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盎然和邹老师在滨江路上散步与迎面而来的广碰个正着,也许是巧遇或说是广制造机缘有意接近他的,自从在他弟亚发处与他碰头得知他这不是孪生兄弟却胜似孪生兄弟更比孪生兄弟还粘稠的他自从与他闹别扭后家里又出了那个故事,他可以说是尽身出户、回到出生婴儿去的,让他的心里没不振撼、怜悯、惋惜,除了骂他的影子是狗娘养的、大笨蛋、大蠢驴外,又能咋么样?或说他这辈子已糊里糊涂地走了大半生的路,以后的路子该如何走他这影子应心中有数吧?
若说一年半前他从荣欣百货总经理贬下贸总工会主席本就怨声载道、恨他对他关心不够,或说他没心没肺也罢,那可是跳出他范围外无能为力的事。
国营公有制红火年代工会可是党领导的职工自愿结合的工人阶级群众组织,是党联系职工群众的桥梁和纽带,是国家政权的重要社会支柱,是会员和职工利益的代表。
现在机制一改体,私营企业就象雨后春笋涌现,无产论、阶级斗争一抓就灵已成为过去时,现进入:不论白猫黑猫,会抓老鼠就是好猫的阶段。这是个金钱的社会,大家都忙着赚钱。就把这个工会凉晒在一边暂委他管理。对于这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上世纪60年代出生的按部就班的他来说,众然每天准时上下班又如何?只不过收报、看报,喝喝水什么的,好象提前步入退休、老龄化的年纪。
对于老婆佩贞那么现实的人不吵个底朝天才怪,她下岗后在她弟的照相馆的分馆上班,他弟成佳开着佳佳照相馆还有佳佳照相馆分馆,那个分馆可以说是家族式的分馆,佩玉和佩贞二姐妹也是成佳的大姐和二姐两姐妹先后下岗,为照顾她们或什么的就在他原有的佳佳照相馆的基础上到另处的集市上开间佳佳照相馆的分馆让他这二个姐姐代为经营着,还顺带挖掘到他们的父母也到此照相馆理财。上的是全日班,让二姐妹轮班各人只需上半天的班,他弟成佳本想要更照顾佩贞这个二姐,请她中午到此馆顺带把他的姐夫盎然还有外甥毫毛甥女爽一家子到馆里吃的,谁知她中午有更重要的项目?她说,“难道我不用午休吗?”她还更想说午休后还有更重要的项目等着她——游泳。说白了她每天至多只不过到此照相馆工作一个多至二个钟头(上午9点多到11点多)就下班,以她老母的眼界她每天也就上了一个多至二个钟头的班已加码给她到每月800元的工薪,还有经常借口迟到、早退应接女儿爽的,爽正在读小学,她母亲也慷慨解囊说中午餐干脆把她送进寄餐园,每月二百元钱由馆里出,至此她该满意了,哪曾料到有次成佳到她家做客时却被他的外甥毫毛训斥得不明不白的,他说,“舅你每月咋给我妈的工薪那么少?还不够挤牙缝……。”
一定是佩贞曾当着孩子的面抱屈过,也可能是她的心声。
成佳就不得不找他父母算帐。他母亲也觉得她这个女儿太眼高手低了,让她没法理喻的。成佳再登三宝殿上他姐佩贞的家时,手里就多了4条中华烟。一来是表示孝敬他的姐夫盎然,知他好吸这口。二来表示她的心声已传给他们的母亲,财权在他们老人的手上,他也无能为力,有的只能从另方面补贴她。
有次她的母亲生病中午吊点滴,要她照顾一下,她也同样用此句“中午我应午休”之说搪塞了事。
一个分别心那么重,眼里只有自已没有别人,就连给过她生命的母亲大人也不容通融一下的自私自利的人,加上盎然每月赚取这1000多元有限的工薪,成为“月光一族”也放不下架子另找窍门谋生,就她那块料咋会不怨天尤人?
或者说那种象圩埔闹市般吵嚷的日子也该结束,况今社会突飞猛进的离婚率就今年来说第一季全国就有46.5万对夫妻劳燕分飞,平均每天有5000对夫妻离婚,离婚率为14.6%,对于盎然这么经常闹翻了天的家来说加入这样的热闹的行列未尝不是一种好途径,也是一种解月兑。
可问题是:他解月兑得了吗?他还好吗?这也是广最关心的问题。
邹老师也已熟知他俩的故事,他们很快搞到一块去,这是这一年半多来他俩谈得最融洽的一次,忽然广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是盎然家里打来的。
他的心里打着问号?
