗男女的下处,何况此时,丫鬟仆人们都已经睡了,那巡逻的家丁又怎敢到这里来巡逻,这岂不是让他这个不速之客更为方便吗?
“啊,有人!”那女的脸正对着上官遥。
“娘子不是看错了吧,不会吧,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那男的正抱着那女的,用口亲吻着她的脖颈,没有看到上官遥。
“你是什么人,胆敢跑到我房里来?”那女的似乎坦然起来,干脆直接问道。
那男的听她这么一问,吃了一惊,到吸了口凉气,畏畏缩缩的回转头来看,他看到了上官遥后,慌慌张张地急道:“啊!糟了,怎么办?”
上官遥道:“啊,果然是对狗那女,本仙是奉玉帝之旨意,下届来揭露人间的丑恶来了!”
上官遥在林中当了一次神仙,这当假神仙,的却好使,他再次用起了这“上好”的手段来。
“娘子,怎么办,把神仙都招来了。”不难看出那男的此时浑身在发抖,把脸紧贴在那女的身上,甚是恐慌。
“没出息的,哪里有什么神仙?不过就是装神弄鬼,前几天不是来了个什么‘五仙老祖’,一看就是个大骗子,居然还有人相信他,说不一定又是什么假神仙!”那女的笑道。
“真不要脸,在本仙面前,居然还敢巧言令色!”上官遥见那女的,居然一语道破了自己这位假神仙,机警地道。
“不错,我们的确是在偷情,不过你也不必在这装神弄鬼,是那老贼让你来的吧?奇怪,他怎么会知道?”那女的先是问了上官遥,然后自言自语地自问。
上官遥听后,想到:这婬妇果然与众不同,这神仙是装不下去了,干脆“承认”了自己是周三派来的。道:“不错,在下根本就不是神仙,不过的确是老爷要我来捉奸的,怎么样?”
那女的听后道:“呸,这天下的人真是千奇百怪,有人收钱杀人,有人收钱犯贱,现在就连替人捉奸的事情,都有人干了,说吧,要想怎么样?老娘早就准备好了!”
“这位大哥,这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样都行,不过求求你放了我娘子,只要放了我娘子,我什么都无所谓。”那男的一跟斗跪倒在上官遥面前,浑身越发抖得厉害,脸色苍白。
“你个胆怯的懦夫,谁要他放了老娘,要死一起死,就是活剐,老娘赔你也就是!”
“娘子,我死了不打紧,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我这一辈子,也没什么本事,能与娘子相好,是我的福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死了没关系,但只求娘子平安无事!”
那女的听那男的这么说,心疼地柔声道:“你若是死了,我又怎能独活,还不如与你一起去,在那阴间,也可以做对鬼夫妻!”
上官遥在旁边看在眼里,动在心里,心想:“这对狗男女倒是也恩爱,我又怎能忍心杀了这对有情有意的苦命鸳鸯呢?但人心隔肚皮,还是再看看。接道:“老子今天,不杀男的,就杀你个女的!”
那男的听了,越发紧张,紧紧抱住上官遥的双腿,口中急忙道:“娘子,快走,不要管我!”
那女的道:“他要杀的是我,你紧张些什么?还不快滚,相信这位好汉必定言而有信,不会为难你,快走!快走!”
