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妃 第一百章 小惩大诫,我喜欢你【手打VIP】

作者 : 清水飞雪

说网这一声巨响不仅引去夕鸢的目光,且也吓得萧远山愣在原地,呆呆的望着门外

楚离面容冷肃,是夕鸢从未见过的阴沉模样,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凉风从的背后吹进屋里,掀起的青丝长发衣摆,舞动的宛如妖媚一般

“远山,这一次做的太过火的声音不高不低,带着寒冰利刃一样的魄力传入耳中

虽然没说什,也还没做什,只是负手进屋,踩在那门板上只是夕鸢却觉得,这是她见过楚离最生气的一次,简直就是山洪爆发的级别

夕鸢现在看着萧远山,只觉得脑门上刻上“死定个字

只是萧远山却仿佛没有发觉,有些忙乱的将衣服理好,又干干笑道:“离儿,怎这会儿回来,这一路想必也累坏罢

“若是不来,会对她如何

楚离并没有直接一个天马流星拳或是佛山无影脚撂倒萧远山,而是像闲话聊天一样问起话来,萧远山眼眸一转,笑着作势要拉夕鸢,“离儿,也是大人,该懂什叫郎情妾意,什叫情愿这种事情,恐怕不大好宣之于口吧

郎情妾意情愿

夕鸢简直想一巴掌糊上去,这可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啊所谓的睁眼说瞎话,也就不过如此罢

她打定主意,萧远山只要敢碰到她手臂一下,就算现在身上没什力气,她也要踹死这个王八蛋谁知萧远山还未曾近身,夕鸢便觉得腕子一紧,被拉着往后退去几步,落入一个十分温暖柔的怀抱之中

“来的晚,是不是吓坏楚离的声音在上方响起,温柔低沉,只是夕鸢却仍旧感到一抹杀意

看来还是挺有师徒爱的啊,知道己被绑架之后,如天神一样出现在这里,还如此温柔的关切慰问

夕鸢心头有些感动,放柔声音道,“没什事,师父怎知道在这儿的

楚离的手指带着外面微凉的气息,在她的额前轻轻抚过,话音却是温热的,蔓延在耳后,“不急,一会儿再同说这个,眼下还有旁的事情要先行处置

萧远山见二人的亲近模样,心头又是气恼又是惊慌,只怕楚离要因此发难,便先声夺人道,“离儿,这事情并非如所想,顾姐今日来府中拜会母亲,之后却又迟迟不走人不解她的意思,就叫过来瞧瞧,谁知一进来她便拉着不肯放手本是不肯的,可奈何她却一直勾引,也是一时糊涂,上她的钩离儿,心里头可是并不甘愿的,来也好,好让心里清醒清醒

楚离闻言后片刻不语,目光在萧远山脸上审视打量,忽然勾唇哂道,“说是鸢儿勾引

“正是,离儿,从到大可没有蓄意欺瞒过什事情萧远山言辞恳切,更走近一步来,“如今,难道要为这个女子,质疑咱们多年的情分

夕鸢冷眼不语,在旁只当看戏一眼站着,楚离冷哼一声,斜睨着道:“从前以为,不过是胸无大志而已,如今竟连谎话都说不圆何止是没有志气,简直是愚钝不堪,毫无用处

萧远山瞪大眸子,不可置信一般,“离儿,这说的是什话啊……待的一片心意,可表日月,怎能如此说

“可表日月好啊,既然待如此真诚,那为何做不到爱屋及乌呢鸢儿无过无错,让软禁一整日,还想对她做出那等不文之事来这样的行为作派,哪里有半分称得上君子又哪里有什男儿风骨楚离仍旧紧紧牵着夕鸢的腕子,像是为她竖起半道屏障一般,单手拔剑出鞘,剑刃在月色下寒光隐隐,“远山,从受姑妈颇多照拂,本不愿与红袖走到如今这般只是们二人一而再再而的对鸢儿出手,且一次比一次更为过分,如今更做出这等事来,实在无法再坐视不理

萧远山吓得连连退后,“离儿,……这是要做什快把剑放下,咱们有话慢慢的说没有骗,真是这女人勾引的,根本就是她在骗啊这女人打一开始就对没存好心,分明端亲王藕断丝连,如今又要再多引诱一个她这样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的女子,会勾引又有什奇怪为何不肯信所言呢

