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妃 第九十九章 当然在乎你,变态给我死![手打VIP]

作者 : 清水飞雪

说网虽然说敦肃侯已经死,可是按照楚离之间的血海深仇,会不会想要那孩子一并跟着偿命啊

不过楚离也不是那种狠毒之人,大概最多就是不许己收留们母子吧

或者说,只是纯粹来表示一下关心慰问

她看楚离面无表情,心里不由主就有些紧张,“师父怎知道,难不成有耳报神通风报信

楚离睨她一眼,淡淡道:“刚走到门外,就看见身旁的那个婢女往门外去,说是要去找大夫还以为是病,谁知道一问却是如此,打算往后就留们住下

夕鸢想到与楚离必定要做上一番解释,此地又是最显眼不过的所在,万一夕莺一会儿吃过饭出来,两人再遇上,情形似乎也怪怪的她便请楚离随她去一旁的偏厅,关上房门又为两人各斟一杯热茶,推到楚离面前,“师父从外头过来,必定是受些凉吧喝口热茶暖暖身子,一会儿……留下一起用饭罢

楚离执起茶盏,却没有喝,放到一旁望着她道:“说罢,是怎一回事

真性急啊,连喝口茶的工夫也不肯缓给她

且看那副样子,就是“不说出实话绝不善罢甘休的表情

夕鸢轻叹一声,缓缓开口,“今日之事,说来也是凑巧,云谨在铺子里招些新的女工,谁想就遇到她见她衣衫破旧,还带着孩子,在苏州城更是无家可归,就先将她带回来看她那孩子的模样,都不大康健,就让染香去请大夫来瞧瞧看染香也去一会儿,不见人回来就出来走走,然后就遇上师父,也没想到来的这样巧,事情便是如此

她虽然是挑要紧的来说,但却是字字属实,楚离听完之后凝眸片刻,而后沉声道,“这样收容她,是对前尘往事既往不咎她从前如何对,如何对母亲,应当比更加清楚

“师父怎知道她从前不睦的

楚离轻轻扯扯嘴角,似有些不屑之意,“想知道的事,哪有什不知道的更何况,们二人不睦,早已不是什私密之事只怕对顾府稍有熟悉的,都清楚的很

言下之意就是,像这样还特意去盯过顾府的稍的,就更不在话下

夕鸢抿抿嘴唇,总觉得喉咙干紧的厉害,又喝口茶道,“知道师父的意思,只是她如今已经很惨,与她从前虽然没什亲人的样子,可退一万步说,也算是认得的人啊若是放任不管,要她饿死冻死在外头,良心上如何能安从前的事情,不敢说心里能完全忘,可不再去想就是如今过的由在,想要的几乎都有,她如今……却已经是山穷水尽的地步师父,知道与敦肃侯有仇,也知道……那孩子是敦肃侯的儿子,只是上一辈的恩怨,与无关啊

楚离微微扬起些眉头,勾唇哂道,“怎,怕杀不成不过说起来,是敦肃侯儿媳生下来的孩子,这样来路不明的出身,倒也不在乎

夕鸢怔怔,月兑口道,“为什要在乎这个,那孩子……虽说是她敦肃侯所生,只是毕竟是一条生命众生平等,在襁褓之中,又没什错,不该因为出身而受到歧视啊

楚离微微颔首,摆手道:“也不过是随口一说,这儿毕竟是的宅子,想留什人都由己拿主意只不过,那妹子心术不正,从前便对接二连的出言不逊,心里头也难保没有什恶念是怕脑筋单纯,引狼入室还不知

夕鸢听话中似乎并没有什生气恼怒的意思,不免松下一口气来道:“哪里有引狼入室呢,她现在是手无缚鸡之力,且一心都牵系在那孩子身上何况也相信,善有善报,种什因得什果,对她没有恶意,她现在对应该也没什争逐的心思,哪里还能有什问题呢

