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个很泛意的词。所谓爱海,所谓爱海无边,更说出爱还是一个宽泛的无边无沿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命题。其实,前文多次涉及到这个问题的讨论。不光生物界,整个自然界,都有一个爱的问题。这,不是本文所能容纳的。这里,我们只能讨论一些**及所衍生的问题。即使这样,我们啰啰嗦嗦用几十万字,还不知能否说明这个问题。
是的,问题如果简单,人类都献身其中,却都解不开这个问题,就是明证。
象二头和枣花,两人的**爱得你死我活,几乎是长在了一起,还是爱不够。日久生情,上升到了意识领域的爱情,感情更加升温。**和爱情黏在一起,更是如胶似漆,分都分不开。看他们,养了一群老爷愁,日子过得艰难无比,却从来不红脸,不吵架,吃糠咽菜都香甜。用现身说明爱情是神圣的,爱情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
黑娃耳濡目染,从小就和白妮儿缠在一起,俩孩儿玩的也算好。可是后来就变了,白妮不想理他的茬儿了。黑娃是处处碰壁,可总挽救不了他们的曾经。他追求白妮儿,就是追不到。用现身说明爱情是苦涩的,是可遇不可求的。
整整一个上午呀,他们俩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黑洞里,个人想着个人的心思,个人看着个人眼前的一片,都不愿张口,都不愿多说。
不用多说,白妮儿自然是想着人家的心上人秋生,胸前就塞着那封还没有展开的来信。
更不用说,黑娃就守着他的心上人白妮儿,可人家对他不理不睬。
说实在的,在这山高皇帝远,毫无人烟、孤立无援的黑窟窿里,黑哇要是多少失去些人性,象魏坏蛋那样如狼似虎,一下扑在白妮儿身上,把她压在身下,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凭白妮儿那娇女敕之身,她怕是只有乖乖就范,不答应也是不行的。
但人家黑娃没有那样做。这样的机会过去就有很多,白妮儿根本就不会担心,也不用担心。
他是她的黑娃哥。哥不是好当的。他担当有道义。
同时,她又是他的未婚妻。早早晚晚,她都是自己的。只是,自己要把饭做得香些、甜些、有味些,那样,妹子才吃的有味儿。妹子香甜,自己自然就香甜。
想到这里,黑娃心里美滋滋的,象吃了冰糖那样甜。
慢慢等吧,他相信白妮儿早晚都会答应的。只要自己心里有,只要心诚,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离开躲兵洞,开始时他心情沉重,步履也沉重。想一想,理了理头绪,心里又添了底气,步态也轻松起来。他不顾天热,大步流星往家赶。
帮助白妮儿渡过眼前的这一关,不信他还会冷俺。
心情顿好,精神顿震,十里荒沟,只有一股涓涓溪水,低声唱着欢快的歌,不知辛苦的陪伴着自己。他月兑口吼了一嗓:“扬鞭催马向前闯”。
声音一出,满沟呼应,沿山沟向后传去,气势非凡。置身其中,黑娃顿感自己是伟岸的伟丈夫,应当把胸膛挺得高高的。
这出靠山吼,他只记住了这一句。恰如其分的唱出来,信心顿时又增。低头喝一些溪中清水,精神更加饱满。步子尥得更快,更大。
爱的力量是无限的!
三伏天,这样在太阳下奔走,很快他就又感到了口渴。他的身体是一块儿铁疙瘩,坚持着继续前行。心里打算到前头再喝一回水。
前头有个白虎潭,里头嘞水又清又甜。传说早年是白虎的专用饮水池。坚持到那儿再喝水,离家只有二里多地了,一口气就跑到家了。
就这样,他发现了水中浸泡着的肖林。
肖林头露在水外,身子浸在水里。如果再往里三尺,就会滑到深水区。那时,就谁也发现不了了。除非七天后,发了尸,才会漂起来。
黑娃远远地发现潭中有人,还以为是路人在洗澡。等赶到近前一看,这人眼睛紧闭,嘴巴大开,嘴角的粘液一直流在水里。像是人已经死了。他胆子大,本性善良,啥也没有多想,上前就去摇那人的头,并连声呼叫:“哎!哎!你醒醒,你醒醒!”
对方不动。
黑娃心里犯毛:“真是死了?”凑近那人脸,用水冲掉那人脸上的泥沙。
“哎呀!”他大吃一惊。这是姨夫了呀!天哪!
姨夫为了爱女,不顾年事已高,不顾连日劳累,不顾天热路远,来来回回奔波,这是身心俱疲,累死了呀!俺嘞姨夫呀,可怜嘞姨夫呀,你睁开眼啊,俺和白妮儿嘞事还没有办嘞呀,你不能走嘞呀,你快回来呀
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有了下联,只因不到伤心处。黑娃不会哭,是假的。他如今就哭得鼻子一把泪一把,比死了亲爹还难受。
手抱着呼叫不应的肖林的头,黑娃仰天长啸,一时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对于肖林有啥变化,完全没有觉察。
肖林疲累交加,饥饿难耐,日光暴嗮,水分丢失。中暑的征象已经很明显还在坚持。倒在水中是必然。但他已补充了大量的水分,倾倒在水中后直接把自己置于水中,身体很快舒服。昏昏沉沉中进入梦乡。沉睡之中大张嘴巴,涎水长流,这是很正常的。黑娃没有弄清原委,就嚎啕大哭。一下把沉睡中的肖林给叫醒了。他睁开了眼。
这是谁?这是咋了?黑娃不是被炸死了么?他咋会在这?鬼?黑娃变成了鬼?自己一直不同意他和白妮儿嘞婚事儿,黑娃认为是嫌贫爱富,他死后变成鬼,头一件事就是找我报仇?天哪!报应呀!
昏昏沉沉中,他正起身就想跑。
抱着死人的头,黑娃正哭得伤心。冷不防死人却拼命挣月兑。黑娃一愣,低头看过,知是姨夫并没有死,自己不识死活,闹成笑话。待要向姨夫说明,肖林已挣月兑他。站在几尺之外,惊恐万状地看着她。
肖林两眼直瞪,战战战兢兢地问:“你,你你你你是谁?”
黑娃不知何故,也处在惊恐中,一时不知怎样回答:“俺,俺,俺你不认识?”
“你是黑娃?”
“啊!?”
“你不是死了么?”
“你你咋这样儿说嘞?姨夫?”
“你变成了鬼?我给你说黑娃,你和白妮嘞事儿,不是我和你姨不愿意,是恁俩命相不合,到一堆儿过不成。你不能记这仇!”
“姨夫,你,你迷了?咋说胡话?”
“恁姨夫不迷,清楚嘞狠。除了这事儿,恁姨夫没有办对不起你嘞事儿。”
“哎呀,咋越说越远?姨夫,你,你过来,叫俺模模,是不是烧迷瞪了?你泡到水里是灭火嘞?”
“不是我迷瞪了,是你来寻我嘞事儿嘞。”
纠缠到最后,俩人才把话说透,谁也没死,谁也没迷。全是魏坏蛋搞的鬼。
他们都沉浸在爱的海洋中,不能自拔。只是目的不同。
叹曰:
你也爱,我也爱,
世人都把白妮儿爱,
可怜女人生来美,
难掌风帆堕大海。
爱海本是苦涩水,
置身其中难出来。
不如孤居荒岛处,
独赏浪花也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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