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喜欢她这样自在随意的样子,这个丫头入宫已有半年的时间,开始他还担心她会不习惯,怕宫里规矩太多管束了她。但事实上,她适应的非常好。除了刚开始时出了那几次意外,她在这宫里简直可以用如鱼得水来形容。
“除非啊……”似锦爬到男人身上,嘴对着耳朵,在他耳旁轻轻的说,“除非采阳补阴……”
热热的呼吸带着梅花浅浅的香气,似一条小蛇蜿蜒地钻进男人的耳中。
男人全身一颤,小月复处像是被人点起一团火,身体的某处渐渐苏醒过来,蠢蠢欲动,这个丫头呵,她总是可以轻易的就勾起他的欲念。
刚带她进宫时,旁人说,一个月,他就会腻了她。一个月后,他们又说,等不到冬天,她就会被贬至冷宫,现在雪下了一场又一场,月圆了又缺几个轮回,她却还在这里,悠然自得地一如刚踏进这个院子。
还记得她被宫人领着,第一次带到这里的样子。小小的人儿,梳着最简单的发髻,连根珠花也没有,巴掌大的脸没半点出奇的地方,只有一双眸子,亮得也是暗的,像是从最黑的地方生出最耀眼的光芒。
她不像别的妃子,看到永安殿顶火红的琉璃瓦,以及穷奢极欲的摆设时,会张大了嘴一脸吃惊。那些金碧辉煌的高楼殿宇对她来说,好似无物。她只是蹲在花坛旁,揪了一把野花,递到他面前。
“这花叫白鲜,云棠晚上写折子写累了的时候,可以拿它泡茶喝,很提神的。”
小小的花,有着不可思议的浓烈香气,她在花后淡然的笑着,笑容,即熟悉又陌生。
她叫他云棠,不叫他三皇子,不叫他主上,不行礼,不跪拜,仿佛她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未分离过,而她对他的感情,明确而坚定,甘心做他的女人,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躲闪。
从小到大,他都没这么开心过。他甚至不去想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突然转变,他以为,她也和他一样,对对方早就倾心,只是因为到时年纪还小,所以没有查觉。
“云棠……”似锦轻轻地唤着压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名字。他的腰肢精壮有力,身体的温度像是火烧。
每一次抽出***地动作,都是极用力的,他的凶器,顶到她身体的最深处,像是把利刃要把她贯穿。
已经看不出了呢,看不出少年的样子,原来***真的可以让人在短短的时间里迅速的长大,她想。
身体随着他的起伏动作而摇摆,她睁着眼睛,嘴角噙着半分笑意,看到他攀到***最顶端的那一瞬间,脸上即痛苦又欣喜的表情。体内有热流激涌,抽搐着,一下,又一下。她夹紧了身体,给他最后的欢愉,陪他沉沦其中。
“陈妃生了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激情退去,云棠把她圈在怀中,她用手指将两人的头发圈在一起。
云棠一楞,“公主还是皇子?”他有些不快,皇子诞生在皇家是极重要的一件事,她怎么能拖着不讲?最近
朝上已有老臣明里暗里参他,说他专宠妃嫔,于皇家血脉兴盛不利,皇上虽然没说什么,但也吩咐他不要过于偏宠。
云棠其实心里早有了准备,料想到会有这一天。但他没想到的是,参自己的人里竟有太子太傅梁升,那位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师,他在他面前,只能低下高贵的头颅。
“是位小公主,以后可以和宝媛做个伴,我见你睡得正熟,就没有叫醒你。”她陪着他也不是一天两天,怎么能听不出他声音里的变化。
似锦微微一笑,手指在他胸前来回地画着圈子。“我刚刚还做了件大逆不道的事,皇子听了只怕要怪罪我。”
“你还知道怕我怪罪,做了什么,从实招来。”他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嘴里啃噬,这个小妖精,总是能用一个最轻巧的动作,勾起他心中所有的欲.火。
他觉得小月复之中一团滚热,身体某处又暗暗的抬起了头。
“我给小公主赐了名,叫珂雪。云棠,你喜不喜欢?”手指尖酥酥麻麻地又痛又痒,她吃吃地笑着,把头埋在他怀里。感觉到他听见这个名字时,全身都是一颤。
“珂雪……你不是说,等自己有了女儿时,就要叫珂雪……怎么把这个名字……”
是啊,曾几何时她与繁花约好,若是以后嫁人生女,繁花的女儿叫亦姝,而她的女儿就叫珂雪。
艺术与科学。就像她们两人一样。
现在想到当年傻里傻气的约定,仍会微笑,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纵天地变色,风云逆转,她们也再回不去了。
“这个名字是我的一片心意,你知道我和陈姐姐素来交好,刚进宫的时候,她对我嘘寒问暖很是照顾,我身无长物,也没有家世靠山,一直想报答她却没机会……我刚刚听她生了小公主,一时高兴就擅自做了决定。我也知道这么做是逾了祖宗规矩,只怕陈姐姐会多想,你见了她的面,替我陪个不是……”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夹在呜咽声中,几乎不可闻。
“傻瓜,陈妃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生气的。再说谁说你没靠山,我就是你的靠山。叫珂雪挺好的,不过我更想把它留给我们的女儿。”云棠手着,用手掌轻轻的抚过似锦平坦的小月复。
一年的光阴,日日宠幸,她的肚子却没有半分动静。云棠不是不急,想和她生下只属于两人的孩子,这样的想法日益强烈。不论男孩或者女孩子都好,他会用双手捧着把整个世界最好的都献到他面前。
“那我要是生不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