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嫡妃 第一百零二章 遭绑架,以身挡箭!(高潮)【手打VIP】

作者 : 清水飞雪

说网用过饭后,夕鸢见天色已沉,连夜赶路也实在危险,便还是想着在这客栈留上一晚

虽说,她并不愿在乐城久留,可贸然上路,大约会更不明智

方才听那二的意思,这李守成大约这两日就会到乐城附近,在的眼里,必定是将己视为害死女儿的头号元凶想想这人连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口出恶言弄得她气结而亡,己非亲非故不说,还李华音有着那样的过往倘若己真的与狭路相逢,且无法逃月兑的话,只怕把己活埋的心都有

夕鸢顿时觉得更加头疼,先前在宫宴上王府中,她与这李守成也打过几次照面,绝不会发生认不出己的情形且若是只有她一人,那还可以想想法子逃走,可长笑那样的年岁,凡事又都要顾及着才行

也不知道前线究竟是发生什变故,楚离宇文昊两面夹击,竟还是让给跑

不会是们两人出什事吧

夕鸢都不敢去深想,只能将这事想成是个意外,再好的猎手也会遇上狡猾的狐狸,李守成如今便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摇头晃尾,图谋不轨

只要己别变成这狐狸的目标或猎物,那就可平安顺遂

次日清晨,王富早早的套好马车,因为急着上路,连早膳都是从客栈里头买好带上马车去吃的夕莺见她从昨晚开始脸色就不大好看,不禁低声问道:“是不是在担心那位李守成将军

夕鸢想起她从前也知道这李守成李华音的关系,便也不再相瞒,坦诚颔首道:“确实是有些担心,这人已经投葛丹,连家国都不认的女儿先前过世,心里必定恨毒王爷,从乐城出来之后,只有这一条大路,前方就是卫岭倘若李守成们也沿着这一条路过来的话,咱们连躲都没处躲且卫岭险峻,咱们几人是绝翻不过去的,只能走城门这心里头,总觉得有有股不大好的念头,仿佛……迟早会同们撞上似的

长笑早上起来的早,只是精神也短,这会儿早就沉沉睡过去,手里还抓着夕莺的手指夕莺一边轻轻拍着的后背,一边敛眸道:“还是连累,要不是执意送出来,怎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呢

“哪里能够怪,昨日没听那二说,倘若李守成真的过乐城,那苏州、常州杭州也就都岌岌可危如今……倒是怕连累们,长笑这样年纪,要以身试险,实在是……

夕鸢说着,忽然觉得手上一热,竟是夕莺将手掌覆过来她连日一直不曾与夕鸢这般亲近,如今却直视着夕鸢的眸子道,“总是同说,不要与见外,嘴上应着,心里头却总是有些放不下如今……能够同共患难,或许不信,可心里倒觉得很是欣慰总算,也能陪着一起面对一些事情,而不是一味的从那儿获得好处

夕鸢闻言微微一怔,而后眉头舒展,笑着将手回握住她,“说什傻话,其实也有可能是想的太多,李守成就算走这条路,也不一定就会同咱们遇上长笑这孩子看着就有福气,一个人带着的时候,那样艰险的环境都没将怎样,可见冥冥中有人庇佑着的如今,就当是咱们的福星,一定能够逢凶化吉的

夕莺吁出一口气来,低头看一眼熟睡的长笑,唇角也勾起一抹轻柔笑意,低低颔首,“但愿如此

卫岭是殷国的第大关,正如夕鸢所言,险峻异常,寻常人根本不敢冒险去翻岭只是它仅有一道关口给来往之人通行,过这道口,再往前走上半日,就可到达九江

所以如今也可以说,成败就在这一道关门前

李隆赶着马车到城下时,低低回头同夕鸢道:“姐,城下有许多的官兵,也瞧不出是来抓那李守成的,还是压根就是李守成的兵,咱们如今怎办

夕鸢想一想,取过斗笠轻纱戴上覆面,掀起马车的帷帐向外望去,只见城楼上高悬着两道旗子其中写着殷字的那一面,格外分明抢眼李守成既然已经投靠葛丹,那要是占卫岭,就绝不会容许大殷的旗子树立当空夕鸢微微放下些心来,同李隆道,“没事,卫岭如今还尚无大碍,咱们只管往前走就是等出关门,就一路快马,这时候也不必顾忌什稳不稳当,先到九江再说

