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皇后 第122章【手打VIP】

作者 : 没见过的东家

大辽皇宫

空气中弥漫的檀香,金碧辉煌的宫殿,气氛却很沉闷。

“烈,你打算怎么做?”萧太后将那幅西夏新君送来的画像,递给耶律烈看过后问。

耶律烈眼神悠远,只是执着的重复着一句话:“她是我的!”

“可她毕竟是大宋的公主,而且是和亲西夏的公主,大宋皇帝已将她嫁于西夏,她的确是李元昊明媒正娶的妻子!”萧太后目光深沉,劝说道。

“那又如何?”耶律烈眼里尽是狂傲:“不管她曾经是谁的妻子,她将来只会是我耶律烈的女人,你帮我问皇上了,他到底哪一天赐婚?”

“如果让皇上知道,你要娶的北院王妃就是忆香,也就是李元昊要的女人,你觉得皇上还会同意赐婚吗?”萧太后叹了口气,她自己儿子的心思,她怎么会不了解。

无奈的是,她身边两个最重要的男人,居然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耶律烈手捏紧了力道,语气是不容置疑:“我不管,我一定要娶她!”

“好吧,我会帮你瞒着皇上的!”萧太后只能这样说,“但愿将来她不会恨你!”

“就算她恨我,我也要她!”耶律烈苦笑,他既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他相信只要能得到她,时间会冲淡一切。

萧太后点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去看看杨四郎吧,我听溪月说他病得很重,御医推断,他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耶律烈的眼睛眯起,瞳孔缩得如针尖一般细。

绿叶间的桃子仿佛又长大了不少,青涩微微泛红的小桃子一颗颗挂在树梢,随着风颤动。

杨勋站在桃花树下,看着这些桃子,忽然想起他跟赵如烟在桃花树下的那次见面。

他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温柔,仿佛有一种光辉在他身上流淌,温润如玉。

自从跟赵如烟那次逃跑未遂后,耶律烈将他关入了北院王府的大牢。

是溪月公主求得萧太后开恩,他才得以从北院王府的牢中被救出,回到原来关押的地方,每日养伤治病。

但他心中有数,自己时日不多,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赵如烟在辽国能过得好。

溪月公主跟他保证,只要一有机会,她就会求萧太后恩典,让他跟赵如烟见面。

毕竟赵如烟是大宋的公主,萧太后也不希望她跟辽国的北院大王有太多的牵扯。

基于这个原因,他相信她一定会帮他们。

等到他们下次见面,赵如烟看见这些桃花树已经结满了桃子,一定会很高兴。

杨勋抬起手,刚要触碰那枚结得最低的桃子,他的动作忽然停住。

从掩映的绿叶间,他看见门口一个黑色的人影慢慢走进来。

耶律寒也看见了他,扯了扯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和不屑。

杨勋放下手臂,今天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雪白的颜色和耶律烈的黑衣形成强烈的对比,像天地之间最不兼容的两股力量,势同水火。

长久的对视,他们之间没有风,只有阳光热烈地挥洒。

他们是敌人!永远的敌人!

不管是因为国仇家恨,还是因为心爱的女人。

“烟儿,她还好吗?”静默了许久之后,杨勋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僵持。

“如果我告诉你她不好呢?”耶律烈故意这样说,笑得邪恶。

胸口一阵紧缩,杨勋扶住树干,有些微微的喘:“你什么意思?”

“得不到的东西,我便毁了她!”耶律烈面色沉郁,他得不到,自然更不会让杨家的人得到!

“要是你敢伤害她,我……”由于激动,杨勋胸口里疼得窒息,喉咙里一股腥甜之气慢慢上升,他勉力忍住,却还是有一缕红色缓缓溢出嘴角。

“你能怎样?”耶律烈冷笑,“你现在如同废人,还妄想着保护她带她回大宋吗?”

“我们的事你没有资格过问!”杨勋的手指紧紧抓着树干,身体疼得颤抖。

“你们?哈哈哈……可惜她就要跟我成亲,做我的北院王妃了!”耶律烈说着放肆地狂笑起来,震得满树绿叶和青涩的桃子都在颤动。

他笑得几乎让天地都失色,笑得几乎崩溃,几乎死去!

