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太后终于点头,“但愿只是哀家多心了。但是让他镇守漠北边关,就等同于将五万兵权交到了他的手中。”
“不过五万将士而已,比起处死他,朕更愿看到的是他如何苟延残喘的活着。”萧风远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嘲讽,是的,他要看着那个曾经不可一世、集万千荣宠于一身的萧风逸离开了父皇的庇佑,是怎样苦苦求生存的。从他那日跪地请安的一刻起,他就决定要留着他的命,因为只要他一日为君,萧风逸就只能跪倒在自己面前。
心魔,这就是可怕的心魔。妒忌,是萧风远的心魔;而萧风逸就是他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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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该启程了。”侍卫提醒道。
萧风逸扶着身心俱散的兰妃,一步步向停在宫门前的马车走去。随行的不过只有几个贴心的宫女和内侍,乍眼看来倒只象一对寻常母子要出远门,根本不能与皇上下的“镇关王”调令相联系起来。但是据萧风逸所知,出了陵安城就会有人前来接应了,有熟路的将领带路,可以省去很多时间,少走很多弯路,毕竟漠北太过遥远。
待到将母妃安顿好后,萧风逸回首望着身后这个熟悉的皇宫。身在其中时只道是个他赖以生存的栖身之所,但临当别离才发觉,这原来是他的家,融合了父皇对他的爱和期许的地方。
眼前重现的是荷叶芬芳的初夏夜的一幕幕。
凉风习习而拂,让坐在凉亭中的萧风逸倍感舒适。望着水中一池的荷花,映照着一弯新月,好一番荷塘月色。萧风逸狭长的眼角眯了起来,唇边漾起了好看的弧度。而远处款款走来的正是他敬爱的父皇和母妃。他收起手中书卷,走下凉亭迎上前去,“儿臣叩见父皇,叩见母妃。”
萧疆拍拍风逸的肩,“好小子,几日不见竟已到父皇的肩头了。”
“儿臣真是希望能快点长成与父皇一般高大,这样就能为父皇分忧了。”
萧疆爽朗的笑了起来,“朕有逸儿这样的儿子,就不愁后继无人了。朕的江山以后定是交给逸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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