李隆点头,“是,那还请姐夕莺姑娘坐稳当,卫岭外头那一段路从前走过,乱石交错,荒草丛生的,没什人烟气息,路上很不好走

夕莺将长笑又抱的紧几分,颔首道:“们毕竟坐在车里,颠簸一些倒也不怕在外赶车,到底是比们辛苦太多,只是卫岭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越快离开越好

李隆忙着说几声哪里话,一扬马鞭便赶车向城门外去,夕鸢却不发话,只笑着瞧夕莺

夕莺许是让她瞧得有些不明所以,不禁奇怪道:“瞧着笑什有什好玩的事,就说出来同乐一乐

“没事,只是觉得,如今的性子若从前放在一处,那才叫真真正正的判若两人呢对人这样关切,语气心境也能放得平,如今是真的心性成熟夕鸢笑笑,又将帷帐拉紧些,免得溜进来的风吹着长笑,“先前听说想一个人过去主理铺子,还总觉得有些不大放心,如今看来,倒是多虑

夕莺敛眸浅笑,“从前是太不懂事,如今若还像那副样子,可就真的一丁点儿的活路也没有现在想起来,先前的事像是一场大梦似的,对说的那些话,对大娘做的那些事,还在御前不知天高地厚……有时候午夜梦回,都会有些怀疑,从前究竟是怎,怎会养出那样骄横的性子来也就是,肯对不计前嫌,倘若换旁人,早就要落井下石整治死

夕鸢听她又提起旧事,只含笑用手指轻轻梳理着裙摆上的流苏,指尖白皙泛着淡淡粉红,在玉色的流苏间宛如琼脂美玉一般

“不是说好不提从前那些事情,怎又说起来,过去的事就过去罢,往后的事才要紧话说回来,真的打算一个人养育长笑还年轻,从前虽然做下错事,可如今也明白过来,那就该开始过新的日子她试探着道,“若是九江那边儿有什不错的人,不妨也留心着些,身家如何倒是其次,一定要对长笑好,那才是最要紧的

夕莺扑哧一声笑出来,咬咬下唇摇头道,“可别逗,哪里还敢去指望那些呢,何况还带着长笑呢在九江替打理好铺子,往后能看着长笑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平平安安的就满足至于己,是真的没想过那些事情,相比起,还是多操心操心己罢

“有什可操心的

“听说在到这儿之前,端亲王不是来寻过一次其实对当真是很用心的,那会儿……夕鹃对的意思,想必也不会不懂,可半分动心的意思都没有虽说咱们家里的事,与也有些干系,可这样的世道,能找到一个真心对的人,何其不易啊夕莺说着说着,忽然顿一顿,又想起什似的,“那位楚离公子,待倒也是很好的,与端亲王,也可说的上是各有千秋,难怪不好做出决断来

夕鸢哭笑不得,连连摆手叫停,“什跟什啊,果真是与云谨她们待的久,连说的话都她们一模一样,成日就知道操心的终身大事如今己一个人,由在的,觉得这样的日子过的挺好,们啊,就别为费心

真是的,在家里的时候云谨染香就天天在耳根子旁念叨不止,现在出门,身边竟还离不开这样的声音,实在是……

夕莺黑亮亮的瞳仁转转,显出几分少见的活泼来,“然是不必们操心的,云谨她们的念头大约一样,都是希望见过的安好姐姐,走之后,往后可能还要回去瞧,可别嫌烦

这样轻轻柔柔的一句话,在静静的马车中却显得格外清晰分明,夕鸢愣愣,月兑口道:“喊什

夕莺的笑意,竟带上几分微赧,却仍旧挂着笑意,“早就该这喊的,只是……总觉得己不配再这样叫如今这马上就要分别,就……

“好啊,好啊,说的对,本来就该这样喊的夕鸢笑着伸出手来,紧紧握住夕莺的手掌,两人掌心是一样的温热,“如今这一声姐姐,可比先前那下跪来的要紧多虽说往后咱们不在一处,可苏州九江离得也很近,时常带着长笑过来倘若那儿月兑不开身,得空,云谨染香她们去看,那也是一样的