“听见,事到如今还口口声声说要引诱楚离似乎觉得此事颇为好笑,扬起眉毛看着夕鸢,“可有什话要说

夕鸢笑盈盈道,“从前没看出来,这位表哥不仅有说笑话的天赋,还很恋呢就这幅尊荣……虽然说是比那位尚书大人家的公子俊朗些,可也没有英俊到让奋不顾身的扑上去的地步吧

楚离也微微笑道:“这说来,还是入不的眼睛

“那是然,好歹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若是这样色急,那早就扑师父啦

楚离蹙起眉头,抬起手来点点她的额头,可却没什斥责的意味,反而透出亲昵来,“又开始胡说,嗯

如今有在身旁,夕鸢便觉得什都不必惧怕,嘻嘻笑着说:“哪里是胡说呢,师父这般风姿出尘的无双人物,想扑的人只怕多去,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

说完,又朝着萧远山努努嘴,眸中闪着光彩熠熠,煞是动人

这是这模样,看在萧远山眼中,除让动怒上火,只怕再没有旁的作用眼睁睁看着楚离与夕鸢说说笑笑,旁若无人,压抑不住的咬牙道,“离儿,这多年待如何,难道还不清楚这世上再没有旁人比对更好,如今这女人只是一时迷住的心窍而已,若是真的听信她的话语,来日必定后悔啊

又抬手指着夕鸢道,“不知道接近离儿究竟有什目的,不过这种女子,也见过许多仗着己有几分姿色,就想要勾搭四,占尽便宜若是图财,要多少银子都可以给只是对别有用心,来日更要伤的心,那就断断不行

说来说去,这萧远山就要把她往交际花的路上推,长得有几分姿色这句话就当在夸赞己,只是后面的……

“够吧,一直说水性杨花说迷人心窍,对一没招二没惹的,一个大男人这样诋毁,是不是也太没风度些夕鸢终于忍耐不住,皱眉还嘴,“对于感情的不同种类都是很尊重的,喜欢师父那是的事,可不能因为对的喜欢就来害啊这样做,只会把推得更远,原以为比那妹子还能聪明几分,现在看来倒是高看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愚钝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无可救药萧夫人这一世也算是叱咤风云的得意女子,怎偏偏有们这两个儿女真是丢尽她的颜面

她顿一顿,喘口气又道,“还有,说勾引,有什值得勾引的才貌都不是上乘,若说贪图富贵,己又不缺银子刚才一直不想理会,是觉得这种人斗嘴太没意思,倒还来劲

这一席话说的伶俐非凡,字字珠玑,堵得那萧远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气的浑身发颤,指着夕鸢道:“离儿,看看,这样言辞恶毒的女子,还要护着她听听她对都说些什,竟连母亲也一起骂进去,哪里有这种蛮不讲理的女子

夕鸢见状只觉得这人真是欠骂,正欲开口,却被楚离轻轻按住肩头,声音平淡且有些漫不经心,锐利的眸子扫萧远山一眼,懒懒道,“这是教的徒弟,然要护着,要惯着,更要宠着怎,可是觉得有什不服

说这话时,带着一股傲然凛冽的气息,仿若遗世独立一般,不必去看的神情,也知必定是千般风华

夕鸢心头微微一缠,情不禁的抬起头来,看到的是楚离轮廓优美的侧面,微微扬起的下巴

的周身,似乎都隐隐散发着一股不可侵犯的气质,萦绕四下,连带着己也一起裹进去

怎会有人有这样平稳强大的气场呢,仿佛能镇住这世间所有的不安稳似的

也不知过多久,夕鸢才发觉己一直望着楚离的侧面怔怔出神,竟有些看呆

“离儿——萧远山的神情却痛苦不已,仿佛受极大的折磨,“……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真的要恩断义绝

“怎叫恩断义绝呢若说起恩,那是姑妈对的恩德,然会感念于心再论起义,绑鸢儿,还对她意图不轨,难道就是重情重义楚离轻哼一声,冷冷道,“今日对鸢儿的所作所为,只告诉,这事不会善罢甘休,今天晚上,就做个结罢

将长剑执于手中,却没有真正上前去砍,而后随手递给夕鸢,淡淡问道,“是对不敬,理当凭处置,要怎对付,说罢

夕鸢见萧远山脸色变得越发苍白,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狡黠神色,却并没去接那把宝剑,“既然师父这说,那可就不客气,这人胡言乱语,惹人讨厌,就……惩大诫,割的舌头下来罢

