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似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情也真,意也真,恨也真,怨也真。曾经那么美好的相遇、相知、相惜却经不起一世变迁,如今阴阳两隔,厮人已去,入土为安,可让活着的人情何以堪。
平日且好,然尔每逢柳静姝的忌日,吴三爷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一天。凝视画中的故人,心中最痛的一根弦总能被轻易拨动。柳静姝的坟前不曾有吴三爷的足迹,因为那里有他的情,更有他的恨,唯有缅怀旧物,才能确认那份情真的拥有过。
苏绾儿的离去,是吴三爷的一块心病,他满怀内疚、自责、懊悔,如果说这世上有谁是始终如一地深爱着他,他深知那就非苏绾儿莫属,只是这种感觉在苏绾儿离去的那时才如此清晰,始终认为苏氏的一腔情愿只是满足他占有的**,而相情相悦的柳静姝才是他的至爱。
想到两情相悦,吴三爷内心在讥笑,坚信二十五年的两情相悦在柳静姝随吴玉珩离去的那晚轰然倒塌,他第一次疑惑,自己真的和姝妺两情相悦吗?既是两情相悦,为何姝妹会殉情于吴玉珩,为了给自己遮丑吗?可那离去的眼神是那样寒冷、凌厉、绝情,让他感到陌生。
不解,不解,不解。
五十而知天命,年已半百的吴三爷终被一个情字所困,对柳静姝不仅仅是一块心病,无限的思念蔓延在他的每一根神经,思维也似陷入一个怪圈,苦等二十五年,密谋二十五年,明争暗斗二十五年,破晓之际,空空如也。本该兴奋,本该庆祝,终于致吴玉珩于死地,可无故彻底搭上了柳静姝,他的情化为虚有,他的恨却根深心底。
“斩草除根而后快”,对,“斩草除根”。
一山不容二虎,一个镇上怎可有两个吴府,彻底毁去吴玉珩府邸,彻底断了吴玉珩根脉,当吴氏玉珩的一切都化为虚无,是否自己终得解月兑。
吴三爷如是想,内心似乎“豁然开朗”,心头闪过一道寒光,眼睛崩射凶光,阴谋重现心底。
“找吴晗”,对就找吴晗,吴三爷内心似有了方向,这五年来,虽然吴玉珩已离去,家道中落、仆人尽散,可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吴晗却怎么也不肯来自己身边,话说是为了给自己留意吴家大小姐,可五年来不曾回报一丝有关吴玉珩府内任何消息,颇为蹊跷,看来还是先让吴威前去打探。
看来自己是要再次出击了,吴三爷思定后即出书房。
霞光万丈,一抹残阳依旧辉煌,呆了大半天的吴三爷被耀的忙用手遮眼,可一阵臭味扑面而来,甚觉奇怪。嗅着方向来到院内一角,即看到柳巧儿坐阵,吴威又在兴风作浪。“这两个心胸狭窄之人迟早要坏了自己的大事。”吴三爷内心愤恨,即呼吴威。
没想到吴三爷的到来反而解了他欲“斩草除根”之人小页真的燃眉之急,幸哉,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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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爷书房内。
换得新衣的吴威立于吴三爷跟前,看着怒气稍息的吴三爷,吴威还是有点胆怯,俯身轻声问道:“老爷,有何事要吩咐小的”。
自从吴玉珩逝世后,吴威即改口,不再叫“三爷”。
“吴威,你听着,从今以后不要再为琐碎小事而大动干戈,伤了自身形象又收不到大的效果,难成大器。”吴三爷怒声骂吴威。
“是,是,老爷教训的是”吴威点头哈腰。
“我不管今个是为啥,你不准再去寻这些叫花子,剔除你的刺头,安安心心办我交待你的事”.
“好,老爷,我知道了,你尽管吩咐。”
“去找吴晗,细问吴玉珩处房契和地契在何处,家产还有几何,这是第一”
“是”
“第二,留意吴玉珩之女,那个煞星”
“是,那……”
“你去吧”。吴三爷摆手示意吴威出去,看来今天是有点累了。
听到吴三爷如此吩咐,吴威心头疑惑,五年来吴三爷慢慢吞并吴玉珩之店铺、生意,可对吴玉珩之女从不过问,今天这是怎么了,本想问个明白,张口还没说出,即被吴三爷堵回,察觉今天吴三爷心情不悦,也不敢多说什么,即转头欲走。
“等等”吴三爷突然抬头叫住吴威。“你现在就去找吴晗,看吴晗什么态度,模清情况后速来回禀。”
吴三爷想是一刻也等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