“是,姐姐大人大量,能够不与计较从前之事,可是染香姑娘……夕莺欲言又止,笑意渐渐有些苦涩,低下头去

夕鸢明白她话中意思,她住在己那儿的时候,云谨倒还好些,染香却态度总是放得淡淡的并不与她为难,却也绝谈不上友善,夕鸢明白染香心里总替己从前不值,加上染香的性子有时也倔强的很,就一直没同她说过此事

只不过染香的性情,夕鸢还是清楚的,最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她心里大约早就不同夕莺计较,从她对长笑的疼爱上就能看的出来,可她却不肯主动开口示好,然也就弄得夕莺不敢与她亲近,只怕讨来一鼻子灰

“染香的性子就是这样,嘴硬心软的,赶明儿等她有孩子,长笑凑在一起,话然就多夕鸢想到两人带着孩子促膝而谈的模样,不禁抿唇轻笑刚想说若她生个女孩还能定个亲事,谁知却感到马车猛的一晃,她夕莺都猝不胜防的向前倾去,夕莺想也不想便牢牢的护住长笑,索性没有碰到孩子

两人惊魂未定,夕鸢刚想问李隆出什事情,忽然听到外头有马蹄兵刃的声响,心中便暗道一声不好

她想着再坐在车里,也不过是坐以待毙,还不如先瞧瞧究竟掀起帘子之后,果不其然瞧见李隆被一群兵士压制着,连嘴巴都被堵上夕鸢见状心下愈沉,回首示意夕莺先不要下车

“们既然是军人,为何要同们这些平民百姓过意不去这条路人人都能够走,们这样扣的伙计,还拦的车,到底是什意思她下车之后,蹙眉环顾四周,沉声开口,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

那十余名兵士中走出一人,似乎是为首的一个,笑意森森,“端亲王妃客气,您怎能是平民百姓呢家将军吩咐,定要将您请到面前去,兄弟们也是怕做不好将军的吩咐,这才下手鲁莽些

“将军夕鸢敛眸片刻,忽然笑道,“可是李守成李将军倒真是难为们,跟着这样一位叛国投敌的将军,竟还肯如此忠心耿耿

那人果然脸色一变,笑意更加狠厉,“久闻端亲王妃能言善辩,伶牙俐齿,如今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本想着客客气气的请您过去,如今看来……哼抬起手臂,招呼上来一名兵士,又指着那马车道,“去替王妃赶车,可要赶稳当,别再吓着王妃,若是惊吓中从窗口跌出去,那可就不好若出什闪失,将军那儿,可不会替担待

与夕鸢一笑,狞笑道:“王妃,请上车罢

夕鸢没想到会在这儿被们忽然拦截,看来这李守成也是早有计划,特地派十余名精兵强将来堵她

她看那些人,便明白想用武力月兑困是根本行不通的,这些人那种拦路窜匪不同,是真正经过严苛训练的,每个人都有功夫在身上若是只有她一人,说不定还能瞅准空袭逃之夭夭,可如今李隆在们手里,夕莺长笑更是手无缚鸡之力,逃起来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既然没有胜算,那就索性不去挣扎,夕鸢敛心神,大大方方的上马车中坐好,心想一会儿就看看这李守成,葫芦里卖的什药

