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贞操观 一九九八年五月(9)

作者 : 心若心隐

一九九八年五月(9)

林兰隐说话时,严峻的脸色,让卞玄不由自主地感到恐惧——林兰隐忧伤的语气向他证明,她忧愁的根源就是他。

“关于秦谨,我们不聊好吗?我觉得这会给我不好的感觉。”卞玄语无伦次地说。

林兰隐仿佛从卞玄的话中获悉到一个信息:卞玄也在感情上筋疲力尽了,他不多的言语表明他不想为自己漂泊的感情辩解什么。她也明白,独立的她现在不能忍受别人为所欲为,但可以容忍自己,她认为这是一个奇怪的念头,有些另类,但并不妨碍她思想上的其他东西。只是眼前的卞玄,让她感觉像在通俗悲剧演员上得到一种忧愁——当初卞玄不应该热情地娶她——然后又把她无情地抛弃——最后又回来向她表明爱意——她铁定心思不再接受的爱意——沉重的让她没了心力去承受。

“那我们聊什么?”林兰隐盯着卞玄的脸庞问。

“聊你公司最近的情况,如果可以,希望我们能聊聊我们之间的事情。”卞玄说。

“公司的事情都很顺利。虽然最近我在管理公司上,变得有些迟钝,但并没影响公司的发展。我想,天快黑了,我们应该各自回去了。”林兰隐说。

林兰隐的话,给了卞玄一个迹象——痛苦的迹象——林兰隐拒绝谈论他们之间的情意。使他心里升起一股隐隐的刺痛,将要上升到喉咙,让他感到哽咽,并化作泪水,但不会从他眼眶里流出来,会流在跳动厉害的心上。因为大多数男人认为,眼泪是懦弱的标志,隐忍才能表现出他们是男人的风度,所以他强装着笑容,说:“是啊,天黑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林兰隐走在卞玄的前面说:“我感觉我身边永远都没有乐趣可言,所以我不得不拼命工作,打发我生命中我认为很长的时间。请你原谅,我不能跟你聊更多或明天为你送行。希望你回去的路上很顺利!”

林兰隐的话,给卞玄一种奇怪的感觉,像饥饿让他感觉全身乏力。他更是感到焦虑不安,心里紧张的像身体某个部位刚受了伤。

接着,是一阵安静,他们四周只有树林的簌簌风声,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

“我们还会见面吗?”卞玄小心地问。

卞玄的疑问,让林兰隐瞬间陷入疑虑中,像面临一种灾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不得不犹豫了再犹豫。说:“我想如果没有很特殊的事情,我是说关于我们孩子的特殊事情,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

“如果这是你的内心话,我永远都不会摈弃我最初的揣想——生活一直在欺骗我。没想到是真的,因为你的话让我证实了这一点。所发生的一切,让我心事重重、惶惶不安。但这怨不得别人,是我自找没趣——我伤害了真正爱我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你。你不愿意再跟我见面,我达成你的意愿,因为我对你的伤害,确实让你找不到一个可以见我或再跟我一起生活的理由,反而让你见了我,把你的心情弄坏。”卞玄说到这里,在马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停下说:“我就不送你回家了,我们就此道别吧。”,说完,回过头就走了。

“卞玄!”林兰隐的声音,迫使卞玄停下脚步,但并不回头,脑海里在驱赶一个想法——如果有一点留下的机会,不要这么就离开林兰隐。

“卞玄,一路走好!”林兰隐低着声音说,声音中夹杂着悲怆,卞玄明显感觉的到。

卞玄带着期望的眼神回过头说:“就没有别得话跟我说吗?”

林兰隐陡然间,陷入深深的沉思,她的嘴唇紧闭,卞玄的眼神在催促她说话,她不得不张开双唇说了句:“我找不到一句适合这个气氛的话语。”

“我很失望,我想我得走了。”卞玄说完,回头走了,这次他没有回头,但他的情绪十分激动,林兰隐的话让他感觉到全身都在发烧,而且脚步凌乱。他明白,他所拥有的痛苦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也许只有真的离开林兰隐,他那糟糕的心灵境况会变得好些。可这并不是件容易解决的事情,他每走一步,心酸就加深一点。

林兰隐更是惘然若失、忧心忡忡。卞玄这次离去,纠缠着她情感上的猜疑,像落入敌人的圈套,让她不知所措。是生活在欺骗我吗?是卞玄的离去让我失落吗?还是我掉进了一个深塘?这些都意味着什么呢?

林兰隐不安地想着以上这些问题,她的眼睛盯着卞玄离去的方向。她真想再叫一声卞玄,可已经晚了,卞玄已经消失在她眼前的马路上。将来的幸福至关重要,她不想卞玄影响她的生活,突然间,她觉得这个想法有些荒唐,有些与自己的现实背道而驰。没有卞玄她会很空虚,她认为,当着他说出来,会伤了她的自尊心。再向伤害她的人妥协,会是件不光彩的事情。很明显,她刚才的话,是违背她意愿说的话,所以卞玄的离去,再次把她推向一个她死也不愿意去的深渊。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湿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用泪水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林兰隐在原地站得腿脚麻木,才想起,应该回家。

接着,林兰隐抬起沉重的步子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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