说完,又扭头同楚离挤挤眼睛,然也没有让萧远山瞧见

楚离即刻会意,微哂颔首,“说,由个儿选法子,既然如此,那就动手罢

萧远山吓得魂没七魄,哆哆嗦嗦磕磕巴巴道:“离……离儿,不会是认真的吧可是表哥啊咱们从一起长起来的情分,……真要为个女人,割的舌头

楚离不发一语,隔空点萧远山的穴位,让动弹不得夕鸢笑盈盈的扯下一条帕子来,走上前将帕子绕在眼前,“趁着这会儿还能说话,就赶紧多说几句罢,免得一会儿想说又没有法子为免太过恐慌,替系上帕子蒙住眼睛,这样不就看不到师父的宝剑那长,若是除舌头再割下来些别的东西,那岂不是太对不住放心,这个人言而有信,绝不会占人便宜好在身上还随身带着一把匕首,那个削铁如泥,短而有力,就用那个好

“顾夕鸢——如此阴毒,若真敢做下这等天地不容的事来,日后必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哎呀,看看这张嘴巴,真是会给己惹祸虽然说让趁着这会儿多说几句,但也不必说这样多罢,且说的还都是这样不中听的话,啧啧夕鸢取出随身带着的匕首,还是当初楚离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冰凉的匕首在脸上缓缓滑过,更是激的一阵哆嗦,“这样气,当心等下不好好的割,分那五六七八次,一次呢就割下一丁点儿来想想啊,舌头那娇女敕的地方,平时咬上一下都觉得疼的不得,要是用刀子一点点的割,不晓得是个什滋味哦

她说完之后,笑着一拍手掌,“不过马上就会知道,可惜啊,知道也说不出来,没法子告诉

“——萧远山低低吼道,“要是真的敢动手,娘不会放过的,这苏州城也别想再待下去

哎呀呀,还开始威胁,真是死到临头都要嘴硬夕鸢笑盈盈的看着脸色发白的萧远山,倒没看出来还有几分宁死不屈的本事嘛

越是这个样子,夕鸢便觉得愈发有趣,止不住的想要逗,“是这是在吓唬喽是不是想听说害怕,然后好放啊想得美啊,刚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现在怎不得意何况己刚才不也说,端亲王藕断丝连既然有端亲王撑腰,苏州城的官员再大,又能把怎样娘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商人,若真想以权压人,只怕还没那个能耐吧

萧远山气的只差没有昏厥过去,偏偏心里头又怕的不行,颤颤的嘴硬道,“不必啰嗦,要是真有胆子,就只管……只管下手罢

夕鸢扑哧一笑,欣然点头,而后才想起来现在看不见,便喜气洋洋道,“既然都迫不及待,那也就不同客气

她扭身同楚离使个眼色,楚离便走上前来,夕鸢刻意将拔出匕首的声音弄得分外响亮,在打开萧远山嘴巴的那一刻,楚离随手在腮旁点一下那穴位摁下,并不会有什别的异样,只是会让人觉得口舌麻木,舌根刺痛,舌头也不能如活动,正如被割去一般

夕鸢又在的口中上颚处划一道的口子,渗出些鲜血来,口中刺痛一下,即刻便布满血腥气味

萧远山只当己真的被割舌头,却又嚷不出话来,想到己明明是个玉质公子,风度翩翩,却因为这一朝疏漏,从此以后便成个哑巴,一时间不由得悲从中来,竟落下眼泪

夕鸢又拿起一块牛乳点心,往地上重重一扔,发出黏稠的掷地声音,刻意憋着笑道:“的舌头已经扔在地上,要是能找到个好大夫,将它再安回去,那也算的运气这次就这放过罢,以后若再不老实,莫说石头,子孙根也一起给割,把送进宫里做太监去

借着烛火光亮,夕鸢都能清楚瞧见萧远山眼前的布带上湿一片,肩头双腿都不住发抖,泪水还顺着脸颊往下落,不禁暗笑这人也太没出息,这样不经吓唬

这种毫不中用的绣花枕头,难怪楚离从不把放入眼里,就算楚离真要找个男人,找宇文昊或应少棠就是,怎能看得上呢

舌头也“割,戏也看够,留下萧远山一人在屋里发抖落泪,张皇无措夕鸢拍拍手,觉得甚是舒心,笑着对楚离做个出去的口型楚离微微颔首,随她身后迈出门去,而后又将那门的锁头拴上