马车又缓缓行驶起来,夕莺连大气都不敢出,好在长笑还没被惊醒,她坐到夕鸢身旁低声耳语道,“姐姐,这些人是那个李将军的人是不是们……们想干什

夕鸢拍拍她的手背,又轻抚上长笑恬静的睡颜,“如今也不知们到底想干什,不怀好意是一定的,一会儿会同那李守成说清楚,长笑还有李隆都是无辜的有仇怨的,唯一人而已,希望能够明白事理,不要为难们

夕莺却急忙摇头,“说什呢,刚刚还说,要一同患难,不看到平安,是绝不会走的对不计前嫌,若再弃而去,那就真的没有良心

“别这想,就算不为己考虑,也要替长笑考虑啊

“们母子的命,都是给的,若是这会儿能够明白事理,必定也不会答应丢下一人离去的夕莺的口气异常坚定,丝毫不肯动摇,“不必再多说,说什也不会走的

夕鸢只觉得心头涌上一股无以言语的暖意来,与夕莺相视半晌,两人眼底都有些别样情绪

没想到,己会夕莺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离不弃

人生的际遇,有时候实在是奇妙的很

半晌之后,她才扑哧笑一声,眸光盈盈道:“咱们说这些都太早,依李守成那人的性情,只怕没那好心会放们呢

夕莺微微颔首,脸色沉凝,低声道:“且等着罢,马上就要见着

也不知过多久,夕鸢感到马车慢慢停下来,此刻方才那人上前掀起帷帐,不怀好意道,“王妃请下车罢,们将军已经恭候多时

她面容沉稳,不紧不慢的走下车来,让夕莺抱着长笑紧紧跟在她身后前方的兵士带着她往里去,而李隆却不见人影,不知被押去哪儿她一边走一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下,这儿看起来像是个型的驻地,四处飘着的旗子上都有个龙飞凤舞的李字帐篷虽然能看出是临时搭建的,只是数量却着实不少,来来往往都有人走动巡逻,戒备很是森严

看来这就是李守成的大军扎营之地,己要想从这儿逃出去,就更是难于登天吧

真是晦气,想着不要遇上不要遇上,也不知是不是冤家路窄,到头来也没能躲开

她听到身后长笑似乎是醒,夕莺正低声哄,在这种地方,着实不敢让长笑吵闹,否则万一有人心气不顺,拿孩子开刀,那可怎是好

前头的人将她们领到一座看起来像是主帐的门外,与驻守的士兵又说几句话,狞笑着指指身后,那士兵会心点头,目光露骨的在夕鸢夕莺身上来回打量,看的夕鸢恨不得将的眼珠子挖出来

这些人八成是觉得,己的下场会沦为军妓吧不过就连夕鸢己也不能断定,李守成会怎发落她们,如今是人为刀俎,为鱼肉,什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出现

可要真的到那一步……夕鸢不着痕迹的模模腰间的匕首,她宁肯一死,也不会受那般屈辱

当然,在己出事之前,那李守成也别想全身而退

门口的士兵进去通传一声,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说让们进去,夕鸢进帐篷之后,只见一个高大男子,背对着她们而立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似乎在低头擦拭,带们进来的人通报一声,那人只是微微点头,沉声道:“知道,退下罢

如此一来,这帐篷里头,就只剩下李守成、夕鸢、夕莺及长笑

李守成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夕鸢,忽然一笑,“久不见王妃,一切安好

夕鸢没想到一上来竟问这样一句话,但她也还没有笨到误以为李守成真是拉她来叙旧的,就凭眼中的寒光杀意,夕鸢就要多提上一百二十个心

她含得体笑容,屈膝见好,“多谢将军挂念,没想到将军不辞辛苦的让人将请来,就是为问是否安好,可真是感动的受宠若惊只是将军方才的称呼喊错,早已不是端亲王妃,如今不过是个草头百姓罢

李守成随手一指面前座位,要她们坐下来,仿佛随意似的开口道,“王妃不过是个头衔,在昊儿心目中,虽然离京城,却依旧将视作唯一的王妃所以这样称呼,也是顺着的意思,倘若不是因为这般念头,痴心于,那可怜的女儿,也不会早早的撒手而去,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果然,这快就引入正题,夕鸢笑道:“将军这话,就更加担当不起,李侧妃最终走上死路,也不是想看到的结局只是对于此事,无论是还是王爷,都无可奈何那会儿出事之时,已经不在王府,对于李侧妃为何要缢,就更是不得而知