“打算如何安置她们

“想在香皂铺子里上个新物件,叫花露水的,已经都调配好只是铺子里头的男人总是不够心细,到底还是女子来封装仔细些,若是她愿意,就让她去铺子里做工,工钱然会给她她若是不愿,也可以看她己有什打算,若是需要用钱,借给她就是

楚离向后靠靠,半眯着眸子,颇带出几分慵懒之意来,“倒是替她想的很周全,可不知她会不会领的情

“她领不领在她,做不做就在夕鸢笑眯眯的向楚离那儿凑得近些,轻声道,“收容敦肃侯的儿子,师父不生气罢

“为何要生气,正如所说,此事与没有关系,再怎昏庸,也不至于糊涂至此,拿个孩子出气

夕鸢弯着眉眼,此刻才觉得心里轻快起来,“那就好,师父一进门的时候,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可真是吓一跳呢方才还想着,倘若要杀那孩子,以的功夫又拦不住,可该怎办才好呢

楚离扫她一眼,神情似乎温几分,“怎,很在乎的想法念头

夕鸢不知为何会这样问,奇怪的看一眼,“然在乎,对而言,是十分重要的人且在这苏州城里,除云锦们,最亲近的也就只有当是亲人一样的,的喜怒哀乐,又岂会不往心里去呢

楚离听完此言,眉目间更舒展开几分,同夕鸢露出一个淡然闲适的笑意来,唇角勾起的那一丝弧度,魅惑而优雅

也记不得是从何时开始,楚离脸上的笑意似乎越来越多,虽然不会像己那样开怀大笑,只是比开始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已经不知好多少倍

难道是被己现代女性的独立风采人格魅力所感染,所以性格也越来越开朗

夕鸢颇有些沾沾喜的想着,只是从楚离那含笑的唇角中,却不期然又听到几个字,“又忘喊师父没大没

……己果真不该想太多的

中午楚离终究还是没留下用饭,只说以后打算常留苏州,铺子里的买卖也打算己经手,这会儿要回府去瞧瞧账目夕鸢揣测还是对夕莺有些芥蒂,反正往后日子还长着,以后慢慢再说罢

染香请来大夫后,为夕莺那宝宝分别诊治,只说夕莺的身子无碍,就是有些体虚那宝宝却是脾胃有些不调,须得好好调理,半年之后才能看出成效来

大夫这样一说,夕莺的脸色霎时间更白几分,夕鸢见状便道,“这位大夫是苏州城的名医,多少的疑难杂症都难不住,那孩子年岁,身子难免弱些,好好调养就是

前阵子王富扭伤脚时,这位大夫时常被请来府里,故而与夕鸢还算认得,此刻也笑道:“是啊是啊,孩子有个灾六难的,那都是平常事,这点儿问题,半年之后养好便又能跑跑跳跳,不必太过担忧

夕鸢含笑道:“正好先生今日过来,家里那位伙计的腿脚也有日子没去让您瞧瞧,正好今儿个顺便一起看罢说罢,便让染香带着大夫去王富那屋里

大夫捋捋胡须随口道:“顾姐待下人当真是用心,简直如同家人一般,这一位不知是姐的什人,瞧着很是眼生,从前怕是没有见过吧

夕鸢笑着刚要开口,却听夕莺抢白道,“是来做工的人,前几日刚到苏州,所以不曾见过大夫

她听微有些惊讶,再看染香的神情也是一样,便递个眼色过去,染香会意领着大夫退出屋去夕莺只低头看着孩子,时不时替擦一擦额头嘴角,爱怜之意不必言说

夕鸢在她身旁坐下,也伸出手去模模孩子肉嘟嘟的脸,低声道:“这样说,是肯留在那铺子里头做事

夕莺低低道:“是走投无路的人,只是说的不错,若己,怎样都成,可这孩子……却不能没着没落的这的年纪,脾胃就不好,都是这做娘的没照顾好

“大夫也说,好好调理就没有大碍,也不必太过担心

夕莺神情又是微微一僵,却始终不肯抬头看着夕鸢,“那会儿曾说,铺子后面还有个屋子,空着没有人住……看看收多少的租子,问租那房子,成不成

她肯这样心平气的与夕鸢商量,若放在从前,那压根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情谁知夕鸢却没有应下,而是摇摇头道,“不成,这个事情不能答应