只是出门之后,却又有另一件事需要犯愁

此刻夜色已深,只是若从大门出去,外头值守的人必定会发现,那萧远山就会过早得救

不让己在那黑屋里呆上一整晚,垂泪哀悼着那条舌头,实在有些对不住己方才费得那一番工夫

只是若不走正门,萧府的偏门夕鸢又不认得,再看楚离也没有什要去找路的意思,一时间便怔在院子里头,思索该走哪一条路

楚离却不似她这般纠结,长臂舒展搂过她的腰间,连声招呼也没打夕鸢只觉得身上一轻,便被楚离带着原地跃起,风驰电掣一样的工夫,下一刻便到萧府的院墙外头

轻、功

夕鸢愣的有些合不拢嘴巴,这一下子更是对崇拜的无以复加,原本以为这种一跃而起的轻功只有武侠说里能见到,谁知楚离竟也会使,倘若能从那儿学过来的话……

“今日可吓着

楚离低沉的声音打断她的臆想,夕鸢连忙回神,笑着摆摆手道,“其实也还好,一开始的时候是慌一会儿,可后来就镇定下来只是初时还以为是萧夫人绑,或者是萧红袖,谁知却是那表哥都说这女人狠毒起来可怕,依看这男人狠毒起来也不输给女人嘛,下手快准狠,打定主意不想放过

“还会胡言乱语,看来是没什大碍楚离先一步向前走去,夕鸢赶忙跟上,听的嗓音在夜空中传来,带着一分别样的幽然深远,“今晚还以为,会选些更厉害的手段来对付,只是吓唬一番,未免太便宜

“其实一开始确实不打算这轻巧放过的,被关一整日,又饿又累的且一进屋就对胡言乱语,一副以为是的模样,若是不来的话,本来是想把蜡烛掀在子孙根上的,烫不坏也吓坏只是一过来,轻而易举的制住,倒没什心情为所欲为再说,连夕莺从前做下的错事都能不与她计较,更不必说着萧远山跟只能算个路人而已,也犯不上真的与置气夕鸢想起萧远山方才的模样,忍不住又轻笑几声,“恐怕到现在还以为己的舌头真的被割下来,哭成那副样子,只怕也是在心里头怨骂呢

她学着萧远山的口吻道,“离儿,怎能如此狠心离儿,真的要伤害离儿,的离儿呀……

前方的楚离忽然停下脚步,夕鸢猝不胜防,险些撞在的背上

“取笑就这有趣嗯

夕鸢见神情淡然,眼底也没什笑意,便嘿嘿笑着吐吐舌头,“哪儿的话,怎敢取笑师父,不过是刚才惩治恶人,心里头高兴罢不过今晚到底是怎回事,师父怎知道被困在萧府,还找上门来

楚离与她走到一座竹桥上,因着天色已晚,几乎没人经过倚在围栏处,眸子落在远处天边的群星中,映的眸光也如那星光一班璀璨

“今日本来也是定的归期,说来也很有意思,走到苏州城外时,便总觉得仿佛有什事儿要发生一般刚到府里,就见老陈家里的过来她说身旁的那名婢女,唤作云什的,在府里头等许久,说有要事要见一问才知道,原来早上出门之后,便一直没回过府去那位婢女说她已经去萧府问过几次,只是那儿的人都一应摇头,说是没在府中见过,大约早就回去她等的没有法子,坐立难安,便来找帮忙幸好是今日回来,否则她可要白等上一场

夕鸢闻言吁出一口气来,轻轻点头,楚离所言与她心中猜的倒也相差不多,“就想到云谨必定急坏,本来与她说的,是最多不过正午就回去这事情说起来真是有意思的很,早上出门前,她就一个劲儿的说眼皮子跳的厉害,心里也慌乱的很,没想到还真的生出些乱子

“不愿意惊动人,也不是走正门进去的,恰好这萧府里头有个禁室是知道的从前红袖们犯过错,姑母便会将们锁在里头闭门思过,所以一想便猜到被困在里面今后倘若萧府在下帖子给,无论是萧府中的哪一位,哪怕是姑妈也是一样,就一概推说有事,不必再上门去若真有要事,就让们己去府上说,免得再弄出今日这样的事来

夕鸢笑道:“有今日之事,萧府还敢再给下帖子要是那萧远山,发现己还留着舌头,就该夹着尾巴安安分分的过日子才对这一次只是吓唬,就弄得鼻涕眼泪都跑出来,倘若再有下次,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动些真刀真枪啊

楚离摇头道:“这次让平白遇险,到底是连累

“跟有什关系,是们己闲的没事做,就那两把刷子,还想着要把怎怎样呢,真是不量力啊夕鸢撇撇嘴,不屑道,“若不是那点迷香,在来之前就能制住,师父过来也不该出手的,害得都没法对滴蜡烛

