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生在古代,我想我一定是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脚上手上从未起过老茧。
这样的我,却并未学会,如何利用体育课的时间去跟女生谈天,反而从小就跟女生有种疏离感,小学的时候,就不喜欢听她们讲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以至于过了很久之后才发觉,女生间的谈话,我已经插不上口了。一面为这种行为感到无聊,一面又为自己容易被孤立的性格感到深深的自卑。
“我有男朋友,他是个网友。”天哪,不会吧,这年头,还真有清纯MM会把网友当作男友的啊,多半是病得不轻。
“我们两个还通过信呢。”呵呵,我最讨厌写信了好不好,以貌取人的人,绝不会把我看成是男生;若要以字品人的话,也怎么也不可能把我想象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最重要的,我可以在初一初二对《罗密欧朱丽叶》跟琼瑶小说几乎达到过目成诵的地步(当然,我指的不是其他作品,或是诗词歌赋什么的),却懒得背诵信封格式,因为讨厌背诵那些早有思维定式的东西,连专科时的请假条都是请宿友帮忙。
“你喜欢谁的歌啊?”我还是换个话题好了,谁叫她讲话没三句就跟我讲男友的。以前在高中时,周围人讲的都是学习,即便是我和女生没太多接触,也不至于一上来就跟我讲男友吧?
“我喜欢王杰的,因为他最喜欢王杰。”天哪,这个小女人,怎么跟我犯了一样的毛病。小学时崇拜的偶像喜欢温兆伦,我就喜欢温兆伦;从高一一直暗恋到现在的chu女座男生、也是天秤的同桌,他当着全班的面儿唱了一首《跟着我一辈子》,我整个大一就一直跟人讲,自己最喜欢听杜德伟的歌,因为杜德伟跟chu女座声音完全一样,而且这首歌,是chu女座为了帮天秤暗示他们dingshao的事情为我而唱,我总共唱了一百几十遍,后来还把自己唱了这许多遍的事情写在信里寄给他。Chu女座天生是害羞的人,把信寄出的一瞬间我就可以猜出他像个猴子那样可爱的表情,甚至,像樱木花道那样模着后脑勺,甚至半秒钟暂时忘记了怎样走路。这样的chu女座,同到处留情、不干不脆到处伤人的天秤成了同桌,我对chu女座会动心是理所应当。
他是我告白的第二个对象,第一个,是在小学时,被一个只会挑拨的女生所欺骗;第三个,是对一个自己看不起的男生,因为看不起,所以觉得无所谓,没想到那个除了是小帅哥、身高1米78之外一无是处、甚至讲话极没素质的男生拒绝。虽然不是天秤,却用了天秤惯用的方式,永不说拒绝,也永不说同意,一直紧闭着嘴唇不表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之后,我便打从心眼儿里觉得,这样子对待感情的方式,比玩玩闹闹、打从一开始就确定彼此不会认真、永远不会说永远的冠西更加垃圾,这样以绝对的黑白来看待问题的方式,恐怕也只有纯粹的天蝎。我这样思考着,竟忘记了花心不负责的人也会给人带来伤害。可能,是真的没经历过男女之情事才会用这样简单的头脑来思考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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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初。
情yu、到处是泛滥的情yu的味道。
“下回再搬书,把你男朋友找来。”正式上课的前一天,就又有一个女孩子跟我提起了男友的事情,我的心情,已经郁闷到无言以对的程度了。
“我没有男朋友。”刚想跟她讲,自己从来没有交往过,从高一刚上了一个月,就几乎没和男生讲过话,她却接过了我的话茬。
“还是小孩子。”这之后,一直到我恋爱,正确来说是真正成为女人那一刻,我在她们眼中才不是小孩子。
呵呵,我现在还拿压岁钱呢。我想这么跟她说,却突然像个哑巴一样,坐在面的后排,彼此尴尬得再也讲不出一句话。就这样,我和我的新同学有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