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正在看奏章,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郡主你不能进去,皇上吩咐奴婢,今日不再见任何人。”
“本郡主必须要进去,今天谁都别想拦着我,让开。”
“郡主啊?”
屋外一声惨叫。
“陈琳,你去看看,让孝格进来。”
“遵旨。”
陈琳立即出去了,是孝格郡主打了那个守门的太监一巴掌。
“郡主,皇上有旨,宣。”
郡主对着那个太监哼了一声,就走进门里。
见到仁宗皇帝,孝格郡主也不行礼,直接冲上前去,质问皇帝,“何靖和莫西城怎么可能会造反?我不相信,尤其是莫西城,他只是一个寺院里长大的佛门弟子,怎么会看上皇权?你现在不分皂白,就将他们全都关押起来,是何道理?”
“你一介女流,知道什么?”
“正是因为我一介女流,什么都不知道,我才来问皇帝你。”
“你要知道,这里是朕的御书房,你是在和朕说话,襄郡王称何靖造反,自是因为抓到了造反窝点的分部,还带兵去剿灭了,这就是证据。”
“什么证据啊?如果真是窝点,那么,他是不是应该有活口,当堂和何靖对质呢?为什么没有活口,既然没有活口,又算是什么证据呢?如今你想何府抄了,人都关押了起来,关键是,还有你一个月后将进宫的妃子,你一道圣旨,就将他们全都赶上绝路,你简直是太狠了,别说是金蝉,就是我这,遇到这样的栽赃,更不可能会再同意嫁给你,反正,横竖都是死,抗婚是死罪,造反也是死罪,还不如后一个死的干净了。”
孝格郡主越说越激动,吓得左右都愣着了,同时,也觉得这皇帝上太宠她了,以至于,敢和皇帝叫板。
“孝格,你不要讲话乱了方寸,朕,”皇帝看看周围,说,“你们先退下。”
“是。”
左右退下后,皇帝才说,“朕这样做,是在保护何靖一门。”
“你将他们关进监牢,就是在保护吗?”
“朕只有将他们关押起来,这样,其他有心之人,才没有可趁之机,而且,朕并没有将金蝉关押。送上来的名单,是朕重新誊写的。”
孝格很意外,傻傻地问,“为什么?”
“朕将金蝉放出去,目的很简单,让她坐在牢里,简直是比让她死都难受,所以,干脆让她出去好了。”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朕,的确是这么想的。”
“你为什么这么仁慈?”
“很简单,朕认为,何将军绝对不会谋反。”
“好,就算你这样想,但是,你认为金蝉会顺利走到出开封城吗?你放过她,别人会放过她吗?”
“当然不会,所以,你不是来了吗?”
“我来了,也帮不上忙。”
“你可以的,只要你愿意。”
“我当然愿意。”
“那好,朕现在给你两块金牌,一个给你,一个给金蝉,保你们路各个关口畅通无阻。记住,千万要保密。”
皇上还真的拿出了两块金牌,“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如果遇到追杀之类的,你们必须要自己想办法逃月兑,因为,朕的确不知道对方已经做了那些准备。”
“孝格谢皇兄。”
“还有,扮成男装,一路向西,找到金蝉,你可在驿站为金蝉牵上一匹马,你们一起去找老将军,告诉他,要他不要担心,朕心理有数。”
“是,谢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了,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去吧,不然,你和金蝉,就错过了。”
“遵命,我走了。”
孝格郡主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仁宗皇帝此刻是心事重重,内有叛乱,外有西夏,契丹等虎视眈眈,如果他们知道何靖被捕,定会趁机而入,到时候,担心内部再乱了,真是月复背受敌啊,这个皇帝,真是不好做啊,却是总是那么一些人,以为朕很逍遥自在是的,总想着来坐一坐朕的龙椅。这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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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格郡主骑着马,一路赶往城门,要出城,但是,天黑了城门已经关掉了。
不得已,郡主只好拿出金牌,守城的立即将城门打开,放郡主出城。
一路上,天黑也就罢了,关键是,别说找金蝉了,就算是遇到个人,都实在是太难了。
“金蝉啊,金蝉,你可让姐姐好找啊,你是已经走在了前头,还是根本就没有跟上啊?希望你是真的去找你爷爷吧,不然,我就算是见到老将军,也还是找不到你的影子,指不定你又干出什么事情来。上苍保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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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此刻是饥寒交迫,路边的茶棚啊,小店啊,都打烊了,天又黑,真是不知道该往哪里弄些吃的垫垫,即使有点水喝也可以啊,这样想着,就开始四处找水去了。
话说,这水也太难找了,都走了不知道是多远了,根本没有听到水声,为了避免迷了路,于是,只好原路返回到大路上,然而,很不幸的是,刚到路旁,就听到马蹄声,金蝉担心是追兵来了,于是就立即躲了起来。
很快,马蹄声近了,只有一人一马,金蝉放心多了,要是追兵,肯定不是一个人的,只见那人,骑着马,呼啸而过,赶路特别急,她也就放心了,因为太累,就是,就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依着树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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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快点吃饭了,这是娘亲手给你做的红烧鲤鱼,油焖大虾,椒盐排骨,这里还有椰子球”
“嗯,谢谢娘,我好饿哦,我要吃了”
“慢点吃,“父亲笑说,”没有人和你抢的,饭前先要喝点汤。”
“哎呀,好麻烦,好吧好吧,我还真是口好渴,那我就先喝汤”
突然,“啪”的一声,碗掉地上了,汤也洒了一地,“不准喝。”
是哪个御林军的统领,他突然冒了出来,还用剑打掉了金蝉手里的碗,“喝什么喝,都是要上断头台的人了,喝了又有什么用,简直是浪费粮食”
“你这个王八蛋,你才上断头台,你全家都上断头台”
“啊哈哈哈哈,恐怕是何金蝉你,还有你全家要上断头台”
“我全家要上断头台,不,不是的,不是的”
金蝉喊着,直到把自己喊醒,这才发现,原来是个可怕的梦境,模模脸,已经是满脸的冷汗,“爹,娘,女儿好想你们”念着念着就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