夕莺诧异抬眸,却听她又道,“那个屋子,刚才让伙计去瞧一眼,里头湿气大的很再加上长久没人住着,连收拾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这孩子还病着,也不能让跟着在那儿受罪罢这宅院虽不算大,可几间空屋子倒还是有的,回头让染香收拾一间出来,带着孩子住下就是

夕鸢说完之后,见夕莺只做不语,嘴唇却轻轻发颤,便又低下头去,对着那孩子轻轻微笑,“看看,孩子还这,凡事都该多为考虑考虑相见就是有缘,若是心里头实在放不下,大可将从前的事都忘,只当不认得也可以当做从前没见过,就是在苏州偶然遇上,然后救,这样如何

“……夕莺咬咬唇角,声音又有些发哑,“就不恨就不怕,现在对再好,也压根不会领情

“想这多做什,许多事情都是凭心而为,心里头觉得应该帮,于是就这做夕鸢站起身来,将窗子直起来少许,阳光映在残存的白雪上,显得格外耀眼,“没想过那多,也没想着从那儿得到什回报,也别胡思乱想,有那个工夫,还是好好照顾孩子罢

夕莺楚离都问她同样的话,云谨染香虽然没有问,可她明白,她们二人心里必定也存着同样的疑惑

救她,就不怕她恩将仇报

只是在救人的时候,哪里会顾得上去想那多呢,如果她不去施以援手,那夕莺那孩子就注定凶多吉少哪怕能有活路,最终的归宿只怕也与那花街柳巷、勾栏院之类的地方月兑不开干系

在生命面前,一切的爱与恨似乎都显得不那重要

她阖上眸子,静静的感受着日头映在脸上的温度,觉得心中有什东西,也被这暖意照的,慢慢的消退融化

这一整日因为这一件事都无暇去估计其,幸好招工的事一大早就处理妥当,只当再躲一日懒罢夕鸢晚上用完饭后,又云谨在染香那儿,学着绣一床大红被面——那是给染香出嫁预备的东西她的绣工一向不好,与云谨染香就更不能比较,只是染香却说少她的那一针,怎也不够圆满,便硬是要她好歹绣几针

夕鸢一边捏着针,心翼翼的在那被面上扎着,一边同染香道,“晚饭的时候,去给她送饭,可说什话没有

染香低头闷声道:“哪儿能说什,她现在这个样子,若是再恶语相向,不是太狠毒虽然不厌恶她从前的行径,只是姐都不说什,然也不会说什倒是她己,见到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安似的,估计还怕会回敬她以前的那些招数罢

她闻言颔首,“随她罢,如今咱们她的处境悬殊,若是做的多,让她觉得是在耀武扬威,那就不好凡事点到为止,让她过得在些便是,明日开始她去铺子里头上工,染香照看那孩子,别冻着饿着

“是,奴婢记下,不过那孩子倒是挺招人喜欢的奴婢方才送牛乳过去的时候,那孩子一闻到香味,便咯咯的笑呢

夕鸢打趣道:“看着的心态当真比从前宽许多,到底是要嫁人的姑娘,是不一样喜欢孩子还不容易,王富抓紧些,争取在今年也要上一个,到时候云谨给的孩子做干娘,好不好

染香红脸道,“算是瞧出来,不管姐问什话,最后总是能七拐八拐的绕到这儿来,专门为笑话呢

“笑话做什,是替高兴,再说喜欢孩子的话也是个儿说的,又不是往那上头勾的话

云谨盈盈笑道,“姐每日总要打趣香姑娘几句才高兴,姑娘怎还不明白呢不过姑娘这成亲,往后姐也就没话说,再有几个孩子承欢膝下,那就更是堵死姐的嘴

夕鸢忙不迭道:“就是就是,顶好生一窝出来,咱们又不是养不起

染香羞恼不已,索性低下头去专心针线不再理她两人,只是大红被面映的她眉梢眼角尽是红晕,也洋溢着不可言喻的喜色

可见这一场大雪落尽,带来的也不全是坏事

夜里夕鸢回房的时候,见夕莺那屋子的门没有掩实,正觉得奇怪,却忽然见她从屋里走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夕鸢抿唇笑笑,夕莺也不大在的扯扯唇角,露出一个勉勉强强的笑意来

