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痛 第五章:另类的沙画摊老板

作者 : 蝉鸣暮秋

周日傍晚我送表嫂与小草回瀔水,想不到老妈却要搭我的“顺风车”,说瀔水还有些事情要赶过去处理。

我知道老妈的别克车送去年检了。本来她们的公司可以派车。老爸也说让小徐送老妈去瀔水。可老妈却非要坐我的车。还质问老爸说我坐一回女儿的车你很难受吗?

听了老妈的话,老爸笑笑,无语。而我,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我们依然从上溪的入口上了高速公路。车速我控制在百码左右。总共也就一小时之余,我们就到了瀔水。

一行四人先去了中医院。看了表哥后我送老妈去位于瀔水市经济开发区的画材公司。老妈在公司的办公室是个套间,里面是她的卧室。通常在瀔水时老妈都住在公司。

房子装修得很豪华。家用电器也一应俱全。看上去条件是相当不错的。不愧是一家有实力的大公司。当然,比之我老爸在稠州的办公室,差距还是不小的。

望着眼前的一切,我在想:一到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分居在稠州瀔水婺城,个中的滋味还真的是不好受。我年轻,到还觉得无所谓。可老爸老妈……或许,我真的该考虑是不是调回稠州了。

只在老妈的办公室小憩了一会,我便要回婺城。

这次在稠州的家里,我专门从电脑中调出了瀔水市区交通图。回去婺城的路我不会像上次来瀔水时那样生疏了。进瀔水市区后我到李渔路。右拐,又来到了府前路。在等绿灯时,我瞥了瞥左前方的市府广场。因为时间还早,这次市府广场的人比上次还少。不经意间一个念头跳了出来:那俩摆沙画摊的小老板来了吗?一时兴起,我左拐,停车在了市府对面。我没有下车。因为我看见就在上次他们摆摊的地方,已经有几张小桌小凳就位了。有两人还在从一辆三轮车上往下搬东西。那女的我认识,就是小莉,可那男的,分明留着一头长长的黄发。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但那后影却一点相似。我记得清清楚楚,上次的那个小老板留着寸板头,黑而浓密,看上去很精神。才几天功夫,就长了一头黄发?不可能呀。好奇心顿起,我下得车来。当做闲庭信步,我走近了他们。

他转过了身来。我看清了。还是他。

他今天穿的是件浅灰色的羊毛衫。休闲牛仔裤,白色的皮鞋。羊毛衫的后背很是平常,与一般的羊毛衫并无异样,但他回转身时,前胸的图案却让我吃了一惊:一颗大大的红心上斜穿着一支利箭。让我恐怖的是红心鲜血淋淋。下边是一行美术体的英文“寻找丘比特”。类似的文化衫我倒见过,但这样的羊毛衫我真的还是第一次看见。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弄来的。他和小莉开着玩笑,让我看到的是一个十足的街头混混。真的就是他吗?我真的有点不敢相信。

他也看见了我,稍稍一愣,无意间露出了一丝让人难以觉察的不自然。他对我略一点头,说今天一个人呀。然后就没再搭理我。

就是他。我认识这张极富个性的脸。他不是也同样认出了我吗?。可是,他见到我为什么会有那么一丝不自然呢?我有点奇怪,但也没有去深究。

我转身离去。我知道他今天是戴了个假头套。

这小老板,还真逗。

我开车回到了婺城。在小区门口的小店里,我买了碗康师傅泡面。回到家来,我懒得再出去吃饭。假如老爸老妈得知我吃泡面,肯定又得数落我。

……

夜幕已经悄悄降临。泡杯咖啡我走到了临街的窗前。

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喝着咖啡站在窗前想事。这个习惯早在我上初中时就有了。那时我们还没搬去“大都国际花园”,我们还和爷爷一起住在贝村路的老房洋里。

啜着咖啡,我莫名其妙地又想到了朱阿姨。我总觉得朱阿姨和我家有着一种莫名的关系,这,绝不会仅仅是老妈的闺蜜那么简单。

昨在爷爷的寿宴上。老妈投给忙碌的朱阿姨的目光是赞许和感激,但还有一丝……嫉妒?是不是嫉妒我不敢肯定,想来也不可能更没必要。反正有点让我觉得不解。然而对于同样忙碌的小徐,我觉得老妈看他的眼神是异常的。厌烦?鄙视?不屑?无奈?兴许没那么夸张,但总之,老妈对小徐绝对有一种排斥的心理。恐怕只是因为碍于老爸的面子而隐忍不发而已。

我不知道老妈为什么会有这样一种心理,但在我的眼中,觉得小徐还是挺不错的。

其实我对小徐并不十分了解。只从老爸的口中知道个大概。小徐名叫徐士坤,比我大三岁。他的母亲就是我上幼儿园时的那个满头银发老师,在二年前已经过世。而他的父亲在他十二岁时就病故了。他是在我上高中时来到老爸公司的。想来他至多是初中毕业。他最初就是帮老爸开开车,后来也兼做点其他的什么事。他的个头并不是很高,但身材匀称,有点小帅。他没有结婚,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不过我也不想知道。毕竟,他所有的一切应该来说都与我无关。只是老爸对他有点器重而已。有时我也会在家里遇到他,出于礼貌我会叫他一声徐哥。但老妈听见后总要对我瞪眼,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老妈心里肯定很不高兴。照理老爸因为感恩而对小徐另眼相待,老妈应该也是如此呀。真不知道老妈心里是怎么想的。在我的印象中。小徐对老妈特尊重。待人接物也很有分寸,可是,用东北人的话说,老妈却对他不待见。难道,这之间另有什么隐情?

随她们吧。我想我没有必要去深究这些。现在也只是闲来无事随便想想而已。

我一口喝干了手中渐凉的咖啡。

最近市局下达了新的工作计划,作为所长助理的我又得忙几天了。

洗个澡早点睡吧。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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