“你!卑鄙……”杨勋眼里浮现出一缕痛恨,双手紧握成拳:“一定是你逼她的!”

“那又如何?相比你这个将死之人,本王才是陪伴她终老的人!”耶律烈自负的挑眉。

“烟儿,她原本是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她那么快乐,那么自在,我想把世间所有的幸福都给她,想看着她永远没有烦恼。而你,却生生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再也飞不起来。耶律烈,你很聪明,你懂得利用我们兄弟的弱点,还勾结潘仁美与你合作,利用潘仁美帮你对付杨家,甚至挑拨得我们兄弟反目……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可惜,你利用了她,把所有的罪孽都让她一个人承担,你不觉得太残忍吗?她只有十六岁,她还是个孩子……”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杨勋终于忍不住将压在喉咙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耶律烈停止了大笑,背在身后的手指悄悄握紧。是啊!是他生生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再也飞不起来……

“可是……”杨勋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丝,继续说,“上天给了你最大的报应,你爱她,她却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耶律烈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杨勋一语说中了他的要害。

“这就是报应,耶律烈。”杨勋眼眸凌厉。

“别跟我谈报应!杨四郎!”耶律烈暴喝一声,靠近他几步,和他对视,“你们宋人没有资格跟我说报应!让你活着,已经算是本王对你网开一面了!”

杨勋释怀地笑了起来:“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只想陪她到最后一刻,只要能让我看到她,就算到了地狱,我也不会害怕。”

“她是我的!”耶律烈的口气坚决,让人无法抗拒。

卟……卟……卟……

蝶影扑打着绯色灯纱,方园角勾绘宝蓝描金线的凤尾花儿,融融的光透射出迷离的色,伴着卟卟卟的拍打声,很是别致,每一次蝶影印在灯纱上,都会留下一个浅浅的残影,久久不散。只是,蝶影永远只有一半。

“公主,这是今年辽国皇宫中迎春节贡纳的新品。”

一个小侍女细心地为赵如烟介绍着灯的来历,灯内蝴蝶扑打的巧处,如何的匠心独具,以及大王如何的疼爱恩宠。

“行了,公主都知道了。你把灯搁好,出去罢。”昔悌打断了小侍女表功似的讲演,算好了时辰,端上温热的药粥,喂给赵如烟吃。

“昔悌,不用,我自己来。”赵如烟左手拿过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轻轻的叩瓷声,在本就寂静的室内,显得更加凄冷寂寞。

昔悌看着看着,不禁面上一凉,立即俺面拭泪。

赵如烟抬起头,疑惑地问,“昔悌,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昔悌立即摇头:“没事,我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

“眼睛里竟沙子?昔悌,到底出了什么事?别瞒着我!”赵如烟知道这丫头没说老实话,又问了一遍。

“公主……”昔悌欲言又止,她也不知该怎么说。

前几日她恰好碰到溪月公主的侍女,两人一起去宫里的御药房取药,那侍女悄悄告诉她,杨四郎快不行了,恐怕坚持不了几日。

昔悌听了心下一紧,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赵如烟。

正巧这时候,门被叩响。

“公主,有人来访。是侍妾府的倾莲小主。”

“公主,倾莲姑娘来了,奴婢先告退了!”昔悌一听有人来访,立即松了口气退下了。

杨四郎的病,还是迟一些时候让公主知道的好。

现在公主被大王幽禁在这里,本就不开心了,若是再得知杨四郎的病,估计身心都支撑不住。

为了公主着想,她能瞒多久,是多久。

一个紫衣女人莲步跨入,头上是云髻层叠的花冠发,发髻上斜插着一支攒了粉红色珠子的凤细簪子,袅袅娜娜的走进如烟园。

此人正是倾莲。

耶律烈知道赵如烟一个人待在这里难免寂寞,为了避免她胡思乱想,或者再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他特别恩准倾莲,有空可以从侍妾府来王府里看她。

“倾莲参见公主!”倾莲见着赵如烟后,忙欠身行礼。

“你们都退下吧。”赵如烟纤手一拂。

屋内的众人,纷纷鱼贯而出。

赵如烟亲自下榻,扶起倾莲:“倾莲不必多礼,如今我被俘辽国,早已不是什么大宋的公主了。”

“公主的确不再是大宋的公主了,就快要成为北院王妃了。”倾莲既妒忌又羡慕的说。

“倾莲?”赵如烟未想到倾莲会是这种语气,一时间竟愣在那里。

倾莲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补救,掩嘴一笑:“公主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公主脸色苍白,气色欠佳,难道是听说了杨四郎的事?”