“孩子睡下

“睡,似乎倒是极喜欢那屋子,睡的又快又稳当,这一路都没见睡的这样好过夕莺轻轻扭着手中的帕子,神情似有几分紧张,“这会儿,有没有空

夕鸢一怔,颔首道:“这会儿没什事儿,怎

“有些话,想同说一说夕莺抬眸看她一眼,又飞快的垂下,“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这晚,她要己说话

夕鸢想也未想,点点头柔声道:“夜里凉,说话也别杵在外头说,到房里来罢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屋之后,夕鸢与她分坐在罗汉床的两侧,蜡烛搁在不远处的烛台上,整个屋子里头光线幽幽,映的人神情轮廓都比白日里要柔许多

“这晚,有什话想说夕鸢见她有些无措,便先开口,“可是一下子挪地方,觉得睡不踏实

夕莺轻轻摇头,似乎在苦笑,“这一路,也算是明白什叫做颠沛流离,从前没吃过的苦,没受过的罪,如今都尝过,哪里还会娇气的择席呢

夕鸢听她说话的口气都与从前大不相同,这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当真能让一个人性情大改,不由也轻叹下一声道,“有什话,就直说罢,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幽光下,夕莺的脸上似乎闪过许多复杂神情,说不出是愧疚懊悔,还是痛苦压抑片刻之后,她一言不发的站起身来,走到夕鸢面前站定,下一刻却毫无预兆的跪在夕鸢面前

夕鸢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连忙伸手去拉,“这是干什地上凉的很,快起来

夕莺却任凭她怎拉扶,都不肯动弹,咬咬下唇道:“从前对不住,现在这样待,是从来都想不到的今日一直在想,倘若的身份情形颠倒过来,遇难的人是,能不能做的像一样心里头,竟都没法有个肯定的念头本来也想过,将孩子托付给照料,己离开这儿可是宝宝……那,那软,生下来便没离开过,实在是舍不得,只好厚颜留下可心里,却实在不是滋味,不知道还能同说些什,如今身无长物,什都没有,没任何东西能够谢,只能一跪,便是为从前做下的那些事情罢

夕鸢蹙着眉头,用力将她扶起,沉声斥道:“这样是什意思,留下来,不是为让内疚,也不是图这一跪白日里咱们不都已经把话说开怎就还是看不开呢,再说,以为从前那些事情,若真要计较,这一跪就能结

夕莺眼眶已有些泛红,她这一日一直强忍着,不愿在夕鸢跟前落泪,此刻更是死死咬着唇瓣,“是,知道这一跪什都不值,可除这个,再没有其

“谁说的,铺子里头刚刚上这新货物,正是忙乱的时候若真的觉得心中有愧,那就好好的帮弄,一来让己心里好过些,二来呢,这也算是帮个忙夕鸢放缓语气,将手伸到她面前,“今天晚上,咱们将所有的话都说个清楚明白,以后也不要再有心结也别将想的那大度,还是那句话,毕竟从前也没有对做出什真正伤害的事情来王府里那些要害的女人不同,倘若是她们落难,未必能够这样大方

她的手指就在夕莺跟前,夕莺迟疑许久之后,终于伸出手来,握住夕鸢的,低声说句,“多谢

红烛幽幽,在此刻忽然“啪的跳一下,夕鸢望着那烛火道:“灯花爆,喜事到,看来今日之后,日子就要过的平安顺遂起来

夕莺眼中泪水终于也落下来,只是唇角却挂着笑意,重重的点点头

今晚之后,前尘往事便如这长久的积雪一般,让风吹得消散无痕

那日之后,夕莺便每日与云谨一起,在夕颜阁中调制花露水那日招进来的女工,倒是个个都勤快的很,只是却谁都不及夕莺手脚利落且她从前毕竟是过过好日子的人,品位上然要好些,包装香皂时候香纸的折法摆放,也能教导其女工她话不多,做活又细致,然招人喜欢的很