他们的婚虽离了,可他还得暂借住在他前妻处。目前他还不想让他的父母、兄弟知道,更不想扩大影响,况今社会捕风捉影的人本就够多的,无风还会被炒成浪,况他们的家经常处在风雨浪尖的。特别他父亲最近的身体欠佳,他不想因此事影响他父亲的身子。
广把他的手机号码拿给盎然看下后,就示意他别作声接着就按下接听键。
那个熟悉的号码早已刻到他的脑子里,那是以前他们的家、现在以成为前妻家的电话,也不知他的前妻佩贞打电话给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听是佩贞的声音,广还干脆按响阳声键,让他一起听一听、分享他已离婚的老婆的心声。
佩贞说,“我们已离婚,我已解月兑,你知道吗?”
广说,“不知道。”他想此话本该是盎然说的,如今却让她抢了去。他更想说算是知道也不会蠢得说知道的。
“我给你说,婚是我确定要离的,也是我不要他的。”盎然听后差点骂了起来。也可能夜色做掩护,可能她在说,他也随着心里起伏着、脸会作色也是难免的。佩贞再说,“象我长得这么婀娜多姿、多姿多彩、世上少有,现在难寻的美女,若我想要月兑手,一定成为抢手货的,想要嫁个家财论千亿、论万亿的富翁还不易如反掌?”
广想:别臭美,若人知道她那底细,就是倒贴谁也不想上的。只有他这影子才像蠢驴一样放不开她。
她再说,“就你那个朋友,不但不会赚钱,还一回到家里就像蛮牛般骂爹喊娘骂老婆打儿子的,以后还有谁愿意嫁给他……?”好象离开她那颗树,盎然这辈子的鳏夫已当定啦!特别说到最后还颠三倒四、牛头不对马嘴的,像她这种经常把离婚带在口上的人也有受到剌激的时候。
广的手机一打开与她一谈就将近一个钟头,更戏剧性的是,盎然就在广的身边一起接听这个电话。
盎然解说,“她那帮游泳友有次开玩笑说她象《白蛇传》里的白素贞……还不想说她是个穷光蛋、吝啬鬼?可笑她还往自已的脸上凃脂抹粉。”他们仨找了个石凳休闲地坐下来。刚才那种偷听欲一经解月兑,体内就发出疲乏的信号来,需要休息一下以补充能量。盎然马上在他的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来抽出三支,三一三十一的分享。
盎然就算无米炊,香烟却不会间断的。他的大兄在市交警当支队长,还会少了免钱烟?据说每个节日他会转送上门给他这个二弟几条的烟的,因他知他好吸这口,就投其所好或什么的。他弟在交警上班行情虽说比不上他大兄、也是拔根汗毛至少比盎然这当二兄的腰粗的,据说去年的中秋过后,他弟给盎然说过很多遍的对不住,说他忘了送烟给他。这烟风在他们家族不知不觉间成为一个好传统繁衍着,而盎然则是接受者、施济的那方。
广也输人不输阵把烟很快续上。在这个文明的社会特别提出吸烟危害健康的情况下,也只有盎然和广无视宣传,一拍即合,臭味相投,结为同盟成为二个烟鬼。而邹老师则可有可无吸烟此项至少抓不到他的软胁。烟雾很快在石凳的周围燎绕着。
盎然边吸着烟边慢悠悠地说,“至于我的前妻佩贞说我骂老婆打儿子这一说也是无中生有、制造谎言的,或说根本不是我前妻说的那样,记得儿子高考前有一天,我看不惯儿子每天放学照常在外面打篮球直到晚上8点多钟才回家吃饭,固说他几句,没想到儿子的道理比我还充足——说他才不想死读书的,象我一样按部就班的到头来还不是窝囊废一个?我还想耐心说服儿子,他不但左耳听、右耳出,还把桌椅当出气筒掀翻了……刚从外面游泳回来的她,一见食厅在‘大闹天宫’,就把脏水拨到我的身上,责怪我一到家里就只知惹是生非,打击这个、咒骂那个、象个疯子、不可理喻。气得我鬍鬚倒竖、就直往门外借酒浇愁去,可我背后还传来儿子的声音,说,‘妈,不如与他离婚算啦!’那时要不是想到儿子要高考要给他营造个好纷围读好书,我真想转回来打他母子俩几记耳光,让他们清醒一下,我可是为他着想的,他还有她母子非但不理解我的苦衷、还一丘之貉的诬陷我……。”他把烟蒂捺在地上,用穿在脚上的皮鞋尖踩了一下、把烟蒂上的火焰按火,再说,“我一听他母子的对唱心里感到很悲伤的,认为自己在家里没地位,觉到做人太失败了,有种孤立无助感。”