“四郎,四郎他怎么了?”赵如烟面色一紧,心里立即担忧起来。

难道是杨勋出事了,耶律烈一直没有告诉她,怪不得刚才昔悌一直吞吞吐吐的!

“这……”倾莲垂眸,眼里不知望向何处。

她刚刚也就随口一说,没想到赵如烟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倾莲,四郎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吧?现在除了你,已经没有人能跟我说句实话了!”赵如烟抓住她的手,面色堪忧,诚恳的问道。

倾莲本也不想逆耶律烈的意,可见着赵如烟苍白如雪的憔悴容颜,心想:如果告诉了她杨四郎如今的病况,说不定她会情绪崩溃,就算身子勉强撑住了,也会对大王怀恨在心,总之对她有利无害。

“公主!我听说……”倾莲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哀伤的表情:“杨四将军他重伤难愈,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什么?杨勋?!”赵如烟心头一颤,只觉得酸涩的感觉如腾蔓一样从心底盘绕到喉咙间,她声音沙哑,嗫嚅了两声,竟是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耶律烈从外面回王府,本是打算直接去看赵如烟,却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折回了书房。

他冷着脸在书房里看书,目光虽在书本上,思绪却飘得老远。

一直盯着书,怔怔看了半响,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烦躁的放下手中书本,目光瞄过从萧太后那里拿来的一轴画卷。

伸手拿过,摊开来,画中女子绝美出尘,气质孤傲。

正是赵如烟,也是西夏新君要的人。

这个西夏新君李元昊,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就是那日在辽国,他陪同妹妹来跟耶律隆绪联姻,可惜被辽国拒绝。

当时耶律隆绪拒绝联姻,就是因为赵如烟,而如今李元昊领兵来犯,要的女人也是赵如烟。

赵如烟不愧是大宋第一美人,惹得天下这么多男人争抢她。

不过不管是辽国的皇帝耶律隆绪、西夏国国君李元昊,还是赵如烟喜欢的那个杨四郎,他耶律烈都没有放在眼里,因为赵如烟这个绝色美人,一定是属于他耶律烈的,再多的男人抢他都不怕。

正在兀自沉思,一道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大王,大王,不好了,大宋公主病了!”

耶律烈闻言,心中一紧,面色恼怒的看向来人:“病了还不快请宫中的御医过来瞧瞧?”

管事低声道:“公主不让大夫看病。”

“什么?!”耶律烈面色阴沉的厉害,她又在耍什么脾气,怎么拿自己的身体跟他赌气?

“大王,公主已经高烧了大半天了,我怕她会撑不下去……”管事面色含忧。

“撑不下去你偿命!”耶律烈焦躁的皱着眉毛,话音刚落,已经跨步出了房门。

如烟园里

赵如烟憔悴的躺在榻上,自从得知杨勋时日无多后,她已经绝望了。

此刻她手上拿着一把剪刀,执意不让府里的大夫给自己看病。

几名下人哭哭啼啼,不敢冒然行动,怕她会伤害到自己,只得哀求着她,她却别过脸去,置之不理。

“公主,昔悌求你,让大夫把把脉好么?”昔悌跪下来恳求。

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像自从倾莲姑娘来了以后,公主就病了,而且执意不肯请大夫,又发了高烧,可把她担心坏了。

赵如烟冷声道:“我想睡觉,你们都下去吧。”

她实在没有精力应付这些人,说了几句话后,头又有些晕晕沉沉的。

实在感觉有些累,便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

众人均是为难,跪在地上,手足无措的哭泣。

烟儿,烟儿……

梦中,熟悉的温柔声音在耳畔回荡。

赵如烟看见杨勋站在离自己不愿的悬崖瀑布边,忽然听到‘扑通’,一声,杨勋就这样跳下悬崖,被湍急水流的漩涡卷了进去!

