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队挖到墓藏的一处墓墙就停止了,剩余的工作就有考古队来完成。墓墙都是用清一色的明代砖瓦细细堆砌,每一片砖瓦的衔接都是严丝合缝,砖瓦上烧制的图案极为精致,而且人为地涂抹了特制的彩色染料,使这些形象各异的图案更加栩栩如生,好像鲜活的一样。图案有典型的龙凤呈祥和面目狰狞的镇墓兽,其中还印刻一些高深佛家禅语和达摩祖师的象征图形。根据墓墙砖瓦的烧制年月,专家推断出这是百分之百的明代早期墓,而且建墓时间不会超过500年。
大家似乎看到了希望,汗水都顾不上擦拭,都小心翼翼地卖力挖掘,时间在期待中流逝,希望却在一步一步地临近,大家屏住呼吸,一个沉睡百年的女妃墓即将出世,墓葬轮廓像一位害羞的新娘子,缓缓掀掉了红盖头,她的美丽容颜渐渐浮出水面,所有的人都抑制不住兴奋地喊叫和欢呼。这座古墓的等级规模可谓是庞大,不算洞内的别有洞天,单单这洞外的层层包裹就已经说明了它的神秘和巨大。欧阳树一也显得极为兴奋说:“同志们,同志们,这就是百年古墓,这就是权重位高的妃嫔墓葬啊,至于为何建在这里,却是一个历史之谜,有待于挖掘考察之后,参照文物的铭刻或者其他文字记载才最终确定。”
刘乾疑惑问道:“你老为什么敢这么肯定,就一定是妃嫔的的墓葬?难道你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黑猫和县太爷也随声附和道:“对啊,盖棺定义得需要真凭实据,你刚才还说尽可能地还原历史真相。你现在一锤定音,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家的脚呢?”
欧阳树一不温不火,深藏不露地指着墓墙说道:“大家请看,墓墙以堆砌的砖瓦来形成一块块色泽鲜明的图案,大凡图案都有框架界线,防止画与画混淆,这种界线在皇家墓葬中很常见,就是银漆金粉。等级高的墓葬一般会在墓墙底端画一段长长的金粉银漆,当然金粉等级最高,是帝王和皇后的,银漆次之,一般是嫔妃的。当然还有朱砂、蓝靛……这些都在意义上代表着墓主人的身份和地位。”
刘乾仔细查看后,恍然大悟道:“这墓墙底部果然有一道若有若无的银漆,所以你猜测是位高权重的妃嫔墓葬。”
拨开历史的迷雾,专家们细细搜寻古墓主人的身份和建墓的准确时间。根据时间划分,墓葬位置隶属北平范围,明朝靖难之役,朱棣驻防北京城,甚至后来建都北京称帝,那么这古墓会不会跟朱棣有关呢?永乐大帝朱棣是历史上一个颇有争议的君王,他的传奇经历和复杂的身份多为史家争论的话题,这座古墓很有可能跟他有着莫大的关联,说不定墓葬设计就有他的一份,听说朱棣聪慧过人,无论行军打仗还是治理天下都有过人的天赋。墓主人说不定就是他最疼爱的嫔妃,对墓葬严加防范也是应该的。
欧阳芸芸对待明代历史很有研究,她不无担忧说:“如果朱棣真的参与过这墓葬的设计,也就是说他为嫔妃量身定做的墓穴,我们一旦贸然闯入,可要加倍小心。朱棣此人心狠手辣,最痛恨的就是鸡鸣狗盗之徒。以他谨防盗墓贼的心理,这墓葬内一定是凶险的可怕。”
刘乾想了想说:“朱棣身世奇特,行事多为诡谲,这个墓葬主人能够关联到朱棣,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见一斑,说不定他能够预见未来,早在这里设下阴险狠毒的机关,专等我等送上门来。”
黑猫惊吓地吐了吐舌头说:“我可不想殉葬。这下倒好,机关陷阱没有消灭盗墓贼,倒是把我们这些爱国特种兵、历史研究员和考古队送上了断头台。我们傻乎乎地蒙上历史混沌的烟雾寻找真相,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县太爷自己给自己打气,勇敢地轮了轮手中的狙击步枪说:“是马是骡子牵出来遛遛——这是国产最先进的M99,12.7毫米大口径狙击步枪,就是朱棣本人亲自率领千军万马,我也管教他们有来无回。嘿嘿,神话归神话,就算给他们个机会和我们较量较量,看是他们的刀快,还是老子的子弹快。”
墓葬无论如何的庞大复杂和固若金汤,只要找到墓道位置,顺藤模瓜,自然就找到了开启神秘墓门的“钥匙”。挖开墓道,清除堆积的淤泥,按照地探雷达探测方位的指引,很容易就找到了这座尘封几百年的墓门。欧阳树一亲手刷掉墓门上残留的泥土,一个一个细微的动作,像是给即将出嫁的新娘梳理头发。剔除石门凹槽内的塞泥,顷刻间,一副惟妙惟肖的宫廷舞女图跃然纸上,舞池中的三个宫女影影绰绰,轻歌曼舞,她们的舞姿画得栩栩如生,再加上特制的彩色染料烘托,画像显得简约而传神。一位美丽的嫔妃正襟危坐,一边欣赏舞姿,一边往樱桃小嘴里塞一颗紫色的葡萄,面庞表情丰富,细微部分刻划得更是细致,就连那长长的睫毛都若隐若现。这幅《观舞女图》是艺术的瑰宝,只有大内高级画师才有如此手笔。难道墓主人就是那位尊贵的妃嫔?种种迹象来看,大致符合了欧阳树一大胆的推测,那位《观舞女图》的妃嫔就是墓主人。
