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两人耳语的正是文松的概况,萧天麒虽然有所了解,毕竟不是太清楚,这一刻听了述说,再对比自己所见,心中已有大致了然,再者以他所学,凡剑法一道,莫有逃其法眼的。
古义起身道:“萧兄,这一场就由小弟代劳如何?早就听说‘君子剑’文松剑法独到,名闻江南,一直未曾见识,今日有缘若不领教岂不愧对一生所学?”他扫了阴阳二老一眼低声又道:“这两个老儿不太好对付,你就养好精神以防不测吧,这两人只怕也就你能应付了!”
萧天麒笑道:“如此就有劳古贤弟,切勿贪功急进,要切切留神,文松剑法不弱,素以轻灵迅捷闻名,我虽未与之过招,但曾暗中窥探一番,他剑招虽快却有一处破绽,你只要专攻他无名指外侧的‘关冲穴’便是。仙妹,把剑借给古贤弟一用。”萧天麒自佩长剑不便,便将轩辕剑交予过小仙带着,也好在遇敌时有趁手兵刃,那轩辕剑虽然名扬天下,江湖闻名,但是真正见过的却没有几人,是以过小仙带在身边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古义自过小仙手中接过剑,轻轻开启,一股寒气顿时逼人而来,不觉失声叫道:“好剑!”萧天麒正色道:“贤弟,此剑乃先人所留,今借你一用,文松手中之剑乃是名器,你若以一般之兵应付只怕是要吃亏的。”古义道:“嗯,多谢萧兄提醒,我会注意的。”他转身冲着文松道:“在下古义,江湖上毫无名气,不过早就听说江南柳隐庄君子剑闻名天下,剑法一绝,今日有幸,有心求教,还望文庄主不吝赐教,请!”他为人爽快,素不喜繁文缛节,更非拖拉之人,话一说完,“锵”一声,神剑出鞘,霎时之间,寒气弥漫天地之间,众人只觉周遭一片肃杀,谁也料想不到他使的剑竟是如此神物,一时间幽冥众人无不神色微变,且不说古义功夫如何,就这神剑一出鞘,便令人心中犯怯,只是他们怎么也不回想到,这正是他们梦寐以求,其教主不惜代价都要得到的神剑。
阴阳二老、蒋世等数人面色大变,甚至有惊呼出声者,他们虽猜不到这剑便是轩辕剑,但几人混迹江湖多年,江湖轶事多有耳闻,虽未见过此剑,可从这气势上也隐约猜出了点甚么,只是碍于局势不便多说,但内心却早已下定心,无论如何这剑也得夺到手中。而几乎同时,几人心中都闪过一个心思:这一战不用比,恐怕是输多赢少的局面,对方神剑在手,只怕文松剑法在高明也非其敌手啊!
文松见对方不过二十余岁,虽有神剑在手却也不放心上,心道:“即使有神器在手,也要看什么人用才行,对方年纪轻轻,我又何必放在心上,这年轻人无论从哪一点看,也不象是内外兼修的人,就算你从娘肚里开始练武,也高深不到哪里去。”转念一动,又不觉冷汗长流,“那自称寒公子的年纪不大,可一身功夫却是神鬼莫测,高的令人难以想象,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看来他敢邀战就绝非弱手,我可得小心应付,要不然这一世英名可就付诸流水了。”心里虽然患得患失,一惊一乍,但嘴上却绝不含糊:“阁下相貌不凡,精华内敛,指节微曲,想必于剑法一道必有过人造诣,能与阁下这样的年轻人交手,也算人生一大幸事,希望不要令在下失望才是,请!”青锋一震,幻起剑花朵朵,飘向古义身前。
古义神剑一引,龙吟不绝,一招“青松迎客”横在身前。两人手中俱是神器,一时之间,只觉场中剑光森森,寒气笼罩四周,如在冰窟,除萧天麒、阴阳二老等数位高手外,其余诸人都不自觉地后退到剑气难及之地,深恐迫人剑气伤及自身,即使使剑之人功夫不高,但其剑本身所含杀气也让人难以忍受。
两人文松内功相对较高,不过古义神剑在手,无所顾忌,正好补其不足,竟是斗了个旗鼓相当,而剑法两人却是各有所长。仅以剑法而言,文松的“君子剑法”似乎要较之古义高明些,文松剑走轻灵,迅捷无伦,极尽变化奇妙之能事,招数繁杂得令人眼花缭乱,往往每一招里都隐含着十几招后续之力,让人防不胜防,而古义的剑法却是古拙无巧,怪异不迭,以众人之眼光来看,纯然不是那么回事,也就是说根本就不依剑理出剑,忽而横削,忽而斜刺,忽又长剑直劈,本来眼看着要刺到腰际的一剑却又偏偏忽地顺着对方的剑势顺势上扬,令人难以捉模,几十招下来,竟是无一人看出其剑法来历,但他手持神剑,即使最最简单的一招使出来,也含带着莫大的威力,文松明知他的剑法对自己毫无伤害之力,却也不敢直迎其锋,只得不断游走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