“杨勋,杨勋——不要,不要!”赵如烟梦呓呢喃,眼角沁出一颗剔透晶莹的泪珠。

她双手在空中乱抓,欲要抓住杨勋坠落下去的手,可是怎么也抓不住。

忽然,手被一只大掌紧紧的握住。

她抬眸一看,竟是耶律烈。

他低低的笑,满眼戏虐。

他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去救杨勋!

赵如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却残忍的说道:“你不爱本王,本王要你付出代价!”

“耶律烈,我恨你,我恨你!”赵如烟大喊道,秀眉蹙紧几乎连在一起。

耶律烈深深的担忧浮上深邃的眉眼,他修长的指含着怜惜拂过她俏生生的脸蛋,目光沉痛道:“你当真如此恨我么?连在梦中也不忘记恨我?”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无情的撕开一道鲜血淋淋的口子,疼痛难挡。

耶律烈喟然一叹,满月复惆怅:“烟儿,你不爱本王,可是本王爱你啊。”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幽幽的话语被一阵树叶沙沙声带走,飘渺虚无。

赵如烟恍然睁开眼睛,看到一脸担心的耶律烈,眼眸一缩,月兑口而出道:“你,你滚开,滚开!”

她抽了出自己在他掌间的手,死死的拽住被子,惊恐的看着他,是他,是他不让自己去救杨勋的。

耶律烈剑眉蹙成好看的川字形,他心如刀绞。

一听到她有事,他就立即放下国事,亲自过来看她,她不领情反而如此排斥他,他心里像是掀起惊涛骇狼一般,胸口胀胀的,一股抑郁之气憋在胸口,难受之极。

他伸手指着她,气不成声:“你,你!”

男性的自尊深深的被打击到,他不该来看她的,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明明夜夜与他欢好,做梦里想着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

“本王本想在我们成亲前,让你跟杨勋最后再见上一面的,既然你如此不领情,那就作罢!”耶律烈大手一挥,面色阴霾的往外走去。

赵如烟美眸一瞳,她怎会如此鲁莽呢,杨勋还在他手上啊,她的态度可是直接关系到杨勋的生死,她若是惹到他不高兴了,他去折磨杨勋怎么办?

想到这里,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往榻下翻,毕竟是发着高烧,一个不稳,就这样从床榻上滚了下来。

几个翻滚,额头撞到凳脚,头破血流。

耶律烈脚步一僵,回头,却看到倒地的赵如烟,额头上染开一朵鲜红的玫瑰花,触目惊心。

“烟儿!”

他已经疾步奔跑过去,一把托起她的头,关心之情溢于言表,眸中还有深深的焦虑和心痛。

“烟儿!”耶律烈的声音嘶哑,有些恼怒自己刚才的狠绝。

赵如烟鼻子一酸,她抓紧他的袖子,苍白的唇吐出几个字:“大王,不要为难杨勋!”说到最后,已是昏厥过去。

耶律烈惊慌失措的喊道:“来人,快来人——”

他静静的守候在榻前,就像一个称职的夫君。

赵如烟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绷带,极其刺眼。

耶律烈温柔的,担忧的,盯着她的小脸。

俯,在她苍白的唇上轻轻一吻。

她的唇冰凉似水,他的心也跟着凉到极点。

冷,好冷好冷,高烧中的她,总是冷热交替,虽然喂过药,可是毕竟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耶律烈褪下黑袍,钻进被窝中,用身体熨烫她,肌肤取暖。

他视她如宝,紧紧的抱在怀中,心中是满足的,毕竟现在的赵如烟很乖巧,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总是忍不住去吻她的眉眼,她的俏鼻,以及她发白的唇。