似乎有意说给刘乾听,欧阳树一说:“皇家墓葬等级极为严格,随葬品的多少和种类以及建墓用料的不同、规模大小的区分、封门石门的厚度和长宽等数据比对,都可以显示一个墓主人生前身份和地位。”
根据墓门的大小和塞石的厚度、重量等一系列数据来看,专家推测,这个妃嫔的地位不是等闲之辈,几乎可以和皇太后的葬制相媲美,墓主人在皇宫中地位显赫,至少在皇帝心中分量很重,否则不会得到如此的厚葬。嫔妃和皇后一般会长伴帝陵,为何单单这位嫔妃孤单单葬在这里?明朝历史中谁又是这位神秘的妃嫔呢?究竟又是谁将她埋在这里、与历史失之交臂?策划和执行墓主人葬礼的真的是朱棣本人吗?
两台起重机的烟筒同时作业,突突冒了半天的青烟,巨大的石门被起重机颤颤巍巍地悬挂在高空,然后一点一滴地做着水平移动,大家都担心这巨石当头压下,坑下的人弄不好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肉饼。搬运场面极为壮观,大家凝神屏气,甚至大气不敢喘一口。明代没有现代化机械的情况下,古人竟然将如此巨大的石头填塞到墓门内,真是一个奇迹!古人视死如生的观念很浓厚,一般都很重视自己的坟墓是否能够逃月兑被盗挖、破坏的厄运,那样就会成为流浪的游魂野鬼,永世不得安生。墓主人生前都会增强坟墓的防御措施,自然需要严加防范。
刘乾忽然忍不住冷汗涔涔,心想,墓外防御如此无懈可击,墓内情形可想而知。墓道机关重重,比如突如其来的暗箭、密封的压缩毒液、从天而降的巨石、隐藏的翻板陷阱、储藏墓墙内的流沙、密封的致命毒气……甚至还有可能出现成群的毒蛇猛兽和不吃不喝的僵尸,随时威胁到探墓者的生命安全。
欧阳树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只狗,在狗脖子上拴一根长长的绳索,如果狗在前面有什么意外,后面的人就可以及时作出相应的防范。欧阳树一对刘乾几个特种兵说:“别看这只狗,它可是大家伙的命根子,在杀机四伏的墓葬内,人的眼睛往往就是一个摆设。狗可以依靠灵敏的嗅觉和超凡的听力,在最危急的时刻,给大家一些警示。墓葬内封存几百年,氧气少,另外可能还有一些人为的无色无味的毒气,这条狗只要一直往前走,我们大家的性命就多了一份保障,你们几个特种兵一定要尽可能地保护它的安全。”
刘乾、黑猫和县太爷三人嬉皮笑脸地击掌立誓说:“誓死保护狗的安全。”
黑猫有点不正经道:“狗在人在,狗亡人亡。”
刘乾嫌这小子用词不当,气地狠狠踹了一脚黑猫的,然后对欧阳芸芸说:“你还是一直靠在我身边为妥,这里的凶险随时吞噬人的性命,希望我能尽最大努力保护你的安全。”
欧阳芸芸美丽的眼眸温柔如水,将一条柔软的臂膊轻轻地缠绕在刘乾有力的手臂上,吐气如兰道,死都不允许离开我,否则我会变成厉鬼,缠你一辈子。
嗅到欧阳芸芸香浓的体香,刘乾心头像是天空陡然穿过一道闪电,他感到内心微微发抖。欧阳芸芸似乎感到刘乾猛烈的心跳声,忽然风情万种地望着刘乾的眼睛,痴痴说,你的心跳就是腾腾火焰,我都快要融化了。
刘乾努力稳定心神,这里毕竟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有什么非分之想,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
走进墓门是一条石砌的台阶通道,从墓门一直向下倾斜,开始还能看到外面的一线天光,可到后来就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依靠手电筒来照明。这样的墓道设计就更增加了地下的深度。县太爷任何时候嘴都闲不住,嘟囔道:“这哪里是什么墓葬,我看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狱。”
刘乾和欧阳芸芸同时心里一紧,只感觉到欧阳芸芸的手心由于紧张而多了一些抖动,刘乾心想这也难为她了,一个女孩子跟一大堆冒险家闯进人间地狱,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他情不自禁紧紧握住她的小手,算是给柔弱的她一份勇气的支撑。欧阳树一也有一些紧张,说:“历史上挖掘了很多古墓,可是这样深不见底的墓葬却是第一座,难道朱棣就是想把这里变成传说中的地狱?这墓主人不会是他亲娘吧,干嘛搞得如此恐怖?”