云谨曾私下同夕鸢说过一回,“奴婢想着,这夕莺姑娘从前没做过这些事情,还怕她一下子做不上手谁知,她倒做的顺手的很,极为尽心呢

夕鸢含笑道:“那不是很好她做的尽心尽力,也能够省心不少

“然是这样,不过这夕莺姑娘怎忽然一下转性子,对姐这样死心塌地起来云谨觑着她的脸色,轻笑着问道,“可是姐与她说什,才彻底收服她

“又不是托塔李天王,什收服不收服的夕鸢笑着拧把云谨的脸颊,随口道,“不过是她己想明白过来,不再执拗,至于尽心做事,大概还是觉得心里头亏欠的,想要尽力还上一些罢

云谨点头轻叹,“如今她仍不肯与姐同桌用饭,大约也是心里还觉得别扭,随着她去罢,总有彻底明白过来的一日

夕鸢露出赞同神情,目光落在窗外的女敕黄娇艳的迎春花上,不由得笑意愈浓,“冬去春来,时气都更替这样悄无声息,人心的更改,就更容易

苏州的时气确实奇怪的很,分明前几日还冷得不成,这两日天气一下就暖起来且连皮袄皮裙都不必穿,直接就能换上绸缎衣裳,早晚系个披风,正午的时候连披风都用不着

只是刚开春不久,夕鸢便接到一个久违的帖子,竟是萧府下的

“们太太说,久不见姐,挂念的很,特请姐过去吃茶说话来传话的婆子一脸恭敬,堆满笑意,“不知道姐有没有空,是否肯赏脸过去

夕鸢将那帖子放在手里,反复看两次,笑笑道:“还劳烦嫂子亲跑来一趟,打发个厮来不就得,云谨快给嫂子上茶点心

那婆子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咱们也是听太太的差遣,姐千万不要这样客气太太还等着过去回话,姐瞧瞧这是能不能应下

“萧夫人特意请嫂子送帖子来,若是再不答应,岂不是太不懂礼数劳烦嫂子告诉夫人一声,明儿个一早就过去叨扰

“哪里是叨扰呢,夫人知道必定欣喜,那就先回去说罢,也不要云谨去送,笑又笑的走出门去等那婆子走后,云谨低声道:“姐真要过去这萧夫人同咱们有许多日子没有来往,如今怎忽然又要下帖子请姐这两日楚公子不在苏州,若是弄出什麻烦事来,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能有什事儿,她请过去,大约也就是说说话罢,怎把她想的跟洪水猛兽一样夕鸢不觉好笑,随口道,“再说,她若真相对怎样,也不会任由她为所欲为啊,不用那担心明日一早去铺子,去萧府,至多正午前后也就回来,她若要留用饭也不用,这样可放心

云谨听她这样说,也只好点头应下来,又叮嘱夕鸢遇上那兄妹俩也别生口舌,交代一通话才肯作罢

次日一早,却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云谨便又想劝她别出门去,夕鸢伸头瞧瞧外头的雨势,“也不算大雨,再说又不是走着过去,淋不到多少的从昨儿个开始,就一直劝别去萧府,是因为什缘故呢

“奴婢也说不好,只是总觉得心里头有些不安稳,打今儿个早起,这右眼皮又跳两下,便觉得……

“便觉得那萧夫人要害未变太多虑,她也不是头一次见,要有害的心思早就动手,何必等到现在呢夕鸢今日只用一根白玉簪挽起长发,没有多余坠饰,却更显出尘,柔声宽慰她道,“就是关心则乱,倒也很是好奇,她忽然下帖子给所为何事好好,该走,有什事儿等回来再说罢