生病中的赵如烟憔悴而又脆弱,没有一丝血色,一脸的病容。

可是在耶律烈眼中,她赛过西施,胜过貂蝉。

就是这样爱极了她,就是这样欣赏她。

也许是一眼定情吧,在雁门关的那个晚上,他永远不会忘记她清澈冷淡的眼神。

她救下他的命,不要求任何回报,并没有因为他是契丹人而嫌弃他。

也许,在那时,他便遗失了自己的心吧。

只是她是善良的女人,当初不忍心便救下了他的性命,谁会料到,多年后他领兵攻占了她的国家,杀害了她在乎的人。

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或许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恨他吧。

耶律烈抱着赵如烟纤细柳腰,回想起这些天来,她带给自己的畅快,欲念一生,倒是血脉喷张。

他面色微晒,俊颜逐惭痛苦起来。

温香软玉在怀,幽幽兰香鼻底缠绕。

耶律烈胸膛起伏的厉害,连呼吸也越来越粗噶。

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赵如烟的纤细优美的颈项上,他觉得自己浑身躁动起来。

怎么办?好想要!

他闭上眼睛,忍得极其痛苦。

忍无可忍,他终于不再隐忍。

跟她在一起,哪怕只是一个吻,一个拥抱,都能让他失控。

……

激情缠绵后,耶律烈抱着她满足的叹息,而赵如烟则是闭上眼眸,于她而言,刚才不过一场春梦。

“烟儿。”**过后的耶律烈,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沙哑,十分好听。

他手指婆娑在她的细肩膀,“让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么?”他一厢情愿的说道。

怀中的人儿没有反应,他不由得一怔,再次唤道:“烟儿?”

赵如烟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耶律烈剑眉一蹙,手指往她鼻底一探,只见她气息均匀,睡得极沉。

像是受到严重的打击,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沉睡中如睡莲一般的赵如烟。

他真是无法相信,她居然没有醒来。

那么刚才她的迎合算什么呢?难道她把他当成是杨四郎了吗?

早该想到的啊,她是如此的厌恶他,怎么会对自己迎合呢?

原来他一直在自作多情……

心底落满悲伤,耶律烈只觉得自尊心受挫,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很可悲。

“该死的!”他一声怒吼,惊醒了沉睡中的赵如烟。

她睁开眼睛,看到他一身**,不由得惊叫出来:“啊——”

“你——你——”赵如烟美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耶律烈,心颤抖的厉害。

他竟然对昏迷中的自己做这等下流之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欺凌她?

一股酸涩直冲鼻间,她的泪水毫无防备的落下,剔透晶莹,莹光闪闪。

赵如烟微张着嘴,气息紊乱,再也说不出半字。

耶律烈眯着墨色的眼瞳,心中被扎得千疮百孔,疼痛蔓延至骨髓,心脏紧紧的绞缩,她失望了是么?因为她发现,和她耳鬓厮磨的人不是杨四郎是么?

胸膛怒火徒然高涨,耶律烈的手掌握得咯咯直响,他愠怒道:“怎么,你还嫌弃了本王不成?”话中带着淡淡的讽刺。

赵如烟闻言,只觉得凉意布满全身,他的意思是他都没嫌弃她是残花败柳之身,她却是嫌弃他来了?

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吸吸鼻子,讽刺道:“想不到大王也会喜欢穿破鞋。”她确实是贬低了自己,不过她更喜欢看到耶律烈听到这话时抓狂的样子。

果然,耶律烈满面乌云笼罩,额角青筋突跳,他黑眸浓烈一缩,咬牙道:“赵如烟!”咬字极重,似乎恨不得将她撕裂成碎片一般。

赵如烟扬眸倔强挑衅的看他,只希望他恼羞成怒,能放过自己,也许吧,她的想法很天真。

耶律烈扬起宽大的手掌,指节微屈,看得出他在强制压制心中升腾的怒火。

双目猩红,面容狰狞可怖,他像是愠怒中的狮子,危险的气息在空中蔓延。

赵如烟抬高下巴,闭上眼睛,似乎做好被凌迟处死的准备。

他要是一气之下,把她杀了更好,反正杨勋重伤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她倒是希望自己能激怒耶律烈,让他给她一刀痛快的,好让她随着杨勋而去了。

“啊——”耶律烈怒极,一声咆哮,震耳欲聋。

赵如烟心中一个猛烈的下沉,半响,那巴掌却没落下来。

狐疑的睁开眼睛,只见他怒目圆瞪,阴冷道:“不要妄想用激将法对付本王,本王不吃这套!”