地底终于有了平缓的通道,空气很干燥,有些微微的风,刘乾怀疑是不是哪里有风口。通道入口是人工挖掘的正方形,整整齐齐的,四个棱角故意弄得棱角分明,分毫不差。刘乾问欧阳树一说:“欧阳老师,挖掘通道自然是圆的省心省力,往外运土也比较方便,可这里为什么非要挖成四方形,这不是费时又费力吗?”
欧阳树随手抓了一把墙体的泥土,放在鼻前闻了闻,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也是满头雾水,本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墓葬,最多有几分危险。现在看来,觉得不再是那样简单,天圆地方一直是人们所信奉的,就是死了也要尊奉,所以好多墓葬都是圆形庐顶,墓穴也呈四方格局。这入口是正方图形,我觉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一些古书记载,正方形地穴也有表示地狱之说,难道墓主人也要把这里改变成地狱?”
正方形的通道一直往前方延伸,紧靠墙壁两边都用青色石柱撑起,间距是3米,一半石柱密密麻麻的镶嵌在墙缝里,另外一半齐刷刷地外面,在微弱的灯光中折射着青硶硶的光芒,象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看你。黑猫吓得手有点哆嗦,枪把子差一点砸自己脚上,大家伙突然感到迷茫起来,幸好那条狗还在前面走,偶尔还能听到它的喘息。那些石柱子类似于今天煤矿矿坑的液压柱,功用是防止通道顶部受力塌陷,但几百年来的地壳变动,已经使部分石柱月兑离墙体,歪歪地倾斜一旁,几处顶板在压力作用下已经塌陷,专家们如果想继续前行,就必须先清理堵塞的通道,一旦挖掘处理不当,或者是某处结构受力不均匀,塌方事故就不可避免,如此一来,刘乾和几名考古队员极有可能被活埋,成为不知名妃嫔的殉葬品。
刘乾将拴狗的绳子系在欧阳芸芸的手腕上,嘱咐她密切注意狗的异常举动,然后他跟大家一起用短柄铲子清理塌落的泥土。大家分工不同,肩负着各自的使命,欧阳树一鼓励大家说,绝对不能因为畏惧而退缩,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虽然前面有导盲犬,可是谁都不愿意将性命寄托在一条狗身上,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大意。刘乾挽着欧阳芸芸和县太爷走在最前面,六位专家走在中间,黑猫由于胆小,自然就殿后。清理通道的塌陷泥土确实很费力气,刘乾等人亦步亦趋地前行,地底压力大,氧气不充分,所以人很容易疲劳,于是大家伙开始了第一次原地修整。刘乾和欧阳树一在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名叫雷大兵的考古队员,负责断后的黑猫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落下一个大活人。大家伙顿时开始慌乱起来,欧阳树一临危不乱,极力安慰大家说:“同志们,无论发生多大的危险,大家安静,服从命令才是确保生命的保证。现在大家不要慌乱,我们不能失去任何同志的生命,哪怕我们不执行这次任务,也要确保每一个人的生命安全。”
大家马上组织回头寻找,远远地看见那名考古队员站在通道中央一动不动,手电筒已经抛弃在地,雷大兵虽然嘴里大声喊着“救命”,但已经声嘶力竭,弱不可闻。他的右脚轻微地陷进地面,还能够勉强看到露在外面的皮鞋边缘。由于惊吓过度,这名考古队员脸色铁青,很像一张死人脸,吓得黑猫又一哆嗦。雷大兵右脚已经麻木,完全不听使唤,他认为死神已经在向自己呼唤,只是站在原地,浑身上下瑟瑟发抖。
经验丰富的老专家欧阳树一紧张喊道:“大家伙都待在原地,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任何人都不要上前靠近。”
欧阳芸芸心细,仿佛看到了什么苗头,对刘乾和欧阳树一说:“雷大兵的右脚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你看他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一动不动。看到我们救兵来了,他应该主动走过来或者事先大声喊叫求援才对。”
刘乾、黑猫和县太爷赶紧举枪进入一级戒备状态,防止一切意外情况发生。