云谨的担忧夕鸢有些不大明白,只是萧夫人突如其来的找她,相信必定有事

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那就还要见她的面,才能知道

夕鸢到萧宅之后,那天来传话的婆子引着她走进一间偏厅里头,笑着端茶水点心来,“姐先坐一会儿,太太正在佛堂诵经,一会儿念完经文,就过来见姐

“不急,诵经礼佛的事情要紧,在这儿己先坐一会儿罢,嫂子去忙活就好,不必管

那婆子哎哎的应几声,一笑露出少许黄牙,看的夕鸢心头有些许不适她又替夕鸢斟满茶水,才恭恭敬敬的退下去夕鸢见着屋里的架子上还放几本书,一时无趣便拿起一本来翻看,只当打发时间

这萧夫人倒也真有意思,一大清早请她过来,己又窝在佛堂念经,倒还真不怕怠慢己

只是这屋子倒也真怪,连窗子都没支开一扇,夕鸢在这屋里坐的久,慢慢就觉得有些气闷

她起身走到窗旁,想支起半扇窗子透透气,谁知推一把那窗子竟然纹丝不动她诧异的又加大力道,谁知竟还是不成,再换别的几扇,也是一样,仿佛是让人给钉死的

夕鸢怔怔,忽然醒过神来似的,快步走到门前,用力去推那门板果真不出意料,门也没法打开,每推一下还能听到外头锁头摇晃的声响,竟是从外头给锁起来

她不可置信的用力拍拍门,向外喊道,“有人在外头有没有人其实她心里早已猜到,费这一番功夫不过是徒劳而已,对方显然是有预谋,将她骗到府中,而后又困在这里

是萧夫人的主意难道真的让云谨给猜中,她对己有什恶意不成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要是因为萧红袖的事情,她想跟己算账早就找上门来,何必等个把月直到现在

或者,是因为她忌讳着楚离所以趁着楚离这两日不在城中,便将己绑来,好杀之而后快

夕鸢背上冒出寒气来,看那萧夫人长得慈眉善目,又吃斋念佛,该不会这样歹毒吧

又或者,她不想杀己,只是想把己弄来给点教训她顿时想到还珠格格里阴狠毒辣的容嬷嬷,拿着一把银针把紫薇戳掉半条命的事情,这儿弄得密不透风,看起来也像个“黑屋,难道一会儿萧夫人就要捏着针摇摇晃晃的走进来

越想就越不着边际,但她可以断定,把她关在这里的人无论是不是萧夫人,都一定没存什善意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想法子从这儿出去才行,否则身子让人困着,想什都是纸上谈兵

可是……从哪儿走呢

这屋子方方正正,门锁着,窗户钉死,屋顶也没有什缝隙,就算是有,她也上不去房梁啊

夕鸢四下张望,想看看有没有什锐利的东西,能够砸开那窗子的只是却发现这屋里最坚硬的东西大约也就是那个铜制烛台,她将蜡烛取下,试着砸砸,却发现敲击窗户的声音十分厚钝,似乎根本就敲不到外头

想来也对,己方才从外头进屋时,并没瞧出这屋子的窗户有什异样夕鸢一想便明白过来,必定是这窗子在造的时候就做两层,外头一层被浇筑封死,这样即便弄开里头的一层,也打不开外头那扇

这难道是萧家刻意做出来的禁室

正在她来来回回走动着想法子时,却听见外面铁链声音一动,传来开锁的声音

夕鸢眸子一亮,想也不想的便冲上前去,谁知还不待她走到门边,那门锁就被再度锁上只是地上多一样东西,想必是方才开锁之人丢进来的

她凝眸望去,发现竟是一截熏香

夕鸢想也不想,上前便一脚踩灭,只是屋里毕竟已经弥漫少许,再加上这屋子密不透风,迟早也会让她吸进去些

这人到底想做什先是锁她,现在又扔些不知道是什东西的迷香进来,跟她就有那重的深仇大恨

只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她也算明白,这人既然把她关在这儿,就是有万全的把握知道她逃不出去与其再费劲挣扎,倒还不如安之若素,等着看看对方究竟是谁,又有什目的