上官遥将计就计,道:“老子最不喜欢听女人的狗屁话,现在改主意了,就要他的命,再说你这小娘子不过就二十一二,老是老了点,老子想要。”
“呸!”那女的将一泡口水吐到上官遥脸上,接着对那男的道:“懦夫,放开他,要死一起死。”
上官遥受了这口水之辱,心中懊恼,却有不想违背良心,杀了这对苦命鸳鸯,但此时他依然觉得还不能完全相信这对男女,心生一计,口中叫道:“那好,老子就先杀了这奸夫,在睡了你,之后就成全了你们的鬼夫妻。”说着便举起右掌,一掌打晕了那男的。
接着,让他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女的见那男的倒下,迅速拿起了自己的发簪,然后就往自己的太阳穴插去。上官遥眼手快,立刻拿了自己的折扇打了出去,将那发簪打落,然后踏步抓住了那女的。
“婬贼,你休想侮辱我!万万不可能!”接着又道:“我夫君既然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
上官遥立刻点了她的穴道,道:“谁要侮辱你了,我只是要打你一巴掌,报那泡口水之仇,接着打了那女的一巴掌。”
“婬贼,你要打就打好了,我夫君死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上官遥听了笑道:“你吐我脸上口水,我还你一巴掌,我们现在扯平了,我也不想把你怎么样,你也不用要死要活的!”
“你既然杀了我夫君,就连我一块杀了吧,废话少说,还不快动手?”
“呵呵,你以为他死了吗?”接着上官遥过去提起那男的,使劲压住了他的人中穴,在将桌上的一杯凉茶泼洒到他的脸上,那男的不一会便就醒来了。上官遥随后接道:“我也不是那老贼的人,只是无意中发现了你们。”
那男的醒来,头脑都还没完全清醒,张口就道:“娘子,不要杀我娘子!娘子快跑!快跑!”
那女的见他醒来,惊喜万分,叫道:“夫君,你没事吧,没事吧!”
上官遥笑了笑道:“他当然没事,只是现在还头晕。”接着过去给那男的脸上两巴掌。
那男的被打清醒了,甩了甩头,看看四周,然后立刻跑过去紧紧抱住那女的,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眼泪却犹如滔滔江水,流了出来。
那女的见上官遥打了自己恋人,急道:“谁让你打他了?”到那男的抱住了她后,自己也流起泪来。
“不把他打清醒了,他现在能来抱你吗?我知道你们恩爱,不过现在你们当我不存在吗?”上官遥道。
这对男女听上官遥这么一说,都自觉地放开了。那女的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多余的,还不快滚?”
“滚是要滚的,不过能让我先问几个问题吗?”上官遥道。
那女的道:“既然,你没有伤害我夫妻,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这里的什么人,为什么在这偷情?”
“哼!还说第一个问题?都连问两个了,也罢,只要你早些滚,告诉你也无妨,我是这里的老爷的偏室,也就是他的第十三娘,我夫君是这里的仆人。”
那男的道:“我娘子是让那老贼强抢来的,我是主动到这鬼地方来的,为的就是我娘子。”
上官遥接问道:“那你们原来是什么人?”
那男的道:“我们原本都是姜寅坝子里小王庄的村民,都姓王,娘子叫可儿,今年二十岁,小的今年二十一,叫做大生。”
上官遥道:“你们是不是从小青梅竹马,几年前周三到村子里见到娘子后,逼人父母,把娘子逼了进来,于是你也就想办法到这来当了仆人?”
“正是。”那女的道。
“那我就奇怪了,那老贼怎么不提防大生兄弟?”
“我来了一年半,但我才进门几天,他看上了另两名姑娘,就少来这院子了,更主要的是他和那五仙老祖学起了法术,就忘了这些事,否则我一定会让他给休了,那样倒好,我就可以和夫君在一起了,夫君是后面才来的,招工的不知道此事。”
“休了?”
“正是,这周三老贼,在我前边,共有一十二位正偏室,如今留下来的只有正室大娘子,那是因为他在“三不出”之列,还有一位,是在我前面一个月进门的十二娘,原因与我一样。那些走了的偏室,其实都是因为无子,说白了就是连女儿都没有,在“七出”范围内,所以他把人家休了,结果都受不了被休的侮辱而自杀了。”(注:七出,古代封建毒害妇女的手段之一,七出就是封建社会时的男子休妻的七大‘理由’,分别为:不顺父母、无子、婬、妒、有恶疾、口多言、窃盗。三不出,古代男子有以下三种情况不能休妻,不能休掉结婚前有家庭,而婚后娘家家破人散的女子;不能休掉与丈夫一起为公公婆婆发丧并守孝三年的女子;丈夫娶妻时是个穷光蛋,但后面富贵兴旺发达,都不能休掉其妻子。建议大家查阅资料或者上网查询。)
上官遥接道:“哦,这是我们汉人的烂规矩,简直就是一堆混蛋垃圾,不瞒二位,那两名姑娘,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我就是来救岳父岳母出去的。”
王可儿道:“既然是这样,好汉可否将我们一起救出去,让我们远走高飞?”