欧阳树一满脸沉重说:“雷大兵的脚已经触动了机关。那是古代一种机关枢纽踏板!一般会事先埋在通路上,一旦行人引发,两边墙壁会出现暗箭或者流沙,轻而易举就会埋葬探墓者的生命。还好这位考古专家知道这种机关的利害
,没有轻举妄动,否则生命难保,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也会葬身于此。”
欧阳树一安排刘乾用手摁住雷大兵的右脚,努力安慰他尽力平稳自己的情绪,防止突然月兑力,月兑开脚下的踏板。
欧阳树一拖来一块倒落的石柱,用一头牢牢压住雷大兵脚下踏板的部位,然后示意他慢慢将失陷的腿脚一点一点地挪开,等到大家躲到安全位置,欧阳树一这才解释说:“这种机关就像是我们生活中的老鼠夹子,必须马上摧毁,留着是一种隐患,处理不当,一不小心就会咬住自己人。刚才我仔细看了,墙壁有很多孔,应该是暗器的喷口,大家务必小心,尽量躲开杀伤力范围。”
等大家躲避到安全位置,刘乾在石柱另一端系一根绳索,等人员撤离后,猛劲拉动,随着石柱受力移动,机关枢纽由于失去压力而激发,“铮”的一声弹簧轻响,巴掌大小的踏板忽然上上弹起半尺,随之两边的墙壁忽然张开数不清的小孔,向石柱的方向射出无数短箭,最可怕的是箭镞上涂抹了蓝汪汪的剧毒,在微弱的灯光下发着魔鬼般的蓝光,这种喷发式的射击足足持续了十分钟,就算有一百个人此时也会被射成筛子。
欧阳芸芸像一只弱弱无力的绵羊惊惧地依偎在刘乾怀里。刘乾和大家伙不停地模着脑门子的冷汗,欧阳树一身经百战,但见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倒吸一口冷气。机关设置大多属于金属机械装置,只有少量部件属于木制和熟牛皮,这些东西历经几百年容易腐烂失灵,所以这个机关已经不是很灵敏,大家都确信,如果再回到几百年前,在脚下压机关枢纽的同时,弹簧一定瞬间激发,数以万计的弓箭轻轻松松就可以让大家命丧黄泉。大家都在暗暗替雷大兵侥幸,也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欧阳芸芸察看箭上剧毒后,心有余悸地说:“野史记载,这箭簇的毒相传是古朝鲜高丽国五毒教的镇教之毒,源自五毒散,只有教主毒圣鬼母才有解约,此人原先效力于元顺帝,后来树倒猢狲散,她又投靠了朱元璋。这种毒因无药可医,就被明朝廷广泛用于皇家的毒药毒酒和带毒兵器方面,甚至演变运用到帝陵的机关中,杀伤力范围足可以见血封喉,只要被擦破一点皮肉,就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
刘乾问道:“那照你说,这种毒药天下只有毒圣鬼母才有,朱元璋生性多疑,岂会容留此人活在世上?”
欧阳芸芸点了点头说:“让秘密永远成为秘密,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杀人灭口,朱元璋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更何况毒圣鬼母叛变元顺帝在前,怎知不会叛变大明于后?果断杀掉毒圣鬼母后,朱元璋又派锦衣卫秘密潜入高丽国,配合李成桂军队实行剿灭计划,庞大的五毒教很快消失于江湖,从此以后这种剧毒就成为皇家专用,解约一直秘密掌握在皇帝手中,世人很难得到。有一次出差到苗疆,一个苗族老人透露说,这种毒药唯一的解救之法,就是以毒攻毒。据说有一种三足毒蛇,这种毒蛇存活几率很低,且只有几公分长,很容易成为其他毒物的美食,据说只要1毫升这种蛇的毒液就可以解毒,多了反害其命,少了不足以解毒。”
刘乾断然说:“这位苗族老人一定是当年漏网的五毒教嫡传后人,皇家秘密一般会随着帝王的毁灭而消失,根本就不可能流失民间。”
为了缓和大家的紧张情绪,刘乾故意开玩笑说:“朱元璋时期的明朝廷实行大肆杀戮,这见血封喉的剧毒一定立下了赫赫战功。我要是在明朝拥有这种剧毒的解救之法,救一个人一锭金子,朝廷杀人我救人,那还不发财致富,成为大富翁?”
欧阳树一乐呵呵道;“别做发财梦了,真要是你到了明朝,锦衣卫就会不断地追杀你,即使你亡命天涯海角,你认为朱元璋会放过你?你等不及金山银山,自己先葬送了小命。”
欧阳芸芸打秋风说:“在乱世中,你刘乾性命就是微弱的蝼蚁,即使朱元璋饶你不死,心狠手辣的朱棣也不会留你,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太平盛世,衣食无忧,足矣。”
大家在这古墓里胆战心惊,难得开几个玩笑活跃气氛,一时间压力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