“虽然出事的时候不在王府,可她为何会出事呢王爷又为何会寻去王府,说要休弃她呢李守成的目光扫射过来,即时在说起心头大痛的时候,也不会失将领气度,“据所知,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一日在舒慧面前,们生口角,接着就冤枉是华音要毒害舒慧归根结底,这事情还是因而起,所以把找来,倒也不算冤枉委屈

“既然将军说事情是因而起,那留下陪将军说说话倒也无妨,只是身旁的人,却与此事毫无干系夕鸢镇定若的注视着李守成,丝毫没有畏惧慌乱,“将军这样的身份气度,应当不屑于为难那些不相干的人吧

“姐姐,——

夕鸢还不等夕莺说完,便回头斜睨她一眼,眉头紧锁,示意她可不多话

“事到如今,还要同讲条件放们走本来也不算什大事,只不过在手上,难保们出去之后不会四处乱说,惹人厌烦李守成坐定之后,悠悠闲闲的托起茶盏,“所以这个事儿,只怕不能够答应,留着们在路上作伴,彼此还能说说笑笑,岂不热闹

夕鸢手心已经微微出一层薄汗,她觉得己现在的精神绷紧一根弦,假如稍稍一松,就要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虽然她现在几乎一点胜算都没有,可再气势上却绝不能露怯,端出沉稳的态度与李守成周旋,就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事

“哪里是谈条件呢,现在两手空空,身无长物,凭什立场将军谈条件既然将军不愿意,那也没有法子,只是想冒昧问上一句,将军预备怎处置们

李守成见她唇边还噙着笑意,不由也有些意外,“怎,竟不觉得怕

夕鸢眸光盈盈,稍露贝齿,“怕什呢,怕死觉得,将军应该不会让一死之这容易罢,前方等着的是什,如今都尚且不知,怕不怕的又有什分别呢

李守成听竟微微点头,“不错,不知前路的时候,确实比知道结果胆子要更大些女儿死不瞑目,这个做爹的,然要替她出气今日是必死无疑,若有什怨气,也怪不着怪只能怪嫁入端亲王府,还偏偏要的女儿抢丈夫

夕鸢失笑道:“李将军,这话说的有些不大对劲吧,什叫与她抢丈夫若是可能的话,还不愿意己的丈夫有别的女人呢,还没抱怨过这些呢那婚事是太后指的,先前也没问过王爷的意思,这怪的着

李守成冷哼一声,加重语气,“不必狡辩,入王府之后,明里暗里给华音下多少绊子,还挑唆她与王爷的关系当日既然对她做下那些事情,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

啧啧啧,从前一直不懂,李华音那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底怎那强劲,现在才明白过来,遗传的力量果然伟大啊

有这个爹,从耳濡目染的教着,难怪李华音是那副性情

现在就明摆着要把错处都往己身上推,大喇喇的说顾夕鸢这个祸根就因为才害死女儿,夕鸢忽然觉得,这样的人投敌也好,留在大殷也是为祸一方

见夕鸢不语,语气更加倨傲些,“若是觉得怕,想恳求放一条生路,那也是不可能的华音死的那样委屈,想来她也有很多话要同说,把送到她面前去,也算是替她完成一个心愿

夕鸢嗤笑道:“只怕她做鬼也不想再看见吧,要不然她这大的怨气,怎没化作鬼魂来找索命呢

“她若是不想见,那也凭她去发落,只管将送下去便是李守成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狰狞神色,笑容狠辣,“从前都说们姐妹不睦,如今倒是情浓的很,既如此,那就先让人带妹妹下去这队将士,许久都没有返家,打仗的地方更没有青楼那种东西,一个个的,估计早就迫不及待