“有在,何须去动手对付楚离淡淡瞧她一眼,微微动动唇角,“有替挡下事情,难道还不好

夕鸢怔怔,想到刚才在萧远山面前说的那几句话,什教的惯得宠的……

“也没什不好的,只是师父刚才故意在面前说那些话,什惯着宠着,是为让萧远山更加恼火吧虽然这样做无可厚非,可是要是大嘴巴往外头乱说,那不就……

“乱说什

“师父这不是明知故问,萧远山本来就认定在引诱,现在再这样一说,岂不更是坐实咱们两人之间……她心的觑一眼楚离的神情,缓声说罢,便将眼眸偏去一旁,也静静望着天穹星空

她想着大概楚离不太在意这些,可就因为的不在意,才让萧远山萧红袖对己恨之入骨再加上宇文昊前些日子不住在她耳边念叨说楚离对她有意思之类的话,现在弄得她己都有些想多

把话说清楚还是好点吧,就好像宇文昊那样,两人便谈的清楚明白,虽然怎也不肯放手,那也是后话

而且楚离这样的人,总觉得单纯胡思乱想会否对己有意思,对都是一种亵渎侵犯

给夕鸢的感觉,就应当位居高座,底下众多的爱慕者俯首膜拜如果被什人占有,私藏在己家中,那感觉……还真是有点罪过

想一想如果楚离衣衫半解,躺着勾动手指,眼角含春嘴角带笑……那那那……那得是什模样啊

不行不行,不能再乱想,再这样想下去,一会儿就要收不回来

楚离眉目疏朗,声音淡然,似乎全然没将她的顾虑放在心里,“怎,还是很怕那些人胡乱传话

“这……毕竟不是真的,假话传的沸沸扬扬,到底不是太好

“既然假话传得太多不好,那弄假成真,又如何呢

夕鸢想也没想的大道:“要是弄假成真,那反倒不必计较啊——

等等

刚才说什

什弄假成真

她愣愣,看着楚离淡淡的神情,月兑口道:“师父,喝酒

楚离蹙眉瞪她一眼,“一回苏州城就去寻,哪里有喝酒的工夫

既没喝酒,那就说的不是醉话,可不是醉话,怎会忽然间……

夕鸢怔怔的站在原地,水杏似的眼眸落在楚离的脸上,眼中尽是困惑不解

然而,她感觉到己搭在围栏上的手,被一个温温的掌心覆上,“怎,这件事情,让觉得这吃惊

脑子似乎不受控制似的,条件反射一般的点点头

楚离嘴角微微勾起少许,漫不经心似的道,“是,看来心里头,还是放着那位刘德华公子是不是

夕鸢只觉得黑线顿时落满头,刚才还觉得手足无措,现在却一下子破功,“那个刘德华……怎们都要问一样的问题,那天晚上只是喝多,随口乱说的都五十岁,有家有老婆,爱慕追捧的狂蜂浪蝶一大把跟没有任何可能啊,以后……以后别再面前再提起啊

真是提一次就无奈一次,简直哭笑不得,从宇文昊楚离的口中,听们一本正经的说出刘德华这个字来,本身就太有喜剧效果

“那还想等着王爷

夕鸢在目光的注视下,被逼问这种问题,只觉得脸上有些隐隐的冒火,“不是等,而是现在根本就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觉得一心不可二用,现下……还是好好经营铺子就好

“这话说的可太不坦率,若按照这般说法,那同事料理两家铺子,不也算是一心二用

夕鸢给一堵,只得低声分辨道:“那不一样啊,毕竟做的还都是同一种类的事情,谈情说爱这些东西完全都……

她的声音在楚离的注视下越来越低,终于低不可闻,分明晚风凉快的不得,她却还是觉得脸上像要冒火一样

怎会这样呢

楚离居然,居然……

怎会对她有这种意思呢无论怎看,楚离都是站在一个比她高出许多的地方,从来都觉得是俯视着己的,现在……竟想要己与比肩

这种感觉,跟刘德华突然对她求爱的吃惊程度,也差不多少……

“方才在远山面前,不还能说会道的,什想扑之类的话也敢宣之于口楚离似乎忍着笑意,手掌不轻不重的扣着夕鸢的,让她没法子逃离,“怎,难道方才说的话,也都是玩笑

问这话时,眼眸一动不动的望着夕鸢,显得分外认真

夕鸢眸光闪烁,声音有些微微发闷,“那个……也是说着玩,但是……长得这好看,想扑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哦这说来,只是垂涎的美色