上官遥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们的父母呢?”
王可儿道:“夫君的爹娘在小王庄,我爹娘就住在西北角的别院,老贼将他们接来,明上是说要孝敬,实则是软禁。”
“哦,别院,太好了,不过你们以后就得远走了。”上官遥道。
王可儿道:“只要能出去,这个我们有办法。”
“那好吧,你们自己想办法到那别院,我随后就到,有问题吗?”
“可以,我天天都来这,天亮前要离开回到别院后面我住的那间柴房,那些巡逻的人,我都能绕过去,娘子和我一起去,也就是多个人而已。”
“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半个时辰后,上官遥从别院,用轻功将王大生,王可儿和其父母依次带出高墙外,能不能顺利逃月兑,那当然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上官遥继续回到北跨院,到第五进跨院的时候,又发现了与前面一样的事情,他进了奸夫婬妇的房里,但这次他遇到的情形与前次却完全相反,那女的就是王可儿说到的十二娘,男的是这里的大管家。
上官遥是看着那管家进门的。
当他出现在那对狗男女面前时,他们开始表现还可以,可紧接下来:“都是她勾引我的,她不勾引我,我怎能敢到这来,大侠既然老爷叫你来的,你放过我一马吧!我自己有些积蓄,都可以给你。”那管家道。
“不是的,不是,是他先勾引我,前几天他来到这说老爷可能有问题,只是老爷自己不知道,他还说要帮我给老爷生个儿子,我就可以不被老爷休了,没想到的是他既然还背着老爷贪污。”
上官遥听到这,不想再看下去了,一掌打死了那管家。
十二娘见那管家死了,毫无一点伤心的样子,干脆对上官遥道:“我们处理了他,他能帮我给老爷生儿子,大侠一样也能,大侠若不嫌弃,小女子愿意请大侠帮忙。”
上官遥听后,心想:好一个不知羞耻的婬妇,我非杀了她不可。但此时她的足少阴肾筋开始隐隐作痛,心想:这“四十九”怎么就提前来了?不行我得先把这事搞定了,不然如何去救人?于是他将计就计,道:“那还是我先帮了你,然后在把他丢到山上喂野狗,如何?”
“好吧,那就先把他托到床下,反正小女子也有些等不及大侠快些帮忙,嗯,快点帮忙嘛!嗯,快点来嘛!”
上官遥照做之后,接着上了婬妇十二娘的床,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在这间屋子里,多出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而且都是让上官遥的掌力给劈死的。
再说上官逍,他与弟弟分手后,先到南跨院,弄了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干脆直接跑到正院来了。他想:这周三会住在哪呢?在那些正院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个名目。也不知在第几进院的屋顶,掀开瓦片往下看时,但见一位女子睡在那里,想看清楚,可惜就凭那掀开的一片瓦片后透过的月光,是绝对不可能的。心想:命还真不好,听二弟说,这里应该是他大老婆住的地方,四十多岁的婆娘了。但此时足少阴肾筋开始难受,又想:先把“四十九”过了在说,于是潜入那房中,点了那女的哑穴,然后开始做起坏事来。
后来,他居然睡着了,到天明时分,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没有走。在看看边上的那女子,居然还睡得很香,似乎连昨夜之事都不知道似的。上官逍打量打量旁边这位女子,不过也就十八九岁,肤如凝脂,脸如红心,眉似柳叶,口似樱桃,水灵灵,娇滴滴,一眼就能看出,此人必是这豪宅中的大小姐,顿时吃了一惊。心中想道:原本以为是那婆娘,怎么会是位姑娘,还是位大小姐,我与他行了这夫妻事,就算他不怪罪,我又怎能去对付他的父亲?