可能佩贞平时在儿子面前喜欢抬高自已、贬低他,特别说些刻薄尖酸的话此刻在他心里起作用,也可能他给儿子的感觉是脾气暴躁,轻重就发火,也可能儿子受不了家里经常象战场一样弄得乌烟瘴气的。
当盎然再度从口袋里拿了一包烟抽出三支想要三一三十一瓜分时,这时邹老师却死活不干。也许他多他俩十多岁会节制自已、比较理智,或说他把吸烟当成是一种艺术、点到为止,不能只沉溺于此中。邹老师已享受退体。接着他还列举了他前妻的数多的罪状,无非翻来覆去又是过去的同版本。
以后他俩又和好如初,晚上的滨江路上经常出现他俩和邹老师仨的影子。
鑫得知后也表示支持他,说,“像他们那种情况早就该办那种手续,及早离了才能及早解月兑。”他接着很受触动的样子,说,“像我这个样子,离婚已是无门咦!”他开的是夫妻的、还夫唱妇随,咋么着也抓不到彼此的辫子。说着好像很羡慕他的样子,说,“现在的剩女多的是,若找个岗位好的女子、或会经营生意的女子处对象,你就与她妇唱夫随,那么下辈已无忧咦!咋么说也比你的这个前妻强喏!”他们已往家里特别夫妇的惊心动魄的故事可以说在他这几个好友之间已是家裕户晓,不成秘密的,也正因如此,他再推心置月复给说,“或是你以后酒少喝为佳。”
没想到鑫这么说也犯到他的弊忌,以后他在广面前发泄说鑫那是怕他几天前借他3000元没能力偿还他,说他这亚弟一会赚钱腰板就硬,说起话来就大言不惭的。
广也表示有此同感。
没想到盎然从哪儿起又把每个星期必去鑫的铺子里至少一次以上聚会的路子给断送。
海涛出叉一个月回来到此兴隆农机门市报告:想不到世事已多变幻,盎然念叨了将近二十年要离不离的婚姻如今说断就断了。可喜的是,他那叛逆的儿子也曾支持他母亲与他父亲离婚的,自从读大学从省城归来得知父母的故事后居然改头换面想掇合他俩,以挽救他们的家庭,他与盎然通电话说他和妹妹要来他这边来蹭饭。
离婚不久,盎然在他以前同在荣百上班还是他手下当会计的岳阳借了一处房子暂委其身,对前妻就说已到外面租屋。
接着,他就到前妻的楼下等着接他兄妹俩到他的住处。
一见盎然他就说,“妹,爸爸不要我们啦……”很沮丧的样子,让盎然听后心里顿觉酸溜溜的。一到他处又对他说,“爸,请多做一人的晚餐,母亲也说要过来吃的。”接着就到厕所打手机给他母亲说,“我父亲请你也同过来吃饭。”盎然知道也懒得驳回他,整个过程象被儿子操纵着,他始终缄默着、不开一句口。他真的好度量,认为做不成夫妻,还能成为朋友呀!
过后她也大方的回请他,不过,那是他先到柜台结算的。她一贯惜钱如命,若要她掏出腰包里的钱,那简直比到老虎口上拔牙还难呵!他也自责过,他赚不着钱、又贪杯。不是他怕她,他只图有个好氛围,特别儿女都在场时……在别人的眼里,他们还是一幅家庭撩人的春色美景。
那天,他借口回前妻处拿几件换洗的衣服,实则想多看他们几眼,毕竟儿女正月十五过后都要上学,特别儿子还要到远方的省城读大学,得署假才能回来见上面的。恰巧母子仨都在家里,当他要收拾衣物打道回府时,前妻与儿子联合起来,一人抢着他装衣服的袋子往里屋拉、一人在门口拦着就象公安部门截取走西货禁止放行一样,前妻说,“若要到外面租屋不如给我租?我也可用这笔租金作为儿女的教育费。你难道那么看重那张离婚书吗?那只不过是一张纸——不算数的。”她未免太一根筋吧!
儿子也说,“爸,你要看在妹妹还小的分上,别离开我们哟!还有,我母亲也是不容易……。”就算儿子始终站在母亲一边、也看出他已开窍得多。
现在外面读了半年大学的儿子回到家里能说出这么哲理的话来,让他这当父亲的心里感到很宽慰,真种“士三日不见,该刮目相看。”之觉。
看出她也有悔过的表现,盎然心软了,打消了收衣服回去的念头,无论如何,为儿女着想也应装下去……只是他还坚持,每晚只到客厅的沙发上“委身”。
海涛得知他的情况后,就给他发了条小别胜新婚等字句的短信,一来想给他这个组长报告说他出叉回来了。二来说他多少知他的情况的。
没想到这也惹恼了他这个组长?那天晚当他与广同到滨江路散步时,就拿海涛发给他此条小别胜新婚等字句的短信给广,接着把海涛“参奏了一本”说他那还
不是在讽刺他?接着就与他激起冷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