这话为什让一说就这奇怪,什叫垂涎美色啊己被讲的好像那种猥琐一样,搓着手流着口水看着花儿一样的大姑娘……

“一直都很敬仰啊,觉得很有本事,像神仙一样的人物,所以……所以从来没有动过什歪念头……怎感觉越解释越不对劲

楚离的声音中笑意越发分明,“既然敬仰,为何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都不看呢

夕鸢咬咬下唇,心一横抬起头来,直视着楚离的眸子,颇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模样

楚离忍不住笑意,轻轻摇头道:“看看这个样子,还能将吃不成

用另一只闲着的手,替夕鸢将被风吹乱的鬓发向后拂去,连做这些细事情,也都优雅的不像真人

或者说……在夕鸢心里,根本一直就是拿当“神来看的,而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结果搞得现在站在己面前说话,也不真实的像在做梦一样,还是那种梦到帅哥对己表白,玛丽苏的要死的梦……

“那心里,对是怎想的

夕鸢在脑子里仔细的想想,心翼翼开口道:“就从来没想过要怎样,说实话,以前一直觉得,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去喜欢哪个女子的,因为也根本想不到怎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倒是王爷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相得益彰,很是合适……

楚离嘴角轻轻抽搐一下,她又不怕死的补一句,“少棠也不错,总之看起来……男人比女人跟合拍多

扫她一眼,她即刻乖觉闭嘴,只听轻叹道:“啊啊,有时候真想把的脑子打开瞧瞧,看看这里头究竟都在想些什与王爷在眼里竟成……呵,真是不知该如何说

夕鸢不服气的争辩道:“两人都同床共枕过,让人浮想联翩也不是的错啊,再说……看们两人之间,确实也很不一样,有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气氛

“与王爷交好是不假,不过那天夜里,们二人已经说好,只有一件事情,公平竞争,不需顾虑彼此

“什

的目光一扫,微蹙眉头,“这还用的上问然是

夕鸢顿时语塞,过片刻后却问出一句,“能不能问一下,到底看上什啊

楚离“嗯一声,而后顿一顿,仿佛是思索片刻后道:“说起来,这件事还真的没有仔细想过,大约就是情不知所起罢

夕鸢闻言有些不满,“连为什喜欢都说不上来随便说几个优点也好啊

“因为什而喜欢并不重要,难道不是会一心一意的待,正如方才所言,会护着,宠着,不让受人欺负只要日后不后悔同一起,就必定会一世对好的脸上,即便在说这种绵绵情话的时候,也没有太多的肉麻表情,只是比平时更加温柔许多,眸光也明亮的让人难以直视,“怎,不愿意

夕鸢在的逼视下,忍不住的吞口口水,心里紧张又忐忑,“这话……问的这突然,让一下子怎回答啊以前从来都没往这方面想过的,就连云谨她们说起来,也是当玩笑来听这一下子……这一下子……

她这话是肺腑之言,楚离这样十项全能各方面都无比优异的人忽然向她表白,鹿乱撞的心情是一定有的,可要她就这立刻答复,似乎对彼此都有些太不负责

“嗯,明白,从前总觉得对的心意是有所察觉的,谁想却全然不知……楚离轻笑一声,又缓缓问道,“对王爷,事到如今,心里头是不是还有感情

夕鸢咬唇想片刻,踌躇许久才低低道:“人家说,见面分情,……相处的日子久,虽然那个时候……但是……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到最后却还是说出来关键之言,“应该,还是有些在意的罢

楚离“唔一声,脸上似乎没什惊诧神情,又淡淡问道,“这个问题,王爷那会儿问许久,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看来确实是需要时间才能好好想明白不过这也无妨,对很费心思,心里有,可以明白也不介意此刻心里有什人,是那刘德华公子也好,是王爷也罢,来日方长

又是一阵风卷过,楚离纤长的睫毛也被吹得轻轻颤颤,夕鸢看的一怔,而后又飞快的侧过头去,“干嘛要为做到这种地步……都适应,动不动就用师父的身份来压如今这忽然间……到底是为什啊

“平时都聪明伶俐的不得,怎一到这事上头,就这样看不明白呢楚离微微一哂,声如天籁,容若惊鸿,“然是因为,喜欢啊

风声簌簌从耳边吹过,夕鸢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己拜楚离为师时候的那个念头

果然这男女师徒,到最后教出来的,往往都不是武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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