上官逍正想着,那大小姐也醒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那穴道也当然自己失效了。那大小姐这一醒来,看到自己床上多了个不速之客,那反应不用多说,绝对可以想象的到。可奇怪的是,她却背道而驰,紧紧的抱住了上官逍。这一举动把当了近四年采花贼的上官逍都给搞糊涂了。他想:怎么当爹的不要脸就算了,就连当女儿的也是这般?但是他又抵挡不住那软玉温香的诱惑。
又是一次欢乐过后,那大小姐柔声道:“昨晚,梦见上了天宫,然后就与天上一仙郎那个了,没想到这是真的。”她说完后,自己又接道:“我怎么会做这样梦?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上官逍只听她那柔若柳絮,惋惜清凉的声音,不用看她那娇滴滴的水灵灵的迷人的小脸。就足已魂牵梦绕,难以自拔,不过他却也听明白了。原来那大小姐,少女怀春,梦入九霄,上官逍偏偏又在此时从天而降,夜里也没法看得清楚,糊里糊涂的就把上官逍当作她的梦中仙郎了。
上官逍此时,思绪还在那九霄之外,心中暗自叫喜。只听“啪”的一声,一计耳光,打到了自己的脸颊上,顿时吓了一大跳,那心脏蹦蹦直跳,只差一点,就往嘴里跳出来了。那大小姐接着问道:“你不是我梦中的仙郎君,你没有他年轻,没他英俊和潇洒,你是谁?”
上官逍受了那突然的一惊,此时还没有平息下来,当然想不起许多,随口反问道:“什么仙郎?”
接着,那大小姐又是给他一巴掌,低声骂道:“说,你怎么进了我房里?”
这一巴掌倒是彻底把上官逍给打清醒了,他想了想,道:“你问我,我问谁?只是做个梦就到你这里来挨打,谁愿意,你这小丫头,力气还真大,到现在人家的脸还疼着呢!”
那大小姐听到这不速之客是梦里来的,与自己的梦有些巧合,心疼地模模上官逍的脸颊,柔声地问道:“还疼吗?”接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放开上官遥问道:“不对,我梦中的郎君,不是你,比你英俊多了,你是谁?”
“我梦中的仙姑,也不是你,比你漂亮,比你温柔,比你可爱,比你……反正什么都比你好就是,你究竟是谁?”上官逍听了那大小姐的话,反驳道。
“你……,你竟然说别人比我漂亮?你……”
“我怎么了?你要对本公子负责,本公子就只是做了梦,梦里明明是仙姑,醒来你却在我旁边,你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本公子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冰清玉洁的,万一仙姑怪罪,你担当得起吗?”
“啊!你真的也做过梦吗?”那大小姐问道。
“不在梦里,你见过仙人吗?”上官逍道。
“那……,郎君,我们可能是上天注定的,虽然你是比梦里的丑了点,但毕竟也是上天注定的!”
上官逍听她这样一说,临机一动,接道:“我也觉得应该是这样,不过你也太难看了点,虽然是上天注定,不过我还得考虑考虑。”
“你……,你竟然说本大小姐不好看,你……?”
“不要本大小姐,本大小姐的,你虽然是没有仙姑漂亮,不过在人间起码也是……第那个那个!”
“夫君,第那个那个是多少?”
“当然是第……、第……那个那个喽!”
“嗯,讨厌,你就不能说说吗?”
“当然是第那个那个喽!”
“那个那个,是多少?不说我扭断你耳朵。”那大小姐揪住上官逍的左耳,嗲声嗲气地叫道。
“我就说,就是那个那个了嘛!”上官逍道。
那大小姐轻轻地扭了一下他的耳朵,接道:“说还是不说?”