既然关她,就不会置之不理,一定会出来露面的

夕鸢坐在屋里,连日头都瞧不见,全然不知这会儿是什时辰她早上出门前并没吃太多的东西,幸好这屋里还有些茶水点心,饿渴还能垫一垫肚子只是她见屋里渐渐暗下来,便想到己大概已经在这里待大半日,云谨见她久久不归,只怕要急死就算她性子再怎沉稳,这会儿只怕也上萧府来问过,可不必说,势必是无功而返

她便这样静静坐着,看四下一点点的越变越黑,心里却比开始沉稳许多,只等着那人现身露面

也不知是不是受刚才那香的影响,手上总觉得有些无力,虽不至于头脑发昏,但筋骨仿佛都比平时钝几分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缕光线从缝隙进入屋中,门被从外推开,夕鸢借着月光打量那人的身形模样,看清之后不由大吃一惊

来人并非是她假想半天的萧夫人,也不是恨她入股的萧红袖,而是那个一直为楚离不肯娶亲,萧府的大公子萧远山

走进来时,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手中还拿着一只红烛,进屋后先将几个烛台上的蜡烛点燃,屋里便顿时明亮起来

夕鸢抿抿唇,大大方方的看着笑道:“萧公子,好久不见,在这儿等令堂可是等大半日,也不知道贵府这葫芦里卖的什药现在萧公子来,是否可以同说个明白

萧远山坐在夕鸢对面的圈椅中,说话倒没有什盛气凌人的语气,反而很是客气,“这一天只有茶水点心果月复,想必顾姐是饿坏罢无妨,顾姐听说完之后,马上就能离开

夕鸢含笑颔首,“愿闻其详

“实不相瞒,今日并非是家母下的帖子,而是请的顾姐只是与顾姐渊源不深,怕请不到这位贵客,便只好冒用家母的名号请顾姐过来,也不为别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请离开苏州城

夕鸢见前来,便已经猜到大半,“萧公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让离开苏州城,是不是为楚离

萧远山倒也好不避忌,点头道:“不错,正是因为离儿,才非要让离开这儿不可

“萧公子是为令妹

“也是,也不全是,离儿迟早要娶亲,可如今对萧家便已是很不亲近,往后只怕更要疏远唯独能够保持牵系的法子,一是永不娶亲,二是娶的女人是的亲妹妹这是两个法子,无论走哪一条路,都不能有在其中搀萧远山此刻的模样精明无比,一字一句都说的分明,“顾姐是聪明人,应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肯离开苏州城,可以给比此刻身家再多一倍的银子

夕鸢看着这幅模样,面上笑着,心里却恨不得跳起来抽

若不是因为那个倒霉迷香,搞得己现在没大半的力气,这萧远山的子孙根早就让她踹弯

“萧公子好谋算,可是公子难道没想过,要是不肯呢

萧远山竟然笑意更浓,只是看在夕鸢眼里,除让人恶心之外,再没旁的效果悠悠看着夕鸢,不紧不慢道,“若是不肯,那就只好咱们都受些罪,顾姐在这儿待一整日,也是时候该歇息就寝

说着,一边站起身来,竟开始宽衣解带

夕鸢怔怔,随即便反应过来的意图,“……不是喜欢楚离这好男风的性子,对女人也能……也能……

“所以才说,都要受些罪,不过顾姐放心,既然做,就一定会负责,明日便打发人,上宅院去提亲说话间,萧远山已经解开一件外袍

这人……是疯不成

夕鸢目瞪口呆的看着,脑子里却在盘算,己这会儿没有力气,是不是该借用点什东西来对付这变态的子孙根

那个茶杯看起来点,茶壶倒还可以考虑,烛台上的红烛不断滴着蜡泪,要是用那个浇上去……

正在夕鸢脑子飞快转动的时候,忽然门边传来一声巨响,轰隆一下,那门板竟生生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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