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藏骄 笫十节国殇诗画〔1〕

作者 : 言者广军

西江,深秋。

登高远眺的黄炎,遐想联翩,忍不住回头,去看,东湖招展的风。

这时,听见了,亚父杨寿在叫唤他,向前看,进入视野的前线,魔窟。

“炎帅,那里住着你的杀父仇人,倒行逆施、神出鬼没、恶贯满盈的大魔头。

麾下十大凶神恶煞,个个身怀绝技,万夫莫敌。手下豢养奇士异人,皆谙旁门左道,兴风作浪。”

于是,随着亚父杨寿手指的方向,黄炎听看明白了,亚父杨寿心里的画外音、场景,自梦里、心中反复出现,无法抹去的记忆画面:

月黑风高,蠢蠢欲动的蒙面刀客,在静潜都市,攻城掠池,如囊中探物;在出没古道,杀人越货,似狮搏羊群。

同时,也睁眼看清晰了,眼帘下的观景:

大漠孤城,大开的城门,象幽深的洞口,在藏纳,蜿蜓蠕动的骡马车辎、迁徙亡流。

极目处:西江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无垠荒地,寸草不生,风吹沙流,一泻千里。惟见车水马龙,远道而来。

于是,纷拥而入,黄炎脑海的图片,则是亚父杨寿,从小给他灌输,充满的,那些凶神恶煞的印象,那个青面獠牙的魔头。还有,血海深仇,“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烈焰”的战争风云。

光阴似箭。

离炎第一次,仰头听,寿讲魔头十七年后;离炎未能成行,寿最后一次,挂帅征伐魔域十年后。不顾年迈,不辞艰辛,不避凶险,不远万里,寿正陪炎,再向魔域行。

在指点江山,叹为观止。

“受秦魔头妖言蛊惑,颠沛流离的老少咸至,聚啸绿林的龙蛇云集。乌合之众,成千上万,推波助澜,声势日炽,易帜国号西江;魔域中魔,骠悍凶猛,无与伦比。饮毛茹血,极端仇视东湖。

连看似乳臭未干的黄发,慈眉善目的垂髻,也是杀人如屠狗,斧铖架颈不眨眼。

令尊在世曾断言:西江不灭,东湖难安;秦昆不死,东难不已;魔孽余存,必亡东湖。”

强弩之末,散飞满天烟花;鹿死谁手,且听一战分晓。

二十七年的血流成江海,二十三年的等待如精卫。

低头,黄炎只记住了,杨寿说的一句话,“不共戴天,那股魔孽的首领,他的名字,叫秦昆”

幼小记忆里,一个等同仇恨,一直铭心刻骨的字符。

抬望,碧空如洗,鹰翔苍穹,放马黄沙,如鱼游海底。

意气风发的东湖少帅,笑望,谈魔色变的恩师、亚父;笑望,精神抖擞的以待严阵;笑望,尽入眼帘的囊中之物,瓮中之鳖,眼中之沙。

“击鼓,征伐!”

纵马向前的黄炎,一声令下。

沉寂的火山,喷薄而出;等待的壮烈,马上而来。

猝遇,如从天而降的东湖旌旗百万,戍守城前的西江人马~~狼旗营,西江最具神秘传奇色彩的精锐部队,居然临危不乱,士气高昂地冲杀过来,挡风阻水。

摇旗吶喊,前仆后继的狼旗营人马,不足五万,孤注一掷。构成一幅,石沉决堤之海的图景。

昙花一现,宛如:惊涛骇浪的海面,幽暗深沉的底色,陡地平添,血色残阳,猎杀鲸鲨的,惨烈壮观。

马不及鞍,人不及甲,毗睚执锐相向的狼旗营人马,象群狼窝里激怒出来的豺狼,狼嗥狼舞。

黄沙滚滚尘飞扬,一彪劲旅、赤膊迎战的魔众,妇孺上阵,激昂鼓噪,火光烛天。直杀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直杀得,血雨腥风,尸横遍野。

两军争锋,第一回合便进入,一场罕见的,白热化,激战恶斗。

触目怵心。

“亡命魔孽,挺而走险,厮杀起来,极其疯狂。

虽格斗至,断臂残腿,血流如注,犹在不避刀箭,都象出没沙漠戈壁,饥寒交迫得,穷凶极恶的野狼一样,在嗷嗷狂叫着,在死死咬扑向,滚滚铁流、森森剑戟、瑟瑟刀风、萧萧箭雨。

纵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气势汹汹在,寻求与强敌,一决雌雄。甚至,同归于尽。

其超乎寻常的负隅顽抗,出乎意料的冲锋陷阵,其舍生忘死,英勇捐躯,竟令敌手的我联想,国殇的诗画,不同国度里,相同的生死情,一样的血和泪,描绘的宁死不屈,战死为荣。

身临其境,足令我信服,父辈所言:东西割据,分庭抗礼,水火不容;魔域中魔,骠悍凶猛,无与伦比;秦昆不死,西江不灭,东湖难安。”

大战前夕,在戎马随笔录~~『秋水长天间』,黄炎记下了这场战争,可能发生的疯狂,残酷,留下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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