夕鸢心头一震,听到身旁夕莺倒抽一口凉气,想也不想便站起身道:“李守成,想用手段折磨就只管冲着来,夕莺们孤儿寡母,与素不相识,为何要这样对她

“她是与素不相识,可是看样子,对她倒是挺在意的李守成起身大笑几声,眸光阴冷森然,直逼夕鸢,“先折磨在意的人,再来折磨,这不是更好

说完,便对着门外喝道,“来人啊,把那女人拖下去,告诉弟兄们,有乐子看

夕鸢站在夕莺身前,一步不让,隔着衣服紧握着匕首她脑中飞快的盘算,如果在其人进来之前,己亲手制服这个李守成的几率有多大

楚离送她的匕首削铁如泥,却还一直没见过血光呢,看来今日是要用李守成的血来给这匕首开刃

李守成森森道:“怎,终于知道怕告诉,这才刚开始呢,宇文昊从前给华音受的侮辱折磨,今天就要一点点的从身上讨回来倒是真想瞧瞧,等变成个残花败柳,端亲王是不是还拿当宝贝一样看着

说这话,脚下又往前走两步,夕鸢的神经越发紧绷,都顾不得去听夕莺口中的喃喃语世上的其声音仿佛也都一下子沉寂,只有李守成的脚步声,听得真切分明

而就在这个时候,帐篷忽然哗的一下被人掀开,可进来的人脸上神情却并不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急火攻心也顾不得夕鸢几人,入内之后便匆匆与李守成行李,声音发颤道:“将军,不好端亲王率大军突袭,先前的探子一直没发现的踪影,刚刚察觉的时候,已经都到五里外,说话间就要打过来

五里

夕鸢瞪大眸子,只觉得这变故实在是太突如其来,从五里外过来,那也就是顷刻间的工夫

李守成闻言大怒,“说什派出去的探子难道都是死不成,到这会儿竟才发觉

那士兵连忙道:“这会儿实在不是追责的时候,还请将军下令,咱们该如何是好

“不必惊慌,宇文昊能追上来,却也未必就打得过李守成冷哼一声,将目光投向夕鸢,吩咐道,“去把那抱孩子的女子捆到外头的柱子上去,至于……

大步上前,钳住夕鸢的脖颈,力道大的几乎让她喘不过起来,“要让宇文昊看看,心爱的女人在手里,看是要的脑袋,还是要这女人的性命走

夕鸢眼睁睁的看们带走夕莺,而己的双手也被李守成的另一只手死死扣着,被半推着带出帐篷

外面的情景,让夕鸢一出来便吓的不轻,震惊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穿着两种不同铠甲的士兵在外交战,四下都有不大的火苗,杀来这驻地的兵将不知有多少人,李成手中的人混在一起,密密麻麻连成一片

只觉得一眼望去,天地都被兵甲相连,到处都是血腥气味嘶吼之声夕鸢看到远处有人的马背上插着旌旗,正是一个殷字,在这浩浩风中,抖动不已

虽然是初夏时候,可这会儿的天色却一点日头都没有,仿佛血光已经盖过一切,除杀戮就是流血,天地间再没有旁的东西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情景,只听李守成在她耳边高声喝道,“宇文昊既然来,就给老子滚到前面来看看谁在老子手里呢

夕鸢看着远处那混战一片的模糊影子,忽然觉得心里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来,虽然难以言喻,可总觉得有什东西似乎在渐渐清晰

那是……

前方似乎有人在高喊,大殷的旌旗朝着她越来越近,一匹黑马在那血光漫天之中厮杀而出,马背上的人一身戎装,上头已经是血迹斑斑手中拿着长剑,所过之处不知有多少人倒下去,铠甲上也不断飞溅上新的鲜血

这个时候,忽然间拨云见日,阳光猛的从空中铺设而下手中的长剑反出凛然光泽,身上的铠甲金光闪闪,周身仿佛都散发着让人难以直视的气息脸上虽有血污,鬓发也已散落,随风飞舞在身后,可眼神却带着慑人的光芒