一抹讶异闪过美丽的眼瞳,赵如烟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男子轮廓深邃,剑一般的眉,深邃的眸子布满着寒意,高挺的悬胆鼻,薄唇紧抿,宛如神抵。

眼眸不经意瞥过他的胸肌,深吸一口冷气,脑海中不经意的闪过两个字:完美。

虽然她很恨他,不过这男人的胸肌的确跟她在现代看的那些时尚杂志的型男有的一拼。

赵如烟不禁多看了两眼。

耶律烈忽然俯来,鼻尖檀香味更浓,他挑起她的下巴,嘴角向上一扯,讽刺道:“怎么样,本王比起杨四郎的身材如何?”

赵如烟美眸一瞳,只觉得心中侮辱更甚,她一巴掌甩了过去:“禽兽!”

耶律烈刚毅的侧脸映入眼帘,她的胸口高低起伏着。

阳光投射在他侧脸上,却驱散不去他身上散发出的冰冷寒意。

他伸舌舌忝去嘴角血清,转脸,锁住她的容颜。

“很好,敢打本王的女人,也只有你赵如烟。”

耶律烈眼里闪过一道妖冶,邪魅的勾起嘴角:“本王的爱妃,可真是勇气可嘉啊!”

赵如烟冷眼的看他,恨意入骨,对这个只知道征服掠夺的男人,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耶律烈突地俯近她的容颜,气息交缠在一起,他冰冷的吐字:“既然敢做,就该有勇气承担后果!”

猛然掀开她身上的锦被,冰肌玉骨,赤身**的暴露在空气中。

耶律烈眼眸一深,嘴角冷冷的勾起。

赵如烟心中畏惧,却也知道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她别过脸,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蹂躏。

耶律烈掐得她浑身泛疼,他不顾一切的占有。

赵如烟认命的闭上眼睛,死死咬住下唇,不言不语。

他咆哮着命令:“看着本王!”

赵如烟漠然不理。

耶律烈满腔怒火无处可泄,只能在她身上狠狠的,狠狠的发泄。

没有人注意到他眼眸中的黯然,在折磨她的同时,他亦很心痛。

筋疲力尽,他趴在她娇女敕的躯体上喘气,汗水如雨。

“你让我觉得自己好脏——”赵如烟紧紧咬住下唇,厌恶的说道。

趴在她身上的修长身躯猛然一僵,耶律烈手掌握紧,贴住她胸口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她居然嫌他脏,她真是懂得伤人于无形啊!

毅然起身,耶律烈漫不经心道:“烟儿不要得寸进尺,否则——”

瞳眸一缩:“本王也不晓得会做出什么事来!”

赵如烟咬唇忍着疼,对上他那双幽暗的瞳眸,却是重重一喘,反击般吐出,“不管你做什么,我心里都只爱杨勋一人!”

“住口,该死的你给我住口。”耶律烈薄发的怒焰瞬间烧烬他所有理智,灼亮的烛火映亮他一半面容,另一半如兽狂肆阴鸷。

“我不爱你,不爱……永远不会爱上你……”赵如烟咳着,血液顺着嘴角不断流下,她却像是故意要激怒耶律烈一样,不停的说着让他崩溃的话。

脑中轰鸣,耶律烈重重施力,伸手卡住她的咽喉。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持续着,“疼吗?很疼吗?”又是重重一击。

赵如烟已无力出声。

耶律烈拉起她的手,贴上他疯狂跳动的心口,俊容上一片扭曲。

“你知道这里有多疼吗?该死的你,该死的他……你跟杨四郎,你们通通都该死……”

野兽的叫声,带着一片凄寂嘶哑。

耶律烈的眸子里焰火狂烧,荧光所有理智残念思想,只余下求死般挣扎的涛天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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