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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深夜,阴冷的牢狱里虽燃着足够的火盆,却仍抵挡不住那渗入骨髓的寒气。
火盆里的木炭烧的噼啪作响,摇曳的光影映在那张不喜不怒的脸上,显得有些扭曲而阴魅。
“张大人。”朝露斜倚在这大牢中唯一一张铺着兽皮的太师椅上,语气平淡的问道:“你还是不肯招,是吗?”
“呸!”被两个狱卒押着跪在地上的犯人闻言猛地抬头朝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他的脸因为刚才的掌掴而肿的不成样子,以至于话都不清不楚,但明显能听得出其中的怒意:“妖女,你有什么资格来审问我?我张海为官一十四载,虽然业绩平平,但却上对得起天子,下对得起百姓!我问心无愧!如今只凭你这妖女的一面之词便要叫我承认这莫须有的罪名,简直是妄想!”
朝露闻言抬眼,从他血迹斑斑的囚服直打量到那张因不堪牢狱之刑儿衰败的不成样子的容颜。冰冷冷的一笑,轻启朱唇嘲道:“莫须有?这罪名究竟是不是一面之词,张大人心中自然有数。一个五品礼部侍郎的年俸不过四百两,你张家老老并仆役竟有七十五人之多。每天虽不是山珍海味,但据下人交代,你母亲平时喝的一碗鸡汤都是由百年老参炖的,就连你女儿头上戴的一粒珠子也抵得上你一个月的月俸。敢问张大人,你怎么能拿四百两银子维持这么多的开销?难不成是变出来的?”
张海闻言轻蔑一笑,嘴里被打断的牙根合着那满脸的鲜血看得人触目惊心:“那就敢问朝大人,证据何在?恐怕我府里的下人,也是同我这般受尽酷刑,屈打成招吧。”
朝露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口中唯一完好的舌头,稍稍的转了转脖颈,她大氅上的狐狸毛镶边随着她的呼吸而轻微的抖动,越发显得她脸色白如冰雪。她对于张海的挑衅毫不在意,淡漠的道:“张大人多虑了,我审问犯人从来不需要证据,只要你还有在意的人或事,我就不怕你不招供。你不是还有个如珠如宝的女儿吗?我只要从她的头皮上开一条细细的缝,再往里面倒上些滚烫的水银,她就会受不住的开始挣扎。那些水银会把她的皮一路往下坠……直到她光秃秃的、血肉模糊的从她那如花似玉的皮里,跳出来。”
朝露的双眼因自己所描述的场景而发亮,显得有些亢奋,仿佛那血腥不堪的场面就展现在她眼前,那温热的鲜血就迸溅在她的脸上。
“你这个贱人!”张海被她所描述的酷刑所激怒,他极力挣扎着摆月兑那两个狱卒的钳制,猛地向她撞过去。由于喘息过于急促,他的胸膛里所发出的气息声彷如一台破败的风箱。
朝露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不动声色地看着狱卒们一个个冲上去再把他扑倒。
她伸出自己珠玉般光滑洁白的双手,眯着眼端详着自己修长而美丽的手指,轻声道:“这双手上所沾的血腥,你想象的多更多,我并不介意再为它增添一点新鲜的少女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