上官逍立刻故意叫道:“哎哟,真疼,还没拜堂就这么凶,以后我可要一辈子受罪了!”
“谁要与你拜堂?”那大小姐不好意思地道,紧接着他又心疼地柔声道:“夫君,还疼不?”然后自己去揉上官逍的耳朵。
“有娘子温柔的关心,当然不疼了!”
“谁是你娘子?快说,第那个那个是多少,不说我扭了?”说着那纤细的手指故意动了一下,不过还没真的扭下去。
“不要扭,不要扭,我说,我说,当然是第一喽!”
“夫君,你真的觉得我是第一吗?”
“不是觉得,是事实!”
“讨厌!”
接下来的那事,这里就不便说了。
又过了一会,只听外边有人大声骂道:“两位,请快把你们各自的女儿交出来,不要为难小的。”这似乎是一个壮年的声音,估计应该是一家丁的。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跑哪了,我们也着急,求这位小哥,再去向老爷求个情,再宽限几天,行吗?求你了!”这声音是一中年妇女的。
“就是,就是,求求你了,求求您了!”这声音是一中年男子的。
上官逍猜想,这两人,一定就是弟弟的岳父岳母。接着问那大小姐道:“这外边是什么人?”
“我一般都不能过问家里的事,也不得进去后面看个明白,不过听春兰(她的丫鬟)说,那好像是我爹爹新娘子的爹妈,因为走丢了新娘子,所以爹爹限期与他们要人。”
“那期限过了又当如何?”
“好像是说要收回他们种的地。”
“岂有此理,老子今天就要管管!”说完立刻穿上了衣服,冲了出去。那大小姐见此情景,马上自己穿衣,连丫鬟都没叫,披头散发就跟了出去,一直跟到了后边一主院的正厅里。
这正厅里,上方中位坐者,不用说,当然是周三,他的左边立着一位花白头发的一身道袍的的老者,上官逍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一定会武功。再一看,这个人哪里是个道士,脸色有些发绿,这道家讲究养生,怎会有此情况?那老者右后面立着一个青衣男子,此人就是前些日子在喜州客栈中遭遇杨惊涛的那名青衣男子。左后边立着一名灰衣男子,想必也是与那老者一路的。
那左右立着的家丁看起来都是会些武艺的,一个个结实彪壮,杀气冲天。
上官逍来到了正厅旁,没有直接冲了进去,而是跳到了屋顶,揭开了小半片板瓦,打算先看看情况,却见那大小姐直接就跑到了正厅。
“你来干嘛?你这样子,披头散发,成何体统?还不快快给我下去?”周三怒道。
就在此时,一个黑衣女子飞了进来,直指那白发老者,大声喝道:“叛徒,你原来跑到这来招摇撞骗了,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抓人都抓到我周家大院来了,你是何人?敢如此无礼?”周三道。
“不关你的事,否则别怪本座无礼?”那黑衣女子道。
“老仙是我庄里的贵客,你胆敢在此放肆,我周家大院,岂能不管?”周三道。
“哦,那就尽管放马过来?”那黑衣女子喝道。
“好,那就别怪我周家无礼了,给我上!”周三话音刚落,那数十名家丁一哄而上,将那黑衣女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黑衣女子见了,也跃起身子,在空中悬着横少一圈,速度快得只能看到一团转动的影子,如同飞速转动的风车,是一招‘横扫千军’。接着只见那数十名家丁全都瞬间倒地,个个跌于地下,一时难以起来,有的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有的口中直叫道:“哎哟,哎哟”;还有的面色紧张,抖手抖脚,甚是恐慌。
“怎么,还有不服气的吗?”那黑衣女子骂道。
这黑衣女子是五毒教之主,有此身手当然再正常不过了。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呢?那逍遥二仙成功救人了吗?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