坐在高大的黑马背上,一脸肃杀,长剑直指着李守成与夕鸢的方向,可眼睛却牢牢盯着夕鸢

那眸子里,似乎有震惊诧异,也有心痛怜惜,交织在一处,都融在深深的眸光之中

身后的兵甲战鼓,仿佛一下子都变得遥远起来,夕鸢听到冷冷的喝出个字,“放开她

李守成狞笑道,“没想到追来的这快,可追上又有什用有能耐就杀,不过在那之前,一定先掐死的女人

“李守成,夕鸢手无寸铁,弱质纤纤,将这样一个女子用作把柄,不觉得己太过卑鄙

“卑鄙李守成哈哈大笑,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松,狠狠啐道,“宇文昊,如今来骂卑鄙,当初们逼死女儿的时候,难道没料到会替她报仇何况替大殷出生入死,征战多年,到头来又得着什大殷的狗皇帝,如今竟想除去,以为会敦肃候一般模样,坐以待毙笑话告诉,葛丹的援军即刻就会同汇合,到时候这一点兵力,根本不足以抗衡

宇文昊冷然笑道:“葛丹的援军怕是等不来,前来追击的时候,便与楚离兵分两路,由带领西路大军直捣葛丹大营李守成,多行不义必毙,对朝廷根本是早有异心,休要再对皇兄不敬若是肯缴械投降,还可留性命,带回京城去听凭皇兄发落

李守成听罢却笑得更大声些,仿佛是听见极可笑之言,抬手指着宇文昊道,“如今为出生入死,没想过往后己的下场告诉,今日的情形,就是的明日手握兵权的人,在那皇兄眼中,统统都是容不得的并非叛国,是逼得不得不这样,葛丹许功名厚禄,呢却只知道过河拆桥,要性命

夕鸢见情绪已然有些失控,竟忘去钳制己的双手,她心中暗忖这是个机会,却也不敢动作太大,心翼翼的用手将匕首一点点的抽出来,握在手中

李守成言辞越发激烈,并没发觉夕鸢手中已经有武器,仍在同宇文昊咒骂不止,“今日老子犯在手中,倒也无所谓,有的女人给老子陪葬死也就死,活着,却也一辈子心思难安

夕鸢只怕这会儿再不动手,过上一会儿李守成回过神来,就更加没有机会,心头一横,猛的抬起手臂,在李守成钳着己脖颈的那手腕上狠狠的割下一刀去

耳边听见李守成痛呼一声,夕鸢再顾不得其,拔腿向前跑去此时四下的声音一下杂乱起来,她仿佛听到李守成咬牙切齿的怒吼声,“放箭——

夕鸢心头猛的一惊,蓦地一下瞪大眸子

她竟忘……李守成身旁跟的几人手中都握着弓箭,却不敢轻易拉弓,生怕鱼死网破

而如今她逃离钳制,李守成手中再没有能够要挟宇文昊的把柄,然就要背水一战

那些箭矢从后方袭来,夕鸢连回头去看的工夫都没有,然而顷刻间,却觉得天旋地转身上袭来暖意之时,肩头也重些她回眸一看,竟是宇文昊从马上跃下,将她抱在怀中,用长剑去替她阻挡那些箭矢

然而在抱住己的那一瞬间,夕鸢似乎听到一声细的闷哼,宇文昊像战神一样用长剑拦住所有的威胁,可是……

她的手指有些发颤,慢慢的向的后背模去,手掌心中是一片温热

映入眼底的,是白皙掌心中一片温热的鲜血

她的喉咙间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发出一声有些奇怪的嗓音,一时间所有的纷乱争逐,仿佛都不存在

……竟然用身体替她挡住箭矢

她的手指颤抖,又去探探,发觉似乎并不止一根箭,就这样直挺挺的插在的背后

宇文昊似有察觉,却低下头来同她轻轻笑一下,若无其事似的,声音还是那般温柔低沉

“没有事,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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